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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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任何男人都会觉得项羽选择虞妙戈是正常的。他们不约而同望向刘邦。
第五章 流水无心恋落花(8)
刘邦目光阴冷默默盯着海遥不住耸动的肩膀,心里的震怒让他想拎起她,当面质问她怎么能一再撒谎,她居然还一本正经地问项羽是谁?多么可笑。她竟然心仪项羽?花宴与吴中甚远,难道说花宴这个地名也是她骗他的?
想得越多,心头的怒越难以平复。他刘邦怎么能喜欢上心里装着别的男子的女人。可是,他却无法移开脚步,就在他走了不舍留下愤怒的时候,周勃开了口:“主公,海遥姑娘似乎认错人了?”
张良与萧何玩的是权谋,看的想的多是表象之下的延伸。而刘邦是关心则乱,他一门心思都在想海遥是不是喜欢项羽这方面上。只有周勃,他只是静观事态的发展,项羽与海遥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这时候,海遥却忽地站起身向前狂奔。这是一种毫无章法的奔跑,没用身为武者武勇上的修为,只像普通人那样用尽全身力量向前冲。被周勃提醒后骤然清醒的刘邦急对周勃说:“追上她。”
周勃跑出两步后停身,“主公,追上后怎么办?”
周勃本就是莽夫,万事喜欢问得清清楚楚。眼见海遥越跑越远,刘邦已不由自主向海遥的方向边追边回答:“追上后带回来。”
这么一说,周勃干脆停下了步子,“主公,海遥姑娘这种状态,怎么可能跟我回来?”
张良与萧何对视一眼,均轻叹一声。这周勃估计要挨骂了。
果不其然,刘邦声调已带出一丝怒,“自己想办法。”
周勃脸一苦,若办法不妥,主公是不是还会发怒?正在苦恼,却见刘邦身后的萧何向他挥一下掌,然后比划一下自己后颈。
萧何的意思是敲昏那姑娘?周勃心下一松,敲昏最省事。敲昏了扛在肩头就能带出来。于是,他转身提步向海遥远去的方向快速驰去。
张良这才开口:“那姑娘已精疲力竭,周勃必定能带回她。主公,身子要紧,咱回营吧。”
从军营到吕府,从吕府再到项府,然后又在雨里站了半宿,未穿蓑衣,未打油伞,浑身上下早已湿透了。这时候,狂风正疾,刘邦这才感觉双腿已冷得没有知觉,可他却不愿先走。未到吕府便无意间碰见几个叫嚷着寻人的家丁,他这才知道海遥已逃出吕府,明知她不会到项梁府中,他们一行四人还是在项府门前守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滂沱大雨从天上倒下来,他才真正开始焦急起来。找了无数条街,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身影。直到一阵兵器相接的声音传来,他们才带着丝不确定的期望赶来,没有想到,会遇到她正在向另外一个男人表露心迹。
见刘邦面色虽然沉静,但眸底的冷意却令人不敢多看。准备再次劝说的萧何不着痕迹后退一步。
张良用眼神询问萧何。萧何苦着脸摇摇头。张良一看,便似往日般眼睛微眯默立着。萧何把脸上的雨水随手拭去后,也如张良一样,默然站立。
雨一直下。雨中的三人一动不动。直到一阵踏水而来的沉重脚步声传来。
刘邦见扛在周勃肩头的海遥一动不动,怒问:“你把她怎么了?”
周勃小心翼翼观察一眼刘邦的神情变化,“海遥姑娘不肯跟勃走,勃没有办法下只有把她打昏。”
刘邦的声音中再现怒意,“真莽夫也。”
周勃每次刨根问底时,被他问得毫无脾气的刘邦最后总以这句做结束语,因而,听到这句话,周勃局促不安的神情顿时变得坦然起来。
张良与萧何这才苦笑着交换一下眼神。终于可以回营了。
第五章 流水无心恋落花(9)
晨光穿透茂密的树叶,落在青翠的草地上,斑驳一片。微风拂过,光影随风左右摆动。昨夜的大雨丝毫没有影响今日的好天气,艳阳早已挂在半空中,吃过早饭的兵士们已经开始操练。负手而立的刘邦心思却不在这些上,他似是没听清般再次开口问:“行宫中的那位确实得了重病?”
