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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异域纵横记-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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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额尔钦姆告诉赵矜:“有一个大山贼,叫做纳赫切金,是萨米利的死对头。他们做山贼的时候,互相抢地盘!萨米利要做车臣酋长的时候,纳赫切金跟他抢,抢不过他!因此纳赫切金一直在山里,跟萨米利作对!”
赵矜笑道:“啊哈,太好了。那么,你能不能带路,让我们先把纳赫切金抓起来?”
额尔钦姆瞪大眼睛:“纳赫切金,是我们阿塞拜疆人的朋友。他不坏,不抢我们的女人、牛羊。大王陛下,我请你不要抓他!”
赵矜微笑:“我抓他,是为他好。你放心吧。”
于是额尔钦姆带领赵矜去抓纳赫切金。因为纳赫切金与阿塞拜疆有友好关系,额尔钦姆知道他的躲藏老窝。
还不用到他老窝去,纳赫切金自己出来了。原来车臣、印古什部族被汉军赶散,纳赫切金得到消息,带领人马出来趁机收取人畜。
纳赫切金带着他的衣衫褴褛的人马迎面撞上炎汉与阿塞拜疆军队。他胆子很大,上前来看究竟,如果是可以吃的肥肉就吃,打不过就跑。
一看是额尔钦姆打头,纳赫切金吆喝道:“嗨!伙计,你干什么来了?”
额尔钦姆叫道:“嗨!老友,你这下可麻烦了!你不该打劫炎汉大王的商队。现在他要捉拿你,你受死吧。”
纳赫切金是个义贼,虽然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但是有信有义,最受不了被冤枉。他听了额尔钦姆的话,气得大叫道:“我哪里劫过什么炎汉大王的商队!我这里又不是交通要道,有商队打这里走才怪!”
赵矜亲自出马,借着阿塞拜疆的翻译跟纳赫切金说话:“你当然不是在这里打劫我的商队。你跑到交通要道上打劫我的商队。不用狡辩了,我要捉拿你,你受死吧。”
纳赫切金怒不可遏:“我劫你祖奶奶的商队!说过没有劫就是没有劫!你竟敢污蔑我,你祖奶奶的¥%£$№☆♀∑≮¢”
后面骂的话,阿塞拜疆翻译不敢翻译过来,因此赵矜听不明白。赵矜不管他,回话道:“你没有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必须还给我十六车丝绸,五十一匹马,一千三百五十六枚金币。还有给你劫去的两个老人家,三个女孩子。”
纳赫切金越发气坏了:“你祖奶奶的商队派老人家和女孩子运货!你要找茬是吗?那就来打!”
赵矜故意道:“你看起来很厉害,我不跟你打。你把我的商品、金币,还有老人家和女孩子还来。否则,我这里有个勇士,叫做独角牛,他轻易把你打倒。”
纳赫切金再也控制不住,哇哇大叫,纵马奔来。
赵矜对甘巴速道:“甘巴速,你做先锋,打他!记住,不要打人,只要打他的武器!”
甘巴速听到有先锋做,大喜,立即出马。
纳赫切金一手持大盾,一手握斧头,十分剽悍地冲来。不料甘巴速更是剽悍,一挝抡去,正砸在纳赫切金的盾上。纳赫切金的战马顿时一个趔趄,差点儿横着翻倒下去。幸亏纳赫切金骑术高超,倾斜着向前奔了一阵,总算恢复平衡。两人再度打马对冲,纳赫切金起斧,甘巴速一挝荡去,纳赫切金的斧头险些脱手。
不愧是大山贼,很是悍勇,尽管落了下风,拨马又来。如果败退,只怕给手下看轻,山贼首领的位子可就难保了。于是纳赫切金奋尽力气,与甘巴速拼斗。
他们正打着,赵矜又对何磐道:“何磐,你也做先锋,上去夹攻吧!从背后打,砸马!”
何磐一听“先锋”二字,不由得耳朵竖起,但再一想,觉得不对,瞪着眼睛道:“末将某岂能以多打少、背后袭击?”
赵矜道:“你别管。这又不是考试,不用讲公平。把敌人打下马来活捉,便是大功一件。你要是不干,以后不给你做先锋。”
何磐不敢不遵令,急出马,自后赶上纳赫切金,大喝一声,起锤砸去!
纳赫切金正与甘巴速斗得紧张,猛然听见背后大喝,大吃一惊,不及招架,坐骑后臀已挨了何磐一锤!
