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回归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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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尾和成简直哭笑不得。
　　他现在是终于有一些理解女生没有领会到自己那句“不绝交了好吗”的口误背后的意义的原因了。连同一直以来她对自己别扭怪异的态度，还有总是会恼羞成怒的坏脾气，这些都一下子有了解释。
　　——因为，川岛袖是一个超级大笨蛋。
　　究竟是要有多蠢才会迟钝到这种地步啊？
　　高尾和成忍不住弯起嘴角，仰倒在床上无声地笑着。
　　虽然，一直也没能察觉出对方心意的人还有他一个。
　　不过……
　　“我觉得吧，星野学长挺喜欢你的。”高尾和成听见电话那边的家伙一下想被凝固住了时间一般迅速安静了下来。他轻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不过当然比不上我对小袖你的喜欢啦。”
　　“笨、笨蛋……你说什么啊！”女生的声音弱弱的，带着些慌张。
　　脸上的烧红被女生用略显冰凉的手背覆盖着，高尾和成的一句肉麻戏谑换来了自己简直快习以为常的心跳加速。
　　不过现在且不说高尾这个笨蛋。这样一来对于在医院发生的事，即便是川岛袖一下感觉到了违和。
　　当时的三桥也显得很古怪。像是有什么欲言又止，又好像对星野光的回答存有疑惑。
　　虽然先前也有作过类似的猜想，但川岛袖从来没有真切地把星野光对自己的特殊当做是“喜欢”的表现。她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种不明不白的误会了。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后果除了概率接近为零的皆大欢喜以外，只可能是尴尬。
　　只是，连高尾和成都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了这样的话了，情况是不是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呢？或许，被自己一再否定了的那个念头，其实……
　　“小袖？”高尾和成轻声唤了唤女生的名字，“虽然是这么一说啦，不过……你还是别多想了。保持原样就好了。”
　　川岛袖愣了一愣。
　　“因为小袖你讨人喜欢，所以星野学长会喜欢你、对你很有好感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嘛。”高尾和成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总觉得里面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正在膨胀，“不过，最最重要、第一重要的，是小袖你自己的心意不是吗？”
　　“星野学长听起来没有想要把他的欣赏上升到其他方面的意思呢。所以，本来就蠢不拉几的小袖你就不要耗费存货不多的脑细胞去思考揣摩别人的想法了。按照你喜欢的方式继续相处就好了。”
　　连高尾和成自己都觉得诧异。
　　他到底是抱有怎样的心情，竟然会用这种口吻来开导女生的情感迷茫？
　　意外地，胸口很平静。
　　没有前一段时间的那一种，呼吸被遏制住，血管被绞弄的不适感。
　　这实在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高尾和成看着自己的手掌，蜷缩手指，收拢成拳头，用力地握了握，想，大约是因为抓住了吧。
　　他距离女生的世界又更近了一步。
　　突然能感受得到川岛袖对自己的亲近，能够清楚地发现她对自己的毫无防备。所有的微笑都一下子变成了回应和确认。
　　她每时每刻都在回应他，她在说，他是特别的。
　　突然就因为这一份回应心安了下来。
　　“喂！你是在拐弯抹角地讽刺我吗！混蛋！”脑内出现了女生挥舞着拳头，龇牙咧嘴着，却毫无威慑力的神情。
　　“哈哈哈，并没有啊。我只是普通地陈述了一下下客观事实而已。”高尾和成换了个姿势，心情很好地偷笑着，“啊，我都给忘了。这周末，你有空吗？”
　　“唔……？周末吗？有空啊，怎么了？”正准备发脾气的川岛袖被高尾和成突然调转的话题弄得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约会啦——笨！”高尾和成得意地笑道，“看电影怎么样？说起来……我的杂志里还夹着两张电影票没有看啊！现在肯定是超过期限了。好浪费！”
