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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郡主有毒-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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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闲话,忽觉一阵细风旋过,紧接着敞开的门,吱地响了一声。急急回头四顾却不见一个人影。一个宫女打了个寒战道:“姐姐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人进来?”

    “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人?别自己吓自己。”

    她们却未没注意到,身侧灶台上的蒸笼被一只伸出的手抬起,然后,那只大手不动声色地抓起了馒头。徇下看去,但见灶台后头,蹲着个人,正是白丁。此时的他看起来面色苍白,极为憔悴,正大口大口地吞食着馒头。一个吃完,尤觉不够,再度伸手捞出一个。

    在地牢中,他吞下了一粒能让自己短时间内气血两虚的药,以装出病重之态。为了演得更像一些,他甚至几日都未进食。好不容易逃脱,他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离忧所住的重华殿,可是刚走到殿门前就觉不对劲。殿里,原本早就跟他混熟的宫女太监竟一个都不在。潜进去一看,里头也是空无一人,离忧更是不知去向。白丁不知出了何事,虽是心中大急。但却未乱了方寸,窜到御膳房。人是铁饭是钢,只有先填饱了肚子才能让自己有气力打探消息以及逃跑。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馒头,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灶之隔的两个宫女说着闲谈,起先只是说些各宫娘娘之间争风吃醋的闲话。说着说着,却不知是怎么就扯到了离忧公主的头上。

    “你说咱们命怎么就那么不好,只能做个宫女?这女人只有做到像长公主那样的,才算不枉此生。”

    “谁说不是呢?莫说是我们,就算是咱们后宫的娘娘有哪个能比得过长公主的风光?就是咱们陛下见到长公主也恭恭敬敬的尊一声皇姐。如今更是风光大嫁,我听说光是随行辎重都装了近百辆大车呢。渍渍,那得值多少钱呐!”

    听到此白丁再也顾不得肚内饥饱于否,心中大为惊讶。天篁只有一位长公主,那不就是他的姐姐离忧么?她竟然出嫁了?难怪重华殿里空无一人。可是为何会如此突然?就算是要嫁人,江华为何要将他关起来?当中必有什么内情。白丁竖耳聆听,又听那宫女道:“公主在咱们天篁自然是受宠,但到了南韶就不知会怎样了。”

    “咱们公主可是有北篁做靠山,一般人谁能比得上?况且公主一到南韶就成了皇后娘娘,身份可比在咱们天篁更尊贵呢。”

    “公主此番是为和亲,名份虽皇后娘娘,但谁都知道北篁和南韶交恶已久,谁能保证不会再战?到时只怕公主处境可就尴尬了。我听说历史上也有和亲的公主,后来就是因为两国再度开战而被杀了祭旗的。”

    “啊!这么说,做公主也不好,弄不好连命都保不了!”

    正说着又觉一阵细过拂过,“吱”,明明是一阵轻风,门却剧烈地摇了两下。宫女又是一惊,“不对,好像真的人!”

    “哪有人?你莫瞎说,是人哪会如此神出鬼没?”

    “这风起得怪,如果不是人?那,那会不会是,是鬼?”

    两个宫女脸色顿惊,端了炖品,急急忙忙地跑了。

第三卷风云变 十年叹 第二十二章 咫尺天涯

    十年叹 第二十二章 咫尺天涯

    南韶的都城建在襄阳城,离长江有二日的路程。因天色已晚,是以离忧一行人被安排在驿站住宿。虽是荆州一所普通的驿所,不过只有几十间客房,但却粉饰一新,家具都锃光发亮。一看便知是为了公主一行人而特意修饰过。

    夏虫一阵一阵的鸣叫,扰得人心烦不已。离忧躺在床上,睡思全无,展转几遍后,翻身而起,一拉开门却见门外立着一个人影,月辉流泻,在他的背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剪影。似乎是注意到背后的门开,他缓缓地转过身,低低地唤了声:“离忧。”

    离忧缓步上前,冷笑着道:“直呼本宫闺名,这是为人臣者当为的吗?”