那坐骑立时跌倒,将纳赫切金甩落在地。赵矜将手一挥,数十骑虎贲竞相冲出,把纳赫切金擒了。纳赫切金的数百骑手下正要逃跑,才发现已被包围。原来就在纳赫切金与赵矜争论抗辩的时候,李圭、李庆熙已把对方后路截断。阿塞拜疆的人马齐声呼喝,要山贼们不要乱动。山贼们眼看陷入重围,首领又被逮了,只得原地不动。
纳赫切金被押到赵矜面前,垂头丧气,心想这次可栽了。不料赵矜和颜悦色地笑道:“呵呵!你很强嘛!能跟我家的‘独角牛’打那么久,不错。”
纳赫切金不明白,气哼哼道:“你要嘲笑我,不必!要杀,就杀!”
“杀你?错了!”赵矜亲手给纳赫切金松绑,说道:“我听额尔钦姆说,你是阿塞拜疆人的朋友。我是阿塞拜疆人的亲戚,那么,阿塞拜疆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叫‘独角牛’跟你打是为了试试你的武艺,看看你够不够资格做车臣人和印古什人的酋长。”
“啊?”纳赫切金糊涂了。究竟怎么回事?
赵矜笑道:“你听我说,我正想要给车臣人立个新酋长,代替那个混账无能的萨米利。额尔钦姆说你行,我不太相信,所以要跟你打一打。现在我已经确定了,你很英勇,够资格做酋长。怎么样,愿不愿意跟我去把萨米利宰了,夺取他的宝座?”
纳赫切金总算明白过了:“宰萨米利?我去!酋长你真的要让我当?”
“没错。”赵矜道:“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发誓。来,按我们的规矩,勾了手指头,就算数了!”
于是赵矜与纳赫切金勾手指头。纳赫切金如在梦中。
赵矜先擒后纵,再许诺帮纳赫切金争位,这一手果然把纳赫切金搞得服服帖帖。
最知道山贼藏身之所的,莫过于山贼。纳赫切金有很多眼线,很快就探明萨米利的所在。
这一天,萨米利正带着人马转移。他既愤恨又颓丧,浑身无力。突然,手下大声惊呼。萨米利一看,前面有一彪军从山坳中转出,挡住去路!
“那个骑灰马、披黑色袍子的秃头,就是萨米利!”纳赫切金指定萨米利,向赵矜报告。赵矜拍拍镇军将军萧銎的肩膀:“看准了,那个家伙,骑灰马,披黑袍,秃子!”
萧銎点头,纵马飞奔上前。萨米利还搞不清楚状况,疑惑地张望。萧銎觑得真切,弯弓搭箭,一箭射去!萨米利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是敌人,急忙伏身,躲过来箭,迅速调转马头,要向后逃跑。萧銎动作娴熟,在疾驰之中,咻咻两箭连续发射。萨米利刚调过头,一箭飞来,透背而入!紧接着又一箭,正中后心!萨米利挺直身躯,过了半晌,直挺挺地栽落马下。已经报销了。

(待续第七十回:传诗重温中国梦,厉兵再振炎汉魂)





第七十回:传诗重温中国梦,厉兵再振炎汉魂(上)
话说在车臣大山贼纳赫切金的指引下,炎汉镇军将军萧銎三箭射死车臣酋长萨米利。萨米利的部下惊呆,纳赫切金的部下向他们高呼招降,于是许多人投奔了纳赫切金。
赵矜立纳赫切金为车臣与印古什大酋长,将先前俘获的车臣、印古什人民与若干牲畜移交给他,叫他招聚车臣、印古什各部,占据与格鲁吉亚相邻的地区。纳赫切金既与阿塞拜疆王子额尔钦姆有交情,又佩服赵矜厉害,果然听命,渐渐把车臣与印古什各部重新统合起来,实际上成为炎汉的附庸国,与阿塞拜疆相呼应。如此一来,属于炎汉一边的阿塞拜疆王国、车臣酋长国与属于伊儿利一边的格鲁吉亚王国、亚美尼亚王国基本上旗鼓相当,炎汉在高加索地区的势力得到巩固。
赵矜立了纳赫切金,辞别额尔钦姆,留下龙骧将军李圭镇守旷州,使镇军将军萧銎于赞州屯兵,这便结束南征战役,打道回府。路上白雪飘飘,一派“千树万树梨花开”、“风掣红旗冻不翻”的壮丽景象。
回到安汉府,犒赏将士,酬答客人。从中国远道而来的几位名士,赵矜这才有空与他们设席烹茶,亲切叙话。
关汉卿与赵矜相交已熟,不必赘述。其余诸位,乃是周密、刘辰翁、余景仁、汪元量。
周密号为华不注山人,不仅学问深厚,而且精通药理。他是南宋吴兴人氏,曾任义乌县令,宋亡后不仕于元,隐居山野,行医为生,作词消遣,是南宋雅词派首屈一指的领袖人物。
刘辰翁号为须溪先生,江西庐陵人,是文天祥的同乡。他是进士出身,精于文学评论,曾任临安府教授,宋亡后不仕。
赵矜问刘辰翁临安如何,刘辰翁感慨莫名,怅然起立,吟诵一首《柳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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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蒙毡,银花洒泪,春入愁城。
笛里番腔,街头戏鼓,不是歌声。
那堪独坐青灯,想故国,高台月明。