　　被这么一提醒，川岛袖忽然回想起了她第一次去高尾家的时候，确实是有在男生的书桌上见到过电影票。
　　“是某部爱情片吗！混账高尾快招！你买两张爱情片的票要做什么啊！是不是要勾搭别的小姑娘啊！”
　　“怎么会啊！开什么玩笑……”高尾和成轻咳一声，说道，“那本来是想给你的。”
　　“诶？约我看电影？在那个时候就？”川岛袖不免有些愉悦。
　　那时候她自己也才察觉到对高尾这家伙的感情没多久，这么想来，她也不是很吃亏嘛！
　　“呃……”高尾和成其实并不是很想说出真相，他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模糊地给了女生一个说法，“我当时是想要给你，让你和星野学长好好发展一下的……来着。”
　　“……”对这个蠢货抱有期待还真是太天真了。
　　女生捂住额头，只觉得心累。
　　“不要在意那个啊！”高尾和成觉得就算是换成他自己，也有一些不能直视那时候智商严重不足的他做过的种种蠢事，“人总是会成长的嘛。我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所以说啊，周末的电影，你算是答应了吗？”高尾和成不忍再谈论自己之前的滑稽行径，赶忙把话题扯回约会上。
　　“好、好啊……啊，有邮件，你等等哦。”川岛袖把贴着耳朵的，屏幕已经发烫好一会儿的手机拿离耳旁，打开刚才响过提示音的最新未读邮件。
　　“那个……高尾啊。”女生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她甚至干笑了两声，显示尽了无奈，“可以解释一下吗？‘小袖周末要来我们家一起吃晚饭吗？我们家的蠢儿子说你的周末都是一个人过呢，太寂寞了！来吧来吧，小和一定会很高兴的！’这……是怎么回事？”
　　高尾和成沉默了三秒钟，而后，他颤颤巍巍地问道：“不会是我妈吧……？”
　　女生紧随着的叹气声给了高尾肯定的答案。
　　“怪我。”高尾和成懊恼地抓了抓发顶的头发，沉痛地交代道，“我不应该对我妈说的，我一不小心得意忘形，把我们交往了的事……说漏嘴了。”
　　“所所所所所以，所以我周末要是去的话是在阿姨知道了的前提下吗！”川岛袖羞耻地捂住脸颊。
　　一直以来和高尾太太的交往全都是建立在“一起嘲笑高尾和成”的基础上，女生还没有办法把亲友一样的高尾太太突然转换成“交往对象的家长”的角色。她心虚地问：“我真的不可以拒绝吗……？”
　　虽然她也知道答案是“绝对没可能”。
　　“啊啊，早知道就不应该和阿姨混熟！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都完全暴露了，阿姨都可以直接邀请我了，连害羞都没有用……”
　　高尾和成听着女生嘟嘟囔囔的后悔大笑起来，他也只好安慰她：“大不了把看电影的地点换成我家嘛。这周末家里人还是不在家对吗？那就过来吧，不要在意啦。”
　　“也只能这样了啊。”川岛袖叹了口气，慢慢踱步到冰箱旁边，摸出一瓶果汁喝了一口，“然后还有一件事。刚刚我还收到了一封邮件。是黄濑那家伙，他……也了约我周末去看电影来着。他说周日。”
　　“推掉！”
　　

　　☆、静风

作者有话要说：　　静风：
指距地面10米高处平均风速U10小于0。5米/秒的气象条件。（风速已小于测风仪的最低阈值，用C表示）
这章拖了超久
接下来就不会存稿了～六月考完以后，没有聚会什么的话就会加速把文完结掉～
有日更可能！
谢谢大家忍耐了我这么缓慢的更文速度三年…（。
2015。4。12
　　川岛袖站在试衣镜前，唉声叹气连连不断。
　　周末这种东西总是盼着慢，躲着快。的确如此。
　　她这回是第一次以女朋友身份和高尾太太再次见面，虽说两个人相互已经十分熟悉了，而且高尾太太似乎对自己也很中意，但……她就是忍不住紧张啊！
　　高尾和成说他为了舒缓女生的紧张感，决定一早上先来川岛家。
　　高尾太太准许了儿子先在女生家度过一个早晨的提议，嘱咐高尾和成在下午傍晚之前把女生带到。
　　“只能说，高尾你这次是立大功了。”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川岛袖只是稍微松了口气，还是舒展不开眉头。
　　“别这样嘛。虽然约会被打扰我有点不开心，但想想你早点和我家人混熟了，以后娶你回家也就比较方便了，对吧？”
　　“对你个大头鬼！谁说要嫁了？”
　　“咦咦咦，小袖你不嫁给我要嫁给谁啊！”
　　“好了，少废话，你有空在电话里骚扰我，还不如快点过来帮我参谋穿什么衣服好！第一次正式见面应该要穿裙子的吧？可裙子也太难搭了……”
　　“行行行，我快到了，见面再说。”
　　高尾和成挂掉电话，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女生不愧是女生。即使是小袖也有这么些不值得纠结的纠结事。明明连穿着校服的样子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穿什么老妈都不会介意的啊。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劝不了女生。高尾和成只好加快脚步，早一步也好，想快一些见到川岛袖。
