(黑子的篮球同人)回归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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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觉得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工作还顺利吗？”星野光点了点头，温柔地轻声问道。
　　他的问句是以“你”为主语，而不是“你们”。
　　到场的社员还不是太多，川岛袖猜测自己算是在第一批到达的行列中。那便是说，星野光与现场的大家的交流才刚刚开始而已。
　　这句理应询问大家的话却把矛头指向自己。
　　“……很好啊，多亏学长学姐们的照顾和帮助，一切都很顺利。但学长不在果然还是让大家很不习惯呢。”女生的回答谦逊讨巧。她悄悄观察了一圈在场的其他社员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的回应还算满意，于是悄悄松了口气。
　　“也不能总是依赖我啊。不过幸苦大家了。”星野光收回视线，翻了翻副社长整理出来的社内事务记录。
　　其实有时候星野光对自己的特别照顾总让川岛袖非常紧张。
　　一些情理之外的关心，几个逾越暧昧的眼神，这些都让自觉不算敏感的川岛袖如坐针毡。
　　加入戏剧社的社员大多都是冲着人气学长的光环。自己得到如此关怀，不被嫉妒、排挤想必也并不可能。
　　所以女生不得不更加小心，一边让自己努力到足够撑得起这份厚嘉的程度，一边学会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尽量照顾到每个人的心情。
　　说实话还是挺累的。
　　特别在她根本不知道星野光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的情况下。
　　——总该不会是个试炼吧？
　　女生在心里暗自开了句玩笑。
　　“啊，星野学长已经没问题了吗？”二年级的三桥手里拎着从福利社抢购过来的面包，小跑着坐到了川岛袖的身边。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非要我住院休养，真是白白耽误掉那么多天的进度。”星野光给正在喘着粗气的三桥递了瓶水，女生感激地接过，来不及道谢就“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川川你今天到的很早呢，还以为这一类的聚会你肯定是最后一名……”三桥亲昵地摸了摸川岛袖的脑袋，弯着眉眼揶揄道，“果然是因为有学长在吧？”
　　“为什么？”反问的话脱口而出。
　　女生只想到自己并没有多少迟到的前科，也从来没有对社团里的任何聚会表示过不满，她不明白三桥学姐为什么能得出自己“不迟到就是因为有星野光在”的结论。
　　然而有些人的逻辑就是没有逻辑。三桥说这些话的意义仅仅是在于想要提及星野光和女生的关系。
　　“川川不要害羞啦，跟我们还假装什么？最近你一副恋爱中的小女生的状态，瞒得住谁啊？诚实招供我们还能饶你不死！”三桥揽过川岛袖的肩膀，笑得格外促狭。
　　这下女生更加迷惑了。
　　她确实沦陷成了陷入恋爱的小女生，可这和三桥的话语似乎没有半点搭界。
　　这种莫名其妙甚至让她都产生了怀疑，她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做什么欺瞒了他们的事情？
　　“三桥，你难道想说我和川岛在交往吗？”听到“交往”的字眼，川岛袖心跳一重。她猛地抬起头盯住说这话的星野光，觉得这个展开简直不可理喻。
　　“嘿嘿，社长大人终于要抢先承认了？”星野光说中了三桥的话外音，她连连点头，渐渐显露出得意的样子。
　　“可是并没有啊，我和川岛并没有在一起。”星野光定定地对三桥解释着，眼睛确是看着川岛袖，“真遗憾三桥你猜错了呢。”
　　得到的回复不在意料之内，三桥失神了一瞬。然后她诧异地转过头，也紧紧盯着川岛袖，不住追问道：“所以……川川没有在恋爱！？不可能啊，这方面我可是专家……”
　　女生语塞。
　　她确实是在恋爱中没错，但川岛袖总觉得，恋爱应当是自己的事情。
　　这并不需要公之于众，更不需要昭告天下来得到所有人的评价。
　　她尤其不喜欢被当作八卦的素材，让自己的私事出现在无关紧要的人的茶余饭后间。
　　“三桥学姐一定是误会了，我没有喜欢星野学长。”斟酌了半天，女生终于憋出了一句笨拙的澄清。
　　这次不仅是三桥，连其他社员都开始大呼惊奇起来。
　　“社长处处那么照顾川岛，我还以为你们早就交往了，只是不好意思宣布而已！”
　　“没有交往到也就算了，川岛真的没有喜欢星野？明明你看这家伙的眼神和看我们的都不一样啊。”
