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全职守护-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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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蝴蝶战败。
尤比高兴地大喊大叫，将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那只死物撞飞，向着小迪的方向狂奔而去。普夫摇摇晃晃地跟着他，强烈的呕吐感袭来，面色相当不善。
那一刻，我的愤怒临界。
那是一间倒塌平房的阴影里，身穿黑色西服的他靠在墙根，白色衬衫一片绯红。他的怀中抱着如同向日葵般绚烂的女子，双眸紧闭，一身妖冶的红。
他们身后灰白墙壁有一道自上而下的长长血痕，藏在阴影里兀自鬼魅。
第一次，我觉得阴影是那么的刺眼。
我自己还真是无能啊，说什么守护的，不过只是想想而已，从来没有付诸行动。只是……一味自私的修行，一味……任凭私欲释放……疯了似的杀人……
小麦全身浴血，紧闭着那双可以温暖一切的双眼躺在雷欧力的怀中，悄无声息。雷欧力瘫倚在阴影下。脸上，衣服上，手上……尽是浓厚的鲜血。身下亦是一滩血迹，还在缓缓地吞噬大地，像极了那去了就再也不回来的彼岸花海。
雷欧力努力睁开眼睛，像是用尽全力去嘲讽迟来的我。
“对……不……起……”雷欧力艰难地张口。每说一字都伴着鲜血的流出。
是穿越大神在跟我开玩笑么？但是这个玩笑……我真的开不起啊！
“治愈之弹！雷欧力你不是还有治愈之弹吗？”我慌忙给雷欧力过渡念气。
雷欧力轻轻颔首，像是昏昏欲睡。
“小迪……我累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他的说话声渐小，慢慢合上。
“雷欧力？雷欧力！不要睡啊！你TMD给我醒过来啊！”我跪在一侧，左手吃力地摇着雷欧力，歇斯底里。
然后我木讷地移动到雷欧力身前，搂过小麦。
“小麦？小麦？咱别玩了，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咱们不是说好要离开这里吗？外面还有很多好的东西等着你呢。对了，两个月后的逻谢米尔市还有一场国际军仪比赛呢？那不是你的梦想吗？小麦！回答我啊！你回答我啊！”
我像是疯了一样摇着小麦。小麦双手无力地垂下，然后便听到轱辘轱辘的声音。我停下动作，呆呆看向滚远的东西。
那是两只染满血却仍完好无损的杯子。
“呐，小麦姐，这个画着两只马尾的小人就是你的杯子，画着披头散发的小人就是我的杯子。看呐，那个是你，这个是我。”我笑着将手中的杯子和小麦手中的杯子对到一起，“这就是咱俩友谊的证明哦。”
我记得当时曾经这样说过。说起来，我自己都忘记了呢。而这句话，她却一直记得。我还以为她是不舍得花钱买的的杯子呢……我真傻……
“小麦！”我不可抑制地大喊，用上全部力气，声嘶力竭。
我的眼前只剩下满目绯红。
“尤比！果然，我的判断没有错。这个特异种是来找那两个人类的。”声音自一侧传来，柔软的阳刚，有着些许欣喜。
“普夫果然厉害！那个纯天然无公害的特异种我不能动，但那两个人类我可现在就开动吧？”
“纯天然无公害？这个特异种绿色的头发还真像那么回事呢。”普夫笑着说，“唔……那个头发乱糟糟的你可以现在就吃了。但那个寸头小眼睛的貌似也是特异种，这个要献给女王才可以……嘛，算了，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是个超级弱的特异种，就算献给女王也没什么太大用处。你一并吃了吧。”
“不过普夫啊，那个寸头小眼睛的，看起来好像死了诶。真是的，人家明明给他留了口气的……”尤比撅着嘴说，“人家想吃热乎的……”
“那你可以先吃那只黄的啊……”
两蚁相谈甚欢，不时夹杂卖萌，爆栗，耍无赖，瀑布汗等流行非科学现象。
我说……你们这些混蛋……是不是都忘了点什么？
我紧握双拳，愤怒已经占据主导。
