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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凶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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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一梦此言在高文看来,大大增加了安德鲁凶多吉少的可能性,不仅如此,这也是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安德鲁还活着的情况下,宋一梦不得不面对的一个现实!
  高文和宋一梦的第一次交谈在夏可可的敲门声中宣告结束。
  在宋一梦的饮食起居上,高文本来是想让夏可可安排她住进政府招待所里,可让人没想到的是,那里刚刚接待了一个环保调研团,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
  当着宋一梦的面,夏可可直言不讳道:“高队,不如就让宋大姐住我们家吧!您觉得呢?”
  “按照规定,宋教授理应住进政府招待所里,可如今那里人满为患了,具体住哪得由人家宋教授本人决定,什么叫我觉得啊?再说了,宋教授是协助我们办案来了,住你家算怎么回事?”
  宋一梦赶紧说道:“高队,我第一眼看见小夏就打心眼里喜欢她,也乐意接受她的安排,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给她的家人带来不便?”
  夏可可说:“我家房子上下一共三层,就我和父亲两个人住,别说就您一个人,就是再有十个八个的,也没问题!”
  就这样,夏可可用一种大大咧咧、抑或在高文看来很不礼貌的做法拉近了与宋一梦的距离。

  3
  由高文亲自操刀的案情分析报告让宋一梦困惑不已。在这份报告中,高文反复提到了陈菲的妹妹陈燕。高文大胆预测,这个性格极为复杂的女人就是此案的犯罪嫌疑人。
  这份案情分析报告让宋一梦迟迟不能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兽脸,这是她自从在安德鲁的电脑里偷窥到那枚罕见的齿痕后落下的毛病,而高文亲自起草的这份案情分析报告,毫无疑问加重了她的“病情”!
  它,到底是什么?从哪来?
  在林振兴局长去省城开会的这两天时间里,专案组的主要工作还是围绕着林四案展开的。高文还在沙房村安排了警力,主要调查在案发之前,沙房村是否有生人来过、是否发生过令人感到异常的事情。
  夏可可按照高文的指示,找到了之前曾给陈燕进行过心理治疗的吴医生。
  吴医生手捧着陈燕的治疗档案说:“她在我这里断断续续地差不多做了一年的心理疏导,可是结果呢?她始终不肯从内心深处的阴影里面走出来,我也没办法!夏警官,陈燕她是不是犯案了?”
  “那倒没有,只能说她可能涉及我们警方目前正在调查的一桩案子。”夏可可接着问道,“吴医生,在你给陈燕进行心理疏导的过程中,有没有听她说起过一些您认为比较荒诞或者古怪的事情?”
  “没有!”
  见吴医生脱口而出,似乎连想都没有想,夏可可再次提醒道:“您就这么肯定?”
  “夏警官,在我与陈燕接触的这一年时间里,她没有跟我说一句话,这算不算您所谓的荒诞和古怪呢?”吴医生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没有言语交流的心理疏导?”夏可可质疑道。
  “准确地说连心理疏导都谈不上,充其量是一次次枯燥无聊的独角戏,每一次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而陈燕唯一的肢体语言便是点头或者摇头夏警官,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您,陈燕的这种行为在我看来极其反常,患者短期的抗拒治疗的抵触情绪是可以理解的,可陈燕这种长时间的沉默、拒绝交流的行为,已经不是用抗拒治疗就可以解释得了的,所以我怀疑她可能是在伪装,她不但没有心理上的疾病,反而有一颗十分强大的内心,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你也不知道那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
  夏可可沉思片刻道:“可是,您又是通过什么来证明您的这些主观臆测呢?对不起吴医生,我这么说可能会令你感到很不舒服,但是对于我们警方来说,任何没有证据的假设和推断都是毫无意义的。”
  吴医生向上推了推眼镜,他看上去是那么稳重和严谨,不像是一个信口开河之人。
  “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我的这些判断,但是,我敢以一个从业20多年的心理学家的职业操守向你保证,在陈燕的内心深处,一定藏着深仇大恨,而这种恨,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她过往的遭遇形成的。在她心里,一定还藏着更加令她痛彻心扉的隐情,她拒绝交流也不是出于自我保护,而是一种有预谋的伪装,因为陈燕知道,所有人都会认为毁了她的是色狼林四,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将心中的真正魔鬼连同自己的仇恨一并隐藏起来,待到时机成熟时,向她的仇人发起致命一击!”