　　<<<
　　“啊——高尾你自己开门进来！我衣服换到一半！”透过大门，女生有些慌乱的声音传递进高尾和成的耳朵里。
　　心里默念了一句“不是吧，还没有决定？”，高尾和成推开门，就听见女生房间的门被“彭”地一声甩上，他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会潜入偷看，紧张什么啊。”
　　“不、不是这个问题啦！我……”害羞不可以啊？虽然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凭今天的川岛袖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了。
　　“好啦，没事，我等你就是了。”高尾和成走到女生的房间门口，轻轻倚靠在墙上。
　　等待倒是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男生拿出手机随便刷新了几个页面，川岛袖就打开了门。
　　“那个、我这样行吗？”女生支支吾吾地挠着脸颊，小手对自己不及膝盖的裙子抚了又抚，“还……挺正常的吧？”
　　说实话，依照高尾和成对川岛袖的熟悉程度，她任何一次在戏剧社的扮相都比现在这副乖巧的模样惊艳得多。然而女生此刻的表情却生动。红扑扑的脸颊怎么都没办法让高尾和成不有一些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当然，事实上他的确顺应着冲动这么做了。
　　“你好烦啦。”川岛袖没有特别拒绝，但嘴上还是不满道，“所以我就这样去见阿姨了哦。既然你自己也认可了，不许到时候说我丢人！”
　　高尾和成把女生揽进自己怀里，连连点着头：“谁会说你丢人啊，傻不傻？”
　　川岛袖想要争辩两句，但不知为什么卸了力。她把脑袋软软地靠在高尾和成的肩头，手掌也极其缓慢地覆上了男生结实宽广的后背。
　　她好喜欢。——这样的拥抱。
　　男生的身体原来和自己有那么大的不同。在进行过真正意义上的身体接触之前她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手掌，他们的指节，他们的胸膛，他们的声线，他们的力度，他们的体温……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不同。
　　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甚至和日常生活里体验到的也相差甚远。
　　当高尾和成那样安心地拥抱自己的时候，川岛袖觉得心里是满的。
　　不是没有装满的玻璃杯。而是，她就算摇晃也不会有任何叮咚迟疑的声响。
　　“谢谢你。大蠢货。”这并不是女生第一次毫无根据的道谢了。
　　高尾和成其实还不太明白，川岛袖为什么会总是对自己冒出一句“谢谢”？
　　每次被那样说了感谢后他总有种违和的感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又或是觉得女生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高尾和成揉了揉川岛袖的头发，拥抱得更加用力一些：“无缘无故说什么‘谢谢’啊？听得我心里怪发毛的。”
　　女生闷着声音“嘿嘿”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川岛袖抿着唇，在心里悄悄想道，她只是，太珍惜这种被重视的感觉的。
　　她的家里没有爱。她很早以前就明白了。
　　本也就是双方家庭擅自决定的婚姻，父亲和母亲勉勉强强地组成了家庭，勉勉强强地把家庭必要元素——她和哥哥，带到世界。
　　一切都那么勉勉强强，正如这么些年来她体会到的爱。
　　川岛袖其实并不是太能明白父亲和母亲妥协的原因。与其这么浑噩相处一辈子，当初为什么不抗争呢？又为什么在有了川岛漾以后还要生下她呢？
　　无论怎样，她都没有办法停止不去迷茫。
　　她知道父亲是爱自己的，尽管他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这个家。她知道母亲也是爱自己的，只是她那样专注于工作的原因女生并不明白。她本以为哥哥的爱是最毋庸置疑的，然而他却也逃走了。
　　每感受一回高尾和成的温暖，川岛袖就不禁要担心一回，它是不是有可能会被收回？
　　也许它和缥缈离散于这个家的温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