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美国的民主上卷〔法〕托克维尔-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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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每平方里约才为７６２人，仍远远低于法国和英国（法国每平方里约为１０６人，英国每平方里约为１４５７人）

　　　　，甚至还不如瑞士。

　　　　尽管瑞士湖多山多，它每平方里约的居民还有７８３人。

　　　　见前引马尔梯—布伦著作第６卷第９２页。

　　　　〔托克维尔所引为该书的１８２６年版〕美国领土的面积为２９５００平方里约，而欧洲的面积，据马尔梯—布伦的U　M著作第６卷第４页所载，为５０万平方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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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８９４第二部分

　　　　但是，联邦因日益扩大而出现的最大危险，却来自在其内部活动的势力的不断迁移。

　　　　从苏必利尔湖畔到墨西哥湾，直线距离约有４００里约。

　　　　美国的边疆就以这条长线为轴蜿蜒；它在有些地方缩回一点，但在更多的地方是远远越过这条线而深入到荒地。有人统计过，白人每年平均向这片荒地全线挺进７里约U　N。

　　　　他们常常碰到诸如不毛之地、湖泊和突然出现在途中的印第安人之类的障碍。这时，前进中的人马暂时停下来，等到后续的人马跟上来聚拢以后，又开始前进。欧洲人种向落基山的这种节节不停的推进，好象出于一种神意：人象潮水，后浪推前浪，在神的引导下不断前进。

　　　　在这第一线上的征服者的身后，一些城市相继建立起来，几个规模巨大的州也随之成立。

　　　　１７９０年，在密西西比河流域才只有几千名拓荒者星罗棋布于其上；而在今天，这个流域的居民人数，已与１７９０年全联邦的人口接近，即将达到４０万人U　O。华盛顿市建于１８００年，当时它还算是地处美国联邦的中心；而现在，它已座落在联邦的四极之中的一极了。西部最远几个州的议员U　P，为了出席国会，已不得不走一段相当于由维也纳到巴黎这样长的路程。

　　　　联邦的各州同时在走向富强，但无法以同样的速度成长和繁荣。

　　　　见第二十届国会〔第二次会议〕第１１７号立法文件第１０５页。

　　　　U　N据１８３０年人口普查，为３６７２３７１人。

　　　　U　O从密苏里州首府杰斐逊市到华盛顿，旅程有１０１９英里，或４２０里约。

　　　　U　P（《１８３１年美国年鉴》第４８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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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概述美国境内的三个种族的现况及其９９４

　　　　在联邦的北方，阿勒格尼山脉的几个支脉伸进大西洋，形成多处宽敞的停泊所和港口可以经常容纳巨大的船舶。

　　　　但是，从波托马克河口开始，然后沿美洲沿岸南下，一直到密西西比河河口，海岸则是平坦的沙质土地。

　　　　在联邦的这一部分，几乎所有河流的河口都被泥沙壅塞，而稀稀拉拉分布在这条浅水海岸线上的港口，又不能为船舶提供北方港口那样的深度，所以为商业提供的便利条件也就大大不如北方港口。

　　　　除了这个因自然条件造成的主要劣势之外，还有一个因法制原因而造成的劣势。

　　　　我们已经说过，已在北方废除的蓄奴制，至今还存在于南方。关于蓄奴制对奴隶主本身的福利造成的致命影响，我也在前面叙述过了。

　　　　因此，北方在商业上V　G　　　　和在工业上，都必定比南方强大；因而１８２９年，弗吉尼亚州、南卡罗来纳州、北卡罗来纳州和佐治亚州（南方四大州）拥有的大小商船，总吨位只有５２４３吨。

　　　　为了说明南方和北方在商业上的差距，只举出以下几点就可以了。

　　　　V　G同年，只马萨诸塞一州的商船总吨位就有１７３２２吨（见第二十一届国会第二次会议第１４０号立法文件第２４４页）。

　　　　因此，只马萨诸塞一州的商船总吨位就比上述南方四州多两倍。

　　　　但是，马萨诸塞州的面积只有９５９平方里约（７３５平方英里）

　　　　，而人口为６１０１４人；但上述四州的面积为２７２０４平方里约（２１万平方英里）

　　　　，人口为３０４７６７人。因此，马萨诸塞州的面积只为四个州面积的三十分之一，而人口则为它们的五分之一（见达比：《美国概览》）。

　　　　蓄奴制对南方的商业发展有数种不利影响。

　　　　比如，抑制了白人创办企业的精神，阻碍了白人培养他们将来需要的水手。

　　　　一般说来，海员只能从下层居民中招募。

　　　　但在南方，属于这一阶层的人都是奴隶，很难使他们从事海运事业，因为他们的工作质量不如白人，而且总怕他们在海上造反，或者途中逃跑到外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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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０５第二部分

