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拥美男-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身子最重要。”
他点点头,“我知道,我不只为父王伤心,也为纳昆伤心,我们兄弟俩自小一起长大,我记得小时候,纳昆总爱整天跟在我后面,一起捣蛋,一起挨揍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他圆圆胖胖的样子是多么可爱可是,现在这人生变幻无常!我真怕”
她搂住他,说,“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我爱你。”
“嗯!”他半是撒娇半是依赖地偎进她温暖的怀抱。
半月后,云罗扶着冰澈,杨暮晚押着纳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位于清迈的暹罗国王宫,一干卫士将他们团团围住,“叫他们让开。”双手更紧地捏住他手臂,暮晚警告道。
“让开,让开。”吃疼的纳昆扭曲着脸说。
卫士们依言让开,大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纳昆,现在你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群臣。”
杨暮晚攥住他,令他走到群臣面前把真相讲述了一遍,群臣半信半疑。
云罗唇角扬起笑意,示意杨暮晚放了他,暮晚依言松开手。
他突然尖声高叫,“他们逼我,是他们逼我的。”
宫廷卫士呼拉一下全部涌了上来,云罗看了眼纳昆,“呵呵。你自己找死。”语调冰冷,自袖间飞出一把飞刀,狠狠地扎进纳昆的胸膛,他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缓缓倒下,她心中想,真要多谢了淡然教会她施放暗器,不过她还是始终都练不到如他那般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境界,她仍是笑,“你们宁愿相信这种人,也不相信你们的二王子?真乃一群饭桶。”
卫士们依旧围着她,气氛僵结,她突然声音一凛,“太史,你给我滚出来,将事情的真相再说一遍,你当日是如何与四王子之间达成的协议。”
太史面如土灰,站了出来,讷讷地说出当日纳昆允诺其登基之后即策封其为侯爵,只要他在国王驾崩之日控告冰澈谋刺罪名之交易,群臣中响起一片议论声。
云罗冷冷地说,“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已在会晒集结五十万大军,今日我等若有差池,他日大军压境,你暹罗小国必被我国夷为平地。”
群臣倏地向着冰澈集体跪地,三呼万岁。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又有多少是是非非能追究个清楚明白。
“冰澈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冰澈怔忡地站在原地,“云罗,此事万万不可。”
她睨他一眼,“有何不可?从此以后,我文单国与你暹罗国结为一体,你会是一个好国王。”
他还是说不可,太傅站起来进言道,“暹罗国愿与文单国永远结为同盟,冰澈陛下莫要推辞。”
群臣纷纷附议。
冰澈望着云罗那张在光影里灿烂的笑脸,云罗,你真的长大了,成熟了,你已走上了那条成为千古大帝的辉煌道路。
第四十五章 不爱
一行人抵达丰沙里已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冰澈的身子不好,云罗便陪他一面游山玩水一面往皇宫赶,她看到他的表情越接近皇宫越忧伤,心疼不已。丰沙里城门口,镇南王等众臣早已等候在那里,准备迎接云罗与冰澈一行回宫,御辇及贵妃乘坐的凤辇早已准备好,她扶着冰澈慢慢地登上了御辇,“冰澈,你今日与我同乘一骑便可。”
淡然一路看着两人恩恩爱爱的样子,心中黯然,既然已有冰澈,何必又要正黯然间,云罗的眼光看向他,“君贵妃,回到皇宫朕即著手筹办你的册封大典。”
他扯出一朵苍白的笑,上了凤辇。
云罗搂着冰澈,关心地问,“你的身子,还吃得消吗?”
