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同人)[欢乐颂之安樊]只此温柔不怠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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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本能的紧张起来,这话不是陷阱吧?说错会有惩罚么?正确答案是什么呢?她叹口气,还是选择据实已告,“不能算熟,但我觉得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本性不坏,所以可以列入可持续发展关系人员名单。”
樊胜美敷衍的笑一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算是回应,这让安迪有种说错话的错觉。而她不喜欢这样藏着掖着的樊胜美,她们一直很融洽,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产生隔阂呢?樊胜美先前高涨的情绪已然消散,从她耷拉着的肩膀和越来越少的话来看,安迪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答案是错误的。
“既然你没有失业,那你短信说出事儿了,是什么事儿?”
樊胜美强打起精神,把曲筱绡说给她的话原封不动的再说给安迪,包括对她傍大款傍到安迪身上的指责也没有隐瞒。安迪这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内情。曲筱绡的嘴她是领教过的,只怕当时的场面更加难堪。
“真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这个事情我应该解释,不能让她这样误会你。”
“别这样说,我们两个一起做的事,怎么能只怪你一个人呢,再说她本来就讨厌我,也不在乎再多一些,算了算了。”樊胜美柔声安慰安迪,宽容的笑却无法掩饰其中的疲惫和失落。
“樊小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失业的?”安迪严肃的表情让樊胜美压力突增,但同时也让她十分受用。被人担心和关怀总是好的,尤其这个人是安迪,便又多了一些东西,而这微妙的差别,怕也只能樊胜美自己细细品味和感受,无法道与他人的了。
“我承认,我的确是因为这件事被从柜台撤下去了,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所以你也不需要担心我,更加不用因此自责。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安迪没想到樊胜美竟然像在敷衍泛泛之交的礼节性问候一样,对她说这些满是表面功夫的客套话,她以为两人的关系和默契已经到了可以直言不讳的程度,是她交浅言深,还是樊胜美比她想的要难以接近呢?
安迪自认已经十分的冷淡,说难以接近怕是无人能出其右,她本能的感觉是樊胜美在抗拒。至于到底在抗拒什么,又为什么抗拒却难以知晓。她没有被这几句话轻易打发,不依不饶的追问,“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不说清楚,我心里没底,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一时兴起的恶作剧,无论后果如何我愿意承担,可牵连无辜就不行,更何况这个人是你,你对我那么好,我不能袖手旁观。”安迪说的铿锵有力,仿佛现在就要起身为她去鸣不平,樊胜美掩不住内心的感动,但随即想到这只是友情的作用,这份欢欣又立刻失色几分。
感情啊,真是折磨人。她摇摇头,感慨道,“我还劝你多想想自己,觉得这事和我沾不上什么边儿,却忘了,小虾米才永远是先扑街的大头兵。”
9。暗礁
感情不总是像歌词,朦胧美丽,哪怕是伤痛都那么让人着迷。
樊胜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安迪更现实的人。她分析利弊,更分析性价比,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可行性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基础上才有意义。而对于已走进剩女行列的樊胜美来说,百分之十的风险都已经是一个相当让人心惊肉跳的失败率。她抓不住男人,又怎敢去奢求女人,更何况,是安迪这样天鹅一般高傲的人。樊胜美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值得更好的人,但毋庸置疑的是,在安迪面前,她却不是对安迪而言最好的那个人。这份认知随着两人的相处,每时每刻都在加深。
就譬如今天,曲筱绡和她的矛盾只是生活中一道最不起眼的逆光。虽然她并不认为朋友有义务和你一起承担别人的厌恶,甚至直接站队,走到“敌人”的对立面,但安迪的态度提醒了樊胜美一件她之前一直视而不见的事情——社会阶级,以及由此带来的学识、修养、经济能力和眼界的差距,这些都会成为一种隔阂,让安迪和她身处不同世界。
安迪和曲筱绡都属于社会上层建筑里看风景的人,哪怕曲筱绡是“小虾米”,也是已经脱离了柴米油盐的“高级小虾米”。安迪对待曲筱绡的包容,以及曲筱绡对待安迪的敬畏,都是基于同层阶级的互相“尊重”。而对樊胜美这样的社会底层,安迪的和善亲近可以理解为修养和品德,曲筱绡则是抛却了“繁文缛节”的俯视乃至蔑视。但这只是两人不同的修养导致对外态度的不同选择,社会阶层依然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一点不少。
而对于友情来说,阶级的差异主要体现在消费水平,圈子不同的人,轨迹重合度也会少一些,但仍然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点求同存异。但爱情呢?粘合超过360度的感情方式反而会扩大差异的影响,尤其是阶级带来的观念差异会从根本上撕裂以此为基础的所有交集。这些都已经让樊胜美产生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再谈及她对安迪不同寻常的情愫,樊胜美强迫自己以比平常更加严苛和严肃的态度去考量评估。在看到曲筱绡和自己的争吵后,安迪依然可以保持中立和冷静客观,她并不是对此不满,相反,她正是欣赏安迪这份精神独立和思想独立,只是,这不正好说明,安迪对她和对待一般的朋友毫无二致么?