　　　　北方的人口和财富比南方增长迅速，也是理所当然的。

　　　　地处大西洋沿岸的各州，人口已达半饱和状态，大部分土地都已有了主人。因此，它们不能象大片土地尚待开发的西部各州那样接受大量移民。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土地比大西洋沿岸肥沃。这项理由再加上另外一些理由，强而有力地驱使欧洲人奔向西部。有一些数字可以证明这个事实。

　　　　就全美国计算，４０年来人口增加了两倍多。而只算密西西比河流域V　H，则其人口在同期却增加了３０倍V　I。

　　　　联邦的权势中心一直在不断移动。

　　　　４０年前，联邦的居民大部分住在沿海，即在今天的华盛顿周围地区。现在，大部分居民向内地和更北的地方移动。

　　　　毫无疑问，在今后２０年内，大部分居民将住在阿勒格尼山西侧。只要联邦存在下去，密西西比河流域就必将因其土地肥沃和辽阔，而成为联邦权势的永久中心。在今后三、四十年内，密西西比河流域将会取得其应有的地位。不难推算出来，到那时候，这里的人口与大西洋沿岸各州的人口之比，将接近４０∶１１。因此，再过几年，早先建立的各州将完全失去它们对联邦的控制能力，而密西西比河流域的人口则将对联邦的议会发生重大影响。

　　　　联邦的力量和影响的这种逐渐向西北移动的趋势，每隔１０年就可显示出一次，因为在每１０年进行一次的全国人口

　　　　请读者注意，在我用“密西西比河流域”一词时，并不把纽约州、宾夕V　H法尼亚州和弗吉尼亚州的位于阿勒格尼山以东地区包括在内，但就自然地理来说，这部分地区亦属密西西比河流域。

　　　　见达比：《美国概览》第４４４页。

　　　　V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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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概述美国境内的三个种族的现况及其１０５

　　　　普查之后，要重新规定各州应选入国会的众议员人数V　J。

　　　　１７９０年，弗吉尼亚州有１９名众议员。

　　　　这个名额后来续有增加，１８１３年达到２３名。

　　　　从此以后，名额开始下降，１８３３年只有２１名了V　K。

　　　　但在同期，纽约州的众议员人数一直在增加：１７９０年为１０人，１８１３年为２７人，１８２３年为３４人，１８３３年为４０人。

　　　　俄亥俄州１８０３年只有一名众议员，１８３３年达到１９人。

　　　　我们看到，在最近进行的这次人口普查中，有的州人口增长率不高，比V　J如特拉华州只增加５％，有的州人口增长率甚高，比如密歇根州增加２５０％。

　　　　弗吉尼亚州在这１０年间人口增加１３％，而与它毗邻的俄亥俄州的人口却增加了６１％。这些数字均见于《美国年鉴》〔第４９页及以下各页〕。由此可见，各州的发展是很不平衡的。

　　　　在上注里已经提到，弗吉尼亚州的人口在此期间增加了１３％E。现在必V　K须说明一下，一个州的众议员人数是怎样可能随着本州的人口增长率逐渐下降而减少的。

　　　　我们就以上面提到的弗吉尼亚州为例。

　　　　弗吉尼亚州１８２３年的众议员人数（２１名）

　　　　，与当时全国众议员总数有一定的比例。弗吉尼亚州１８３３年的众议员人数，既与它在１８３３年全国众议员总数中所占的比例有关，又与这１０年它的人口增长率和全国的人口增长率之比有关。因此，弗吉尼亚州本届众议员人数与上届众议员人数之比，一方面要取决于全国本届众议员总数与上届众议员总数之比，另一方面又要取决于弗吉尼亚州人口增长率与全国人口增长率之比。这样，弗吉尼亚州要使本届众议员保住原数，就得具备一个条件：即本州的人口增长率要高于全国人口增长率，以使本州本届众议员人数在全国众议员总数中所占的比例增加。