张良很肯定地点头,“不止如此,那位寝宫的侍卫及贴身随侍在昨夜突然间全部暴毙身亡。”
刘邦默想一阵子后,嘴角微微抿起一个弧度,“熊心这病跟项氏小儿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料到那名艳姬在项氏小儿心中这么重要,他居然不顾忌熊心是这盘局中的重要棋子。驰骋疆场所向披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弱点可寻。张良,记好了,人的弱点便是他的死穴。”
张良含笑点头,“不错。”
刘邦的目光随着远方一个将士手中的长戟不住游移,“她怎么样?”
张良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仍在沉睡中。”
刘邦冷肃的神色中终于有了丝柔和,“确定身子没有受寒?”
张良在心里暗叹一声后说:“确定。”昨晚他已自萧何嘴里套出了实话,原来那姑娘脸上竟然是守宫砂。惊诧过后他便开始担忧起来,若主公真和那姑娘欢好,那母夜叉似的容貌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像项羽身边的那姬妾一样,明艳得让人一看便生自卑之心?
刘邦哪里会知道张良有这样的担忧。一听海遥无事,他便转身向右侧最近的营帐走去。那里,正是海遥休息的地方。
张良心里的担忧变成了恐惧。主公曾几何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就连当年他赶紧甩甩头,不愿再想起那些往事。
其实,海遥一直都清醒着。刘邦刚来,她便察觉了,她只是不愿意起身,也不愿开口。昨晚的场景一遍一遍在她脑中闪现,她开始琢磨,自己一厢情愿地把项羽认作阿积,他果真就是阿积了吗?他连罗德岛林多斯港湾都说不出来,也许,他只是和阿积长得一模一样?
她出神地想了很久。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无论项羽是否阿积,她都不再去乞求。以后,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凭借自己的能力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这个时空,如果将来有一天,承认阿积身份的项羽想重新回到她身边,那么,她也会仔细分辨,他还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他还是不是原来的阿积。心思一定,她才觉得身子酸痛得难受,可是人却丝毫没有睡意。于是,她睁开眼半支着身子问刘邦:“若我在你这里应工,你会拒绝吗?”
刘邦双眼微眯,“你一直都没睡?”
海遥直视刘邦的眼睛,“你会吗?”
“回答我的话。”
海遥点点头,自半夜醒来见到睡于同一营帐的刘邦时,她便突然想起了那个把她打昏的正是周勃。想来,行宫之外的一幕他们一行没有落下,因而,她很坦白地说:“我想,没有人在发生了昨晚的事后还能一夜无梦。”
刘邦凝视望着海遥冷静睿智的脸庞,只觉心动神摇,他一直都欣赏有智慧的女人,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仅聪慧,谈吐竟然还如此脱俗,因而,他那颗在生死关头都平静如水的心竟然咚咚乱跳,眼中不自觉再次现出温柔之色,“自然不会拒绝。”
海遥翻身坐起,强调说:“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我为你工作,你为我提供食宿之所。你若用我不顺手时可以让我离开,当然,我若干得不开心也可以自行离开。”
第五章 流水无心恋落花(10)
刘邦笑容微僵,“自行离开?”
海遥耸耸肩,“自然,我会提前通知你。不会不辞而别。”
刘邦似笑非笑,“那么,我们之间是否应该立下契约?把这些约定成条款?”
海遥坦然一笑,“理论上,应该。”
刘邦面容骤然间变冷。
这个时空有这个时空的特点,女人地位低下是个让人无法忽视的问题。因而,海遥一见刘邦神色突变,便赶紧见好就收,“不过,我相信我们会宾主尽欢的。契约嘛,还是不要了。”
刘邦难掩心头暗乐,这个女人虽然狡猾,但很有意思。与她相伴,生活必定充满乐趣。不过,他不希望她知道他的这种想法,因而,他脸上的笑容仍若有似无,声调也仍是冷冷的,“那么,你能干些什么呢?”
海遥明亮的双眸里闪着晶亮的光芒,“这个嘛”
刘邦的嘴角不自觉再次抿起,他静静等待海遥继续往下说。
见刘邦神色变得轻松,海遥嘿嘿一笑,“你放心,我自然能找得出让你真心实意愿意留下我的工作的。”
海遥这种神情举止刘邦第一次见到,他不自禁随着她的一笑一颦或朗笑或皱眉。
见刘邦半晌不答,海遥催促,“到底行不行?”