　　“而且你们记不记得上次情侣特惠的事情？唯一一对不是真情侣却得到优惠的就是星野社长和川岛啊，我当时还以为……”
　　话匣子被硬生生地打开了一个大口子，川岛袖被他们的话羞得脸上发烫。
　　她没想到所有人都那么深信不疑地相信自己和星野光有暧昧甚至以上的关系，但她不敢插话，生怕自己再一开口让事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她只好小心翼翼地瞥了话题中的另一位主角，意外地发现星野光竟然也看向自己。
　　川岛袖虚了虚眸光，但很快重新迎上对方的，她试图向他传递出“做点什么阻止这个话题继续吧”的信息。
　　无奈，接收到求救信息的星野光说出的话，更加加剧了这场闹剧。
　　“川岛真的没有喜欢我。”
　　“是我单方面很喜欢她。”
　　川岛袖瞬间觉得，世界炸了。
　　

　　☆、火烧云

作者有话要说：　　火烧云：
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或者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天边的云彩常常是通红的一片，像火烧的一样，叫做火烧云，又叫朝霞和晚霞。
神展开w
　　这……是什么情况！？
　　川岛袖震惊得瞪大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在场的社员自然像生怕事情还不够混乱一般，你一句我一言，把话题完完全全地锁定在了女生和星野光的身上。
　　川岛袖不加掩饰地愤恼起来。她一瞬不眨地盯着男生，竟然发现对方正在用微笑的表情平静地回视着自己！
　　她不禁更加生气了。
　　星野光显然知道她的为难和尴尬，他也显然明白自己刚才想要让他帮忙解围的意图。但即使他都明白，他还是让自己陷入了难堪之中。
　　唯一可以解释他这么做的理由，想来也只剩下“故意为之”这一项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川岛袖突然想起自己和三桥去医院探病的经历。三桥显然是星野光心意的知情者，那时候星野光三番两次地阻止三桥对自己露出端倪，现在却直接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他明明没有动机这么做，不是吗？
　　但无论星野光是怎么考虑的这件事，川岛袖知道自己的当务之急是平息越发汹涌的议论。
　　“星野学长何必开这种玩笑？明明你也知道我和同班的同学已经在交往了。”
　　女生这句话是故意堵住星野光的嘴。
　　如果他确实知道，被直接道出自己知情，想必之后也不会太过咄咄逼人。
　　而如果他不知道，女生借星野光的名说出自己和高尾和成已经在一起了的事实，一方面可以让其他社员们停止试图撮合的行径，另一方面也是给星野光一个台阶，让他可以不至于太过尴尬。
　　川岛袖隐隐有一种感觉，星野光在众人面前“告白”，有强行逼自己就范的意思。
　　女生的话说到这个地步，方才还热火朝天的社员们也不好意思再讨论下去。
　　他们小心翼翼地收住声音，怯怯地看看星野光，然后又怯怯地把目光移向川岛袖，不知道这两个人接下去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并不知道川岛已经有交往对象这件事。”星野光的表情连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没有，他依旧是笑笑地，淡然地看着女生，“不过我也没有在开玩笑。”
　　“那……很抱歉学长，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川岛袖这会儿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星野光究竟知不知道她和高尾的事情先不说，他为什么不顺势结束这场对话呢？说什么没有在开玩笑，这是想让事情朝什么方向发展啊？
　　星野光点点头，欣然接受了女生的回复：“嗯，我知道。”
　　看样子连自己这时候会出言拒绝也在他的预料之内。女生不禁更加迷茫了，如此一来，星野光的做法不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川岛袖没有说话，而其他人则根本不敢说话。
　　大家就一时间全部安静下来，气氛静谧得压抑。
　　片刻，星野光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死寂。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地道：“你们不用太在意。我只是说了我一直想说的话。如果我现在不说，我想，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说了。”
