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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特工皇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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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术开口:“年轻人,做人要懂得取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刘邦能牺牲任何人,你能吗?”
  东园公接口:“老夫与那姑娘见过几次面,觉得那姑娘并不喜欢皇宫里的生活。小子,周术没有夸张,欲成大事者,至亲也可杀。一个成功的帝王,可以舍弃一切。父母、妻妾、子女,在江山面前,都能毫不犹豫地舍弃。你确信,将来那位姑娘会喜欢这样的你?”
  项羽面色煞白,紧握的拳头轻轻颤抖起来。江山他必须夺回,海遥他也必须拥有,两者缺一不可。
  一直沉默的绮里季吴实适时开口:“老夫观汉室国运,会昌盛数百年。而帝星晶亮,刘邦还有数年寿命。”
  项羽如遭雷击,呆呆立于原地。
  周术看一眼绮里季吴实,走到项羽身前,轻拍一下项羽的肩膀,“他的预言从未出过错。年轻人,好好想想。”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项羽闷哼一声。
  东园公眉头微皱,“小子,你受伤了?”
  项羽默然转身,拖着僵硬的步子走出房间,迈下台阶,站在雪地里,仰望着浩瀚的苍穹,仿若一尊石像,不语、不动。
  东园公站在廊檐下,再次轻叹:“小子,那姑娘值得你放弃一切。”
  处理完韩信的身后事,海遥并未及时回宫,她来到淮阴侯府,把自己关在韩信房中,几日几夜不吃不喝。
  近侍十分担忧,每隔两个时辰就前来探视一次,生怕她出现意外。这天,天色转暗时,近侍又一次前来,看到食盒原封未动地放在房门外,暗中叹了口气,“姑娘,天寒,好歹吃一点儿暖暖身子吧。”
  今冬似乎特别寒冷,房里的炉子虽然烧得很旺,可身体还是不停地颤抖,不止手脚冰冷,心里也是一片冰寒。海遥停下手中的笔,“我还不饿。”
  近侍无奈地拿起食盒转身欲返回,走着走着,忽然想起韩信的嘱托,他心一横,转身走到房前推开门,眼前的海遥人看上去很憔悴,眼神却极其锐利。他快速跨进房门诚恳地道:“姑娘,侯爷若知道你如此自苦,定然会伤心难过。他心甘情愿为你做一切,为的就是让你的日子过得顺心。”
  握笔的手已经冻得僵直,海遥索性停下来。指着案几上她正整理的兵法手稿,这是韩信生前撰写的,最后几卷还是草稿,没来得及整理,“韩信可曾交代,这些兵书传给谁?”
  近侍摇头,“侯爷不曾交代。不过,据末将猜测,侯爷撰写这些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并非为了传于后世。”
  海遥心中一黯,本以为不会再痛的心狠狠抽搐一下,强自稳住心神,起身走到炉子边,“你叫什么名字,跟韩信多久了?”
  近侍回答:“末将王筝,是侯爷攻赵前所募之兵。”
  海遥把双手拢在炉子上,“王筝,以后愿意跟着我吗?”
  王筝毫不犹豫地应下。
  双手被烤得酸胀麻木,收回手的海遥平静地望向王筝,“如果跟着我离开长安,会永远无法摆脱汉军的追捕。也许,我们会离开中原,去西北苦寒之地,过三餐不继颠沛游离的生活。”
  王筝依然毫不犹豫地应下:“末将愿意。”
  海遥点点头,“回宫带出盈儿后我们就走。”
  王筝缓缓站直身子,在长安生活的这几年是他最憋屈最委屈的日子,现在能离开长安,能保护韩信心爱的人,他只觉得心中豪情万丈,“姑娘,军中几位将领很想见见你。”
  这些人都是韩信的好兄弟,海遥却无颜面对他们。
  王筝知道海遥的顾虑,也明白那些将领的心思,是想亲眼瞧瞧韩信一心一意保护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值不值得他们卖命。刘盈还未救出,平安离开长安也需借助他们的力量,王筝心中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劝海遥一定要见他们一面。
  海遥忽然开口,声音坚定:“我见他们。”
  王筝破颜而笑,“末将明日安排他们过来见姑娘。”
  海遥却不同意,“我应该过去见他们。”
  王筝一愣,对海遥肃然起敬,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几句:“姑娘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告诉他们。军中之人是非曲直十分简明直接,他们因为敬重侯爷,所以愿意誓死追随。若他们觉得姑娘值得效命,就会像敬重侯爷那般敬重你。”
  海遥感激地点点头,“我会尊重他们的选择,是去是留皆随自己心愿。”
  王筝放心地离去。
  海遥关上房门坐在火炉边,半晌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一些,便掏出随身携带的半截簪子,拿起小巧的刀雕琢起来。这是韩信死时还紧握在手里的她的簪子,她想把它雕琢成佩饰戴在身上,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曾经有一个男人刻骨铭心地爱过她,提醒她曾经辜负过这么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她没有深想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现在的她只想这么做,只有这么做了她才能继续活下去。
  刘邦静静地站在院中,看着透窗而出的清瘦身影。他本以为进入韩信的府邸会费一番周折,没有想到这座宅院几乎没什么守护的人。
  许久,海遥的身影都纹丝不动。就在刘邦以为海遥在伏案而睡时,伴随着一声闷哼,她忽然抬起了头。
  刘邦心里一阵急跳,正想走过去推门而入,却发现她又像方才那般低下身子。她如此专注是在干什么?
