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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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格勒保卫战。萧斯塔科维奇在此期间创作由列宁格勒爱乐交响乐团演奏的第
七交响乐（《列宁格勒交响乐》），鼓舞了英勇的列宁格勒军民，也成为苏联人
民在二战中的一种象征。1943年年初，苏军终于在拉多加湖以南打开了一条走廊，
恢复了陆上的交通补给。1944年1　月，苏军发起全面反攻，解放了列宁格勒州，
列宁格勒的围城始告终结。

　　　　老普京在列宁格勒被德军围困期间，响应号召，再次到前线参战，被炮火击
中受了重伤。他后来腿上还一直带着榴弹的碎片，天气不好的时候，连走路都很
困难。普京的两个哥哥都在围困中死去。普京虽然没有见过这两个哥哥，但是小
时候就将列宁格勒被围困岁月的悲壮情景印在脑海里了，因为战争只是他童年之
前十几年的事。双亲怀念两个在战时夭折的儿子，肯定使普京终身难忘。这种由
家庭成员的牺牲和城市创伤的感受而形成的观念，其效果是抽象。枯燥的政治教
育所不能达到的。这样的家庭背景，使普京很自然地接受苏联的爱国主义教育，
而爱国主义正是他作为代总统提倡的俄国精神之一。

　　　　但是，另一方面，普京的母亲却为小儿子偷偷地做了东正教的洗礼。因此，
普京出生后就受洗为东正教徒。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东正教在俄国人民文化传统和
精神资源中所占的地位。普京出生的时候，苏维埃政权已经建立了三十三年，无
神论教育已经很普及，而且苏共党员是不准信教的，普京的母亲玛丽亚——一个
普通的列宁格勒女工——却仍然秘密地为儿子到教堂洗礼。这是普京在2000年2
月回答选民有关他的信仰时透露的。他还说，他在担任圣彼得堡副市长时，曾经
应以色列外长之邀访问耶路撒冷。普京此行专门带上母亲当年给他的十字架，在
东正教教堂的圣棺完成了这一十字架的圣化，完成了母亲的嘱托。

　　　　关于普京信仰的转变，我们在后面还要探索和分析。

　　　　接受完整的苏维埃教育

　　　　普京在列宁格勒读完小学、中学和大学，在苏维埃教育体制下受到了完整的
全面的教育。苏联是世界教育最发达的国家之一。每万人的大学生比例仅次于美
国、加拿大和古巴。在三十年代苏联已经基本扫除文盲，在七十年代初已经普及
了8　年普通教育。

　　　　苏联的学制分为：学前教育（托儿所、幼儿园）；小学从7　岁开始，分三年
级，小学毕业全部升中学；学童10岁开始读中学，中学分完全中学和不完全中学
两种，完全中学的学制是10年，不完全中学的学制是8　年；大学5　年。国家鼓励
在职的工人。干部读大学，并为此创造条件。

　　　　苏联小学的课程包括本族语、数学、自然、造形艺术、音乐、体育和劳动教
学。中学阶段的课程有本族语、文学、数学、历史、苏维埃国家基础和法学概论、
社会学、地理、生物、物理、天文、制图、化学、造形艺术、外语、音乐、体育、
劳动教学和初级军事训练。学生读完8　年级可以获得不完全中学教育证书，也可
以继续就读普通中学的9　年级或中等专业学校与职业技术学校。

　　　　普京是10月出生的，而苏联的新学期从每年9　月开始，因此普京1959年8　岁
才开始读学校，比一般的孩子迟一年。他在小学就喜欢上体育课，联系拳击，鼻
子被打坏，治好之后，就放弃了这一爱好。

　　　　普京的中学成绩并不突出。他先后在两个中学读书，还曾经想到民航飞行学
校，但是未能如愿。普京完成不完全中学的课程后，进入一所化学专科学校继续
学习。俄罗斯《论据和事实》杂志的记者到圣彼得堡的这所学校档案室找到了当
年普京的几份考卷，包括化学、物理、代数和几何的成绩都是三分，苏联学校的
分数是五分制，最好的成绩是五分，因此普京的这些成绩属于中等。

