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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乱 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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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闻言一悚,学我娘掐鸡的手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师父赶紧把握啊,扳倒花如雪师父才有出头之日嘛。”

    颜如玉点头:“这花如雪在外面赚的盆满钵满,我们若是就此下手恐怕捞不到什么好处”

    “对了,圣女祭教封天是什么?这跟花如雪有什么关系?”

    颜如玉伸胳膊搂过我脖子,硬是把我拖进了草丛之中,脸贴脸的细细说起来:“教主每年都得闭关一些时日修炼功夫,他练邪功也是跟月盈月亏有着必然的关联,月盈之时必是功亏之时,也是一年当中身子最弱时。

    而教主培植的蛊虫却是跟着反过来的,功亏之时它必然愈发强大,这样如若等到中天之时还得不到解药,那中蛊人就必然会毒蛊发作,浑身溃烂,口鼻窜血,四肢抽搐,然后体内的虫卵孵化出来,幼虫顺着身体里所有脆弱的地方钻出来,人还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等着身子差不多都给钻漏了也就该咽气儿了。”

    我越听越发寒,听颜如玉又绘声绘色接着道:“你别看神教不大,可人数不少,教主这都是靠圣女祭教封天的神汤发展人头得来的,这神汤头拨也得有至少五六十种毒物一起熬着,整熬着一年,时逢三个月添一次水,平素密闭着严实呢,熬到最后也就是中秋之前一日再添一次水,再往里送个圣女一起煮了,中秋月上中天之时,水熬干剩下干活再挤出汁水来就是神汤。”

    我听着反胃,又想起之前颜如玉吞虫子演特技的那一次,不禁胃里翻江倒海起来,我掩了掩嘴,欲吐。

    颜如玉忙捅咕我两下:“你还别打恶心,这东西听着玄乎功效可是非凡的,花如雪这么费尽心思也就是为了能分一杯羹,这神汤对身子里有毒蛊的练武人有绝对滋补强功的功效,你要知道如果真的能喝到,谁还怕身子里头的毒蛊了?”

    我抬头瞅了瞅颜如玉的脸,斟酌问:“你,不想解毒?”

    “想。”颜如玉回答的很痛快。

    “但是你不想离开神教,你该不会是”

    话没说完,颜如玉朝我媚笑:“小招,做奴才的日子不好过,可做主子还是很好过的。”

    我跟着咧嘴,僵笑:“一来我并没打算留在这里做主子,二来花如雪你都处理不了,何况是教主?你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颜如玉倒也无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别忘了到底中秋夜半时刻也是教主功亏之时,至于花如雪,你怎的说定她没这个心思?被教主控制了这么多年,又遭了无数的苦罪,这囫囵山上怕是没有一个人没尝过毒发的滋味的,谁人不想翻身?何况教主当年夺权时候也不见得就光明正大,他可以做,缘何我们做不得?”

    说到这颜如玉突然想到了什么,朝我身边凑近,伸手捏上我手腕,只掐了半刻不到便蹙眉道:“你”

    颜如玉到底也没说出个四五六,只是神色诡异的先打头回去了,等我回屋子里头的时候,许来娣表情夸张的扯了我就往院子里头怕跑,边跑边道:“招娣快去看圣女。”

    院子里头早是人满为患,看来想一睹圣女风姿的人不止我们几个,简单说,圣女就是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白纱给绑在木桩子上的女人,看来年纪不大,画着大浓妆,面如吊死鬼,连本来模样都看不真切,只是哭哭啼啼过后,脸上留下两道深色泪痕可以看出这女子本就是不乐意的。

    “做圣女还哭,我这做妖女的不知道找谁诉苦去。”许来娣看的津津有味。

    “你要是知道圣女是干什么的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知道啊,圣女干什么的?”

