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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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料子,原来和那张挂在墙壁上的虫皮料子相似,廖靖华虽然很不喜欢,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总比光着屁股强些。
“靖华兄生得好俊俏。”闻仁义见廖靖华转过身来不由喝了一声彩,廖靖华不禁苦笑了笑,“俊俏又有何用,还不是护不住自己心爱之人。”
“靖华有心上山寻仙就是能力,他日将爱人救活后,二人四目相对,自然也是一件儿雅事。”闻仁义宽慰他道:“来来来,不说这些了,先喝点儿果酒,吃点儿鱼再睡,想必你也饿了吧,空腹睡觉睡不安稳”闻仁义说着给廖靖华倒了杯果酒。
廖靖华此行因祸得福得遇故知,自然也用不矫情,举起硕大的泥陶碗道:“小弟在此感谢闻老兄的救命之恩,若非闻兄怕是兄弟早已经葬身崖下喂了鱼,以后闻老兄有何差遣,小弟定当万死不辞。”廖靖华说着将碗中果酒一饮而尽。
“好,有靖华兄弟这句话,咱们兄弟当连喝三碗。”闻仁义哈哈的大笑着,举起酒坛连干了三碗这才算是罢休,尽显英雄豪气”,廖靖华也想放下书生的意气,怎奈二十余年的所谓圣人之书的薰陶,哪里是说放便能放得,不过倒也和闻仁义喝了个痛快,一来二去桌上的鱼也只剩下鱼头和几根大骨,其余的都被二个人在不知觉间吃干净了。
这自酿的果酒虽然入口甘甜,只有微微的酒味儿,感觉与其说是酒,倒不如说更像是类似酸梅汤之类的饮品,不过这种酒的后劲却足,一坛酒见底,廖靖华已经是端不起酒碗,夹起烤鱼,晕陶陶中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又睡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廖靖华迷迷糊糊中,就听见听得闻仁义那粗哑的嗓音问候道:“靖华兄弟睡得可安好?”“还好,还好。”廖靖华立刻清醒过来,连忙答道。
“靖华兄弟真是好运气,方才睡醒,这崖下本来要数日才能散的迷雾就要散去了,来来来,咱们先吃点儿东西,吃过东西后与为兄一起去搭上巨梯。”闻仁义说着热情的招呼着廖靖华,此时桌上已摆了些肉粥与些不知名的野菜。
廖靖华也不客气,起身到溪水边洗漱一番便坐了下来,这肉粥做得倒是非常可口,廖靖华足足吃了三碗多方才算是罢休,“闻兄真是好手艺啊。”廖靖华打了个饱嗝,忍不住伸出大姆指赞道,“这都是逼出来的,有道是君子远疱厨,今时今日,为兄还哪里顾得上什么君子之道,自己不动手,难道还要饿死不成。”闻仁义不禁摇头苦笑的答道。
听见闻仁义的黯然,廖靖华忍不住劝慰道:““闻仁兄此言差矣,虽有圣人之言在先,我辈却不必拘泥于先人所言,只有适合自己,适合现况才是最好的”,闻仁义听后不禁也是一笑点点头儿道:“靖华兄弟说得也是。”然后回头看了看屋外,迷雾已经散得差不了,于是他对廖靖华道:“靖华兄弟,这谷中的迷雾已散,不如我们抓紧时间去搭建巨梯,也好早日脱离苦海,免得在这里不得不适应现状。”
“闻兄说得是,小弟也早想见识一下那个巨梯了。”廖靖华笑着起身,“请――。”闻仁义说完自己先站起身,在屋角拿起些斧头、锯子、绳索等物,加起来大概也有百多斤了,却见闻仁义仿佛是无物一般的背起来大步而行。
“难道闻兄带着这些斧锯攀天柱峰?”廖靖华见那制做虽然粗糙却是铁器的斧锯等物不由好奇的问道,“哪有此理,有道是事在人为,为兄落难于此,哪能不取命于道,被逼无奈之下,忆起家乡铁匠炼铁之法,在此开炉,倒是炼了些铁器,虽不堪大用,不过这砍些小树伐些粗木倒是使得。”闻仁义苦笑道。
“唉,世人常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小弟虽然寒窗苦读十余载,若是你我二人位置对换一下,怕是小弟只能终于望崖兴叹了,哪里还有闻兄这般手段。”廖靖华摇头赞道。
“罢了、罢了,不说也罢。”闻仁义连连摇着手,廖靖华见他兴致不高,倒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在迷雾渐淡的崖下行走着,不时的抬头上望,这山崖却也不知有多高,竟然一眼都望不到顶。
