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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凶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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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方当时就像一头想要吃人的野兽,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若不是他一条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力气没有那么大,我恐怕早就被他活活掐死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后,老方并没有追我,而是很痛苦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一下子就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这还不够,他把刀插进去之后,还用力地向上豁了一下,那么长的一条刀口,五脏六腑都流出来了!”说到这里,小红掩面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做笔录的是夏可可,她问道:“据我所知,老方的餐馆这几天一直关门歇业,你怎么会和你的老板在一起呢?”
  小红一直在用哭声回避这个问题。直到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二的夏可可问她,“你们俩是情人关系吧?”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案发现场跟小红描述的基本一致,方达的死状足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有几只绿头苍蝇落在刀口外面的肠子上。
  正在牛冈村暗中调查的胡锋,听说了方达的死讯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在案情分析会上,林振兴主张立即提取方达的血液样本,与老杜家的山羊的血液样本进行比对,以此来验证发生在牛冈村的这起事件是否是瘟疫的前兆,林振兴还专门请来了防疫专家,与内部的技术组共同参与相关检测。
  而检测结果表明,在这一人一畜的血液里,只发现了含有狂犬病毒的病原体。
  “这么说,牛冈村暴发瘟疫的可能被排除了?”听完了检测报告后,林振兴问道。
  “方达是突然实施伤害和自杀行为的,而狂犬病在发作前,通常都会伴有烦躁、恐惧、亢奋或者对外界刺激较为敏感以及出现痉挛抽搐或呼吸不畅等症状,可根据我们对案发现场的勘测来看,服务员小红并没有撒谎,她的描述是真实的,也就是说,狂犬病的症状并没有在方达身上出现,这一点又怎么解释?”高文质疑道。
  “可我们确实在死者还有羊的血液里发现了狂犬病的病毒啊!”技术组的人员辩解道。
  “就算这接连发生的事件跟狂犬病有关,可我们又如何去还原群羊的死亡真相呢?它们不可能集体发作啊,最起码也应该在时间上有所间隔才符合逻辑不是吗?另外,牛冈村事件的发生时间恰恰在我们调查异案之后,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吗?”胡锋原本不想发表自己的看法,在获得重要线索之前,说得再多也只是臆测,意义不大!可胡锋转念又一想,此时此刻若是不给林振兴施加一点压力的话,他定然会按照工作程序向上汇报,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上面的态度和手段可想而知,一旦将牛冈村事件以狂犬病来定性,万一出现差错,使调查工作陷入被动局面不说,很可能还会给牛冈村村民构成生命威胁,胡锋不希望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发生。
  林振兴刚刚松弛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揪紧了,原打算借着技术组的检测报告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抛出去,可没想到又被高文和胡锋踢了回来。
  “既然这样,牛冈村就劳您和高文盯着吧!”
  会后,高文又向夏可可等人作出工作部署:“鉴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线索都是些碎线头,大家不妨将调查重心放在陈菲的死亡上,争取尽快找到陈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宋教授,您是齿痕专家,专业跟我们不是一路,您就做个自由人吧,稍后我为您配个司机,你想去哪就去哪,齿痕这条线就拜托你了!”
  宋一梦微微一笑:“高队,您太客气了,协助你们破案,也是我的职责嘛!”

  3
  死者陈菲曾在4月2号那天下午离开过医院,直到次日凌晨5点多才回来,这条线索是夏可可从医院方面获悉的。
  虽然陈菲离开的这段时间与林四的死亡时间相吻合,可陈菲的杀人动机却一片空白,如果说杀死林四还另有其人的话,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陈燕,而陈燕,这个一直像影子一样的女人,此时此刻又在哪呢?
  协查通报早已下达,可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夏可可决定扩大搜索范围。
  这天晚上,下班回家后,夏可可在一家人气极旺的网站上以秦川的名义上传了一份悬赏通告,对此,秦川很是配合,还向夏可可提供了几张当年他与陈燕相恋时所拍的照片,试图引诱陈燕现身。
  困意袭来,夏可可关掉电脑,准备洗个澡就去睡觉。路过父亲书房的时候,她见里边的灯还亮着,便悄悄地将门推开一条缝。父亲背对着门,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那幅画卷——《古宅凶兽图》。
  “爸爸,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呀?”
