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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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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影自在那里站着,打量这屋里的陈设连同几个丫头:古玩玉石不过平常摆件,丫头也俱是穿金戴银,叫人羡慕;念凌坐在塌上,始终靠着一个软枕,像是蜀锦的料子,刺绣繁复,镶着金线,看都看得眼睛花了,别说做起来了。
  坐了一会儿的工夫,有奶娘抱进一个小孩子来,一两岁的年纪,念凌只看了看便叫她抱走了,笑说:“年岁大了,看着孩子便觉累。”
  微澜笑说:“还不是夫人月子里太操劳,落下了病根儿,也该喝补汤了。”说着便去膳堂催了。
  妙玉恐坐久了扰了王妃,便道安出来了。一路上想着王妃和蔼可亲,便也心情渐好,连着见了几日,说些闲话,也暂时收了自尽的心思了。

☆、王爷府受尽万般苦   痴□□不醒痴梦人

  这日妙玉在房里整理几本旧书,若影在一旁学着绣东西。忽听见闯进来几个女人,进院子便喊道:“这里可是有个叫若影的丫头?快出来!”吓得若影一哆嗦,险些扎了自己,听来人叫得凶,虽没干过亏心事,仍是被唬得没了主意,直呆着看妙玉。
  妙玉起身摔开帘子只问院子里的丫头道:“谁房里人?这么没规矩!”进来的几人见是玉妃,便行了礼说到:“玉妃娘娘,得罪了,周夫人房里丢了东西,今儿个去过的都要问一遍,我们自己房里的丫头也是一样。”
  妙玉心想,这丫头几时逛到后头院子里去了?垂着眼睑慢慢道:“原是要寻贼,只怕是寻错地方了。您老可听清楚了,我们房里没有。”说着转身儿要回去。
  那女人又说:“还望玉妃娘娘行个方便,让我们带若影姑娘走一趟自然能洗清姑娘的清白。我们也好向周夫人交差。”
  妙玉见来者不善,若影是非去不可了,便道:“查东西是要紧,只是一时急起来屈打成招也是有的。我们的姑娘先容你带走,只是,她若受了委屈我拿你是问!”
  若影只好出门来随她们去了,她本年幼,没经过事,只当有妙玉保着,自然无事,没想到,一出了她们院子这些人便变了脸色,将她推推打打的,磕磕撞撞到了周夫人院里,也不见别人,倒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男人站在院儿里。几个女人交代几句便个往各处去了。
  那人身旁一个木桶,他提手拿出一根软柳枝来,空甩了几下。若影见状心立马提了上来,腿一软便跪下了,哭道:“我不曾拿过你们的东西,你们不能冤枉了我。”
  那人却说:“拿不拿东西的没什么要紧,只怕你拿住了人就不好了。”
  若影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便问道:“我什么都没拿过!”
  那人也不听她,只叫她站起来。若影哆哆嗦嗦站起身来,便听“嗖”的一声,腿上顿时一道子火辣辣地疼起来。
  “站直了!”那人慢悠悠说道。
  若影顺着他的意思向北站了,不敢再说话,却仍是又听“嗖”一声,背上被抽了一下,疼得她“啊”一声,险些晃倒。
  “弯腰!”
  若影含着泪忙将腰弯下,腿又不觉弯了,那人又厉声说道:“站直!”柳枝凉飕飕的,又在她手上杵了几下。“扣到脚上!”若影自小是不学女工的,更别说修这身段儿,费力将手扣在脚上,站不稳,摔倒在地了,怕再挨打忙又起身依这姿势站好了。
  那人细声细气地说道:“也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皇家的规矩!”顺手又在若影背上抽了一鞭,若影疼得直咬牙,又不敢喊出来,此刻日头正毒,站了没有半刻钟便觉头晕目眩了,只一晃悠便又是一鞭,登时便清醒过来,几次三番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忽见有一双脚往此处移过来。
  “求公公饶了她吧。”若影不敢抬头看,只听见这声音熟,只是晕晕乎乎的,神志不大清了,竟也听不出是谁。
  这位公公是宫里头赏的,这样的府里有一二十个,倒比王爷的家奴更盛气凌人。
  “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能求得了这个情?”
  “小的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求公公罚得轻些,这样的怕她吃不住,公公若是罚罚小的便是了。”
  若影呼吸声越来越重,头晕耳鸣,几乎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了。
  “哼,那就成全了你,你若站足了一个时辰,我便饶了她,若是中间动了晃了栽倒了,那这丫头我可要双倍罚她!”
