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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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忙应声去了,咏荷却并没有进里间来,而是直直的向自己地书房走去,不再理会笑荷了。
老福晋给慈禧上了个折子,将景春为了跟侧福晋争宠,企图谋害载沛骨肉的事情,都回报了上去,可是最最让人想不到的是,慈禧早已经忘了,忘了这个被她一顶软轿给抬进了孚王府的格格,只给老福晋回了一句话:“如此恶妇,不得轻饶。”
景春的格格被削了,再次被扔进了孚王府的地牢,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出了一件事,这事儿被传了出去,于是京城里闹地沸沸扬扬,那位曾经得王爷万千宠爱的小妾被扔进了地牢,而原因却是她扎了个小人儿,想要对侧福晋地肚子下毒手。
本来这不过是件小事,每一年里,哪家高门大户不死个小妾,不死个丫头?可偏偏这个时候正是新政实施,各处学子都在讨论着科学,而各大报章的内容,也都以科学为主,所以这件事儿,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本来孚王府死一个小妾,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有心人却拿了出来,到处宣扬,于是一声讨伐封建迷信地大会开始了,载沛再次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而向载沛发出无情攻势的人,其中却有康有为。
所有地报纸都在讨论着,不过是无知妇人搞出来的巫蛊把戏,又不能真的起到什么作用,现在是讲求科学的时代,怎么还能相信这些无聊的把戏,甚至为这么一件事还伤了一条人命,这在许多学生的眼里,是不能宽恕的。
于是,载沛这个曾经是众学子心中的楷模人物,一夜之间声名狼藉,更多的人指出,载沛是留洋归来的人,又怎么会相信这种无中生有的东西,看来,载沛也许在德国并没有学到什么真本事,只怕是徒有虚名。
而康有为以此事为由,向光绪上书,提到载沛行为不检,而至家中妻妾不和,导致此等悲剧,一个连家也管不好的人,如何能管理好一个国家?请光绪罢载沛在军机处所任职务。
康有为的这道折子,伤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王五,王五得到消息时,目瞪口呆,他无法相信,康有为能活到现在,可说全是孚王府的功劳,但是如今康有为不但不帮着孚亲王,反而落井下石,王五将家里的茶碗都摔了个粉碎,在家中大骂康有为,若不是王明顺拦着,只怕已经冲到康有为跟前去指着鼻子骂了。
而孚王府内,老福晋和载沛,还有淑婉则是面面相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处置了一个景春,竟然闹出了这许多事,而打死的那个丫头,却成了整个事件的导火线。
老福晋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嬷嬷,厉声道:“快好好想想,你打死那个丫头时,到底都是哪些人在场
林嬷嬷哭道:“福晋,奴婢当时带去的人,都是咱们自己人,也都是极稳妥的人,若是靠不住的,奴婢又如何敢带着去的?”
“那为什么消息走漏了出去,那些人连怎么打的,打了多少下,哪些出的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倒是说说,若都是稳妥的人,为何这些事情会传出去?”
淑婉也有些急了,一阵质问,让林嬷嬷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只是伏在地上哭着,这时载沛忙道:“先别慌,那天在场的人,如今可都在府里?”
林嬷嬷忙回道:“昨儿个,奴婢和哈总管便把那几个婆子给关了起来,没打,可也没问,只是那样关着,按时辰把饭食也都送去了。”
“只有她们几人吗?”载沛又问道。
“还有侧福晋家的笑荷姑娘,不过哈总管今儿个也找了个由头,把她接到府里,在侧福晋的院里住着呢,哈总管也问过了,笑荷姑娘回去了,对家里人,只字未提此事。”林嬷嬷回道。
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老福晋道:“笑荷是绝计不会把此事说出去的,如今只有在那些个婆子里面,把人找出来了,这几日你就和哈总管多想想法子,想办法从那几个婆子里把内奸找出来。”
等林嬷嬷领命出去了,载沛这才看着自己的额娘道:“额娘,如今就算是把内奸找出来,事情也已经传扬了出去。”
“这个人始终是要找出来才行,本来额娘和淑婉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帮你把景春这个麻烦给料理了,谁知道却扯了这么事儿出来。”老福晋有些内疚的看着载沛。
载沛笑了笑,道:“额娘,无妨的,这又不是儿子第一次被推到浪尖上?儿子没事的,大不了什么差事都没了而已,那儿子也就有时间多陪陪额娘了。”
说完还回手捏住了淑婉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淑婉红着眼圈道:“这次都是媳妇的错,怎么能让额娘帮媳妇儿把错都认了?”