　　他看上去有一些悲伤。望着脚边跳跃得正起劲的麻雀出神了一会儿，然后，星野光柔和地勾了勾嘴角，轻轻地说道：“虽然很抱歉，但……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全国了。”
　　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沉重了心跳。
　　<<<
　　午休结束以后，回到教室的川岛袖就始终失魂落魄。
　　连同绿间和渡边在内的三个人全都不知道女生刚才经历了什么。上课铃已经响了起来。他们没有机会询问，只好憋着关心和好奇，纠结地结束了下午的第一节课。
　　“小袖你怎么了？”老师刚宣布下课，高尾和成第一个冲到女生的课桌边问道。
　　听到高尾的询问，渡边漾巳也不禁屏气凝神地侧目等着女生回答，连一向不参与八卦的绿间也因为川岛袖过于反常的表现，向这边投来了探询的目光。
　　女生的脑袋还有一些混沌。
　　她很感谢他们的关心，但胸口压抑得发痛，川岛袖皱住眉头，抬眼看了高尾和成好一会儿，才像刚刚记起怎么说话一样，吞吞吐吐地回答：“星野学长……退学了。”
　　川岛袖猜测星野光对他们隐瞒了他的身体状况。他遇到的问题一定比他们知道的还要严重得多。
　　退学这件事情一定也是星野光家里才做不久的决定，不然依照星野光的性子，绝对不会让事情发展到影响戏剧社工作的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抱歉，也在遗憾。
　　这回他们不仅失去了掌控大局的社长，更失去的整部话剧的男主角。
　　他们不可能有时间临时改编整部话剧的结构和内容，更不可能重新选择一部不需要星野光出演的新的话剧来排练。
　　这次是真的走到末路了。
　　川岛袖甚至连努力的方向都完全迷失了。
　　难道要找一个平时表演配角的男生顶替男主角的位置？
　　想来，即便这么做也不可能有超越星野光演技的可能。
　　近一年下来，女生和他的默契已经不是她和其他人的配合能够企及的了。就算他们勉强这么做了，在那个高手云集的舞台上，也只不过是在丢人现眼，是在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我们大概真的不可能去全国了。”川岛袖把头埋进手臂，趴在桌上，眼眶胀得不行。
　　不甘心。
　　她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
　　放学后的部活，戏剧社的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相对无言。
　　星野光已经不在学校了。所有人都明白，他一定是遇到了难以妥协的困境了。
　　只是眼下他们没有办法分出心思来关心星野光的身体。星野光完全闭口不谈自己的病状，也不止一遍地拒绝来自社员的关心。
　　他淡淡地道着歉，淡淡地微笑。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一定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悲伤和绝望。
　　星野光已经切断了一切大家能够找得到的联系方式。他不希望他们分心，他在默默地说，如果还有可能，一定要不留余力地再试一试。
　　这些话他没有立场直接说，只好用行动让大家领会。
　　可即便星野光鼓励他们不要放弃，他们也找不到能够继续的路径。
　　“你们有头绪吗？”三年级的学姐低垂着头，虚弱地问道。
　　没有人给她肯定的回复，甚至大家连回答都没有力气。
　　“我们干脆退赛算了。”三年级的副社长把捏在手上的剧本随意地往地上一扔，整个人都颓然起来，“我们连剧本还能不能串起来都有了问题，拿什么到全国和人家竞争？”
　　不服输的三桥哽着什么话没有说，只是焦急地睨着副社长，想要阻止他，却也说不出一个可行的对策。
　　“川川，既然星野学长不在了，你就是我们的社长了吧？学长缺席期间我看你也安排得挺好的，这次你是不是也有主意了？”三桥只好把话丢给川岛袖，期待她真的能不负众望地做些什么。
　　但女生只是微微动了动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什么都没有回答。
　　大家也知道这种绝境要一个一年级新生承担全部的责任也是太勉强她了。没有人为难川岛袖，只是叹气的声音更加此起彼伏起来。
　　“实在不行我们还是改剧本吧。”最先说话的三年级学姐发话道，“肯定不能退赛。就算是一场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