“嗯,”他将头靠在她肩上,问,“君贵妃他似乎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已从云罗中得知当日君淡然如何冒着生命危险帮助云罗搭救自己之事,心道这君淡然也是一有情有义,机智过人的男子,云罗的身边,需要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能得到云罗的爱也不足为奇。更何况,若非此人,自己恐怕今生再不能与云罗见面,心下对他是由衷的感激,对云罗册封君淡然为贵妃之事,心里并不十分介意。
她轻笑,“他是个别扭鬼,你不必在意,我有空的时候去哄哄他就行了。”
“嗯。”他点头,昏昏欲睡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云罗伸手搂住冰澈的腰,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让他躺得更舒服,眼角余光却瞄到淡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幽怨,那丝幽怨淡得几乎让人觉察不到,刚浮现在眼底,又迅速地敛了回去。呵呵,心中偷笑,这个书呆,吃醋了。
御辇在大殿前停了下来,云罗下了御辇,一把抱起冰澈的身子,他的身体,好轻,好轻啊,她回头交待道,“今日不上朝,有事明日再禀。”
众大臣将他三人送至皇宫门口便纷纷散去。
君淡然看着云罗与冰澈远去的身影,默默地走向沉香殿,心里顿生出一种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感觉,没想到,只发生在女子身上的事,今日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首小诗:柳色参差掩画楼,晓莺啼送满宫愁。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
抬首望天,天空有绚烂的云彩,想起在清迈时那个云彩绚烂的午后,二人于清迈王宫表演之后回到舞馆的谈话。
她顿了顿,问他,“你就没有想过留在我身边吗?”
自己清浅的声音犹在耳边,“那么,你救出了冰澈,又将我置于何处呢?”
现在他知道了,置于何处?在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心里只有冰澈,眼里只有冰澈,自己只不过是她无聊寂寞时用来消遣的玩物,她爱的人,只有冰澈,自始至终都只有冰澈,只是自己的一颗心,却早已属于她。
无端端地又想起她在皇宫中失踪那夜于冰澈寝宫中看到她在冰澈的床上熟睡的情景,现在也明白了,那是爱,那是云罗对冰澈那深沉的爱,虽然冰澈远在千里之外,却仍然与她心有灵犀。
爱呵~!云罗对冰澈那深沉的爱,既然已对冰澈有那样深沉的爱,为何又要留下自己,云罗,你到底是为何?沉香殿外,风又刮了起来,他坐到琴台边,修长的手指熟稔地拨动琴弦,凄婉缠绵的一曲《虞美人》自琴弦下流泄而出。
“镗”的一声,他摁住琴弦,为何要把自己比作那凄凄怨怨的虞美人?心中顿时烦躁了起来。
他站起身,倚在窗前,看向那远方幽远深邃的天空,暗自说道,别了,大唐王朝。云罗呵云罗,我只要你给我真正的男女之爱,不愿做那赌博的奖励,心中一阵苦涩。你如今困住我,也无非因为心高气傲,在男人身上从未受过挫折的你,想要体会那征服的快感,可是,我却是用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心在爱着你,你到底要将我逼至何境地,眼角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静静地顺着脸庞滑落下来,他也忘了为自己拭去。
云罗将熟睡的冰澈轻轻地放在床榻上躺下,又为他拉上丝被,她知道这一路上他累坏了,他的身子如今已孱弱得经不起任何车马折腾。
想起淡然那抹幽怨的眼神,心中一痛,当即抬腿走向淡然的沉香殿。
沉香殿内,他昂扬的身影正轻倚着窗,眼中的愁绪浓得化不开,“书呆。”
她和过去一样唤他。
他急忙回过身来,收起眼中的情绪,“陛下,你怎么到这来了?”这下避无可避,心中暗想,自己为何连有人进入殿内都没有发觉呢,难道是过于沉湎于心事?而这心事,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她听出他竭力保持谦恭疏离的语气中那情绪的起伏,自顾自地在琴台前坐下,“书呆,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他淡淡一笑,“没有。”
她伸手随意地拨了一下琴弦,尖锐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鬼东西嘛,你一碰它,它就服服贴贴的发出那么动人的声音,我一碰它,它就这样回报我。”
他笑,“你想学?”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蛮不讲理的人,明明是自己乱弹琴,还怨琴不能发出动听的声音。
她摇摇头,“不想,我只要听你弹就好了,干嘛要学?”
他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那么陛下想听什么曲子呢?”
“嗯,随便吧。”她挪开身子,示意他在她旁边坐下。
他看了一眼她不打算让位的样子,僵在原地,不动。“陛下不给小生让出位子,小生要如何弹奏呢?”