　　　　只要弗吉尼亚州的人口增长率低于全国人口增长率，而全国本届众议员总数与上届众议员总数一样，弗吉尼亚州本届众议员的人数就将减少。

　　　　关于以后的变化，可参阅奥格和雷：《美国政府概论》第２８８页及以下几E页。——法文版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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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５第二部分

　　　　很难想象一个贫弱的国家能与一个富强的国家长期结成联邦；即使在联合之初已经知道前者的贫弱并非后者的富强所致，这样的联邦也不能持久。

　　　　当一方因联合而失去主权时，或另一方因联合而获得权力时，这样的联邦更难持久。

　　　　几个州的这种迅速而异常的发展，正威胁着其他州的独立。

　　　　拥有２００万人口和４０名众议员的纽约州欲使国会通过某项法令，或许可以办到。不过，即使较强的州不想压迫较弱的州，危险依然存在，因为压迫的可能性与其现实性几乎是同等的。

　　　　弱者很少相信强者主张的正义和理由。因此，发展速度不如他州的州，总以猜疑和忌妒的眼光看待得益于幸运的州结果，在联邦的一部分地区表现的这种沉重的苦恼和莫名其妙的不安，便与另一部地区显示的惬意和自信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我认为，南方最近之所以采取敌对态度，其原因就在于此。

　　　　在全体美国人中南方人最需要维持联邦，因为让南方诸州各自独立，他们保管吃亏最大。

　　　　然而，对联邦的团结最有破坏作用的，也正是南方各州。为什么这样呢？这很容易回答。因为南方以前出过４名联邦总统V　L，而现在南方在联邦政府里已经失势，其在国会里的众议员人数逐年下降，而北方和西部的众议员人数却逐年增加；而且南方人性格急躁，容易发怒，见火就着，不够冷静。

　　　　他们正以忧虑的眼光看待自己的现在，以怀旧的心情回顾自己的过去。

　　　　他们每天都在自问是不是受了压迫。

　　　　如果他们发现联邦的某项法令不是显然对他们有利，马上就会大喊大

　　　　他们是华盛顿、杰斐逊、麦迪逊和门罗。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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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概述美国境内的三个种族的现况及其３０５

　　　　叫，提出抗议，说这是对他们滥用职权。

　　　　如果他们的意见未被采纳，他们就会大发雷霆，以退出联邦来威胁，说联邦只让他们承担义务，而不给他们好处。

　　　　加罗来纳的居民们在１８３２年声称：“关税法使北方发了大财，使南方沦于破产，因为如其不然，怎么能想象气候寒冷和土地瘠薄的北方会不断增加财富和权势，而堪称美洲花园的南方会如此迅速衰落呢？”

　　　　V　M如果我所说的变化是缓慢而逐渐的，使每一代人看不出他们目睹的现实秩序对他们有多大影响，危险是会减少一些的。但是，在美国社会的进展过程中，有些事情是突如其来的，而且我可以说是具有革命性的。

　　　　一个公民在他的一生中，就能看到本州以前在联邦中领先，后来又在联邦的议会里失势。英裔美国人建立的州，有几个成长得极其迅速，就象一个人从出生，经青年和成年一样，只用了３０来年。

　　　　但是，不要以为失去势力的州就要人口减少或一蹶不振。

　　　　它们仍会继续繁荣下去，而且发展的速度甚至会高于欧洲的任何一个王国V　N。

　　　　但是，它们自己却会觉得自己穷了，因为它

　　　　见选举委员会向全州代表大会提出的宣布关税法在南加罗来纳无效的V　M报告。

　　　　〔参看《南卡罗来纳州的一般法令集》〕一个国家的人口，是保证国家富强的首要因素。从１８２０年到１８３２年，弗V　N吉尼亚州选进国会的众议员虽然减少了两名，但它的人口仍然增加了１３。

　　　　７％；在这个期间，南卡罗来纳州和北卡罗来纳州的人口共增加１５％，佐治亚州的人口增加５１。

　　　　５％（见《１８３２年美国大事记》第１６２页）。俄国是个欧洲国家，它的人口增长速度很快，但在这１０年期间，人口才增加９。

　　　　５％；法国的人口增加７％，整个欧洲的人口增加４。

　　　　７％（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