你们这群蚂蚁到底闹够了没有？以人类当做食物，视人命为草芥，把我们的痛苦当做你们玩乐的资本！
“奇、美、拉、嵌、合、蚁！”我咬牙切齿，恶狠狠吐出这几个字。骇人的念如同平地雷声轰然爆发。
两蚁立即噤声，冷汗自额鬓渗出。
我将小麦放回雷欧力怀中，让风将滚远的两只杯子带回，落在小麦胸前。
我起身，念力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们周身叠加了七八个真空带，又在最外围形成一个小型飓风漩涡。
我缓缓转身面向他们，脑海中有一种疯狂的声音在不停吟唱。
【杀吧，杀吧。
杀了他们，为了复仇。
杀了他们，为了庆祝。
他们濒临死亡的快乐，
他们破灭之前的惨叫，
天生本能的咆哮！
杀，抑或死？
兴奋撞击着每根神经……
这样你就能做回真正的你！哈哈哈……疯狂吧，让你的怒火燃尽蚂蚁的尸体！】
“好……好可怕啊，普夫。纯天然的眼睛变得通红诶！跟兔子拉比一样诶！但是要比拉比的眼睛漂亮多了……纯天然的眼睛里貌似有流光在窜动诶……”
“闭嘴！”我沉声怒喊。
此话一出，念的第二次爆发。已成废墟的残壁被强大的气流爆开。不过手掌大小的普夫直接被掀飞，贴在尤比堆满厚实肌肉的胸膛。
气流过后，两人都汗涔涔，再抬头触及那双血红眸时更是不约而同颤栗不已。
他们在害怕？
他们也知道害怕吗？
他们在玩弄人类的时候知道害怕是个什么东西吗？
别装了！
我倾身，一瞬消失在原地。
消失的那一瞬，两蚁非但没有更加紧张，反而松了口气，好像威胁已不存在。
是的，那双眸子给他们带来的感觉，太过恐惧。一旦看见便无法再移开眼神，所有的恐惧倾泻决堤，自己仿佛被无穷无际的黑暗笼罩。生无路，死无门，绝望无限制侵袭——比起死亡还令人害怕。
再多对视一会儿，他们怕自己会彻底神经错乱。
再出现，则是在他们面前不足半米。一伸手，将迷你版的普夫整个捏碎，爆出一阵血雾。
血腥的气味弥漫开来。
【杀吧，杀吧。
用他们的鲜血浇灌大地，
培养无情土壤。
来年，收获一树的他们，
收割一筐的尸体！】
那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跳起祭祀的舞蹈。我忍不住倒退一步，眸子中的鲜红褪去，有一秒的怯懦。
“竟敢伤害的我的同伴！不可原谅！”尤比怒视，攥紧双拳，念气流泻，身形开始变化，体型陡增几倍。
尤比是王的三大护卫中唯一不含人类基因，纯由魔兽基因混合生成的。能力是放出系的【变化形态】，并获得所变化生物的基本能力。在原着中，半人马形态为其最强形态。
我开始有些疯癫，等到他变化完全时更是笑得愈加猖狂。
普夫也是王的三大护卫，其能力是可以探测对手情绪状态和催眠他人的【麟粉乃爱泉】与可使自己身体分解成无数细小的小普夫，可用于闪躲敌人攻击、监视敌人的【蝇王】。看来蚂蚁们学念还并不是很长时间，所以只能分成手掌大小……可是，就算毁了一个小普夫又如何？他本体顶多受一点伤害。
但就是这么点伤害竟然能让尤比生气至此，甚至连最强了半人马形态都被激发出来。那我呢？是不是应该把嵌合蚁灭族啊！
尤比像是因着过于强大的力量失控了，向我怒吼，径直冲来。
“哒哒”马蹄声惹得我心乱。
我御风反冲跳起，停在半空中。尤比则是一个劲的向前冲撞。数不清的蚂蚁和死物因来不及躲避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撞践踏在地。
他每前行一步，都是骨骼粉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二幕，Die Or DIE，破茧（下）。
我自胸口的黑色骷髅印记拿出镰刀风语。风语外缘覆上一层银色的光芒——那是念气加持。
依尤比的战斗模式来说，我用双扇风言会更好。不但占有空战优势还占有远距离优势。但可笑的是，只有一只手的我根本掌握不了双扇的平衡。若单用左扇，不但左手不比右手灵活，而且还会因不平衡的反冲，攻击会偏离方向。
所以，当下只有用风语了。
“破月。”
