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春-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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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良辰啊,你抱尸泣血的那一幕我看见了,我觉得你实在欠考虑,真是先行后三思,冲动是魔鬼啊。”
“你没泪崩吗?不感人吗?”
“你不恶心吗?没阴影吗?”
“话说这不是挺刚刚好的,许招娣死在奈良县里,你以后想嫁给谁,想怎么过都由你自己说了算,办法虽然很上不来台面,可结果却是皆大欢喜嘛。”
“所谓不得好死,就是这种吧,到底谁出的损主意?”
“管他呢,反正我我们以后也不回奈良县了,以后就做一对神仙眷侣不挺好的,反正苏家的棺材记分号很多,咱不缺钱,我们没大雕总有马啊驴啊什么的,什么杨过小龙女之类那都是蒙人的,有钱才是正经,咱就吃喝玩乐,把上辈子没享受的都享尽了。”
我转过身,看着苏良辰的脸,严肃道:“话说跟着颜如玉走这一遭,我也似乎想通了,毕竟,爱情不能当饭吃,我其实想的挺美的,但喝西北风的滋味更让我痛不欲生,于是我决定,找个小康的就嫁了算了。”
苏良辰闻言,笑眯眯点点头:“继续,继续。”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既然你死皮赖脸,千里万里的寻我而来,说感动,没有,但是冲动倒是有点。”
苏良辰嘴角的笑浅了:“然后呢。”
“你说你那抱尸泣血的一幕都表演过了,发誓祈愿哭天抹泪的,我要是再拒绝你,岂不显得我太无情了不是。左右你跟我也都是非常人的思维逻辑,其实也没必要太在乎世人眼光舆论什么的,那都是乌云啊,是乌云。”
苏良辰面无表情:“招娣,挑重点。”
我咬咬牙,咂咂嘴:“重点就是,我没有嫁人的想法,你也讨厌女人无聊,可在一起时间久了总会腻歪不是,要是两看相厌之后,还被硬性束缚在一起对彼此也不公平,人生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
而你也知道我成长的环境,我娘为了家宝可以允许爹娶二娘,我这人心狠手辣,又铁面无情,可没那胸怀和气度,就算你们苏家断子绝孙,我也没打算再弄个姐妹进门,你说我上面六个姐姐,我还嫌姐姐不够多吗?”
“那么”
“搭伙过好不好,你不娶,我不嫁,能过则过,过不了大家好合好散,再见也是朋友啊。什么神仙眷侣的,骑驴骑马的,我最喜欢了,所以就算只是暂时也无妨,你记得走的时候给我分点财产就好,毕竟买卖不在仁义在啊。”
苏良辰脸色有些黑,眉梢抖了那么两抖:“我不得不说,招娣,你果然与众不同,还真他妈的与众不同到了家。自问我这等见识之人,也没你这么想得开。”
我姑且把这话当补药吞尽了,点点头:“当花如雪扑向颜如玉的时候,我就在门外想,是不是我娘扑向我爹的时候,我爹当时恨不得把我娘撕得跟然如玉那条大裤衩一样,怨侣啊,何苦来哉,还得睡一张床,还得吃一锅饭,然后看着那一群翻版的孩子们,定力不好的人已经喷血了。
还有我四姐夫,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他眼里有爱意,分明对我四姐很不满意,却还得忍着。如果命长的,能活个一百岁,那岂不是还要忍五六十年的光景,不敢想象,那究竟是何等高竿的忍功,让我都自愧不如啊。
再说我娘,在我爹去二娘房里过夜的时候,也气过,掉过眼泪,我娘当时看着我,泪眼模糊的骂我,姓许的,没一个好东西,可第二天推门出去,还得笑脸相迎,过一样不开心的日子。”
我扭头看他:“你说,到最后,你跟我也这样,是不是很可悲?”
苏良辰怔住,面色很是复杂:“招娣”
我拍拍他肩膀:“我最喜欢没压力,没束缚的相处,反正到最后,你厌烦我,我腻歪你,大家就各奔东西,左右你一个男人,也不吃亏。对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人家也要起疑,你跟来娣说一声,找个时间,我得跟她私下见一面。”
刚转身,听见身后声音:“招娣,要是对象是丁墨谙,你会不会更死心塌地一点?”
