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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百炼成凰-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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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皇后的寝宫归来后不久,锦霓便病倒了,躺在寝榻上迷迷糊糊,全身都如同在火中烧一般,不停地冒出虚汗来。
    人说凤凰浴火,若要重生,便要遭此一劫。
    脑海里都是隆隆雷声,眼前景象偏偏都是那夜,雨丝繁密如牛毛,浓烟滚滚,火海滔天。
    虽然神志恍惚,梦中人影幢幢,可是,锦霓很清楚,芈闲鹤在夜里,共来了三次——
    第一次,他不语,和衣卧倒在她的床榻边上,卧着她火烫的手儿,用自己的微凉身躯冰着她;第二次,他眼中已隐隐有暴风雪在酝酿,凝视着她酡红的双颊,一遍遍低喃道:“快些好起来,朕的莲儿……”
    第三次,天已微亮,她烧了一夜,额头依旧滚烫,冰凉的毛巾覆上去不过片刻,就会变得温热,芈闲鹤终于遏制不住满心怒气,面对着跪了一屋子的太医奴才,疯了一样咆哮。
    “她若不好,你们全都给朕陪葬!朕灭了你们九族!九族陪葬!”
    就在年轻的帝王要大开杀戒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大胆上前,试了试锦霓额头的温度,颤声惊喜道:“陛下,退了,热退了!”
    芈闲鹤大步奔至床前,抱住她激动不已,“朕就知道,你怕朕再杀人,是不是?那你,快点醒过来,不要睡了……”
    然而,此后三天,无论宫中太医们用尽各种法子,锦霓依旧是浑浑噩噩,烧虽退了,却不曾醒来,甚至,连一句呓语都不曾,睡得像是已经死去,唯有浅浅的呼吸。
    她的脸色发出死灰一样的惨白,唇瓣也已干燥起皮,芈闲鹤无法,便只能一遍遍用棉球蘸着糖水,给她补给脱水严重的身子。
    熬好的药汤,乌黑难闻,他却毫不嫌弃,每每自己灌下一口,这才托起她后颈,轻柔地口渡口,喂下去,不假他人之手,衣不解带地在病榻前侍候着。
    “陛下保重龙体啊……”
    黑压压跪了一屋子人,无不磕头如捣米,惴惴不安地求着芈闲鹤。
    他却置若罔闻,眼看着双颊陷下去,双眼却依旧有神,亮得如同南海进贡的明珠,灼灼闪光。
    “你若不醒来……你又要怎么报复朕呢……呵!呵!”
    芈闲鹤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儿,在唇边摩挲。
    她恨他!她一定是恨他的!
    恨他围剿无往城,恨他刺伤郁骥,恨他不许她死,在她跌落悬崖那一刻,硬生生将她抱住……
    高低垂悬的宫灯,将四壁映得亮亮堂堂,不时有深色焦急的宫女,频频出入。
    “陛下,若是不成,便请巫师来做法吧。”
    闻讯而来的宋后,蹙着柳眉,忧心忡忡,她刚把这天大的好消息派人送往宋家,便得知锦霓已经昏睡多日。
    楚国历来有巫师作法的习俗,如今药石无效,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些。
    成婚多年来,芈闲鹤第一次细细打量他的结发妻子,却不知,他也不过是用一个华丽的牢笼,锁住了一个无辜女人的一生。
    “一切都由皇后做主吧,朕累了……”
    他僵硬着起身,十几个时辰偎在她身边不动,他浑身早已僵硬,从赶回宫中,便不曾有片刻合眼,他亦不是铁打的。
    他在小太监的搀扶下,经过宋后身边时,那一向安静,总是叫人忽略的女子,却破天荒地一把抓住他的臂膀。
    芈闲鹤狐疑地抬起凤目,对上那平静的一张脸。
    “陛下,人之一生,太多错过。她醒来第一眼,你还是要错过么……”
    他一怔,像是从不认识她一样。
    这是一个漫长得不可思议的梦:
    一个是她,另一个也是她,两个她,都是自己——
    一个是清醒的,一个是慌乱的:
    清醒的在不停地训斥着慌乱的,然而慌乱的自己,只知道在茫茫山野中奔跑,一次次跌倒,然后踉跄地起身,跑,跑,跑!
    到了最后,她的世界里,便只有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嗓子里如有火在煅烧,煅烧的是自己的骨,自己的肉!
