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地做愚蠢的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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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村莉樱：……炸弹？
　　“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关系很好呢。”库洛姆笑，像是早已熟悉这种场面。
　　“……也是。即使是这样闹腾，但是却不难看出你们关系很好。”中村莉樱盯着竹板，语气却越发的落寞：“你们认识很久了吧？长久积淀下来的友谊，真是让人羡慕……”
　　库洛姆抿了抿嘴，鼓起勇气说：“那……中村桑加入我们吧，大家都会很欢迎你的。”
　　“算了吧，我和你们不一样。”中村莉樱摇了摇头，看向库洛姆，虽然语气轻快可是面上却是平静的，“其实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当时在……我家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一个明明应该过了中二期，但是却还是很中二的人。”
　　“是因为我的外观吗？”
　　“嗯。诡异的发型、骷髅眼罩，还有你一直都在强调自己叫做‘库洛姆·髑髅’这个相当奇怪而诡异的名字。”中村莉樱靠在温泉边上，闭上眼睛，虽然是在享受，但是却没有多少感觉。
　　“但是我一直觉得中村桑很温柔、又很可靠，明明自己内心很悲伤，但是却重视在我们都心神不定的时候冷静的安慰我们……”库洛姆像是回忆起什么，脸上露出怀念的样子。
　　“……‘在我们都心神不定的时候能冷静的安慰我们’？”中村莉樱蓦然睁开眼睛，目光扫向突然手足无措的库洛姆，问：“你是说……你，以及在男汤那边的人？……我安慰你们？我想，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在男汤那边，沢田纲吉当然是听到了中村莉樱和库洛姆的对话，他苦恼的抓着头发说：“糟糕了，莉樱之前是没有见过我们的，现在和她说这些还太早了吧……”
　　“哼，现在的她和那个时候的她完全不一样，这么早就和她说这些，她难免会觉得匪夷所思。”里包恩冷哼，“下次做事情之前好好想清楚吧，你未免太急切了，蠢纲。”
　　“我也不想啊……”沢田纲吉叹了口气，“早知道库洛姆会不小心说出来，我就应该提前做好准备的。”

　　＇15＇交换的时间

　　库洛姆因为体质问题，比中村莉樱早一些离开温泉。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她比中村莉樱早进入温泉的原因。不过只有一个人泡温泉的感觉确实是让中村莉樱更加放松了。
　　过了一会儿，中村莉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泡温泉泡太久也不太好，于是裹着浴巾走出了温泉，接着换上浴衣，在蒸气室喝杯热牛奶就打算回房间休息，但是在刚走出换衣间的时候，就被沢田纲吉拦下了。
　　“有什么事吗？”中村莉樱刚泡完温泉，心情还不错，但是语气越不见得有多么友善。
　　“可以和你谈谈吗？我们觉得，有些事情，你是应该要知道的。”沢田纲吉笑的很无奈，似乎这是解决事情的唯一办法了。
　　中村莉樱面色一凝，继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你指的是库洛姆在泡温泉的时候说的话吧，你们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是的，按照常理来讲，我们确实都不是普通人。”沢田纲吉微笑，“但是我想，你会想知道一切的因果的，毕竟你的好奇心很强，对吧……莉樱。”
　　他的语气熟稔，似乎是早就与中村莉樱相熟，但是中村莉樱确信自己和他是这次旅行中第一次见到，这不得不让她怀疑。
　　“没错，我确实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中村莉樱拢了拢头发，丝毫不隐瞒自己确实很在意库洛姆说的那番话，“——带路吧。”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带着中村莉樱去了一个房间。房间打开了，中村莉樱看到，沢田纲吉的同伴都在这里，包括里包恩，他现在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咖啡，似乎完全没有被开门声打扰到。他的动作虽然非常绅士，但是却因为三岁的外表导致看起来有些滑稽。
　　“来了啊。”里包恩慢悠悠的开口，视线转向站在门口的中村莉樱和沢田纲吉。
　　中村莉樱也没有虚与委蛇，非常直截了当的问：“那么，现在就开始解释吧，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看起来都像是认识我。”