一道月牙形念直奔尤比，在其背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此时尤比渐渐适应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又因疼痛更是清醒了几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尤比，镰刀银色光芒更盛。
“我一定要吃了你！”他直奔而来。
“那就试试看！”我向前迎去。
他有绝对的力量和强化后的身体，刀枪不入。我则凭借空中优势和因风而得高敏捷。几个回合下来，彼此都没占到便宜。
尤比也似乎因这难分胜负的战斗而恼怒不已，对于这飞来飞去如滑头鱼抓不到的玩意儿更是怒火直飚。
我见尤比停下来不再攻击，他的身上散发淡淡的光芒，仿佛是酝酿这什么。
他这是在干什么？我疑惑，却在下一秒顿悟。那个光头可是什么都可以变化的！我怎么能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只要他想变化连那个也可以！等他变化成功，那么我这里就会是我的坟墓！
“破月盛华！”
镰刀猛然爆发出念气，变成残留的幻影。
刹那间，周身三百六十度闪现无数刃气，每一刃都带着强大气流向四面八方散去。伴随气刃所及之处是蚂蚁们的惨叫和各种死物身体撕裂之声——这是无视敌我的大范围攻击。
攻击过后，一派惨象。血肉模糊的断肢杂混在一起，形状怪异的蚂蚁脸上凝视着最后一刻的恐惧。只剩下残破躯体的死物仍在挣扎着起身，叫嚣着杀戮。
我身旁几十米范围内空中作战的死物和蚂蚁扫空一净，令视线顿时一空，失去了攻击目标。
尤比不可能被这仅仅一击便杀死的，怎么说他也是王的三大护卫之一啊！难道说我所担心的竟然成真了吗？
我心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听到胸膛自左后方贯穿的撕裂声，伴随着巨大的疼痛。
左后方，那是我声音的盲区。我无法听见他破空而至的声音，迟了一步，来不及反应防御。
“抓到了！嘿嘿！纯天然！”声音自左后方响起，听不真切。但不用说，那一定是尤比。余光能瞟到跟普夫一样的纯白蝶翼——是的，还记得度娘说过，尤比曾经模仿过普夫长出双翼。
低头，那是只染血的手，紧握成拳，巨大且强大，自身后横贯在我胸间。
呵呵……要死了吗？对于死这件事来说，我也不算是新手了吧。本想此生死得漂亮一点，但这个愿望有些奢侈了呢……被人贯穿胸膛……死相会很难看吧……虽然不太想承认自己将要死的事实，为小麦和雷欧力他们也未来得及复仇……真是不甘心啊……
眼前的影像在模糊，力量一点点自体内被抽离，意识涣散，感觉自己连镰刀也要快把握不住……
连临死一击都办不到吗？觉得自己像是把废物的概念发挥到了极致……算了，临死路上还有小麦和雷欧力陪伴。这样也不错啊！起码黄泉路上没有那么孤独，没准我还能和阎王爷聊几句家常呢……
尤比将手收回，任凭我的身体急速下坠。
——真是，名副其实的破布袋子。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不过没了之前那般疯狂。反而这絮絮碎语令我的灵魂安宁。
可这首歌谣……不是窟卢塔族的祈祷词吗？
【窟卢塔族？我并不是很喜欢那帮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在我身体里面？】我问。
【我？我是阿瑞斯战戟的戟魂。我还没杀够……】
【阿瑞斯战戟？是与风语……就是哈得斯镰刀并列的三大神器吗？】
在西索手下训练时，他曾向我提起过。这个世界上有三大神器。一是我体内的风语——【哈得斯（死神）的镰刀】，二是【狄安娜（月神）的弓箭】，三则是【阿瑞斯（战神）的战戟】。
但是据说狄安娜的弓箭被遗落在北神迹的极寒深渊，没人能抵达那里。哈得斯的镰刀是殉葬品，最近才被幻影旅团的人找到，之后被西索要走，移交给我。而最后的阿瑞斯的战戟则是早已被销毁，连残渣也不知去向。
可它……为什么会在我的体内？即便要有，也应该是镰刀的刀灵啊！
【你体内哈得斯的镰刀没有刀灵。想是这货一定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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