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纵横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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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那么,河西的强邻,主要有哪些?”
“西北有金奥尔第斯科公国,北有梁赞公国,此二国乃大国,与河西接壤。西南隔着一伙小国,尚有罗斯托夫公国。”
“对。罗斯托夫公国且不说,我国的镇南都督府会对付它。河西这边,我准备设立一个镇西都督府,警备金奥尔第斯科与梁赞两国。虽然要提防它们,但更要结好它们。尤其金奥尔第斯科公国,该国颇有军事实力,女大公塔依杜列的脾气又很暴躁,要是处不好关系,她可能打过来。单单她的话,我们还不怎么怕;但我国本身又是四战之地,周边形势复杂,要是另一边也受敌,可就危险!”
“大王所言极是!此番留州、明州告急之时,我军主力远在苍岭,几至危殆!”谈到这里,朱恒已经完全明白,大王并不是害怕金奥尔第斯科,更不可能怕一个小妇人,之所以对她客客气气,乃是出自长远打算。
“嗯。那么,帮我好好保护她,并且善待她、奉承她吧,让她神气一点点无所谓。咱们只谋实事,不用计较闲气。”赵矜最后这么叮嘱。
“是!”朱恒心领神会。
(待续本回下节)
注:
怎生:如何。
恁地:如此。恁音嫩。
第五十九回:娇少妇怎生处理,女大公恁地性急(下)
话说赵矜对于小塔依杜列以礼相待,意图结好金奥尔第斯科公国。小塔依杜列与金奥尔第斯科公国闻名遐迩的女大公同名,为了区别,可称作大、小塔依杜列。
大塔依杜列格外英勇善战,凭武力坐稳女大公宝座,但她性情急躁,缺乏谋略,平时多亏首席大臣索尔尼金斯基为她打算。索尔尼金斯基事实上是她的情夫,只是年纪老了,近两年已不能“干活”。大塔依杜列本身对于“干活”那种事情并不怎么介意,即使没有了那层关系,依然十分信赖索尔尼金斯基。索尔尼金斯基是波兰人后裔,很有文化素养,学识渊博,富有智慧,善于总结经验教训。他的祖父死在四十多年前蒙古人入侵波兰的灾难之中,父亲则死在东斯国家之间的争斗中,他总结了一套适用于与鞑靼作战、一套适合与东斯国家作战的谋略。在他的帮助下,女大公安定了国内,并且屡屡出兵攻打邻国,几乎战无不胜。这样,金奥尔第斯科公国成为邻近各国都惧怕的国家,就连基辅公国也忌惮。
为了与这位女大公结好,赵矜格外优待她的族妹小塔依杜列,派出使者前往金奥尔第斯科公国,想要说明情况,然后礼送小塔依杜列归国,以此契机建立良好外交关系。
不料,索尔尼金斯基这个时候正好生病疗养去了,女大公身边没人参谋,她自身性如烈火,得知小塔依杜列的国家被灭,已经坐不住。炎汉使者一到,先向金奥尔第斯科公国的近臣说明是来商讨小塔依杜列送回的问题。近臣如临大敌,传话有偏差。女大公顿时误解,以为炎汉是以妹妹做人质,向她要挟!她以勇气成名,才不愿意接受什么要挟!即使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她也不会屈服!她相信小塔依杜列与自己是心意相通的,即使被俘,一定会很争气,宁死不屈。她就想:“我绝不能吞下这口气!那个东方的大王,妄想拿我的妹妹来威胁我,实在太恶毒了,我一定要惩罚你!如果你胆敢杀死小塔依杜列,就尽管杀吧!我一定会为她报仇!”
这就是在坚韧的女勇士心里,对妹妹的疼爱方式。
于是,大塔依杜列在盛怒之下接见使者。偏偏使者是个刚刚投降赵矜的大贵族,平时骄傲惯了,这时不知礼让,还以为投靠了炎汉这么厉害的国家,可以对邻国作威作福。大塔依杜列被他言语冒犯,更加激愤,二话不说,提起斜靠在宝座边的战斧,阔步逼近使者!
使者大惊震悚,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大塔依杜列直直地一斧,顿时将使者变成了死者!