    她想,郁骐必定也是这么的疼,这么的热,耳边是自己皮肉“滋滋”的响……
    “我们郁家,再不欠你什么了……”
    她一惊,倏地清醒过来。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耳边是古怪的唱腔,铃铛手鼓哗啦哗啦响,眼前混乱,五六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男女正在床边又唱又跳。
    刚要开口,耳边潮湿温热,均匀的呼吸打在她耳后,灼热的鼻息令她不那么火烫的身躯,登时又烧起来。
    “呵,果真是祸害遗千年,我还没死……”
    她沙哑地挤出一句话,那几个巫师正好瞧见她醒来,赶紧口中“咿咿呀呀”地大唱起来,索性还跪在地上,伸直手臂不断叩拜。
    在外间小睡的宋后,听见声音,带着婢女便奔过来,一见锦霓醒了,赶紧挥退巫师,叫他们去外面领赏。
    怕吵到床上睡着的芈闲鹤,她轻轻拖着裙摆,握住锦霓的手。
    “想吃什么?喝水么?”
    锦霓摇摇头,透过纱帐,依稀看见窗外的一轮新月,这才估摸出大概时间。
    “那便睡吧,要什么,言语一声,外面有人守着。”
    给她掖掖被角,皇后瞟了一眼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紧紧圈着锦霓的芈闲鹤,叹了一声,带上她的人,出了寝宫。
    身后的人一动,似要醒过来,锦霓惶惶闭上眼,假装睡过去。
    他却只是动了一下,将她搂得更紧。
    
    第257章 巧取豪夺真心意
    
    莲浣宫。
    红砖瓦,琉璃墙,雕梁画栋,飞檐卷翘,只比照着皇后的凤鸾宫更是气派富贵些。
    六宫中人,莫不是人人自危,只因皇帝登基那年,一次冬日酒醉,望着漫天大雪曾道出一句:“莲浣有主,必为中宫。”
    是以,这宫殿是空了多年,如今有女子住进去,怎不哗然一片。
    住进这金碧辉煌的地方已经有半月余,芈闲鹤再没有踏进来。
    听侍候的宫女说,朝中大臣对于皇帝要废后立新后的做法颇有微词,其中尤以胡贵妃与刘美人的父亲态度最为强硬。
    “宫里的女人果然都很美,就连伺候我的宫女都是这般天香国色,真是委屈你了。”
    锦霓眯缝着眼,打量着面前长高了些的小宫女,只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小姐恕奴婢多嘴,皇上,皇上的心思可都在您的身上……”
    她没有封号,宫女自然不敢擅自称呼娘娘。
    锦霓却只是冷哼,不做声了。
    做皇后?她不稀罕。
    锦霓这边正玩着手上尖利的指甲,将那十个嫩生生的指甲泡在凤仙花花瓣压榨出来的汁水里,不多时伸出来,迎着阳光看,果真染上了鲜艳的色泽。
    原来这宫里的女子,闲极无聊,便百般琢磨着吸引龙宠的法子,如今一一试来,倒也有趣。
    芈闲鹤自打进了宫门,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刚要喊话的小太监一个激灵,便压下了嗓子,跟在后面。
    珠帘一动,他进了寝阁,外间与寝阁仅有一架屏风与一排八宝如意阁相隔,上面都是些供人把玩的小物件,林林总总,或有十几件。
    但见眼前的矮塌上,斜倚着个淡妆美人儿,神色疏懒,眼如春水,正歪着头,看着十根葱郁手指。
    “皇上!”
    身边的宫女吓得忙跪下,冲后面的小太监一瞪眼,那意思是,平日姐姐我待你不薄,你怎么也不传一声!
    可苦了那小太监,左右为难,抓耳挠腮。
    芈闲鹤今日未穿龙袍,那种凌厉的帝王气便显得不再那样迫人,一身宝蓝色龙纹锦袍,配着金冠束发,倒也爽朗英武。
    “叫朕看看?”
    他几步走过去,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指,凑到眼前细细看去,只见那十指纤细,蔻丹鲜红,修得整齐的指甲像是一粒粒红宝石,耀眼诱人。
    那手被他抓住,锦霓也不挣扎,忽然眯细了一双眼,趁他不防,手一转,那尖利的指甲,便按向他的一侧脸颊,猛地抓下!
    众人一惊,却不敢出声,香扇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嘴,连那一直握在手里的水色帕子都咬在口中,生怕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芈闲鹤吃痛,半面脸的肌肉都颤动起来,原本含笑的面容,此刻冰冷得可怕!
    “都给朕滚出去!”
    他一字一句,冷冷出声。
    片刻不到,整个莲浣宫,死静一般。
    他的狭眸,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子,薄唇轻启道:“你以为,抓花朕的脸,就算是消了恨意了?呵!”