老福晋摇了摇头,道:“这事儿,你没错,这个法子的确是很好,只是咱们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有人会借着新政,把这件事儿给闹腾了出去,咱们娘俩儿只是太小看了那些兴风作浪的人,这种事儿,本是咱们占理,可最后却被人给弄的,咱们成了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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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2章 火头
哈哈”京城一座茶楼的雅间内,几个身着郡王、人正相视大笑,其中一人看着竟然跟载沛的眼眉有些神似,只听那人笑道:“哼,这载沛,走了狗屎运,被过继给了孚郡王,一得势了,不只不认我这个哥哥,就是我阿玛也差点被他扫地出门,如今真是出了口恶气。”
“那是,你那个庶出的弟弟,要不是靠了那个丫头,能有今天?哼,还总是不把咱们几个宗室的贝勒、贝子放在眼里,每次见着,不是训咱们,就是说咱们,他以前风光的时候,咱们何曾想过要去打他的主意,如今得势了,就要来干涉咱们一天是不是进了学,有没有好好办差,每日里都被他盯着,想偷会儿懒都不曾,这次,真是该一个穿着贝子服的人不满地道。
这时另一个郡王打扮的人,向和载沛有些想像的人道:“听说当年你阿玛帮他瞅好了一个侧福晋,结果被那个丫头一闹,弄的被恭王禁足了不说,还被太后老佛爷下了一道旨,全家迁回盛京了?”
那人狠狠地道:“可不是?我额娘也被好一通教训,哼,不过他们也不要忘了,当初载沛那小子过继过去的时候,还跟了好几个婆子过去呢。”
“那是,要不是那个婆子,咱们又怎么能在背后摆他一道呢?哈哈”
“是啊,如今他是跟那些个新党杠上了,只怕在背后,还要想着,是不是载漪做的手脚,倒是可怜载漪做了咱们的替罪羊。”
“哼,载漪不是什么好东西,载沛跟他那个妹妹,虽说跟洋人走的近,可是也不会与跟洋人勾结,来对咱们大清不利,更何况还是扒了咱们先皇和先皇后墓的东洋倭寇次的事儿咱们也到此为止了,不要闹的太利害了,让载沛灰头土脸一阵也就罢了。”
“那是,我也只是想帮阿玛出口恶气罢了,他虽说是过继到那个府上了,可怎么也是跟我一个阿玛,不同娘胎,可也姓爱新觉罗不是?”
“载硕,你阿玛的身子可好些了?”
载硕沉着脸。有些难受地道:“阿玛自从被发回盛京后。身子一直不好。前年好容易定郡王才上书。求了老佛爷地恩典。咱们一家才得以回京。找了好些名医了。御医也不知找了多少次。可阿玛地病却怎么也不见好。”
“可有去找洋大夫来看看?”
“看什么啊?阿玛一听洋人就火大。老想起载沛那小子。所以府里连提也是不敢提地。”
“唉。你阿玛也可怜。当初以为能沾儿子些光。谁知道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
“其实阿玛刚回来时。载沛倒也有找了洋大夫上门来帮阿玛看病。就是那个医学院地黄大夫。本来好好地。可有个婆子多嘴了。说是载沛给找来地。阿玛一气。把人赶走了不说。连黄大夫地药也不肯吃了。只吃中药。”
“可总让你阿玛这么拖着。也不是个法子。可有什么辙子。让老爷子先把病治好了。再跟那个混小子计较?”
“什么法子都想过了,可是他老人家心里头,就是有个结啊。”
“唉,载硕,我家里跟同仁堂的乐家还有些交情,不若我帮你找他们想想法子?”
“那感情好,有劳了?”