索尔尼金斯基病情稍好,急忙赶回首都金奥尔第斯科城,想要与女大公商议炎汉收取河西八国之后本国的应对问题,不料一回来就听闻女大公已经把炎汉使者杀了。索尔尼金斯基赶紧来见女大公,话还没说,双手即颤抖起来。
“你的病好些了吗?”大塔依杜列还是很关心索尔尼金斯基,盛怒之下,仍先过问他的病情:“你的手不行,你还得疗养。”
“我老臣的病没有大碍了。这手抖得是因为我很痛心。”索尔尼金斯基直言不讳,深为叹息地说道:“我整整教导了陛下十年。陛下却还是这样率性,至今仍然不知道控制自己的脾气。”
“这是控制不了的。如果控制了,我就不是我自己了。所以,请你原谅我的任性。”
“对不起,陛下。好吧,我再怎么抱怨你也没有用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接下来怎样应对东方人的攻击。”索尔尼金斯基面色十分凝重。塔依杜列令人为他搬来有靠背的椅子。索尔尼金斯基在宝座旁颤巍巍地坐下来,手扶在扶手上,回想往事,喟然长叹道:“老臣先前劝你出兵,把伏尔加河以西的那八个结盟国家消灭掉。别看它们人口很多、兵力不少,但是奔萨和萨拉两个大国的君主都很昏庸,只有文化,没有武略。老臣可是拼命劝你抓住机会消灭它们啊!可是你怎么也不肯听从我。”
“那是不行的!”塔依杜列依然固执地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我也觉得就算它们八个国家的军队全部加起来,都不会是我——还有我的精锐图拉武士团的对手!不能打它们的原因,是因为我国跟它们也是盟国,签有圣战盟约,要一起对抗鞑靼人。如果我国撕毁盟约,号召圣战联盟的圣女凯瑟琳大人一定会非常痛心。”
“唉!陛下啊,圣战什么的,老臣可从来不以为是件可靠的事情。”索尔尼金斯基叹息再三,无奈地说道:“唉好吧,我深深理解你的虔诚。但是,我国不打它们,它们现在给东方人打下了,我国就只有谨慎!不要在还没有弄清楚东方人的情况下,草率和他们为敌”
大塔依杜列听到这里,打断道:“现在都已经为敌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还是给我想几个实际有用的办法!就算你没有办法,我带着武士团拼命战斗,也不会怕他们!”
“不可以!陛下,你不知道东方人的可怕。他们的可怕就在于他们的战术很巧妙。我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依老臣之见,应该严密防守国境,把兵力集中在城堡、要塞里,冷静观察东方人的动静。他们如果来攻打我们,我们小心应付,化解他们的攻势。等他们疲惫了撤退再攻击。他们如果不来攻打我们,我们侦察他们主力的动向,一旦主力离开,我们可以趁虚攻占伏尔加河以西的地盘!这样,以大河为防线,能够比较好地对抗他们。”索尔尼金斯基为女大公出了这么一套主意,又提醒道:“同时你别忘了,我们的北面有一个国家开始不安分起来,那就是莫斯科公国。这个国家不可以小看,达尼尔公爵很狡猾,老臣可以看得出来。因此,我们只有加强和梁赞大公的关系,让梁赞公国去对付莫斯科公国,我们才可以专心对付东方人。”
这些老成持重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塔依杜列听不进去。索尔尼金斯基并没有亲眼见到炎汉使者来访的情形,只是听说,因此他也犯了认识上的错误,以为炎汉已经与本国交恶,必然会打起来。毕竟在他心里,对于侵略性十足的东方人有着深深的畏惧。
“我才不要跟梁赞大公加强什么关系!”塔依杜列率性地说道:“我看不起他!你知道,在我参加圣战联盟,出征鞑靼的时候,路过他的国家。他竟然用看妓女一样的眼光色迷迷地打量我!那个时候,我真想杀他!要不是看在圣女大人的份上,我真的要杀了他!”
“陛下!”索尔尼金斯基苦心地谏道:“你不能对我们必须拉拢的邻国君主存有成见!就算他用下流眼光看你吧,那又有什么关系?反而,是一件好事。你更能拉住他的心,控制他,让他为我国出力。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策略?”
