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回归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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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这只是一个赌约。”川岛袖在渡边漾巳的座位上坐下，微微弓着背对绿间解释道，“我昨天和高尾打了赌，说要是我哥哥出现在家里的话，我就今天问绿间你要到天蝎座的幸运物带着过一天。”
　　“……”绿间无语地瞥了正在努力憋着笑的高尾和成一眼，叹着气摇了摇头，“把你的动机想象得那么虔诚我真是太愚蠢了。”
　　“这么说，小袖的哥哥真的是为了给你惊喜所以说他不能回来的？”高尾和成艰难地止住笑意，正经好脸色对女生问道。
　　“对！你快说实话，是不是你和我哥串通好了？怎么会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女生伸手一把抓住高尾和成的一小撮额发，用力地揪起，故意用恶狠狠的神态盘问道。
　　“怎么可能啊，要是我真的和你哥串通了，怎么会只让你举个苹果这么简单……啊！痛痛痛死了，小袖！我要秃了！”
　　女生昨天推开自己家的门，真的险些要被哥哥吓得跌出门外。
　　川岛漾手里举着一只等身大的玩偶熊，熊头挡住了川岛漾的整只脑袋，川岛袖被猛然进入视线的大熊怔住，随后就看见哥哥听见自己回家来的声响，正在努力变换姿势好露出脸来打招呼。
　　“……你在干吗啊，蠢货。”川岛袖忍住想要大笑起来的冲动，走到被糊了一脸熊的川岛漾面前，从他的手里接过那只玩偶。
　　“这是……礼物，嘿嘿嘿。”释放了双手的川岛漾终于松了口气，他挠了挠后脑勺，让妹妹见到自己窘迫的样子，他颇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回来了？”女生抱着玩偶熊径直往客厅走去。
　　川岛漾以为妹妹在生自己的气，一下子慌乱起来，他急忙跟在女生身后，试图让自己的出现变得美好一些：“昨天陪朋友去了游乐场，玩射击游戏的时候顺利拿到了这只熊，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啊，不过我晚一点还要赶回去的，你不用太在意我，不会太影响你的。”
　　“笨蛋哥哥。”川岛袖把怀里的这只毛茸茸的熊仔抱得更紧了一些，她背对着川岛漾，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回头偷偷瞄了他一眼。
　　“朋友……是女生？”
　　川岛漾一愣，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女朋友？”
　　“不、不不不不是啦，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女性朋友……”
　　“全都写在脸上了，蠢货哥哥。是喜欢人家但不敢告白吧？”川岛漾被说中心事，脸上一阵尴尬，女生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我劝你还是早一点说出来为好哦。人家约你去游乐园本来就是暗示了，要是错过时机让女孩子抢先告白了就真的是逊爆了。”
　　哥哥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川岛袖看了看他，冷哼一声说道：“这种东西，我才不会喜欢呢。”然后她把玩偶熊安置在沙发上，磨磨蹭蹭地走到川岛漾跟前。
　　“不过既然是笨蛋哥哥特意从约会的地方带回来的，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女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有些别扭地抓了抓男生的衣角，“总之……谢谢你。还有，对人家要好一点，是男人就要有一点男人样嘛。不要这种事都要让我操心啊……”
　　“我们小袖果然超可爱。”川岛漾被女生萌得心快化开了。他一把抱住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妹妹，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地揉弄着她的头发。
　　“我刚到的时候看到你没在家还吓了一跳，之后竟然接到你主动打来的电话又是吓了一跳。爸爸妈妈都出差了，他们跟我发过短信。虽然最近忙得要命，但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手头的事让朋友帮忙顶了一会儿，我稍微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提到父母，女生又一下垂头丧气起来，她乖乖抱住哥哥，闷闷地说道，“被丢下一个人在家又不是第一次了。”