　　　　但是《莫斯科新闻》周报却提供了另一个版本，根据该报2000年1　月5　日的
报道，普京是1970年在中学毕业的。

　　　　另据2000年1　月5　日的报道，普京是1970年在中学毕业的。

　　　　普京在中学时代平淡无奇，他不是天才型的学生，也不是调皮捣蛋的刺儿头，
学习成绩中等。他有过少年的初恋，据说颇受女孩子的青睐，曾经因为在学校和
女同学接吻，被同学打了小报告。

　　　　普京喜欢体育，但是在男孩子中，他个子不高，无法进入篮球队，甚至一般
男孩子最喜欢的足球，他也没有机会练习。普京的体育活动是在胡同的后院里开
始的，在那里他学会了格斗，这为他后来学习摔跤和柔道创造了条件。普京虽然
不爱说话，却颇好胜。一次他和同学打赌，在学校四楼阳台徒手吊在外面，结果
赢了。在中学毕业典礼上，他和班主任打赌，说一次可以吃20个馅饼，结果吃了
14个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普京一直和双亲住在一起，过着不宽裕也不贫穷的生活。他们的住宅在斯塔
切克大街，这条大街位于涅瓦河北岸的工厂区，有大批工厂和工人住宅楼。普京
的父亲是因为在战争中受伤而获得这套住宅的，普京一家和另一家合住在5　层楼
的一套住房，没有电梯，厨房也是合用的，因此两家时常为争用厨房发生争吵。
楼里老鼠出没，小普京常和伙伴们用棍子驱赶老鼠。大学毕业结婚后，普京和妻
子一起住在这里，直到1996年调去莫斯科。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单元，只有27平
米，普京的双亲住的是一个15平米的房间，普京夫妇的房间是12平米。

　　　　苏联的学制和其他国家不同，从上述中学课程可以看出，中学课程相当多，
而且除了历史、苏维埃国家基础和法学概论和社会学这些课程政治性比较强，其
余课程都是技术性的，学生如果能够完成所有的课程，就奠定了较好的文化基础。

　　　　列宁格勒大学

　　　　普京18岁那年考进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他的人生轨
迹也可以说是由此进入了新的起点。因为，虽然在苏联读大学并非稀奇，苏联的
大学不仅为中学毕业生，也为年龄在35岁以下的先进工人、农民和复员军人敞开
了入学之门。但是，在什么学校读书，读什么专业，对一个青年的前途仍然有决
定性的影响。

　　　　普京所读的大学全称是列宁格勒日丹诺夫大学，原名是圣彼得堡大学，现在
又改回圣彼得堡大学。该校建于1819年，在比莫斯科大学（1755年设立）稍晚，
是欧洲著名大学，设有物理、化学、数学力学、应用数学、生物土壤、地质地理、
国际关系、管理哲学、历史、经济、东方学、医学、心理学、新闻学、社会学和
法律等系。这是一所综合性的大学，以理科和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为主，不包括工
科的学科，这也是苏联大学的特点。

　　　　列宁格勒大学在瓦西里耶夫斯基岛的第2　街。普京在这里度过了5　年时光，
读的是国际法专业。苏联的大学学制通常是5　年，也有些专业是6　年，比其他国
家的大学学制时间为长。法律系的历史相当悠久，成立于1823年，是俄国最早的
大学法律系，长期以来一直是俄国法律人才的培养基地，列宁就以校外生的身份
修完了该系的全部课程。十月革命以后，这里转变为社会主义法律研究和教学的
重镇。1991年苏联解体以后，学校恢复了圣彼得堡大学的名字，随着俄罗斯新法
律的诞生，法律系也逐渐调整研究和教学内容。

　　　　苏联的法律，在国际上是自成一格的。以法系来划分，世界上比较主要的法
系有大陆法系、海洋（英美）法系、阿拉伯法系、印度法系、中华法系和社会主
义法系。

　　　　苏联是社会主义法系的开创者，这一法系从1922年开始逐渐形成。

　　　　苏联法律由苏共提出法案，形式上由最高苏维埃立法。苏联的法律思想认为，
苏维埃社会主义法律就其本质来说是一种新的法，表现的意志在社会主义建设时
期是绝大多数人的意志。1936年通过的苏联第二部宪法规定生产资料公有，土地
为国有财产；私人可以有储蓄和遗产；实行计划经济。苏联刑法中有反革命罪，
1958年改为国事罪。1977年通过的苏联第三部宪法修改了33年宪法的一些提法，
例如苏维埃国家已经是全民国家，苏联是发达的社会主义社会等等。