    “离忧,你我之间非得如此冷漠么?”他的语气透着股哀伤。何时起,他们之间竟演变成了今时今日的地步?殷然自怀中掏出一条红绫递到离忧面前。因年事已久,那条已褪色发白,红绫中间还有道细细的拼合逢。夜风泠泠吹过,他手上的红绫随风飘摇不息。

    只一眼,离忧便已认出这是当年她遗落在昆仑山的那条红绫,也是初见时殷然送她之物。原以为再也找不到,没想到竟会在他的手上。当年他还是来找她了,他的心中始终还是挂着她的安危,还是爱着的她的,所以才将这条红绫细细珍藏。

    然而离忧的面上只是一派冷厉之色。她接过红绫,殷然正要一喜,下一刻,“吱拉”一声裂锦的声音将他刚刚升起的希望陡然间化为乌有。

    “不要!”他大喊,然而那珍藏了多年的红绫在离忧的手下化成无数碎片,然后被抛在空中,如落雨般纷纷砸下。而碎片落尽之后,是离忧冷陌的眼眸。

    “你我之间还能有什么?似乎从一开始我们都错的。错的相识、错的相交、错的相知。若是没有这些错,也不会的刻骨之痛。”尽管离忧极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冷淡,但她的心却也如撕裂的红绫一般片片碎裂。

    殷然闻言身形一震,分明是六月的热风,拂过他的面上,竟让他感觉那风仿佛是从大雪山上吹来的一般,彻骨透寒。

    “难道过去的种种在你眼中都只是,只是一个错误么?离忧,难道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你都忘记了么?那些也是错吗?”

    离忧侧过身,避开他的目光,道:“记得又如何,忘记又如何?你我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不是么?”

    “离忧,你不要做皇后,我带你走!”殷然的话未作思量,冲口而出,一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离忧的心头一震,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但只一瞬,一切又都隐藏在她那张冷漠的面容之下。她冷冷地拂开他的手,道:“你不恨我了么?你忘记你的杀父之仇了么?也对,我爹都死了,虽不是你亲手所杀,却是被两国间的战争逼得心力交瘁,郁结而死,你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哈哈,真是可笑,逼死了爹却还想着女儿,原来这就所谓的战神。”

    若是十年前,殷然这样对她说,离忧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可是十年后,她只能拒绝,甚至不以惜以冷言冷语去刺伤他。

    殷然的神情一黯,“离忧对不起,对不起……”他垂着头,一直喃喃地重复着一句对不起。

    “天夜不早,本宫要歇息了,飞龙将军也请回。”离忧一拂袖,转身而去。

    “离忧,离忧,你真的不能跟我走么?”

    离忧的脚步一滞,然后淡淡的声音穿过幽幽的夜色,飘入殷然的耳中:“十年光阴过,万事皆已变。你不单单只是殷然,更是大韶的飞龙将军;而我也不只是离忧,还是天篁的长公主。身份的背后是无法推脱的枷锁。十年战争,十室九空,枉死者无数,已经够了,该结束了。”

    “砰!”门重重阖上,只留下殷然一人,失神地站在清冷的月光下。地上,红绫的碎片被夜风搅起,飘飘而起,飞向了远处。这抹缘份,也终于随着红绫破裂而再无回转的可能了吗?

    一门之隔,离忧再也克制不住,靠在房门缓缓地滑下,抱着双膝蜷缩着身子。屋内没有点灯,也看不见她面上的神色。但黑暗中分明能听到压抑的泣声隐隐传来。原以为心够冷,够凉薄,却原本也是这么不堪一击。

    “对不起,对不起……”离忧重复着在心里自语。即然已注定无缘,便不能再给他任何的希望。如果爱是一种负累,那么她宁愿留给他的是恨。

    南韶的帝都襄阳因建都时日短,加之其间又被战火所累,根本及不上北篁长安的繁华。民室矮小,稀稀拉拉的小贩在街市上支起摊子摆弄着营生。街上的百姓多是粗衣麻服者,偶有几个衣着光鲜的人却显得极为扎眼。这些年来,南韶所有的财力、人力都投入到对北篁的战争中,自然无暇营造国都。

    南韶的皇宫是在三年前方才造成,虽是仿朝华宫所建,但因财力、时间所限,其大小只有长安朝华宫的三分之一,但泰华殿、九华殿、重华殿、墨华殿、琼华殿五个最为主要的大殿却是一应俱全,单从外观看去丝毫不逊色于长安朝华宫的五大殿。

    离忧的马车驶入宫门,而殷然的护送之责到此也算圆满完成。一过宫门便是后妃的所在地,外臣不得皇帝允许是不能擅自入内。所以他只能立在宫外门,默默地看着那辆载着他至爱人的马车一点点地向着深宫处驶去。