    “煮汤喝的。”

    “”

    “来娣,你说我们那事可是保险?颜如玉知道了之后会不会”

    我抬手制止许来娣下文,摇了摇头:“如果不成,那就只剩下一个字。”

    许来娣朝我奸笑:“溜”

    我咧咧嘴,没说什么。

    晚上回来时候的苏良辰正在屋子里喝茶发呆,自从来到囫囵山我发现他倒是变得安静了许多。我

    们现下扮作神教教众,各自有各自房间,苏良辰一般不多过来,他怕我们的关系太过引人注意反而容易泄露身份。

    “找我有事?”我坐在他身边自顾自倒茶喝。

    苏良辰摇摇头:“没事,只是过来看看你。”

    我瞧了瞧他的神色,佯装思索了很久,开口问:“容我猜猜,猜你最近在想什么事情。”

    “招娣,我还想着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生一群孩子,像你说的那样,等着八十了在墙根儿底下晒太阳,啃地瓜,可现下为了颜如玉这么做也太冒险了些,我不想你趟这浑水,不如跟我去京城安居乐业的好。”

    我蹙眉看他:“那来娣怎么办?我们一走,杨胥也会跟着带兵来缴囫囵山,颜如玉这辈子非得被他追到天涯海角了不可,如果杨胥死心眼就跟颜如玉花如雪纠缠个没完,那来娣下半辈子该怎么过?为了我,来娣愿意跟着来囫囵山,那我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让来娣的下半辈子没着落,总之,我要对每个人都负责。”

    闻言,苏良辰那双俊眸突兀地变得深不见底,我磕巴的又补了一句:“当然,这也包括你在内。”

    苏良辰听了这话也不知是什么想法,只见他极其幽怨的地转过身,忸怩地跟我嘟囔了一句:“许招娣,你不爱我。”

    我闻言,顿时丹田气涌,喉头发甜,这厮是在跟谁撒娇呢。

    当然,身在魔教也不是一点事都不用做,那山里头坐着的老妖怪还没出关,教里头大大小小的事多半由几个护教负责,白日里我和来娣就跟在颜如玉身边,苏良辰和杨胥则是留在了厨房帮忙。

    遇见花如雪并不奇怪,这女人非但神功强大而且官职还不小,但看她穿黑色绣红纹的袍子就知道,再者她身后跟着的教奴绝对比颜如玉的要多。

    “是你”

    “师娘”

    颜如玉恼,往后扯我胳膊不让我上前:“你乱喊个什么。”

    花如雪那是相当豪迈之人,听闻我这么喊笑的花枝乱颤,朝着身后几个男男女女交待:“颜如玉这徒儿我很是喜爱,你们可别想着动她,谁动她,我可不饶。”

    说罢又转过头来,朝颜如玉如此暧昧的眨了眨眼,调笑道:“几日不见,你气色又差了。听说佟护法死在广西分教回不来了,教主准备提拔一人顶上去,你平时功利心那么强,可别由着这到嘴的肥肉便宜了别人才是。”

    颜如玉挑了挑眉,倒也是恭恭顺顺的俯了俯身,就让花如雪过去了。

    等着花如雪走的够远,许来娣跑上前去话不经大脑,问:“颜如玉,你说你要对付这种尤物谁信啊,当初你龇牙咧嘴的痛骂人家是伪心的吧,男人应该见了她就忘了自己姓什么的才对。”

    颜如玉朝走不见影的花如雪望了一眼,随即声也没出一个,调头就走。

    “招娣,颜如玉很诡异。”

    我含糊道:“他从来都精神不好,跟你有一拼。”

    是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来娣小姐表示自己毫无压力可言,睡得口水横流,四仰八叉。

    我披着袍子出门的时候月亮正挂在树梢,这囫囵山上的夜晚格外冷清静谧,我这会子睡不着完全是拜颜如玉所赐。

    颜如玉若是只想着怎么取那魔教头子而代之,不想着怎么农夫山泉有点田,恐怕我之前的想法必然会落空,我很想让颜如玉推心置腹的找我谈一谈,顺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给他洗脑,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走,我也不准备再为难他,只当世事难两全,转而专攻摆平那个死心眼的杨胥,等到许来娣要的东西到了手所有那就算大功告成。可在使尽浑身解数劝过颜如玉之前,我也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别看山上白日里还挺暖和,到了夜晚倒是风凉的很,我裹紧衣襟,走的步履蹒跚,心情格外沉重,劝服颜如玉?我其实心里真的没底儿,只是不住的在想,可如果颜如玉并不愿意脱离魔教,那他让我们一行人跟上囫囵山又是为了什么?