  “哎!”这小厮说着便规规矩矩站在太阳地下板起来。若影当即瘫倒,缓了片刻,慢慢抬眼看,身旁板着的不是三七吗?心里有许多话,只不敢问。听那公公在阴凉地里说道:“你这丫头也不能忒好过了,既有人愿意替你,便罚轻些,在那儿跪着吧!”
  若影忙规规矩矩跪下来,地面上的寒气直往膝盖里钻。她眼瞅着三七脚下却有一滴一滴的汗下来,要结冰了,又被新滴下的汗化开。日头斜了,若影只觉双腿已经木了,听那公公说道:“起来吧。”双手撑在地上,要挣扎站起时,旁边的三七“咕咚”一声,栽倒了!若影吓了一跳,要扶他起来,自己都站不起身。忍着疼跪行到三七脸面这一侧,见他满脸已是紫红!眼睛都闭了!用力摇了两下,三七口里便呕出脏污来,若影哆嗦着叫道:“公公!公公!快救救他!他要死了!死了!”
  那公公慢跑了两步,过来闻见三七吐出的秽物来不觉遮了口鼻。抬脚将三七翻了一下,叫他正面躺着,看了看便忙退后道:“死不了!一会子自然醒了!”
  若影看三七已成了这般模样,心里又愧又怒,问道:“若影哪里错了求公公给个明示!”
  这公公顿脚道:“丫头片子,你是当真糊涂?”他见替罚的小厮可怜,想二人是一对儿,周夫人多心了,便偶动了善心,告诉她道:“你是什么身份的人?该同谁说话自己心里没数,主子也不曾教你?再敢狐媚世子王子的,管是哪个,打死了也不过是草席子一卷撂出去罢了。”
  原是这个因由!自己不过同周夫人的公子说了一句话,便引来这样的祸事!若影只觉心里一紧,倒吸一口凉气,寒意在身上散开,如同刚从冰水里出来似的。方才那一通罚此刻不觉什么了,倒是这句话叫她后怕不已!
  妙玉差人打听了几回消息不得,便亲往周夫人院儿里去了。叫了门却无人来开,丫头趴在门缝里瞧了便跑回去了,一会子便有个大丫头出来,对若影道:“你主子来接你了,快回吧。”若影挣扎站起来,指着仍昏迷不醒的三七问道:“他怎么办?”这丫头招招手儿,叫过来一个小幺,问他道:“你可知这是谁房里的?”小幺不认得。大丫头便说:“你且回吧,一会子管家的来了问清楚了,谁房里的谁领走便是了。”又朝小幺道:“先抬到你们房里去吧。”
  若影见总算有人安置了三七,便往大门处走去,临走,大丫头又附在她耳上吩咐了几句。小丫头便送若影瘸着腿出去了。

☆、一身三命 破釜沉舟

  妙玉将若影领回房里,这才清楚了此事的根由,又亲往念凌房里去问了清楚,才知道三七是二门上的小厮,才刚来了两日,不知怎么混到了后面院子里。妙玉求了情,念凌吩咐人为三七好生医治,这才算放心。
  到了晚上,若影要伺候妙玉吃饭,妙玉说道:“今儿免了吧,坐下吃吧。”若影身上敷了药,怕妙玉闻不惯,给妙玉拣了爱吃的出来,自己又拿了一个碗拨了些饭菜退远些去吃了。
  妙玉见状问她道:“你也是个多心谨慎的,他们拿住了你什么错儿?敢下此狠手?”妙玉哪里知道,这丫头是正是情窦初开,有意多看了周夫人所出的沛公子几眼,那沛公子素日爱同丫头玩闹,一时无事便同她也逗笑几句,被人看在了眼里,争风吃醋暗地里添油加醋禀了周夫人,周夫人便拿他作了法,若影还只蒙在鼓里,一心以为沛公子待他与旁人不同,只是妙玉问起来又不好说出,只道:“这里最是没有王法的,我哪里知道何时得罪了他们。”
  妙玉不说话儿,细细看她,见她穿的戴的比往常鲜艳不少,倒改了从前的性子,又从念凌处听了些话,便猜着了六七分,这丫头果真是为悦己者容。只在心里可叹,痴男怨女难过情关,便好言说道:“这容貌仪态并不是做给别人看的,随着自己的心,因人而异,并非一味粉饰便是好的,不合自己的打扮不但不能悦人悦己,反而‘鹤立鸡群’叫人妒恨,平白添了祸事。”
  只是妙玉却不知,这话反而得罪了若影,若影只当妙玉笑她身份低贱不配这些穿戴,又不好发作出来,只应了声“嗯”,匆匆吃了饭收拾妥当便回自己房里去了,心里暗暗想着,这无论是仙世还是凡尘,做了人上人才能与人论短长。
  这一天的事儿,妙玉看在眼里,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再如此下去不都得丢了性命?旁人也倒罢了,各人各命,自己管不得许多,只一个若影一个三七,也算是自己的患难之交了,自己若是一撂手儿死了,他们不是任由别人作践?若是被撵出去也算好事,只是若影又得罪了人,她们哪里肯轻放了她?思前想后,只有念凌能帮了自己了。
  连着几日,妙玉拘得紧,若影不得出院子,心里反倒恨起妙玉来,妙玉也不理她,只默默数着日子,眼看着就到上元了。
  因过节,亦尘的茶庄子及到了上元才预备开张,今儿刚来开了门上些新茶,又在门口贴了接福的红纸袋。店里该走不该走的都走了,二人忙不过来,前儿已雇了一位伙计,只是做事还不□□利,一时忙坏了晴风。正抹桌子听见有人同伙计说话,抬头一看,是冉竹生来了!