然而这些长篇大论,甚至都是在安迪的性取向不明的基础上片面的分析,那安迪呢?
樊胜美停下漫无目的的筷子,看向安迪的方向。她笑容娴雅,神思镇定,泰然自若的和她吃饭闲聊,与自己的心事重重毫不相同。这再显而易见不过了,如果说之前她还在犹豫和纠结,内心尚有一点点的希冀为这份暧昧的心动而骚动,那么在安迪提出要为曲筱绡和她做调解后,便彻底打消了。
她从来没这么清醒过,也从来没这么恨过自己的清醒。樊胜美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安迪没有错过樊胜美突然的一声叹息,只是樊胜美迅速变换的情绪和话题,没有给她追问的机会。她安静的坐着,沉默地听樊胜美侃侃而谈,对相亲男细致的分析和对这件事的处理意见,然而她并不在乎,事实上她的确也没有听进去樊胜美到底在说什么,她有自己的困惑。
安迪对自己突然灵敏异常的感知力再次起了疑心。樊胜美每一次情绪的转换都让她备受影响,而十分抗拒社会交往的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可以清晰准确的注意到别人如此细微的变化了呢?
她尝试着跳出两人的关系,客观冷静的观察对面这个女人。
安迪和樊胜美的第一次见面已经记忆模糊了,熟络起来的契机源于樊胜美的热心。帮她解决密码锁故障的问题,帮她缓解电梯故障时的精神压力,最近一次是和她“伙同作案”整治相亲男。之后两人时常约饭局,在一起聊天打发闲暇时光。回想起来,她下班的时间几乎全部都是和樊胜美在一起度过的。直到最近几天樊胜美突然的“回避”才告一段落。而这些能说明什么呢?一个投契的朋友?热心的邻居?可她又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安迪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了一些事情,一些可以让她定论的关键线索。
但樊胜美没有让她无休止地分析下去直到找到结论,她发现了安迪的心不在焉。安迪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但目光飘忽又像是在看别人。不知道是否自己的言论幼稚,还是没什么建设性?总之,很明显安迪并不感兴趣。樊胜美突兀的停下,默默看着安迪,就算这样安迪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樊胜美悲哀的又叹了一口气。
看来两人今天都不在状态,似乎不是讨论的好时机,而她刚刚确定已经彻底失败的“新感情”,也让樊胜美提不起劲儿去担心相亲男的问题。
“我们来喝一杯吧,刚才只顾着吃都忘记开酒了。”樊胜美自说自话地起身,开酒,找杯子,倒酒。她将其中一杯推给安迪,“来,干杯。”
安迪这才回神,下意识地举起来,却有点恍惚地说,“为了什么干杯?”
樊胜美歪头想想,“呃,为了……为了……”她想说为了我失败的一场心动,为了我有自知之明,为了咱俩的友谊万岁,可想到“友谊万岁”这词儿却又难过的要死,太讽刺了。想了半天,却都是些说不出口的理由。
樊胜美好半天说不出下半句,安迪看她这样,举起了杯,温柔地笑,“为了我们有缘相识,干杯。”只是一句简单的庆祝词儿,还是一个无可选择下的理由,但听在樊胜美耳里却感慨不已。
就这样吧,她对自己说,就这样吧。“好。”樊胜美缓缓举起杯,竟一时之间有些眼热,喉头滑动,忍了又忍,才沉声开口,“安迪,很高兴认识你。”
安迪看她情绪颇有些激动,总觉得话里有深意,却百思不解,只能一样回应,“樊小妹,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10。兵荒马乱
“这是什么?果汁?”