“到了,那便是我用了十年多的时间搭建的巨梯了。”闻仁义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的山崖对廖靖华说道,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廖靖华的嘴不由大大的张开后,久久无法合拢,除了惊叹,他也不知道该再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了。
“我叫他登天梯。”闻仁义说话之时透着得意,确实他也有得意的本钱。
只见在那悬崖之下,是一座以巨木制成的占地亩许的大平台,台上是用人腰般粗细的巨木制成的巨大梯子,每隔三尺,便有一根手臂般粗的木杆横在其中,每隔五丈许,便有一根大腿般粗的粗木插进崖壁当中架住巨梯,以免巨梯过重而坍塌,那个巨梯的形状是下宽上窄的直插云宵,钻入云雾当中,远远看去,当真如登天的梯子一般。
“这登天梯用了为兄足足十余年的功夫,旧树伐倒,至此新树已成材,登天梯底部已开始腐朽,当真是岁月如梭啊,十余年里,为兄怕是已建起千丈之高,却还不见崖顶,有时为兄当真有些灰心丧气,可是每次望见这座建在吾手之奇迹,胸中总是腾起热血,便又干劲十足,现在有了靖华兄弟你的帮忙,多则数年,少则数月,估计你我二人就可以将这天梯建成逃出生天了。”闻仁义豪气万丈的指点着那座巨梯笑着说道。
“闻仁兄以一人之力建起这庞大天梯,当真是奇迹,奇迹。”廖靖华一连气的说了数声奇迹还没有罢休的样子,确实被这巨梯所惊。
“来吧,靖华兄弟也做回工匠,砍些树木来,天梯之上尚有些余材,待为兄上去将那些余材用尽。”闻仁义说着,在腰间别好破刀,背着百余斤重的绳索,将斧锯等物留给廖靖华就猱身而上了,看着有些笨重的身体却如灵猴一般向上窜去,只是几个纵越的功夫,便已钻入渐淡的云雾当中,廖靖华虽然如意靴相助,可是却也是自叹不如的。
捡起闻仁义留下的斧锯,廖靖华不禁举目四望,看见百丈外就是一棵棵大腿般粗细、大约能有两米多高的树木,这种树很是怪异,只是在树冠的上方有些枝叶,其余的地方光滑笔直,倒绝对是做梯子的好材料。
于是他连忙拎起斧子冲到树前开始砍树,只不过几十下放倒了一棵大树,只是廖靖华初次做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的险些被那些倒下的大树砸伤,幸亏有如意靴相助,吓的直跑出去了很远,才免却了被压之祸,等到砍了十多棵树之后终于找到了窍门儿,
先把树砍的差不多后,绕到另外一面用力一推,树就向着对面相反的方向倒了,于是工作的效率立刻快了不少,半个多时辰后,他就已经砍倒三十多株大树,只不过廖靖华虽然经过了近一个月的丛林煅炼,可惜气力还终究是差了一些,放倒这些树后他也已经是气喘不已了,胸中仿佛如火烧火燎一般的难受,而口中更是干渴异常。
他停下来侧耳听了听,仿佛流水的声音离他也不远,于是廖靖华就放下斧头和锯子向河水方向走了过去,大约走了几百步绕过树林,立刻见一条清澈蜿蜓的小溪,潺潺的流水清澈见底,看起来不过也是三尺来深,可是深受过其害的廖靖华可是知道了,这河边虽然三步之内最深不过三尺,可是再向前走一步,那可就是探不得底的恐怖深度,而且表面看起来这河流缓慢平静,实际却是暗流汹涌,一旦不留神下去,恐怕再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得救了。
廖靖华也不敢深入,只在河边用大草叶兜了些水喝,水味甘甜、清凉,喝足后他放下叶子正想转身,忽听身后传来簌簌之声。
已经有了不少丛林生活经验的廖靖华也不敢回头,于是伸手拽出腰间的那根软枝就向后甩去,人也以极快的速度横移了一丈多远,刚刚离开原地就听见一声咯达的轻响声,这时回头再看,却是一只将近一米多长的百足怪虫。
那怪虫全身灰黄的颜色,身体上有节,好象有些和蜈蚣相似,可是它的头部却极大,如同两把镰刀一样的嘴更大,而且在不断的开合着,寒光闪闪,而它的尾端长了三个叉,每个叉都显得尖锐无比,廖靖华看着那条虫子的尾叉有些眼熟,片刻后忽然想了起来,早上闻仁义所用的鱼叉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原来他所用的那个鱼叉子,就是用这种虫子的尾巴制成的,他还以为是木头呢。