我站住脚,还真的有仔细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不会吧,我这人,最爱的永远是自己呢。”
走出几步就听见苏良辰半讽半笑的语气:“对呢,反正你不是还有什么蛊嘛,你死了我想娶几个就娶几个。”
我眉梢抽搐,哼他一声:“对,你想娶也只能等我死了,要么我不要你了,你也可以。”
“”
我回去的时候,阿福还在睡,颜如玉却不知道哪里去了,桌上两匹上好的缎料,一红一粉。
从前日日夜夜盼着有人来解救我,现在苏良辰他们都来了,问题却似乎更复杂了。若是让杨胥知晓颜如玉的身份,我赌一百二十颗脑袋,那石头才不管我是中了什么蛊还是什么毒的,颜如玉会被带走,会被处置,也许会死。
可他若是死了,我也许会难过,可到底要怎么才能留下颜如玉,让他改邪归正,让他跟正常人一样?
“嗵。”我被吓了一大跳,醒神往后闪身。
“我说许来娣,你是不是对那买棺材的还余情未了啊?”颜如玉把酒罐子砸在桌子上,面露凶色。
“我说表叔”
“谁是你表叔,叫师傅。”
“师傅。”
“招娣,你想跟着买棺材的走,对不对?”
我耸耸眉毛:“师傅,我舍不得你。”
颜如玉目色一转:“甭来这套,跟你说,你身上这蛊,除了我,也只有一个人能解,可我想,教主一定不会想帮你的。”
我叹息:“反正我今儿跟卖棺材的讲好了,身后事都开始着手安排了,我死了你们可千万别弄那么铺张浪费,什么抱尸泣血的那一幕也别演了,人都死了,就放过我,让我安息吧,一切都可省了,唯独烧纸绝对绝对不能省,人穷志短啊,生时受尽委屈,死后不乐意这么潦倒了。”
颜如玉探目过来:“你跟那卖棺材的有什么好交代的,为师可不会让你死,你跟着为师就好。”
我凑过身子,挑眉:“师傅,徒儿有一妙计献上。”
“徒儿说。”颜如玉跟着凑过头来。
“你说咱么逮住花如雪之后,师傅把阴/精吸回来是不是就可以恢复功力了?是不是也足够解毒的了?”
“难矣,那娘们厉害着呢,上次为师的惨状你没见过吗?”颜如玉嘴角一抽,面色晦暗。
“话说,再厉害的人也有软肋啊,杨胥来了,我们只管栽赃陷害,花如雪人再多,也只有一个不是,杨胥是捕头,手里没别的,就是人多,到时候抓到了人,师傅就”
我伸手一斩,朝他点点头:“千万一点也别留,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颜如玉冷笑一声:“爷儿我不想碰她,可为师还有办法。”
“啥?”
“用虫子。”
“”
“师傅?”
“啥?”
“你为何不你难道真的”
“为师原是纯洁之人,本想以后把美好的第一次给自己心爱之人,可采花至今,从未遇见让为师有扑上去冲动的女人,直到第一次被花如雪这贱人给叉叉了去。
为师走遍祖国大好河山,只为有朝一日能练就一身本领,摆脱花如雪,无奈这贱人每每都在为师快成之日下手,几次下来,为师对女人再也不感兴趣了。”
我摇摇头,惋惜道:“来娣曾说,每个被活活掰弯的男子背后,都有一段心酸苦涩的往事,果然是如此啊。”
“我的小招娣”颜如玉顺势扑进我怀里,朝着胸口蹭了蹭,一副小狗寻求母爱的表情:“为师对你感觉甚好,可为师不想扑你,不如你扑为师如何?”
眉头又抽,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暗生了什么隐疾之类,于是把胸口的脑袋往外推,未果,这厮粘得很。
“不要这么残忍,小招,让为师再停留一会儿,就一会儿。”
“师傅你勒得我疼,上不来气儿了。”
“小招?”
“恩?”