“不可以!”塔依杜列顽固地拒绝。说到这里,忽然心中一荡,抓住索尔尼金斯基的胡子说:“虽然我们已经很久不在一起睡了,不过你难道会很高兴地看着我,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陛下。”索尔尼金斯基叹一口气:“我正是爱你,所以建议你跟梁赞大公那个。不仅梁赞大公,你还应该善用你的美得犹如拜占庭雕塑的身躯让更多的男人为你竭尽力量。”
“哦。”塔依杜列收回手,语气冷了下来:“原来是这样的好主意。可是,我不会采纳。除非我看得起的男人,否则我不会容忍和他们睡觉。我从来没有爱上任何人,因为没有任何人配得上我去爱。就连你,我也不爱。不过,你有智慧,有我所不具备的东西,所以我宁愿跟你在一起,也不会跟不如我的男人们。”
索尔尼金斯基听了,不知是喜是忧。他有妻子也有一堆的孩子,没想到来到金奥尔第斯科时还能得到年轻的塔依杜列喜爱,他们做了十年的情人。这也许是他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为此都可以死而无憾了。现在,他只想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守卫这个国家。如果可以,还要令之再壮大。大到比当年的波兰还强大,能够抵御包括东方人在内所有敌人的攻击。
塔依杜列非常信任索尔尼金斯基,相信他的话都是好意。因此,尽管拒绝用自己去拉拢男人,不过,还是向梁赞公国发出了密函,邀请梁赞大公一起打败东方人,夺取河西的领地,然后平分。
梁赞公国的国力在大大小小一百多个东斯国家之中排在前十位,是个大国。梁赞大公费奥多尔?罗曼多维奇年过半百,因为与斯摩棱斯克公国的大公费奥多尔?罗斯季斯拉维奇同名,而年纪比后者大,故此称作老费奥多尔大公。
这个老费奥多尔大公,虽然年纪大了,精力却未衰减。他在玩女人上面花的功夫可比在治国上面花的功夫多得多,不但爱搞贵妇人,甚至连妓院也经常出没,整天寻花问柳,是个远近皆知的风流大公。如此,他的国家自然治理得很马虎。
塔依杜列女大公很不喜欢老费奥多尔大公,不是没有道理的。年纪大倒无所谓——索尔尼金斯基年纪年过六十了呢,她倒不嫌弃。她主要是看不起老费奥多尔是个无能的人,再加上她有洁癖,一想到对方是个经常嫖妓的人,就感到不舒服!
收到塔依杜列女大公的信件,老费奥多尔大公很是欢喜。他立即吩咐手下各个伯爵集中人马。伯爵们又号令他们手下的男爵们,于是梁赞公国各级领主组织成两万人马,来帮金奥尔第斯科公国打炎汉。
不过,塔依杜列女大公很是性急,想要早点儿救回她疼爱的小塔依杜列,而且想要尽量避免见到老费奥多尔大公。因此,金奥尔第斯科公国的人马在梁赞公国的人马赶来汇合之前,已经先行向汉军攻打过去。尽管索尔尼金斯基再三谏劝,也没能劝住女大公的鲁莽之举
(待续第六十回:金斯科动兵败绩,莫斯科趁势崛起)
第六十回:金斯科动兵败绩,莫斯科趁势崛起(上)
汉军打下河西,正在休养人马。赵矜满心期待得到塔依杜列的友善回应,不料,等到的却是使者被杀、对方集合兵马攻打过来的消息!
赵矜听了探报,叫苦不迭。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明明想跟塔依杜列友好,把小塔依杜列好好地招待在这里;没想到女大公竟然误解,兵戎相见!
没办法,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以现在的情况,汉军的战马经过长途转战,身体里的脂肪消耗不少,已经普遍显得羸弱,不宜再战。赵矜只得令军士深沟高垒,做好防御准备,召葛里申、别司丘耶尔赫夫二人,咨询退敌方法。
赵矜问道:“我这里探听到金奥尔第斯科公国的军队已经向我们杀来,后面还有梁赞公国蠢蠢欲动。你们比较熟悉这一带情况,可有什么良策对付?”
葛里申、别司丘耶尔赫夫二人陷入沉思。倒是葛里申的女儿阿扎伦卡在父亲身后说话了:“国王陛下,我能够说一点话吗?”
赵矜微笑道:“当然可以。既然你有想法,不妨说说。我让你一并过来,就是觉得或许你也明白一些情况。”
岂止明白一些?阿扎伦卡先前在这边做着妓女,经常到酒吧、旅店等公共场所揽生意,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就是听来往客人说各国的事情,她还真了解不少呢。赵矜慧眼识人,那天葛里申、阿扎伦卡父女相认,旁人无不感动,赵矜除了感动,更发现阿扎伦卡眼睛清亮,似非普通妓女可比,有可能是个颇有智慧的女子。
当下阿扎伦卡便道:“国王陛下,不怕你笑话,我以前做那行当时,虽然没有去过梁赞公国,但听到从梁赞来的客人都说,他们的大公——老费奥多尔非常好色,尤其喜欢妓女,胜过于喜欢贵妇人。即使带着军队出去打仗,他都要到沿途的声色场所里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