“客气什么?咱们兄弟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几人没多会儿就散去了,过了一会儿,从他们的隔壁却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看着几人离开,若有所思,脸上有些犹豫不定,最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结了帐,便往孚王府去了。
载沛很意外,他知道连海是跟着妹妹一起出访地,出国前,他曾见过连海几次,不过也只是在宫里,听说是个有些能耐的人,就是有些护短,也听说了,那个如花的事情,可是他自跟着载沣回京后,从未来府上过,谁都认为,他是因为那三个八旗兵的事情,还跟妹妹有着心结,所以,虽然知道连海是满族儿郎里顶有出息的一个,却是从未有过招揽之心。
如今连海却自己找上门来了,还是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甩了甩头,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吩咐哈齐道:“你去请他进来吧。”
很快连海跟着哈齐进了书房,一见着载沛,便行了大礼,道:“下官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载沛自嘲的笑了笑,道:“起吧,你一路照顾着秀格格几年,也算不得是什么外人了,如今我到底吉不吉祥,谁都知道。”
“王爷说笑了,规矩是如此,下官照顾格格也是份内之事,不敢居功。”
“呵呵,倒真是跟出国前大大不同了啊。”载沛感叹道。
“下官能跟着格格出访,那是下官的福份,不出门不知道,出去了,才明白,这个世界原来真的很大。”
载沛点了点头,道:“
了,那三个在旗地子弟可都安置好了?”
“王爷放心,一回来,下官就将三人的骨灰交给他们的家人了,还有格格赏下的东西。”
“可有跟那家人说了他们是为何而死?”
“照格格的吩咐,并未说,只是说他们三人在法国时,为了力保格格而战死。”
载沛点了点,道:“这样很好,这样解释,即保了他们三家的体面,也保了格格的面子。连海,你很好。”
“王爷过奖了,这都是份内之事。”
“份内之事,如今我满人子弟中,又有几人能做好份内之事呢?”载沛轻轻的一叹。
这时连海却忽然道:“王爷,下官知道,您和格格对于我们旗人子弟,一向都是恨铁不成钢,咱们跟着格格出国之后,也是经历了许多事之后,才明白了格格的一番苦心。总有一天,我们旗人子弟,也会明白王爷的苦心地。”
“呵呵,希望那一天能来的快一些吧。连海,你今日来找本王,可是有什么事儿?”
“其实在回国地时候,下官就应该来的,告诉王爷格格在那边的一些情况,只是下官思来想去,世子爷也必然会来转告,下官再来,就显的多余了,所以一直拖到今日。”
载沛自然知道,他是怕别人说他来拍马屁,自然是想避嫌,看来连海也是个颇知进退的人,便笑道:“你考虑地周全,可是如今你上门,就不怕被本王连累?”
“王爷,下官今天来,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连海定定地道。
载沛吃了一惊,道:“为了此事?”
连海便将自己刚才在茶楼里听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载沛,载沛先是愕然,接着是难受,跟着又是一脸了然,等连海讲完后,载沛站了起来,踱到窗口,看了看院里的景色。
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道:“本王是一心想要保护他们,谁知道,他们竟然误会至此,当初老佛爷之所以会让他们离京,那是因为老佛爷也有一个心结啊,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老佛爷和皇上地关系在前,他们这是正好打在了老佛爷的痛处啊。”
一旁地连海听着,心里也是惊不定,他没想到,载沛会说出这些话来,仔细想想,忽然又明白了,是啊,老佛爷跟皇上不也只是姨甥关系吗,这一家子,倒跟老佛爷和皇上的关系有些像,难怪了。
可是他的身份告诉他,这种事情,他不能接口,毕竟算起来,这也是几个王府之间的纷争罢了,他虽是红带子,可祖上早没落了,要权没权,要势没势,这种事儿,不是他能管的,来报个信,也只是算是他还了格格一个人情。
载沛说完,见连海没有答话,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神色仍是稳若泰山,知道他心中的顾忌,也不强求,道:“这次多谢连大人来报这个信,要不本王还真的想到了端郡王身上去,这样的话,也好办多了,这就只是家事了,本王也不用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