　　“虽然即使我们解释了，你也可能不相信，”沢田纲吉关好门，慢慢地说：“但是不讲的话也许会更糟糕。其实我们见过十年后的你。”
　　中村莉樱毫无其他反应的哦了一声，对于沢田纲吉说的话看不出是相信还是怀疑。
　　“所以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们认识十年后的你。”沢田纲吉继续说着：“那么，重新介绍一下好了。我是沢田纲吉，也是纲吉·彭格列，是意大利黑手党彭格列的十代目。狱寺同学、山本、蓝波、库洛姆都是我的守护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两位守护者，不过并不在现场。以及，里包恩是我的老师，也是最强杀手。”
　　“所以……十年后的我也是你们的成员之一，作为黑手党存在？”中村莉樱似笑非笑，看不出她真实的想法。
　　“是的，十年后的你是彭格列非常重要的高层人员。”沢田纲吉点了点头，解释：“你是彭格列外交部门的首领，也就是彭格列的外交官。”
　　“我确实是想成为一名外交官。”中村莉樱挑眉，“所以，仅仅单凭你们说认识十年后的我，你说的这些，你们觉得我会信？”
　　沢田纲吉似乎早就料到了中村莉樱会这么说，所以他扬起平时那种治愈人心的笑容，“果然你的性格和十年后并没有多少变化。没关系，我们有办法让你相信。”
　　在中村莉樱的注视下，沢田纲吉对着蓝波招了招手，蓝波瘪了瘪嘴，从自己的黑色爆炸头里拿出了一个明显比头发要大的火箭筒。
　　“这是十年后火箭筒，可以让你和十年后的你的位置互调五分钟。”沢田纲吉看着中村莉樱感兴趣的盯着十年后火箭筒，解释。
　　“也就是说——我可以和十年后的我对调位置，亲自了解十年后的我在做什么？”中村莉樱理解的很快，并且表现出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很想立刻前往十年后。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拜托你了，蓝波。”沢田纲吉微笑，做了个手势表示“请”，接着蓝波虽然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但还是遵从沢田纲吉的想法，将十年后火箭筒对准中村莉樱。
　　在中村莉樱被十年后火箭筒击中的时候，她所在的位置突然燃起了粉色的烟雾，将她笼罩在其中，她完全看不到烟雾外的场景，以及烟雾外的人也看不到她。
　　烟雾慢慢散去，慢慢显露在他们面前的首先是灿烂的金色长发。接着，穿着休闲服的10＋中村莉樱就出现在彭格列众人的面前。虽然看起来和原先的中村莉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一样，但是周身的气质却已经有了变化。
　　“十年后火箭筒？”10＋中村莉樱撩起金色长发，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很镇定，显然是对眼前的这些少年们并不陌生，她朝着他们笑了笑，打招呼：“好久不见，十年前的阿纲、里包恩还有守护者们，你们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呀。”
　　“几年没见，看来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啊，樱。”里包恩压了压帽子，弯着嘴角说。
　　“好久不见，莉樱。”沢田纲吉无奈的笑了笑，道歉：“抱歉，突然把你换到这里来了。”
　　“没事没事——”10＋中村莉樱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而且对周围的场景似乎是有探讨的兴趣，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是先吐槽了里包恩的话：“没变化是很正常的嘛，年纪摆在那里。不过话说回来十年前的我在这个时候应该是还没有遇见你们的吧？”
　　“发生了点事，总之恰巧碰上了。”沢田纲吉说的很含糊，“这几年莉樱你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样？每天都在和这个老狐狸扯扯皮，和那个笑面虎谈谈家常……”10＋中村莉樱耸了耸肩，“说起来这里，我有印象。不过我记得当初我来这里的时候，好像没有遇到你们啊？”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你和十年后的我们还不认识。”沢田纲吉苦笑，“但是只有我们认识十年前的你的话，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中村莉樱特别有自知之明的说：“那你们可悠着点，十年前我还是挺熊的。”
　　沢田纲吉：……你知道就好。
