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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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靠到窗户边上,向外开枪,这次和上次义和团不同,我每一枪都打在了要害,我不知道那些人死没有死,可是却很清楚的知道,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所以也特别叮嘱了所有的人,尽量往要害上打。
侍卫们没什么不适应,可是我们三个女孩子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躲在里面地女生们有几个已经哭了起来。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定住心神,一枪一枪的往外打着,几乎是每枪必中的。
前后两节车厢已经有强盗攻了进去,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打斗声,跟喝斥声。我们地心都崩的紧紧地。有几个会些拳脚的女孩子,爬到了两头的车厢门口。手里都举着凳子或花瓶,等着只要有人进来,就挥下去。
几节车厢终于停了下来,我们的车厢门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我边往外射击,便小心地往回躲避子弹,又时不时的看着两头地车门,心里揪的紧紧地,这时听到一声闷哼,转脸看去,载沣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只是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我心里一酸。一咬牙又打翻了两个试图从窗户进来地强盗。
车门终于被打开了。两个人从两头分别窜了进来。可是很快被拿着凳子和花瓶地女孩子给敲晕。我马上又冲着两人各补了一枪。两人抖动了一下。断了气。所有地女孩子都吓地花容失色了。外面地强盗很显然也发现了门后有人。并没有急着往里面冲。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两个强盗解决了窗户边地侍卫。分别从两扇窗户爬了进来。女孩子惊叫起来。有两个试图把他打出去。可是显然没什么效果。两人就这样闯了进来。
当两个人闯进来时。我明显听到其中一人用法语道:“先找到那个公主!”
我朝着两人分别打了两颗子弹。两人很快闪了开去。车里人都愣了一下。杜心五把载沣一推。推到了我面前。往那两个人袭去。很快。电光火古般地快。两个人倒了下去。
守着两边车门地女孩子显然被闯进来地强盗。骇地愣了神。门外很快又窜了好些人进来。我不仅暗暗叫苦。这节车厢里女孩子最多。不会功夫地也最多。如今这些人窜进来。只怕是不好。
已经有几个侍卫把我和载沣围了起来。正是那几个八旗兵。有个人吼道:“死也要护着公主和世子。”
可是很显然那些强盗非常的擅长近战,枪和拳脚相加,没一会儿就倒了两个,我对身边地三个侍卫吼道:“你们护着世子!”便冲了出去。
那些强盗显然没想到,这节车厢里的女孩子竟然身手很不错,这时又有人冲着我用法语向同伴大叫道:“中国的公主在这里。”
“活捉,不要伤了她,这些女人也尽量活捉。”
我看向那个叫着要活捉我的人,是个穿着红色衬衫的大汉,手里拿是双枪,我从背后扯出了双截棍,朝他挥去,他一愣,笑道:“这个公主有些意思。”
我狠狠地盯着他,用法语道:“接下来,你会觉得更有意思。”
他正要大笑,却忽然睁大了眼睛,倒了下来,身后站着秋谨,手里还举着小半截花瓶,我们相视一笑,我抓住那个人的脑袋提了起来,大声用法语道:“你们的首领在我手里,还不停手?”
那些强盗都愣了一下,可就在他们愣住的同时,我们的人却毫不犹豫的把他们都摞翻在地板上了。
这时已经听到外面传来了打杀声,有人叫道:“格格,前面的车箱倒回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又从两头的车厢窜进来好些侍卫,见到我和载沣毫发无损,都松了一口气,有几个未完全晕过去的强盗脸色变的苍白,我大声道:“无论死活,全部都捆起来,扔到车外去。”
有些还在车厢外的强盗见势不妙,骑着马要跑,也被侍卫们追了上去,打了下来,我先过去轻轻拍了拍载沣的脑袋,问道:“怕吗?”