　　“别这样说。”作为“丢下妹妹考去外市”的罪名背负者，川岛漾见到女生受伤的表情忍不住自责起来，“没有谁想让小袖落单的，大家都是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妥协而已。”
　　川岛袖瞥了眼哥哥，不满地一扭头：“你又要开始和我讲你难以割舍的梦想了吗？”
　　“行了，你说了那么多遍，我其实早就不怪你了。”女生叹了口气，重新和川岛漾对视，道，“你也就算了，但爸爸妈妈到底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喜欢我一点呢？”
　　“你一直不相信爸妈其实很爱我们。”川岛漾拍了拍女生的脑袋，向她解释起来，“他们都是不善表达的人，很少直白地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对我们的疼爱。他们这么努力，当然是因为……”
　　“因为要给我们创造幸福的生活。——你是想这么说吧？”川岛袖打断了哥哥的话，有些嘲讽地道，“可是只有物质上的富足有什么用呢？他们以‘爱’为名，一直那么日·理·万·机，但他们有考虑过以这种方式被爱的我的想法吗？我只是……只是想要有人陪我过生日，想要一家人在一起的聚会，想要有被关心的温暖……只是这样我就可以满足了啊。”
　　“他们为我们家里的生计奔波到这样的地步，难道就从来没想过，即便生活艰辛一些，只要大家携手共同面对，就可以战胜一切吗？”
　　“何况更多时候，他们对这个家的疏远在我看来，不止是因为工作忙碌这么简单。”
　　川岛漾没有想到女生一直在思考的是这样的问题。
　　他倒是小看自家妹妹了。他还把她当作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以为她闹了那么久的脾气只是因为自己当年填取的志愿没有合她的意而已。
　　原来她考虑的是更加深刻一点的，关于“家庭”这个暧昧的概念的事情。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为女生不小的成长欣慰：“小袖能这么想我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小袖果然还是个刚刚成为高中生的小姑娘。”
　　川岛漾不给女生反驳的机会，很快接着说道：“小袖觉得物质条件差一些没有关系，只要一家人的在一起，就不会不幸福，对吗？”
　　“那是因为我们已经拥有了优渥的物质条件，所以你才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和爸妈约定，成年以后的生活费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赚。我以为只要努力一些，无论怎样我一定能靠自己过上我想过的生活。”
　　“但现实同样也是残酷的。”
　　“落魄到整整两周只能靠泡面维持生计，因为付不出房租险些让房东扫地出门，害怕额外的开销所以躲避一切聚会……”
　　“我不是还有几天没有和家里联系吗？那是因为我的手机欠费了但又没有充话费的钱。”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物质支持绝对没有你以为的那样无用，它不是用感情就可以随便弥补的东西。”
　　“我们不能因此就责备爸妈。”
　　“虽然没有他们的陪伴会很寂寞，但我们仍旧不能责备他们。”
　　女生少有的陷入了沉默。
　　她确实……一直以这些为由不停地埋怨着。
　　她那么那么羡慕着所有和父母一起过每一个节日的同学，那么那么贪恋高尾家融融的家庭氛围。
　　自己的父母可能确实做得不够好，但……
　　“我哪里来的立场责备啊？”
　　女生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抬起头，和哥哥对视着，笑了。
　　“你说得对。明明是我总处在他们的保护下，一切都习以为常了以后，竟然错误地把恩赐当作枷锁。”
　　“总觉得，很不好意思啊。”川岛袖抓了抓侧发，咧着嘴对着川岛漾。她顿了顿，轻声地带过道，“谢谢你，笨蛋老哥。”
　　“因为哥哥实在太可爱了，所以我今天早起帮他准备早饭和便当了。一不小心就没注意时间，真是惊心动魄啊……”把原委大致描述了一边的川岛袖幸福地晃着身子，“不过还好，哥哥说我的厚蛋烧做得很好吃。”
　　从隔壁班借完书回到教室的渡边漾巳也听女生说了一小段“昨天的故事”。他想了想，偷偷伏下身子在傻笑着的高尾和成耳边轻轻叹息道：“你成功地把自己的女朋友变成兄控了。而在兄控的世界，男朋友就不知道排在第几位啊……”
　　高尾和成瞬间煞白了脸色。
　　

　　☆、月全食

作者有话要说：　　月全食：
月亮、地球、太阳完全在一条直线上的时候，整个月亮全部走进地球的影子里，月亮表面昏暗，形成月全食。
真的完结倒计时！