  狂风夹杂着雪粒子呼啸而来,纱窗发出呜咽。
  刘邦一步一步迈上台阶,走到门前手搭在门上时,心里却突然犹豫了。他害怕见到她冰冷的目光,害怕听到她绝情的话语。
  海遥虽听说过雕琢玉石的要领和方法,却没有亲手做过。拿着雕刀的手很笨拙,不时会扎到手上,握着簪子的左手已伤痕累累,可她不愿意放弃。手伤了没关系,只要簪子没弄断就好。
  呆立半晌,手却犹如千斤重,越来越沉。就在刘邦决定放弃的时候,房里却传出海遥哭泣的哽咽声。哭声压抑而低沉,他再也无法听下去,推门而进,“海遥。”
  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海遥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滚。别脏了这间屋子。”
  刘邦沉默着。
  略一分神,雕刀再次刺入海遥手心。鲜血如注,顺着手指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刺目的鲜血提醒着海遥,房中的男人就是那个无情的刽子手,是杀害她兄弟姐妹的元凶。刹那间,仇恨涌上心头,她抬眼怒瞪着刘邦,咬着牙道:“滚出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
  刘邦遍体生寒,“海遥,我才是深爱着你的人。我们”
  “滚。”海遥猛地站起身,举着锋利的雕刀逼到刘邦面前,“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也没有爱过任何人。若不是顾念你是大汉天子,若不是不愿意看到天下百姓再度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所以,刘邦,不要逼我。我只是个女人,到了忍不下去的时候,会选择玉石俱焚。”
  刘邦痛苦地闭上眼睛,“海遥”
  海遥根本不容他说下去,“滚出去。”她不愿意听到他的声音,害怕再多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杀了他。
  海遥满是恨意的目光犹如利箭,刺得刘邦遍体鳞伤。他深深地看了海遥一眼,仓皇转身,奔出房门,仰望苍穹发出一声悲号。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杀了项羽她恨他,项羽是他政治上的敌人,若不斩尽杀绝,将后患无穷。杀了那三个女人她也恨他,她根本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招惹过那三个女人,是她们主动投怀送抱,他之所以没有拒绝,是因为他不想让她身边有这样的高手。他害怕她借助她们的力量离去,她也根本不知道那三个女人暗中做过什么,他若不对她们动手,她们就会对她动手,她们无法容忍他心里一直爱着她。杀了韩信她也恨他,她难道不知道韩信的兵马就在长安城外五十里处,换作任何一个君主也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发生。他不是没给韩信机会,从栎阳到长安,数年时间,是他不敢对韩信动手吗?不是!他就是预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才迟迟不动手,他想让韩信自己做出选择,把那些兵马交给周勃编入汉军,可韩信却置若罔闻。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做了一个君王,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一切。
  王筝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时,刘邦已在侍卫的护卫下离去,盯着台阶上清晰的男人脚印,他猜出来人身份,“姑娘,要不要加强府中守卫?”