  吴医生所言夏可可无法认同。
  “对于一个花季少女来说,还有比被人强奸这样的奇耻大辱更深的仇恨吗?”
  吴医生笑了笑,说道:“你把当时的陈燕想得也太单纯了吧?”
  夏可可听出了弦外之音,有一种十分明显的不屑之意从吴医生欲言又止的话音里面流露出来。
  “听口气,吴医生对当年的陈燕一定是很了解喽?”
  吴医生摆了摆手,连忙否认道:“我和她也仅仅是后来的医患关系,不过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她和我的侄子倒有过一段荒唐的恋情,他们相处了半年,多次发生关系,直到分手的前夜,还和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子睡在一张床上夏警官,对于一个有过多次性经历的女人来说,强奸可能会给她的身心带来一时的伤痛,而不是长时间难以愈合的心理创伤,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在陈燕的心里,还有一个让她不惜通过伪装的方式将其隐情深藏的原因。”
  夏可可敏锐地意识到,吴医生后来的这段陈述极有可能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事实证明,吴医生提供的这条线索在某种程度上为后来的侦破工作起到了不可小视的推动作用。
  综合之前对陈燕的调查了解,在听完了夏可可的调查汇报后,高文得出这样一条结论:“目前,鉴于案子的特殊性,虽然我们还不能给陈燕贴上嫌疑人的标签,但是,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人,只有找到陈燕,才能解开我们心中的疑虑,总之一句话,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然而,茫茫人海,陈燕就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即便她唯一的亲人陈菲,也不知道她飞向了哪里,眼下这种情况对于警方来说,如同大海捞针。
  在之后的几天里,高文布置的眼线不分昼夜地潜伏在秦川家周围,试图通过此举打破停滞不前的侦破工作。
  “高队,我们目前还没有发现符合陈燕体貌特征的年轻女性,大爷大妈倒是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敬老院呢!”说话的是负责这次潜伏任务的实习生小白。
  “刚入行就能参与这样的案子是你小子的荣幸,哪来那么多的牢骚?”高文在电话里训斥道。
  这里是九十年代初倒闭的国营钢铁厂的家属楼,陈旧的时代气息就像暗绿色的青苔一样,附着在灰白色的墙面上。
  吴医生的侄子吴亮今年只有24岁,高考落榜后,家人花钱在邮局给他找了份司机的工作。
  提到陈燕,吴亮恨得咬牙切齿,他说自己和陈燕的那段情事实际上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的介入而宣告结束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她能跟我天长地久呢,可没承想,一年都没到,她就跟别人勾搭上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据你的叔叔讲,你们当时正在读高中,并不止一次发生性行为,是这样吗?”高文问道。
  吴亮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高队,我承认自己在私生活上不检点,可我人品没问题啊!至少我当时对陈燕是认真的。在家待业期间,我还找过她,试图将她从姓秦的手中夺回来,虽然最终我还是失败了,但这足以说明,我对陈燕是真心实意的,可她除了轻蔑的眼神之外,连句话都不肯跟我说,然后便挽着姓秦的胳膊,一笑而过!高队,您说说,这叫我怎能不恨她?至于她后来的遭遇,我只能说她活该,听说她打那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找我叔叔看病?对于一个极其善于伪装、私生活又如此糜烂的女人来说,怎么可能因为一次你不情我不愿的性关系而导致心理疾病呢?她呀!肚子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那个人叫秦什么?是不是叫秦川?”高文问道。
  “对,就是他!”吴亮紧接着说道,“没想到那姓秦的现在竟然成了陈燕的姐夫,真是报应啊!”