但到底要倒数几下……我也不造啦w【抠鼻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刚刚响起来，高尾和成就“财大气粗”地把手里的便当盒按在了川岛袖的桌面上：“你给你哥做便当，我给你做，有没有觉得高尾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女生被高尾得意洋洋的样子逗乐，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阵，连连点头称赞他：“是是是，高尾同学必须优秀。”兀自笑了一会儿，她向男生道了谢，拎起便当正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高尾和成下意识地拉住了女生的手腕。他觉得奇怪，女生为什么完全没有要和自己共进午餐的意思？
　　川岛袖也疑惑了一会儿，然后幡然醒悟般的一拍脑袋，懊恼道：“我忘记告诉你了！星野学长出院了，所以今天中午能到场的戏剧社社员会聚在一起吃午餐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吃饭的时候讨论完接下来的排练计划，就能节约下午部活的时间了。”
　　高尾和成张大嘴，心里大叫“啊啊啊”。
　　时隔一些时日，他完全忘记了这一个觊觎着自家女朋友并且杀伤力很强的学长还和女生保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尽管他前不久还给川岛袖就这个问题出谋划策，也应该是完全很有底气的状态才对，但他所有的判断都是基于女生的转述。
　　而这个情商也不怎么高的笨蛋一定没有百分百还原现场情况啊！
　　也就是说，那个闪着光的学长君究竟会对自家蠢蛋采取什么样的战略，他其实是一无所知也难以预测的。
　　高尾和成免不了有一些担心。
　　而且就算不是星野学长，戏剧社的事情也又要把他们两个好不容易缩短的距离拉远了。
　　从现在没有办法一起过午休开始，他们又会开始不能一起回家，周末的安排也开始不能契合，然后因为精力的问题说不定连电话和邮件也会渐渐少了起来。
　　交往以前还能用“这也没办法嘛，毕竟人家有人家的生活”说服自己不要没事找事地胡乱想象，但一旦尝过如胶似漆的滋味之后……总觉得还是有些寂寞。
　　川岛袖似乎看出了高尾的欲言又止，她回过身子，在他的额头上大力地弹了一记：“干嘛啊？还怕我会消失啊？”
　　高尾和成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其实时间也不长了。三年级越来越临近毕业，我们和他们最后一起登台的演出也越来越近。只要忙过这一段时间，这一批的戏剧社就可以圆满大结局啦。”
　　“可你下一届不就直接是社长了吗？”高尾和成在女生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抬着头，有些哀怨地眨了眨眼睛，“社长会更加忙不是吗？要是你接下来每天都这么忙得昏天黑地，我们都要没时间说话了……”
　　“哈哈哈你少来，某人的篮球部似乎还会在假期里集训呢，你好意思说我忙？”
　　秀德的篮球部确实已经说好要在假期魔鬼集训了。这也就意味着，不可能跟着过去集训的川岛袖要有好几周都没有办法和高尾和成见面。
　　男生郁闷地垂着脑袋，承认自己被女生说到了痛处。
　　“不过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绝对不会让小袖一个人’。这么肉麻的话，那就说到做到啊。”川岛袖右手叉着腰，看上去倒是看得很开，“而且是你自己说要娶我回家的，那么说以后的时间不还长着了吗？学校那么一点点忙就让你寂寞了啊？”
　　高尾和成张了张嘴，脸颊有一点红。
　　不等他说话，川岛袖俯身潇洒地拍了拍男生的额头，笑吟吟地对他说道：“说好心胸宽广、目光长远的男孩子呢？我都快分不清你这是真的在郁闷，还是在对人撒娇了。走了，大家都在等我。”
　　说着，女生挥了挥手，小跑着跑出了教室。
　　——怎么办？突然觉得自家小袖帅爆了！
　　“……高尾，你这个表情是在偷笑吗？”正好转过头来的绿间远远地看了高尾和成一眼，有些嫌弃地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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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大家没有等我太久吧？”川岛袖迅速赶到约定好的地点，刚喘了口气，发现气色还不是太好的星野光正在看着自己。女生于是冲他浅浅鞠了一躬，礼貌地打了招呼，“星野学长终于出院了，好久不见的感觉啊。”
　　“确实觉得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工作还顺利吗？”星野光点了点头，温柔地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