  夏子民慌忙地合上手中的画卷,面色苍白地看着夏可可。
  “你怎么进来了?”夏子民冷冰冰地问道。
  “以为您忘记关灯了,所以对不起爸爸,没有惊到您吧?”
  夏子民没作声,默默地将画卷装进画筒里。
  “爸爸,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你坐下,有件事儿爸爸正想跟你说。”
  夏可可蹲下来,小女生似的依偎在夏子民的腿上,眼巴巴地望着他。
  夏子民的手在夏可可黑亮的短发上温柔地轻抚着。
  “爸爸想出趟远门,可是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我又不放心,所以我想给你请个保姆,你觉得怎么样?”
  “保姆?”夏可可娇声道,“爸爸,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请什么保姆呀?对了爸爸,您要去哪呀?”
  夏子民说:“我想去寻找画中的那座老宅,过两天就走。”
  “可那仅仅是一幅画而已呀?”夏可可“蹭”地一下站起来,“不对不对!我记得上次你跟我说起那幅画时,神情就有点不对劲。爸爸,请您告诉我,那幅画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呀?”见夏子民默不作声,夏可可有点急了,“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您不能总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如果这幅画有故事,就请您告诉我吧!”
  “故事?”夏子民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面部的肌肉微微地抽搐了几下,“不我不能告诉你答应爸爸,不要再问了好吗?”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叫林局对你实施依法监视。爸爸,您知道不久前我为什么要从你的手里强行借走这幅画吗?因为我是拿它同我们队里的画像师根据目击者的描述所描摹出来的画像进行对比,结果竟是,二者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幅画中的凶兽,已经走到了现实生活中,更重要的是,它与我们现在着手侦破的这桩异案有着密切的联系,在这种前提下,你的隐瞒就是知情不报,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终于,在夏可可的软硬兼施下,夏子民的态度软了下来,他望着夏可可苦涩地笑了笑,“你真是长大啦!知道用手中的权力威胁老爸啦!”
  “爸爸!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您这么说我的心里会很难过的!”夏可可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马上就要流了出来。
  “唉!爸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哭,要说起这幅画,我该怎么跟你说才好呢?”夏子民想了想,再次摊开那幅画,意味深长地说:“在你眼里,它是一幅古画,可是在爸爸眼里,它却是一份没有文字的遗书!”
  “遗书?”夏可可吃惊不小,“既然您把它当成一份遗书,可这份遗书里的内容又是什么呢?”
  夏子民说这幅古画历经三代,出自一个自学成才的民间画师夏天正之手。
  夏天正自幼跟着一个游僧云游四海,游僧告诉他,是关家的一个老奴将他托付给自己的。夏天正的父母因为他的降临双双丧命,关家近乎于残忍地让两人成了家中一头斗兽的口中之食。游僧圆寂之后,早已长大成人的夏天正立志要报杀父弑母之仇。然而,关家盛气凌人和显赫的家世,却让他一次次无功而返。一气之下,夏天正凭借游僧当年的口述和自己的记忆创作了这幅《古宅凶兽图》挂在自己的书房里时刻提醒自己,有生之年即便不能手刃仇人,也要找到他们的尸骨。夏天正40岁那年身染顽疾,自知命不久矣的他便将这幅画传给了膝下独子,代他完成自己的遗愿。这个人便是夏子民的祖父夏云风。
  当时正值乱世,父亲的遗愿在民不聊生的社会现状之下让夏云风无力完成,他带领着妻儿,终日行走在逃难与求生的路上。
  到了夏子民的父亲夏胜利这一代,夏天正的子孙们早已在逃亡的路上愈走愈远,甚至淡忘了通往关家的路线。
  而家道早已中落的关家大院得益于地处偏僻,这才免遭战火。夏子民说他的父亲曾经走进过关家大院,解放战争时期那里曾驻守着一个国民党的通讯连,当时夏胜利所属的特务连奉命要将其捣毁,可惜的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当他们赶到关家大院时,早已不见了国军的踪影。当天夜里,夏胜利跪在关家大院的土地上给他的先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偌大的关家大院,要到哪里去找那对苦命鸳鸯的尸骨呢?