载沣先摇头,跟着马上点头道:“姐,好吓人。”
我搂着他,沉声道:“你是要做将军的人,绝对不能害怕,跟着姐一起下去。”
他白着脸,可仍然坚定的点了点头,由我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去,几个胆大的女孩子跟在我身后,一起下了车。
前面车厢的士兵已经赶了过来,看到那些活着强盗,有几个气愤的上去踹了又踹,有一名法国的中尉上前劝阻,中国的侍卫才停了手。
我忽然大声道:“他叫你们停,你们就停吗?你们是哪国的?”
那几个人先是一愣,紧跟着又开始上前对着强盗拳打脚踢。那名法国中尉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忙问了翻译,也是一惊,急急地跑了过来,对我道:“尊敬的公主殿下,在我们法国,是有法制的,这些强盗应该接受审判。”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在贵国的土地上遇袭,这些强盗口口声声地说,要活捉中国的公主,难道是贵国的总统指使这些人来的吗?”
他的脸色一变,这时从后面跑上来一位法国的随同官员,悄悄拉住了他,他面色难看的退到了一旁。
这时罗胜走到了我的身旁,我问道:“咱们的人员可有伤亡?”
他沉声道:“一共三十一个阵亡,另外还有三个是法国兵,他们倒像是没什么惊险似的。”
我板着脸,走到那个被捆绑着的强盗首领面前,他已经醒了,毫不在意的看着我,道:“公主殿下,想怎么处置我们?”
我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想问问,是谁指使你们的?”
他哼了一声,笑道:“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我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冲着罗胜挥了挥手,他会意的一刀就结果了不远处的一个强盗。
他一惊,忙大叫道:“你们必须要审判,才能对我们用刑!”
我又一挥手,罗胜又是一刀,他大叫起来,道:“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做!”
我再一挥手,罗胜再一刀,他惊的脸色越来越难,我只是平静地道:“现在,在这里,我是最有权力的,你的那套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是不管用的,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他咬牙切齿地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惨叫,我并没有挥手,罗胜直接一刀就挥了过去,也不再理他,而是就这样,一个一个慢慢的杀了过去,惨叫连连,周围的人都露出了不忍之色,那些法国士兵有几个已经开始在鼓噪着了。
我毫不在意的直直地盯着他,他终于耷下了脑袋,喘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可以确是你们黄种人。”
法国人发出一阵惊呼,我又问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话?”“不知道,不过跟你刚才说的中国话很不一样。”
我面色一沉,用日语说了两句话,他的脸色变了,道:“就是这种。”
我哼了一声,道:“这是日本人。”
那个人愣了半晌,道:“我不过是做生意而已,他们是哪国人,对于我来讲,不重要。”
我笑了起来,道:“那你今天的这笔生意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了。”
“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不能再杀我了。”
我冷笑了一声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和日本人做这笔生意,我要用你告诉其他的人,凡是跟日本人合作来对付我们中国的,我必然会让他回倍奉还,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罗胜听的很清楚,先是一惊,但是又看到我坚定的神色,便毫不犹豫的用中文对着侍卫道:“格格有令,一个不留!”