  高文隐隐地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只是思路还不够清晰,窗外刺眼的光线里仿佛游动着一团乌黑的发丝,秦川家的那张结婚照,突然变得更加诡异莫测
  夏可可觉得吴亮的言辞带有一定的攻击性,她怀疑这个吴亮很有可能是在恶意诋毁。
  高文说道:“吴亮是不是在恶意诋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陈燕和秦川之间,到底有没有过那段恋情,后来秦川为什么又和陈菲结婚了?基于这样一种关系,你不觉得后来陈燕和陈菲夫妇在一个屋檐之下共同生活有些别扭和怪异吗?”
  夏可可想了想说:“这样的感情纠葛现实生活中不是没有,其结果有撕破脸皮变成仇人的;有老死不相往来,从此断绝血缘关系的;而像陈氏姐妹的这种例子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高队,您想想,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跟自己曾经有过旧情的姐夫在一起生活更别扭的事吗?”
  “还是听听秦川怎么说吧!”
  “可是高队,就算吴亮所言属实,这跟林四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高文说:“表面上看是没什么关系,可是我们千万不要忘了,这并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我现在有一种十分不好的直觉,在林四之死的后面,说不定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着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到百分之百的严谨,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楼道里的灯不知道被谁顺手牵羊偷走了,很阴暗。
  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年迈的老太太,身后还跟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与高文和夏可可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问:“你们是走亲戚还是找人?”
  “请问,住在三楼的秦川夫妇在不在家呀?”夏可可说着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小秦几天前出差去了,不过他老婆倒是在家,这里的治安联防工作由我负责,任何一个陌生人在我们这里出现我都有权力过问,对吧?”
  “您做得对,社会治安,人人有责嘛!这几天您老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来找过秦川夫妇呀?”
  “这我可吃不准,虽说这里的治安工作由我负责,可我总不能一天24小时给别人站岗呀,也就是尽尽义务发挥发挥余热,吃饭、睡觉、接孙子上下学,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小秦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应该呀!小秦是个公务员,平时本本分分上班,他能出什么事儿呀!”
  “奶奶,我们走吧!这里臭死了!”小男孩儿突然扯着老太太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
  “净胡说!这里又没有垃圾箱,怎么会臭呢?”说完,老太太领着男孩儿离开了。
  “确实有股异味”夏可可抬头朝楼上看了看,“高队,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后面的话夏可可还没有说完,就听高文惊呼一声“不好”,便抬脚向楼上冲去。
  不详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房间的一角,陈菲蜷成一团,身上的血液已经凝固。在陈菲血肉模糊的颈部,高文隐隐地看到了齿痕。
  10分钟后,宋一梦和刚刚回来的林振兴一同赶到了案发现场。
  林振兴质问高文:“你不是说已经在这里布满了眼线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林局我”
  高文有苦难言,心想:林局啊!您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以我们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啊?
  而就在这时,从案发现场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一个身材高大魁梧,面孔黝黑发亮的中年男子。
  “胡锋?”高文喜出望外地迎上去。
  “真想到不到,咱俩一别多年,今天竟然在案发现场重逢了!”胡锋说。
  这是林振兴从警以来第一次与E组的人面对面地接触。简短地寒暄过后,胡锋走到了陈菲的尸体前。出现在陈菲颈部的齿痕让他想到了斯蒂芬妮?梅尔笔下的吸血鬼。接着,他向林振兴提出要看一看这桩连环命案的所有尸检报告,林振兴很爽快地答应了。
  在死者陈菲的卧室,勘察人员发现一本陈菲生前的日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高队,有一点我一直很困惑,这桩怪异的连环命案到陈菲这里共有五个完全不同的案发现场,可是为什么我们法医却连嫌疑人的一根毛发都没有发现呢?是我们疏忽了还是它原本就是一只没有任何毛发的不明生物?或者说它的毛发已经紧实到即便是在进攻的时候也不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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