  夏子民还说,建国后,他的父亲一直在机关工作,退休以后他不止一次想要重返关家大院,苦于身体原因,加上对路线又实在模糊,迟迟不能如愿,后来他拿出毕生的积蓄在他的老家修建了一处墓地,而按照辈分依次排列的墓穴里却独独少了亲人的遗骨。
  “我觉得现在是寻找遗骨的最佳时机,哪怕只有一小块,也算一了先人们的遗愿了!”夏子民语气幽幽地说。
  “可是爸爸,毕竟事隔了几代人,如果仅仅是为了寻找遗骨的话,您不觉得很荒唐吗?”夏可可说。
  “除此之外,我还想查一查所谓的斗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夏子民又看了看《古宅凶兽图》:“我坚信除了我们夏家的先人肯定还有更多的人丧命于这个关家大院,而所谓的斗兽也不可能像我们在字面上理解的那样,是一个代表个体的某种生物,我倒觉得有点像曾在古罗马时期盛行的那种斗兽——让两种动物相互厮杀,人们通过观看寻求快感。可回顾一下我们的历史,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怎么会在关家大院出现呢?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所以,为了解开我心中的疑团,我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可是爸爸,我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傻孩子,现在都是21世纪了,关家大院即便不成为古宅被保护起来,也是一座废墟了,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再说了,我能否找到都还是个未知数,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听你爷爷说过,关家大院即便是在当年,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找到的,关家祖上是做走私盐生意的,在那个年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怎么可能把老巢安在一个十分显眼的地方呢?唉!这个神秘的关家大院是否还存在,都很难说啊!”
  夏可可没有再阻拦,她认为父亲此举形式大于实际,能否找到关家大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了,也就对得起死去的爷爷了。这是夏可可的解读,这主要缘于在与父亲夏子民的此番交谈中,没有让她发现通往关家大院的清晰路线,就好像小的时候,她也曾天真地幻想过,想要去寻找童话中的小人国一样。
  她哪里知道,从不说谎的夏子民却在这件事情上破例了。
  夏子民坚信曾与关家大院近在咫尺,那还是多年以前,在一次民间画家聚会上,有一扇坐西朝东的大门让他记忆深刻。门里的建筑影影绰绰地隐藏在茂盛的树荫之下,让他顿生熟悉之感。夏子民借着酒兴当即找到有名的“画家村”村长孙三,询问其宅的主人姓甚名谁,能否进去瞧瞧。孙三道:“‘画家村’原是关氏所建,这座老宅当然也是关家的产业了,只是主人远在国外,一直以来都由我照看,不要说您,就连我,都没有进去过,这也是关家的规矩,外人一律不得入内!”
  多年以后,夏子民回忆孙三的这番说辞时,发现了一处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的疑点。关家的家规就当时而言早已形同虚设,关家大院的主人既然不想让外人进入,为什么还要托孙三照看呢?
  孙三说谎的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带着种种疑问,夏子民决定前往东海省,开始寻遗问骨之路。

  4
  对于胡锋来说,除了要盯着牛冈村,接下来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带着四支血液样本返回E组,做最权威的检测。这四支血液样本分别是林四、陈菲、方达,还有牛冈村的山羊的。
  高文对此持有不同意见,认为胡锋此举分明是将林四和陈菲的死跟牛冈村事件放在了一个层面上。而前者是一桩悬案,后者不过是一起突发事件罢了!
  胡锋说:“经验告诉我,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事,往往越容易变成可能,不然的话,又如何体现这个‘异’字所包含的不同寻常之处呢?放心吧!对于E组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到我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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