“你胸好小。”
“”
“颜如玉,趁我没发火之前,你自己好自为之。”
“不要嘛,人家”
大门在这一刻被猛然踹开,门口站着两个人,我一怔,只听见那刺破几道云彩的魔音又至:“招娣,我的招娣,招娣”
房门晃了晃,还没等停下,那人飞一般冲进房间,闪身一个饿羊扑狼,我心念不好,赶紧往外挪了挪,颜如玉正陶醉中,显然反应缓慢,等他张了眼,看见人,已经晚了。
“咕咚”,我站在一边,探目一看,嘴角猛抽,心里忙道,完了,隐疾转移了。
背朝我趴下的是许来娣,许来娣身下压的是颜如玉,半晌,越过许来娣肩膀,颜如玉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小,小,小招”
“招,招,招娣”许来娣也撅了撅屁股。
我扭头,看见杨胥如一尊门神一般,蹙眉凝视,却没有一丝想上前的打算。
“姑姑,姑姑,尿,尿”接着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尿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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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裆下壁虎
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闷;究其原因;这是一场不可预见的不可抗力下的惨剧;两个人你瞪我;我看你;两个鼻子下面一致的流出四道鲜红鲜红的液体。
“是你”颜如玉怒目而视。
许来娣自然不知道他是谁;瞪大了双眼,掐腰:“你谁啊;你在我家招娣房间里干嘛;什么三教九流的货色?哪来的?扫地的,还是打水的;还不出去干活。”
颜如玉冷哼一声;刚要开口,见门外还站了个人,表情一滞,微微有了惧意。现下他没功夫傍身,遇见杨胥,可谓瘸耗子碰见猫,死路一条。
“呀,公子尿炕了。”
“快,颜小来,给公子换裤子。”颜如玉倒也是个俊杰,扭过身,朝床铺走去,我则被许来娣扯了出去。
杨胥只淡淡看了一眼颜如玉,便转身在院子里的栏杆上坐下来,盯着自己面前的窗栏,认真而且沉迷。
“我说许招娣,我们找了你这么久,弄半天你在这给人家做丫鬟。”
“许来娣,我有个秘密要跟你说。”
“啥?”
耳语一番。
“什么?中蛊了?什么蛊?蝎子还是虱子?传染不传染,传染的话我先回去带个口罩再聊,或者能不能把蛊移到别人身上去?能的话,我去把苏良辰叫过来。”
“”
我清清嗓,一本正经:“来娣。”
“招娣。”
“据我这么一看,杨胥这倒霉蛋应该还没有被你顺利推到,要不要我传授你几招绝的?自从跟着颜如玉走江湖以来,眼界大有所长,歪门邪道的见识更胜从前。
春/药什么的最不给力了,饿狼扑羊有什么乐趣啊,要持久,要激烈,要刻骨铭心,就是那种从床上下来,就得躺上三天五天那么倾尽自我的,要死要活的给予才算真正的爱情啊。”
许来娣犹疑的看我一眼:“招娣,你该不会是不会吧,谁这么没品位,谁这么欲/火焚身饥不择食啊。”
我瞪眼:“你废话太多,到底要不要听完?”
“要。”答应的很是干脆利落。
我贴过身去,笑容亲切:“我师傅就会,而且这功夫是如何气动山河,鬼哭神嚎的,我确有领教过,正所谓发乎于情,扑之于床,神功果然是神功,很神,很攻,很邪乎。”
“你师傅?那个印堂发黑的?”
“你要不要试试?可追根到底,我师傅也是被花如雪这贱人陷害的,当初,唉,一言难尽啊,总之你能有办法说服杨胥抓住花如雪,这神功一定会传授给你,到时候你再收拾杨胥。
而且据闻,这神功的好处在于持久性,不像春/药,药效过了,还以为是场春/梦,悔不终身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一般说来不会再有后续。而神功发威时候,大家彼此都神智清楚,兽性大发什么的都是发至肺腑的,而且惯性是长期有效的哦。”
来娣动心了,眉毛一耸一耸,双眼炯炯发光,她愉悦至极的拍了拍我肩膀,信心十足:“放心,就算那印堂发黑的是采花贼,还是采草王,杨胥甭想动他一根毫毛,包在六姐身上了都,招娣勿怕。
不过苏良辰会乐意吗?这厮心眼小着呢,当初他抱着那尸体嚎得跟真的似的,转个身,那一脸狞笑啊,看得我汗毛倒竖。招娣,我有预感你逃不出他手掌心了,他段数太高,所谓无所不用其极之类,他都什么会啊。”
我不屑,斜瞟来娣:“你知道不,制服一个不要脸的人的绝招就是,比他更不要脸。”
“”
我回房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