正文 第一六一章 后遗症
可以很清晰的听到一阵吸气的声音,我却拉着载沣坚定的走向了火车,一进车厢,我双腿一软,倒在我那张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的床上,载沣趴在车厢的地板上狂吐起来,我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吐完后,他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我也紧跟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我昏过去时,自然不知道,那些跟着我一起下车的女学生早瘫在外面了,桃红和晓茜,还有几个太监宫女忙又手忙脚乱的把她也弄回了车上,林黑儿和媚娘她们却因为是宫女们住的那节车厢,所以毫发无损,不过当她看着一地的尸体时,脸色也只是微变,很快恢复正常返回了自己的车厢。
等我再次醒过来时,列车已经开动,我躺的床已经换了一张,而且已经换到一辆新的车厢里,看起来倒像是把宫女和女学生们的车厢腾给了我,太监和侍卫们住进了已经被损坏的车厢,则女子则占了太监的那节车厢。
我之前用的那两节车厢,以及后面的两节,除了有些窗户还未镶好玻璃,已经收拾干净了,他们也就将就着住了下来,只等到了下一站,再换上新的车厢。法国人和中国人都不敢在事发地点多呆,两国各留下一些官员,处理阵亡士兵的尸体,而强盗的尸体据说法国人会曝尸。
阵亡士兵将会在火化后,由留下来的官员装进骨灰盒里,等回国后交给他们的家属,其中十九个人都是旗人,据罗胜和苏迪他们所说,这些八旗兵在强盗攻上来时,是冲在最前面的,拼命护着那些女学生和功夫稍差的人,听的我一阵心酸。
这一路上,因为如花的那次事件,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八旗兵不满。一路过来,不只各上官对他们严厉,就是那些各处调来的学生兵们也常对他们冷嘲热讽,宫女和女学生们对于这些人更是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连海确实是个人才,他竟然约束着八旗兵。不让他们再惹是生非,而且不管谁有理,他必然二话不说,上前去就先抽八旗兵的鞭子,几个月下来,不只在旗人中威望更甚,就是在其他学生或侍卫中的威望也变高了。
他又带着手下,跟着罗胜每日操练,不许八旗兵有丝毫懈怠。倒把那些满人地争强好胜的性子都给激了出来,虽然有一些还不能和部分参加过战役的士兵相比,可也比之前强上了许多,满人的好战本性都显了出来。
载沣到现在还没醒,仍然在发烧,不时说着胡话,小冬子看着我时,有怨也有恨,可是却不敢多说什么,我把载沣搬到了我的车厢里。每日守着他,不时在他耳边讲一些故事,一直到两天以后。他地烧才渐渐退了,在第三天终于醒了过来。
我一见他醒过来,开心的抱着他哭了起来,他喃喃地道:“姐,当将军就得那样杀人吗?”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这几日法国的几个官员一直想见我,都被守在外面的小太监们以公主受惊。还未恢复给挡了回去。林黑儿来了几次。好几次想跟我说什么,又见我担忧载沣的病情。不想我分心,所以始终没有说出口。
第四天载沣搬回了自己地车厢。小冬子手舞足蹈地跟在后面回去了。我去看了一次女生地情况。都被吓地不轻。有几个见我过来。脸上都显出恐惧地神色。我冷冷地扫了她们几眼。却并不说话。只是特别去看了一下那天跟着我下车地秋谨几人。
她们跟我一样。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只是勉强喝点牛奶。吃几片面包。而且是怎么也不肯在面包上抹酱了。都饿地有些虚脱了。我过来是桃红和晓茜扶着。几乎是架着过来地。坐在她们地车厢里。我叹了口气。秋谨弱弱地说道:“死丫头。吓死我们了。你自个儿也不好受吧?”
我点点头。道:“恶
王月欣接道:“我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我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笑道:“可是觉得肠子都悔青了?”
几个人同时点了点头。秋谨最后道:“这样也好。以后我要真地上了战场。就不会在乎那些死人地场面了。”
又低声说笑了几句,秋谨忽然道:“子君,我以后定然要带着大清的军队,打到日本的东京去,揍地那个狗屁天皇满地找牙!”
我们几人都笑了起来,月欣弱弱地道:“死丫头,你做梦吧,咱们女人能不能上战场还是未知呢。”
几个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句话,回到我自己的车厢时,陈三立已经等在那儿了。
他见我的脸色已经比前两日好些了,道:“子君,法国人希望能在到巴黎之前跟你面谈一次,他们对这次地袭击感到很抱歉,一再保证,此事绝对和法国政府无关,他们一定会全力追查幕后主谋的。”
“追查幕后主谋?怎么查?人都死光了,我只需要知道是日本人干的就可以了,没必要精确到谁的身上,总之这笔帐就由他们所有人扛了。”
陈三立犹豫了一下,道:“日本人为何要如此?在这里行刺,万一被查出来,他们就会得罪六国?他们是怎么想的?”
“万一要是他们成了呢?万一要是查不出来是他们呢?那他们自然就会挑起六国和大清的纷争,同时又会让六国互相猜忌。”
陈三立摇了摇头道:“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