    绕过月门,我抬眼张望,原是已不自觉的走出自己院子很远一段距离了,这处鲜少有灯光,只有头顶一轮圆月冷辉尽洒,看得这人间更是清寒孤寂。我不想再远走,就转身打算往回走。

    “好你个颜如玉,果然心狠手辣,倒是当初我看偏了你。”声音由远及近,我只模模糊糊听见远处有人说话,也可辨认出那声音就是花如雪的。

    心头一跳,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立住脚,靠在月门的石墙后不敢再动,伸长了耳朵想得更详细一些,谁知顿了顿,稍后竟一点声音也没了。

    毕竟颜如玉和花如雪都是习武练功之人,传说这种人耳力极好,听见脚步就能知道来人是谁,我暗想自己这三脚猫都还算不上的身手就不要再妄想能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了,于是我等了许久,久到够颜如玉回去洗个澡再吃顿饭最后小睡一会儿,耳边只有乎乎的风声,我浑身僵直又挺了半柱香的功夫,这才敢把脑袋慢慢探出墙角,看半夜里不肯安分的人还在不在。

    我方才转过脑袋,只感到一阵凉飕飕的风急促的刮过我的侧脸,余光里掠过一道暗红色,鬼魅般从天而降,直直落在我正前方。

    “小招,夜半里的风景还好看吗?”我扭头,看见颜如玉那张森然冰冷的俊脸,说话的语调似乎掺了冰丝儿在里头一样,让人顿感透心儿凉。

    “师父”我张口叫他,明显底气不足。

    “你跟踪我?”

    我摇头否认,不过想了想只觉得摇头实在不具备任何实际意义,于是我抬头看颜如玉:“不是我跟踪师父你,而是师父你怀疑我。”

    颜如玉衔笑:“现下是遇见我,若是落到花如雪手里,你还想着活命?”

    我又摇头:“师父你太狡诈了,我等了这么久你居然才出来,害我僵在墙根底下吹了这么久冷风。不成了,我现在鼻酸眼花,我看我得回去喝点热茶暖暖身子了。师父,我先走一步。”

    我转身要走,却被颜如玉一把扯住胳膊:“小招,现下才想着走会不会有点晚了?”说罢,颜如玉两指把住我脉间,眉头一撩:“小招,你难道不该跟我说一声,缘何你身体里的蛊虫不见了吗?”

    我又转回身,挣了挣,未果,颜如玉摆明了不打算放过我,他死死盯着我的脸,表情有股子狠劲儿。

    “要听实话吗?”

    颜如玉不置可否的换了个角度瞪着我,我清清嗓子:“我其实也不清楚原委,如果师父非要我说的话,大概就是上次你给我把脉之后,我才自己注意到这事有些蹊跷。”

    “难道你是真人?”颜如玉愈发游疑问。

    我扯扯嘴角,觉得颜如玉问这话实在太侮辱他自己的智商了,遂答:“应该不是假的。”

    “你别跟我贫嘴,如若你真的是真人,就等着给教主扔药锅里头熬神汤去吧。”颜如玉死死捏着我手腕,喝道:“跟我走,给我老实点。”

    “走?去哪?”

    “去我房里。”

    我浑身僵硬的躺在颜如玉的床帐里头盯着他看的时候,他竟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小招,你们这一行人其实挺笨的,怎么什么人都肯相信?”

    我瞧着他问:“自己人为什么不能信?”

    果然,颜如玉的脸色微微一紧,尴尬的站起身,并不看我道:“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令则警告你一下,如果你不安分让花如雪发现了,我保准明年这时候你坟头上的狗尾巴草都开花了。”

    他起身要走,我忙道:“颜如玉,你别做让我恨你的事来,你跟我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那么多人进来。”

    颜如玉身形一滞,没回我话,径自走了。

    其实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的虫子会突然就不见了,兴许是我平时的仁慈和善积了德,兴许是无师自通不必修炼就可直接达到第三重功夫,兴许是颜如玉本就是个半吊子以至于号脉误诊,再兴许

    我即将成为吃人老妖怪的滋补圣品,是囫囵山上炙手可热的拍马必备良药,颜如玉囚着我应是跟这缘故脱不了干系,当然也包括花如雪在内。

    这一刻,我躺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心里头竟还是对上囫囵山一点后悔之意也没有,只是隐隐感觉到心底翻出来的点点疼,仔细说起来,是有那么点失望,有那么点难过,搅做一团不是个滋味。

    被点穴的感觉可不好受,似乎身体上每个肉丝儿都绷得紧紧的,浑身又酸又疼。小时候我发过一次十分严重的疹子,从头到脚无一处幸免于难,我娘不让我挠怕留下疤等大了嫁不出去,偏那疹子发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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