  海遥默然点头。
  王筝心中的不快顿时消散,“末将这就去安排。”
  从侯府到皇宫刘邦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迈进宣德殿,沉默的他才开口吩咐近侍:“把太子带来,以后,朕亲自照顾太子的饮食起居。”
  宫灯照耀下,刘邦神情憔悴,眼神枯寂,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从身体抽离了。
  心惊胆战的近侍赶紧低下头,“诺。”
  刘邦刚跨进殿门,又转身道:“从明日起,朕和太子搬到未央宫居住。长乐宫所有妃嫔、皇子未经通传,不得踏进未央宫半步。”
  近侍问:“是否包括皇后?”
  刘邦慢慢转过身,迈着僵硬的步子,步履艰难地走向内室,“包括。”
  近侍心里大惊,匆匆奔出宣德殿朝椒房殿走去。
  刘邦颓然坐于案几后,从腰间拽下一个精致的荷包,从中抽出几绺青丝,这是海遥离开那天剪下的头发。
  呆呆地望着手中的头发,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往事。那年,子婴请降后他和她住进大秦王宫的。那夜,缠绵过后,她把她和他的头发缠在一起,媚眼如丝地盯着他,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要他保证,无论他有没有取得天下,身边只能有她一个女人。当时他含笑答应,虽然自古以来君王都是三宫六院,可他情愿只有她一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她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刘邦笨拙地把那几绺头发绑到自己头发上,苦笑着喃喃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突然间,他泪流满面,悲凉道:“恩爱两不疑!海遥,你说得对,我一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从来没有尝试着用心去看,任由自己误会你,强迫自己相信是你先对不起我。海遥,你真的不愿给我机会了吗?”
  奢华而空旷的宫殿里,孤寂的大汉天子不停地自问。可是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萧何计诛淮阴侯韩信后,刘邦虽明面上远离他,可暗地里却封邑晋爵,更加恩宠。众臣心明眼亮,纷纷到府道贺,萧何应对三天后突然病倒,病情恶化,不仅无法上朝理政,连床榻也下不了,丞相府人心惶惶。
  三位夫人拿出许多家财,救济长安城外缺衣少食的百姓,以求上天保佑自己的夫君平安无事。病中的萧何听到这个消息,派人叫回三位夫人一通怒骂。
  三位夫人听到夫君中气十足的骂声,便知萧何在装病,对此她们十分不解。
  只有三位夫人配合好了,计划才能顺利进行,无奈之下,萧何只得耐心解释:“张良跟随皇上南征北战,韩信和彭越在楚汉之争时战功赫赫。我又做了什么,只是在后方筹集粮食和军饷,可最终他们得到了什么下场,我却圣眷日隆,你们不觉得中间有问题吗?”
  三位夫人面色大变。
  萧何惨笑道:“皇上猜忌心极重,加官晋爵恐怕都是试探。长安城外耕地狭小,百姓缺衣少食,自皇上移宫长安我就一直奏请此事,皇上压而不发,我现在是想明白了,皇上是不愿意让大臣担爱民如子的名声。”
  三位夫人一点即透,后悔不迭的她们互相埋怨起来。
  萧何长叹一声,“答应筹建长安皇宫是我最大的失误。你们还是把家财全部上交国库吧!否则,等来的会是杀身之祸。”
  三位夫人雷厉风行,两日工夫已办完此事。
  刘邦仔细看完官员上报的奏章后夜访丞相府,正在书房埋头编纂汉制的萧何抬头望见刘邦的刹那,面如死灰地跌下椅子,膝行到刘邦面前重重地磕头,“臣该死!臣该死!”
  刘邦看一眼案几上的典籍,弯腰搀扶起萧何,“深夜还在编纂汉制,大汉的臣子若能人人像你,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明明是赞扬,萧何却听得一头冷汗,双腿一软就要继续跪着,刘邦脸上虽有笑容,眼神却冰冷无比,“站着回话。”
  萧何垂首站在一旁。
  刘邦坐在案几后,拿起写了一半的汉制看了几眼,忍不住开口赞叹:“写得好!”
  萧何赶紧开口:“谢皇上。”
  刘邦放下汉制,冷眼望着萧何,“为何要装病?”
  萧何双腿一软正要跪下请罪,可又一想刘邦刚说过的话,只得诚惶诚恐地长揖一礼回答:“臣一心为皇上分忧,不想坊间流言四起,说臣所做一切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取悦百姓。只等天下百姓拥戴于臣后”萧何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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