　　　　苏联法律对后来的各社会主义国家立法都有决定性的影响。在程序法方面，
由于旧俄属于大陆法系，苏联法律的程序法仍然保留了大陆法系的痕迹。

　　　　苏联法律在国际法方面，一方面具有社会主义法系的特点，如认为苏联考虑
到它作为世界社会主义体系一个组成部分的国际地位和国际主义责任，另一方面
在和开展外交和处理国际事务时，也承认国际法准则。但是，国际主义责任实际
上成为苏联对外干涉和扩展的理论工具，例如苏联1956年出兵匈牙利、1968年入
侵捷克斯洛伐克和1980年出兵阿富汗，都严重破坏了国际法准则。

　　　　普京在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苦读了5　年。据俄国记者的追踪报道，普京在大
学并不活跃，除了体育活动，他几乎不参加其他课外活动，因此同班同学对普京
印象不深。在学校，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图书馆，此外就是体育馆。

　　　　在列宁格勒大学5　年，普京根据当时苏联高等教育的法律教学大纲，完成了
学业。专业课程的内容包括马克思主义法学原理、列宁法律思想、苏维埃法律、
法律史、刑法、民法、国际公法、国际私法、经济法等，还要修其他的相关课程
如外语、政治学等。这种教育从形式到内容，都是苏联式的，和西方的法律教育
完全不同，和列宁当时在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所受的法律教育也不同。

　　　　普京在大学5　年的时间，正是世界观开始形成的时期，这个时期（1970～1975
年）是苏联在勃列日涅夫主政下的停滞时期，苏联僵化的体制、四处对外扩张和
同美国的军备竞赛制约了苏联本来就没有弹性忽视农业和轻工业的经济，苏共党
内缺乏民主，在社会上又压制不同声音，苏联社会的许多矛盾虽然还潜伏在水下，
但正在逐渐消耗这个社会，危机的因素上已经开始积累。

　　　　不过，在表面上社会还是稳定的，像普京这样工人家庭出身又能认真读书的
学生，不会受到当时社会上持不同政见者的影响，相反他后来进入的克格勃在国
内正是以监视和镇压这些持不同政见者为要务。

　　　　当时在法律系主讲经济学的阿。亚。索布恰克教授，是普京的老师，普京从
三年级开始听他的课。普京的毕业论文《论国际法中的最惠国原则》也是由索布
恰克主持论文审查的，这篇论文得了“优”。

　　　　这一关系，后来对普京的从政产生了决定性影响。索布恰克1937年出生于西
伯利亚的赤塔市，那里距离中国的满洲里只有二百多公里。索布恰克和普京有某
些相似之处：同样出身于工人家庭，索父是火车司机，家境并不宽裕，靠努力学
习，进入名牌大学而改变了命运。索布恰克在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毕业后即被分
配到斯塔夫罗波尔边区工作，那里是安德罗波夫和戈尔巴乔夫的故乡，索布恰克
在当地工作的时候，戈尔巴乔夫正担任边区共青团的书记。索布恰克在工作之余
以函授的方式读完列宁格勒大学的法律研究生，此后终于回到了列宁格勒的母校，
担任了法律教授。索布恰克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知识分子，对当时苏共的统治方
式持批判态度，不过在讲台上他不会公开挑战当局，因为那样做的结果，将是被
捕和流放国外。因此，索布恰克和普京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这种关系要
在大环境改变以后，在特定的条件下，会形成政治上的共同利益。可惜的是，2000
年1　月19日，索布恰克在加里宁格勒为普京的总统竞选奔走之际，却不幸死于心
脏病瘁发，年63岁。

　　　　索布恰克不仅是普京在法学上的导师，也是将普京带进政治领域的上司，可
惜命运没有垂青这位法律教授和苏联后期的改革派重要人物，他在普京即将正式
成为俄国总统之前就离开了人间，没有成为“帝师”。

　　　　和柳德米拉结婚

　　　　普京的大学生活很普通：上课，在图书馆看书或温习功课，在体育馆练习柔
道和桑勃式摔跤。他还喜欢在山地滑雪。这些爱好他一直保持到现在。以俄罗斯
人的标准来看，普京作为男人是不算高的，但是通过柔道和摔跤，他成了运动健
将。普京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