    他手上顺势一提,将锦霓整个人从矮塌上提起来,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一路拖到铜镜前,按着她的头,迫使她看着镜中的景象。
    一男一女,均是俊美无双,若不是那触目惊心的血。
    锦霓下手极狠,这一道血痕,从眼角下,绵延到下巴上,蜿蜒一路,血珠随着他说话,不断渗出来,滴落一地。
    她的手指,还被他扣着,指甲里,有细细的肉屑和红红的血渍。
    芈闲鹤捏住她的下巴,朝向镜中的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古有半面妆,你这是也在给朕,一个下马威么?”
    他大笑一声,满是悲凉,继而冷冷道:“我知道,你想要死,可我偏偏不让你死,这宫里,没有任何你能杀死自己的东西,连喝水的碗,我都是叫人用木头雕的,你若是要报复我,也只能用一个法子……”
    他毫不怜惜地抓住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胡乱地扯着她身上的宫装。
    “榨出朕的种子,杀了朕的儿子,叫朕绝后,你便可以解了恨意了……”
    清风徐来,晚香袭人。
    莲浣宫殿内,重重帷幕随风扬起,一切都好似在幻景中。
    男人沙哑邪佞的声音就在耳畔,脸上的伤口仍自汩汩流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和她的华美衣衫。
    “现在,朕就要好好疼你……”
    当夜,她就那样,对人世间再无留恋一般,奋力一跃,追随着其他男人的脚步,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如今,芈闲鹤很想咆哮,很想捏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质问:“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那么多年自作聪明,用尽手段,交付真心,他究竟得到了什么!
    江山?!权力?!
    这世间,可有一个公平?
    他对她,又哪里不如其他男人?!
    他拱手给她真心,付诸一切,却只是换来灰烬,换来凋零,换来仇恨!
    此时此刻,他只能可耻地,用一个牢笼,来困住她,即使只是身,拴住她的身。
    忍住脸颊的疼痛,也丝毫不在意是否从此破了相,男人从身后圈起她,手腾出来,卡在她下颌上,抬起她的头,野蛮地吻住她。
    “唔!不……”
    反抗与挣扎全都被芈闲鹤吞入口中,锦霓发不了声,只能在他怀里扭动身子,整个人眼看着便要从桌子上掉下来。
    芈闲鹤对她的花拳绣腿不为所动,身子不动,依旧吸吮着她的小嘴儿。
    “张嘴!”
    无法撼动他的坚实身躯,锦霓只得放弃抗衡,却仍旧冷着眉眼,偏偏咬紧贝齿,倔强地扣着牙关。
    看出她的无情,芈闲鹤忿忿哼了一声,将她从桌上扯下,扭着她的身子,直直将她压向旁边冷硬的墙壁。
    “不要!”
    锦霓后悔了,她知道这次是真的惹怒了他,后悔自己没有步步为营,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再一次勾起他的征服欲。
    “不要?!朕,不许你不要!你总是不要我!你想要的,已经死了!他们全都烧死了!”
    芈闲鹤口不择言,红着眼咆哮着,眼中不带一丝温情。
    锦霓愣住,待那漫天大火真的在眼前弥漫,她终于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
    “你胡说!没有!没有火……”
    她挥着手,不断落在他的胸膛上,芈闲鹤却纹丝不动,眼眸阴鸷。
    “别喊了!在这里,朕让他们滚,谁敢进来?!”
    他剧烈地喘着,顿了一顿,又补了一句,“我会叫你心里,只有我……”
    ——
    春入行宫映翠微,玄宗侍女舞烟丝。如今柳向空城绿,玉笛何人更把吹?
    从前不知帝王家是何种模样,总觉得书中那白头宫女颇有自怜自艾的幽怨,如今入得宫门,才知晓这宫妇们的悲哀——
    她们将满心的爱与期待,都系在那一人身上,然而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比帝王爱更加飘渺无踪,难以捉摸,无法操控的呢?
    尤其是,芈闲鹤这样,喜怒无常的男人。
    他的温柔,早就在那年的义庄,被人一掌挥断,不留半分情丝。
    摸着自己遍布痕迹的身体,锦霓苦笑,只得唤来宫女香扇,专门捡些素净高领的衣裳来穿,好遮住那欢爱后残存的印记。
    从那日她抓花了芈闲鹤的脸,每到傍晚,哪怕是叫小太监们搬来大摞的书籍奏折,他也要宿在这儿。
    批折子常常是到了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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