    离忧终是忍不住回过头撩开车帘,看到的一门之隔的殷然直直地立着,身形如同竹竿一般笔直。明明那么高大伟岸的身影,为何看在离忧的眼中却是那样的萧索?两目交织,在彼此的眼中依然有难掩的情意。原以为心够硬,为何还会痛?原以为早已不会再落泪,为何在此时竟还忍不住泪盈满眶?而那个身影也在泪眼模糊中,越来越模糊……

    “吱”宫门缓缓地阖上,一点点地将他与她的视线隔开。在大门逐渐合上的缝隙中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那恋恋不舍的目光逐着离忧的车驾。“轰!”宫门彻底的闭上,再也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一门之隔,隔断的又岂止是他们彼此凝视的眼神,还有那缕似断未断的情缘。

    至此之后,他是将军,她是皇后,彼此再无瓜葛。

    至此之后,前缘种种,如梦散。

    至此之后,咫尺成天涯。

第三卷风云变 十年叹 第二十三 和亲真相

    十年叹 第二十三 和亲真相

    “娘娘,重华殿已到,请娘娘下车。”侍从的声音,打断了离忧的思绪。她挥了挥袖,抹去眼角最后一滴泪,然后缓缓地跨出了马车。

    南韶的皇宫,萧夜是特意命人仿造成长安的朝华宫,九华殿是依然是作为国君的寝宫,而重华殿自然是皇后的寝宫。

    九重宫阙,高不胜寒,唯有帝后,两相依。

    重华殿前,无数宫婢太监林立恭迎。按大韶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皇帝纳后,未行大礼前,帝后不得相见。所以萧夜并未出现在此处,只派了后宫中有品级的妃子,前来迎接。此时那些衣衫华丽的嫔妃们尽都罗列于宫门内等着新后的到来。

    离忧随意地扫了一眼,便看到那些迎驾的妃嫔中竟有一个熟悉的人——云容。她站在所有人的最前头,穿着黄色的衣裳,头上是珠钗环绕,贵气逼人。虽已过了十年,但她的面容并未显得苍老,反多了成shu女人特有的韶味。众人都是垂头敛目,唯有云容直直地凝视着离忧,眸子中依然是难掩的恨意。十年的时间,依然不能够抹平她心底的疮伤。

    离忧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大热的天,不必在此忤着。”

    众人闻言,福了一礼后纷纷退去。只有云容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依旧盯着离忧直瞅。

    离忧回视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云贵妃还不走么?难不成还想和本宫一叙旧情?”

    云容眼中的异样尽散,高贵的笑容在唇边浮现,道:“姐姐不愧是一国公主,架式十足。十年不见,难道姐姐就不想和容儿叙叙旧么?”

    叙旧?离忧冷笑连连。自铸剑山庄满门被灭后,云容和离忧的姐妹之情也随着十年前的那场大火而烟消云散。还有什么旧情可叙?瞧她的模样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既如此,离忧也不会板着脸下逐客令。遂道:“既然云贵妃想叙旧,就请到殿内去吧。外头怪热的。”

    重华殿不仅名字与长安的重华殿相同,内部的格局装饰都丝毫不差,甚至连殿后的“潋滟泉”都有。只不过长安的潋滟泉乃是一方天然温泉,而襄阳的潋滟泉只是一方才人造浴池。画形画骨,终是难画神。

    “是不是很奇怪,为何这里的宫殿和长安的如出一澈?”云容淡笑着问。

    “有何好奇怪的?萧夜一心想复大韶当年的辉煌,但一时之下又难以攻下天篁,所以就仿造了朝华宫。”离忧说着,又挥退了殿内的侍从。奢华而空阔的重华殿内只余下了云容和她,相对而立。同样的衣冠华丽,同样的倾城之色,同样微微带笑的唇角,笑容之后却都同样的各怀心事。

    云容扫了眼周围奢华的景象,道:“陛下自登基以来,醉心国事,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一律从俭。连他的九华宫也只是陡有其表,里头的装饰却连一些官员的府邸都不如。地板用得是用普通的花岗岩,桌椅也只是普通的楠木。再看这座重华殿,地板是奢华的汉白玉铺就,桌椅床塌都裹着金边,到处都是金光闪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离忧下意识的发问。

    “因为你。这重华殿一直是空置的,是三个月前他决定和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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