安迪好笑的看着樊胜美抱怨她选的酒太寡淡,“这是冰酒,口味偏甜,颜色也漂亮,我觉得应该是女孩子会喜欢的一款,不过你好像……”安迪表示遗憾的耸肩,对自己的判断失误苦笑不已。樊胜美咂咂嘴,“是挺好喝的,不过这完全不像酒嘛。”
老娘想喝酒啊,老娘失恋了好嘛!失恋得喝酒啊!酒啊酒啊酒啊!果汁也太不像话了吧!
当然这些话樊胜美只能拌在酒里咽下肚,她又大大的喝了一口,不住地点头,“好喝好喝。”
“可是你不喜欢。”安迪平静的指出。
樊胜美瞅瞅她,迟疑地放下杯子,“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时机不对而已。现在我更想喝酒,最好是烈一点的。”
安迪抬手看了一眼表,“我这里没有酒,如果你想喝的话,不如我们去外面,反正现在还早。”
樊胜美很意外,这行动力,不愧是精英人士啊。不过安迪倒是说的很认真,相信只要她点头,安迪肯定立刻会站起来就去拿车钥匙了。然而她终究是不能点头的。既然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也决定要划清界限,自然是要安分守己一点,放纵自己不仅会对别人造成困扰,也会让自己受伤。
樊胜美故作神秘的一笑,“不要,我才不和你出去喝酒呢,万一喝醉了说出点什么来可怎么办,我可是一个秘密很多的女人哟~”
安迪却好似没懂这显而易见的推脱,宽慰道,“不会,你的口风很紧,而且即便不小心说出隐私,我也会帮你保守秘密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樊胜美一口酒噎在嘴里,咽不下去又不好吐出来,好半天顺过气儿,“哎呀我说安迪姐姐,我可说你什么好啊。”安迪一本正经的摸样让樊胜美哭笑不得,“诶,你怎么知道我口风紧啊,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上次你们去吃火锅的时候喝醉了,是关关叫我去接你们的。”
“你真去了?!”
“当然。”
“所以……所以那个人真的是你?”樊胜美这次是真被酒呛着了,她赶紧把杯子放下,看来酒是不能再喝了,迟早得呛死。她对那晚的记忆力仅仅限于“好像看到过安迪的脸”,但她也只以为是酒后的幻觉。而今看来,她樊胜美已经现实到连幻觉都不会有的地步了。
“对呀,当然是我。”安迪被问的有点莫名,“虽然喝醉了,但你很安静,别说秘密了,连话都没怎么说。只是在电梯才……”安迪突然停了,愣怔的看着樊胜美好奇的脸。
“电梯怎么了?”
电梯里你说我很好看,电梯里你还帮我顺头发,你的手指很凉,但我却觉得那么烫。你还哭了,哭的那么委屈,哭的我心慌意乱……
安迪被自己回忆起来的事情咬了舌头。她一直以为那件事是生活的小插曲,是邻里关系的细枝末节,可是她错了。假如这件事无足轻重,为何所有的细节都是如此清晰,仿佛烙印,如同魔咒,只要一个暗示,回忆便蜂拥而至。不仅是那些触碰,甚至连樊胜美身体的重量,温热的体温,呼吸的频率,还有她的体香都鲜活如新……安迪下意识的摩挲着耳朵,仿佛依然有个人在她耳边说话,气息撩拨着她的神经,让她头皮发麻,说着“你可真好看”……
樊胜美还耐心地等着安迪,可换来的是对方的一言不发,唯有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突然当机的显示屏被定格,更奇怪的事,安迪忽然红了脸,这些奇怪的表现都让樊胜美不禁仔细的回想那一晚自己做过什么,尤其是在电梯,难道做了什么让安迪难以启齿的事么?
“没什么,你喝醉了。说的话我听不清。”安迪凌厉的解释,很快又恢复常态,除了发红的耳朵。
樊胜美狐疑的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但安迪表现这么奇怪鬼才信。按理说,以安迪这些日子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