而看见了那虫子,廖靖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只颜色灰黄的虫子,虽然长的样子有些象蜈蚣,但是所过之处却是所有的草木都发黄、萎顿了,由此可见这只虫子有多么恐怖的剧毒,廖靖华虽然是个男人,可是也天生就对各种虫子有着特别的感觉,小小的甲壳虫都可以使得他全身发毛,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只。
“这可怎么办才好呀?”廖靖华的心里顿时没了主意,虽然有如意靴相助,奔走起来是够迅速的了,只是这里的地形廖靖华却一点儿都不熟悉,他又怎么敢在这个一点儿都不熟悉的地方乱跑呢,但是归途却又被那条怪虫所断,一时间不禁手足无措起来。
那条怪虫嘶嘶的轻叫了两声,突然足下划动,扭曲着身子在草丛中溜滑儿的象蛇一样的向他扑来,廖靖华下意识的挥动软枝,缠住两丈外的一处横枝猛地跃了起来,然后高高的从那条虫体上越过,没想到那怪虫竟然自胁下突然生出八只薄翅来,薄翅振动着嗡嗡做响,等廖靖华落地的时候,那怪虫已经在空中转过身子扑到了他的身后。
看到那条虫子追了过来,廖靖华忍不住怪叫一声,立刻全力奔逃起来,如意靴更是发挥到了极处,奔走如风的顺着谷中狂逃,而那条怪虫有翅膀儿相助,飞的也不慢,立刻紧紧的嘶叫着跟在廖靖华的身后。
正在奔跑中一缕白芒蓦然的射了过来,廖靖华吓的一扭腰,“刷――”,那道白芒拖着一缕轻丝从廖靖华的后脑处射了过去,而那只从身后追来的怪虫却正好正撞在了那条白丝之上,然后哧的一声轻响,怪虫半侧翅膀被齐刷刷的切了下去,失去平衡的一头扎在地上,深入地下数尺,只留三叉的尾巴露在地表处晃悠着。
卷一 金风玉露一相逢
第四章下 特殊武器
那怪虫虽然扎入地下,暂时不能威胁到廖靖华,可是刚刚廖靖华那一个闪躲,却使得奔跑中的他左脚猛地绊在右脚之上,于是连惊呼都来不及便也是一头扎在了地上,磕得满脸是血,一阵头昏脑涨,可是心中却也是明白的知道,那白丝的来处,必然还有更加厉害的怪物存在,于是晃着脑袋强行自地上站了起来,只是眼前光影重重,哪里还能辨得出道路。
而就在他起身的同时,只听见“嗖――”的一声,一个东西从他的身侧弹起来,然后直落在离他身前三米开外的地方,而此时的廖靖华也终于甩着脑袋清醒过来,立刻也看清了眼前怪物的模样,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东西分明就是一只蜘蛛,但是体型却硕大了许多,而整个肚子就有三尺多见方的大小象个圆桌子面,口中的嚼器不断的开合、翕动着,不时的会有些粘液自口中流出,堆在地上化做一滩白色的絮状物,看起来非常恶心。
被这个大蜘蛛挡住去路,廖靖华的心下不禁惊慌不止,死不是个问题,只不过如果是被一只巨大的蜘蛛吃掉,那是实在有些叫人心不甘的。
于是廖靖华一咬牙,弯腰自脚下捡起一块儿拳头大小的石块,运起全身的力气向那只巨蛛扔了过去,那只大蜘蛛似乎是没有料到,这到了嘴边儿的猎物竟反抗起来,一个不察正被那个石块砸在双目之间,于是吱的怪叫一声,两只前爪抬了起来捂住了不大的脑袋。
廖靖华借机向前奔走了几步,然后双足一蹬猛然跃起,他在丛林中已经煅炼了月余,每每都徘徊在生死的边缘,这使得廖靖华的身体有了质的改善,如今借助着这如意靴一跃更是十多米高,他其实完全可以从那只巨蜘蛛的身上跳过去,只是刚才因为他摔落到地上的时候早已经磕得满脸是血,所以跃起来的时候被血水糊住了眼睛,没有算好距离的就落了下来,这一跃的下落之际却正好踏在了那只巨蛛硕大的肚子上。
巨蛛虽然体形庞大,但是不过也只是一个体形大了些的虫子而已,其他做为虫子的体态特征仍然存在,肚皮也依旧柔软,只不过是韧性强了些罢了,而廖靖华这一脚就仿佛踏在了棉花堆上,登时站立不稳的啊哟一声从虫身上滚落下来,关下来后也顾不得检视自己,重新爬起来后运足脚力就又是一阵狂奔乱跑。
那只巨蛛的腹部被踏了一脚,自然是疼痛异常,之前又被廖靖华用石块砸了一下,简单的脑袋早已经是怒火中烧,于是立刻转身划动着八只长脚从后面追来,跑动中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