　　“未来既然会有所改变，那么……”10＋中村莉樱突然严肃起来，“也许十年前的我会因此不再加入彭格列，虽然这确实是我希望看到的，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阻拦十年前的我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沢田纲吉看着中村莉樱，叹了口气，“我知道。”
　　“谢谢。”10＋中村莉樱笑起来，先前身上带有的轻微的戾气全都消散了，不过这个时候，粉红色的烟雾再次出现，将她隐没在了其中，中村莉樱回来了。
　　看着那个站在原先的位置静默沉思的中村莉樱，沢田纲吉笑：“欢迎回来，莉樱。”
　　“虽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你说的似乎是真的。”中村莉樱开口，她目光直视沢田纲吉，但是沢田纲吉坦然的面对她，“我就暂且相信好了。”
　　沢田纲吉松了口气。
　　“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是绝对不会加入黑手党的。”中村莉樱抿嘴，“我不知道为什么十年后的我会加入你们，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我有我的底线，我不会加入你们。”
　　“如果你是在担心我们会逼迫你的话……”沢田纲吉再次苦笑，“你完全不必担心。十年后的你已经说了，希望我们不干涉你的选择。既然是朋友，那么我自然是会尊重她的话。”
　　“虽然我并不了解为什么十年后的你会加入黑手党……但是，我还是从一些前辈们那边获得了一些只言片语。”沢田纲吉，“当初虽然我也问过十年后的你，但是十年后的你却避而不谈，我想原因应该不是什么会让你觉得高兴的事情吧。”
　　“十九岁的你去了一趟意大利，接着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了你被很多黑手党家族记恨上，以至于你无法回国。在意大利你并没有寻找可以庇护你的地方，而是选择了一个人冲锋，最后因为被彭格列家族的人所救，你为了表达谢意答应了邀请，加入了彭格列。”
　　沢田纲吉目光温和，“这些只是我对于那些只言片语的总结，有一些细节还没有推敲出来，就像是你为了什么去意大利，以及为什么会被那些黑手党家族记恨上，这些我都还无法详细的告诉你。”
　　“没关系，知道这些就够了。”中村莉樱摇了摇头。
　　沢田纲吉没有问她在十年后遇到了谁，中村莉樱也不会说出来。她在到达十年后，看到周围只有一个人，而且靠的很近。他穿着斗篷，看不到正脸，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你是谁？”中村莉樱问。
　　他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却让中村莉樱有股熟悉感，只是中村莉樱根本想不到是谁。
　　“我？想不到你竟然认不出我……”
　　“所以你是谁？”中村莉樱再一次问。
　　他笑起来，“我是你的老师呀，中村同学你竟然忘了为师，为师真是伤心。”明明说着这样的话，但是看起来却一点都不伤心。
　　“……你不是我的老师。”中村莉樱握紧拳头，似乎是生气了，“不是谁都可以自称为我的老师的，所以你到底是谁？！”
　　即使语气再像，中村莉樱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有着人类特征的男人，就是她的老师——杀老师。不过中村莉樱还是犹疑了一下，因为她知道，杀老师曾经也是个人类。
　　他叹了口气：“哎……难道为师变回了人类，中村同学就认不出我了吗？为师真是伤心呐。”
　　“你是杀老师？”中村莉樱慢慢后退，对他保持了相当的警惕，“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我并不认为杀老师会在这个世界里。”
　　“虽然有警惕心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但是中村同学也需要学会信任他人呀。”他把斗篷掀开来，露出了他的脸，但是这张脸却没有带给中村莉樱熟悉感。
　　“能够让中村同学相信我，我想大概需要讲一些以前的事情……或者说中村同学更想看我变成章鱼的样子？”他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中村莉樱不为所动，“只要你能够说服我，随便你怎么做。”
　　“哎呀哎呀，”他露出“真拿你没有办法”的表情，“中村同学曾经在小学的时候就被誉为天才，但是却因为受到关注，讨厌束缚感的你自我放纵导致了你的成绩下滑，对吧？”
　　这个小学绝不是这个世界的小学，因为世界不同，中村莉樱在这里并没有放纵自己，所以天才的名号远扬，但却没有掀起过多的波澜。这些事情，杀老师确实是知道，但是她也不会拿这些事情到处乱讲，既然能够说得出这件事，大概他真的是杀老师吧。
　　中村莉樱的表情蓦然柔和下来。
　　“我想，你……”但是话还没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