刘邦忽然大笑,“自然行。其实,让我真心实意留下你并非很困难。”
他虽笑着,但海遥还是轻易地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暧昧、一丝戏谑,顿时,她觉得身上一阵酥痒,联想到他有喜欢抚摸她身体的“嗜好”,她开始局促不安起来,“郑重说明,我们是雇佣关系。”
刘邦含笑点头。
海遥尴尬地笑笑,“所以,请尽量不要有性骚扰事件发生。”好吧,他昨夜为她换了身上衣衫这件事姑且不算,可是,沛郡客栈里那种抚摸还是少发生的好。
刘邦满脸讶异,“性骚扰?”
海遥意识到自己的言语超前了些,于是,很有耐心地解释,“就是不要随便对我上下其手。”
刘邦收笑,他静静盯着海遥的双瞳,海遥被他这种摄人心魄的注视弄得手脚无措,头一闪就要侧过身望向其他方向,刘邦却扳住她的肩,“你在为项羽守身?”
犹如一把利刃骤然间刺入心里,虽然痛得难以自制,但海遥仍笑颜明亮,“为一个不爱我的人守身,怎么可能。”
她脸上有种奇异的美丽光芒一闪而过,刘邦移不开眼睛,“那是为何?”
海遥如墨的双眸突然幽深起来,“因为下一个我爱、爱我的人还没有出现。”
刘邦动容。以前她说过,没有爱的基础,男女欢好就如同牲畜苟合。今天,相同论调再次重申,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特别。突然间,他心里有种期待,也许,成为那个她爱、爱她的人也不错。
见刘邦眼神炽烈,海遥再次局促起来,她匆忙躺下,“我困了。睡醒后会马上找活干。”
刘邦盯着侧身向里的海遥,直到营帐之外萧何的声音传来,“主公,樊哙的那些女人们又闯入营中。”
刚恢复到坚毅冷硬的神色顿时成了气急败坏,刘邦恨恨地咬牙,“樊哙呢?”
听刘邦声音不善,营外的萧何轻叹口气,“自然又躲了。”
刘邦紧握双拳,“把他揪出来,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末将遵命。”
“限期两天。”
萧何再次轻叹,“末将遵命。”
海遥的这一觉有点出神入化,从清晨到中午,从中午到晚上,整整一天,未进食未喝水,刘邦出入三次,她甚至连睡姿都不曾改变。直到月上中天,海遥终于醒了,她是被饿醒的。从溺水醒来吕府被绑到现在,她还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
第五章 流水无心恋落花(11)
听营帐另一侧的刘邦呼吸均匀,海遥蹑着步子悄悄走出营帐。她要找些吃的。
营帐与营帐之间距离很近,她很容易地避开了四处游弋的巡逻兵将。她不清楚哪座营帐是军队的伙房所在,自然不敢冒失地一座座挨个寻找。她可不想惊扰众兵将起来捉“贼”。
于是,她离开宿营地向东方的树林子走去。那里必定可以找到吃的。
虽然三年未用,她五年的魔鬼训练并未忘记。野外生存难不倒她。因而,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便捉到了一只野兔,虽然没有盐巴,也没有任何调味品,可她依旧烤得香味四溢。
“啧啧啧,好香。”
虽然觉察到头顶上有动静,可真没有想到居然是个大活人。海遥一直认为那里栖息着猴子类的动物。
见她行动迅猛,头顶上的男人再次赞叹,“看似羸弱,却身手敏捷。尤物啊尤物。”
月色明朗,海遥很容易看到树桠上侧躺的男子。身形健硕,相貌清朗,整体看上去并不是放浪形骸之人。她很狐疑地低头打量一眼自己的装扮,身上是刘邦的长袍,不合身的宽大根本显不出身姿,怎么就跟尤物沾上边了?不过,这个男人夜宿于军营边的树林子里,海遥站在刘邦的立场上,觉得这个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她暗中戒备着冷喝:“你是何人?在此窥探有何目的?”
男子改躺为坐,居高临下望着海遥,“我叫樊哙。你呢?”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仔细想了会儿,海遥想起来了,是那个让刘邦震怒不已的男人。原来是躲在了这里。居然有一群女人前来寻他,想来也是种马级的男人。海遥鄙夷地扫他一眼后自顾自坐下来,撕下一只兔腿吃起来。
香味越发浓烈,樊哙摸一把不停轰鸣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