辇下风光,山中岁月,海上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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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未吟毕,声泪俱下。赵矜为之动容,抚着刘辰翁的肩膀,安慰道:“先生忠义之人,不忘故国。且莫感悲。有朝一日,我引大军光复故土,与你重游临安城。”刘辰翁深深拜谢:“倘能如此,我辈死而无憾。只愿大王早日成功。”
汪元量号为水云道人,钱塘人,原是南宋宫廷乐师。房氏兄弟早已闻其大名,皆道:“不意汪君到来我国!这真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汪元量虽是一介乐人,却深有爱国情怀。临安沦陷,谢太后出降时,汪元量想要逃出去,投奔张世杰、杨太妃。然而元军将宫廷围困,脱身不得。汪元量在一众妃嫔、宗室、宫女、乐师之中,被押送到大都。他不愿为元廷弹唱,终于想了个办法,出家为道人,这才得以脱离元廷,逃出大都。
现在对着炎汉大王,汪元量才乐意重展他的清越歌喉,为君王歌唱一首《满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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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家,醉王母、蟠桃春色。
被午夜、漏声催箭,晓光侵阙。
花覆千官鸾阁外,香浮九鼎龙楼侧。
恨黑风吹雨湿霓裳,歌声歇。
人去后,书应绝。
肠断处,心难说。
更那堪杜宇,满山啼血。
事去空流东汴水,愁来不见西湖月。
有谁知、海上泣婵娟,菱花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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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矜听罢,叹道:“好一个‘更那堪杜宇,满山啼血’!”
汪元量道:“此非小人心裁。乃是有感于文丞相诗词:‘从此别却江南岸,化作啼鹃带血归’。每每吟此,悲不自胜!”
在座众人感伤莫名。房氏兄弟皆呜咽,平时拿手的逗乐话儿都说不出来了。孟氏兄弟的黑红脸膛都被泪水浸过似的。他们都是南宋遗民,听到汪元量如此凄绝的歌声,身为男子汉也不禁泪如雨下。
赵矜是一个现代人,原本没有他们那种国破家亡的切肤之痛,到现在,终于能够感同身受了。
汪元量唱罢哀泣,触动衷情,差点儿晕厥在地。赵矜忙把他扶住,劝道:“你身体弱了些。来我国之后,且放宽心,从事一些锻炼。有你和关老哥在,我要推行中华文化,便有了很好的人材。因此,你有责任的啊,不保重不行。”
汪元量听了,激动地拜倒。没想到自己一介小小人物,竟有这样的使命。他在宋亡之后,极度心灰意冷,词曲中不但抒发对亡国的悼念,也自责自己一介乐人,无法为国家出力。他在长词《莺啼序?重过金陵》中写道:“慨商女不知兴废,隔江犹唱庭花,余音亹亹。”
一般的乐人不知亡国之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只顾为新主献媚。汪元量宁愿出家流浪也不肯献媚元廷,他对于抢先投降的谢太后之流十分愤恨,怀着满腔悲愤痛斥:“侍臣已写归降表,臣妾签名谢道清”。对于身居高位而不能为国效忠的士大夫们,汪元量极度鄙视,说他们:“挥羽扇、障西尘,便好角巾私第。清谈到底成何事?”
赵矜扶起汪元量,再三劝他节哀,从此放眼光明前景,为炎汉推行中华文化服务。然后又对关汉卿道:“关老哥,来到我这里,你可以放心了。你那些控诉元廷残暴、贪官污吏为非作恶的戏剧,可以尽情演出,不会有人再敢砸你戏台。你可以挂个牌子:‘王兄关汉卿在此演出,恶人止步。’”
关汉卿呵呵而笑,摇头道:“非也。小可不宜挂此牌子。小可宁愿做个平民,专等恶人来砸戏台。若有人砸,大王便可令有司访查,擒其主脑,必是贪官污吏无疑!”
赵矜拍手道:“好办法!”众人皆笑。于是赵矜再开导他们一番用中华文化促进炎汉各族融合、丰富生活、安定社会的意义。众人茅塞顿开,都充满了使命感,十分振奋。
只有一人,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赵矜一看,是那文载先生余景仁。因他不爱说话,一味正襟危坐,赵矜倒把他给忽略了。这时才注意到他,赵矜忙道:“余先生,听说你才高八斗,我倒也想听听先生的佳作。”
余景仁摇摇头道:“诗词歌赋,所谓艺术,乃是末学。君王若有心于治道,鄙人尚可陈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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