  冉竹生是误打误撞,见一个“明月”茶庄,初看觉得俗气,细想倒同清风茶庄是一脉的,走进来看时恰见老板娘回头,顿时惊喜非常,道:“总算找见了相干的人。”这话都不由得有些颤抖,眼里泛些泪光,他却只是喉头一哽,似乎能将泪压下去。
  晴风见是他,仍转过头来擦桌子,只说到:“我们不做散客的生意,得罪。”
  冉竹生仍是问道:“你们可有妙玉的消息?她在王府怎样?我打听不到实在消息,只干着急,幸好遇见你们,你们快说说,她怎样了?”
  晴风见他眼里布满血丝,想是几夜没睡了,便有些不忍了,说道:“我们也少有她的消息。你这样为她操心,可知她究竟是谁?”
  冉竹生苦笑:“知道,她原本就是我的妻,我却生生将她推到火坑里去了。”
  亦尘见他疲惫,便搬了张椅给他;天寒,又沏了壶热茶来。晴风将诸事安排给伙计,几人坐下,总算敞开心思将几年来的旧事说了个干净,本应怅然释怀,唯有冉竹生更伤心起来。
  他自被冉儒教训了一顿,伤未全好便当真抛家舍业,自找了一家便宜客栈,日日打听妙玉的消息。翰林院的差也不当了,缺了银钱度日甚至替人家写起家书来,只差去茶楼酒馆找个管账的营生了。这日不想无意中倒撞进了晴风的茶庄子,便觉柳暗花明了一般。
  晴风心里叹道:好好儿的一对,都是用情至深,一个嫁作他人;一个,为她落到如此困窘的田地,叫人又恨又怜,怎么就不能痛痛快快地长相厮守或者一刀两断呢?非要互折磨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如今什么都晚了,只好劝道:“她已然嫁了,你们从此各走各路便是了。”
  冉竹生却摇头道:“你错了,她嫁到王府有她的苦衷,这苦衷若解了只怕她会……”冉竹生不愿说出口,又道:“姑娘若是得了妙玉的消息定要告诉我。”
  晴风见他恳切,有心试试他,便问:“你还寻她做什么?她是人妇,你是人夫。她背着恶名隐姓埋名,你守着两房妻室,纵然有她的消息瓜田李下我告诉你恐怕也不妥。”
  冉竹生急说:“我的心姑娘还不知吗?我寻见她自然会明媒正娶让她做正室,别说三妻四妾,便是第二个也绝不会有。”晴风冷笑:“你说得轻巧,她可是王爷妃子!若是有一日她逃出来了或者是被撵出来了,她敢嫁你可敢娶?何况你娶谁又不是自己做主,家里那两位怎么办?好好儿的被你休了?”冉竹生被问得无言以对。
  晴风撒了这通气,见他可怜,只好说道:“我若得了消息,必定告诉你。”冉竹生见店里人多他们忙起来也便离开。
  到了晚上,晴风本是要出去逛逛的,忙了一日,都不曾顾上放灯、走百病。可怎奈店里只有三人,这好日子又不舍早早关了门,可若是二人都走了,对新来的伙计还不大放心;若她一人出去,又没甚趣味。便只好在门前放几个炮仗过过瘾了,巴巴儿地看着别人往来如织。
  通衢大道,百戏杂陈,好不热闹。绢灯诗谜下,两个丫头却匆匆赶着路,都梳着两个发髻,穿淡紫的粗绸衣,罩一件月白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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