她目光一凛,这该死的书呆,“朕命令你在朕的身边坐下。”
他无奈地屈身坐下,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翻动,一曲清雅悠扬的《高山流水》响起,还是这个曲牌好,高山流水酬知音,这个知音,显然不是云罗这种不识音律之人,这种时候,不要弹奏有关爱情的曲牌,他怕,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她面前掉下泪来。
她的手突然抓住他修长的手指,眼睛深深地看他的俊颜,“书呆,你知不知道你憔悴了许多?”
他笑,“陛下多虑,小生这一路上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怎么会憔悴。”
她扳过他的脸,语调有如轻叹,“书呆,你这个别扭鬼,你到底要朕如何呢。”
他那有如星辰般光华动人的眼眸避无可避的与她的目光交缠在一起,为何,云罗的眼神中有如此深沉的苦恼。
她看着他,伸手搂住他的腰,“你如今都已经是朕的人了,朕对你的心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朱唇不受控制地吻向他那唇线优美,性感迷人的薄唇。
“唔!”他轻叹一声,被迫地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她将唇抽离他的唇,但双手仍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带着一丝小小的希望再次问他,“书呆,你就一点也不爱朕吗?”
他的薄唇中轻轻吐出绝决的两个字,“不爱。”
这残酷的两个字撕裂了他的心,也撕裂了两人之间亲密的姿势。
她放开他的身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好样的,书呆。”她就知道,来见他的结果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他就是以打击她的自信心为乐,心中狂乱地嚷着,你说不爱的时候,你的心中一定暗暗窃喜吧?书呆,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说完,她不再看他,站起身走出他的沉香殿。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的心一痛,忍不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第四十六章 立诏
是夜,皇宫内灯火通明,冰澈静静地躺在云罗的床榻上,这一路上她发现冰澈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她深深地看着他,冰澈的身体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常常这样一睡就是一整天,甚至有时候睡两天。
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云罗回头一看,见是楚翘站在自己身后,楚翘的一双美丽的凤目如泣如诉地看了她半晌,突然张开手臂抱住她,“云罗,你去哪了?还去了那么久,我好想你哦。”
她笑,“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一手轻轻地搂过他让他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他熟稔地偎进她怀中,“我来的时候,你的寝宫都没有人。”
鬼灵精,她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地梳理他的乌发,“那你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
“读书,弹琴,练武,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想你。”他语调闷闷地说。
她哈哈一笑,“翘儿去何处学的油嘴滑舌?”不知为何,曾几何时,只要一搂住翘儿,心里再多的愁绪都幻化为无形,天地洪荒,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甜甜的笑脸,鼻翼间只闻得到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倾城,你的儿子真的是一件很特别,很特别的礼物。
他嘟了嘟嘴,问,“冰澈他睡多久了?”
“一天,翘儿,这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冰澈生病了,我要陪冰澈,你要乖乖的哦。”
他听话的跳下她的腿,“云罗”
“嗯?”
他的小手突地攀上她的颈项,俊脸凑了上来在她的脸上很响的亲了一口,“云罗,我真的好想你哦。”
说完,一路小跑着出了寝宫,这小鬼,她笑着抚摸了一下他留在脸颊上的那个湿湿的吻痕。
她掀起丝被,钻进被窝中,“冰澈!”伸手温柔地搂住他,靠在他怀中,轻轻地说,“冰澈,你要快些好起来。”
聚美宫内,寒月意兴阑珊地弹奏着竖琴,她已经有二月余没有再召过他侍寝了,也没有听闻有别的侍夫郎被召幸的消息,她到底在做什么,该死,他好想她,想念她的怀抱,好想告诉她,他怀上了她的孩子,这个消息,他只想最先告知她,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欣喜的表情。
各宫侍夫郎各怀心事,受过宠幸的,未受过宠幸的,在这深宫之中悄悄地涌动着一股诡谲的暗流。
次日四更天,照样又是上朝时,门外穿来内侍女倌的叫声,“陛下,该上朝了。”
她睁开眼,倏地对上冰澈瘦削的脸上那双大大的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