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恋惜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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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主意。 见她发现了他的意图,他也不费事地遮掩对她的热情,搂住她细腰的手向下移到她圆翘的臀上,手臂一使劲儿,便让她紧贴在他身前。“我想要你。”“你给我有点儿分寸,别动不动就发情行不行?”她娇态十足地睨他一眼,用力推开他,手一挥就打下他在她臀上不安分的大掌,“你也真不会腻,一天到晚想那事儿……你羞是不羞?”看着大发娇嗔的爱人,常怀理止不住胸腔里的笑意,朗朗大笑起来。“哈哈哈……有什么好羞的?我本来就要不够你,而且咱们不多努力一点,爹想抱孙儿的想望不就要继续落空了吗?”“你给我小声点儿,你不觉得羞,我还会害臊呢!”他说的臊人的话,让王惜珍被惹得跳脚,“你还笑!你再笑我不理你了……”正当她气得想要回身离开他身前时,一回过头,就见到从后方走出来的任莹莹。 这一来,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站在原地扯出笑容看着任莹莹。
“莹莹。”“发生什么好玩的事,让常哥哥笑得这么开心?我在后头就听见了呢!”任莹莹身后跟着由茜,笑嘻嘻地走到王惜珍及常怀理面前,用一派天真无邪的表情问道。 “没什么,都是些无聊事儿。”王惜珍朝常怀理使了个警告的眼色,才扯出笑面对任莹莹。“你出来得正好,该用晚膳了,我正准备要进去唤你,来,你们一块上前面去吧!别让老爷跟夫人等。”她一手一个,拉着常怀理及任莹莹就要把他们往门口推。 “我今天不去前面了,我陪你在这里……”因为宋元春的关系,所以王惜珍并不能上桌与大家一道用膳,都是另外由净悠轩的小厨房备膳的。 平时常怀理轮流陪父母及王惜珍用膳,今天轮到要到前面的满福厅去陪常乐及宋元春,但才被娘亲烦过的他现在只想与王惜珍在一起,所以并不打算出去用膳。 “你胡扯什么?你难得提早回来,没道理不去陪老爷夫人,而且莹莹都来了半个月了,你也没跟人家好好坐在一桌用膳,身为主人,你可是失礼了,去、去、去,别啰唆了!”王惜珍硬是将常怀理推出了门,见他还不乐意,她无声地用唇形说了句: “为了我。”才稍稍安抚住他。 而任莹莹也乖乖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地任由他们去争执。 正当常怀理依了王惜珍的话要往前面去的时候,刚巧,香梅从前面回来了。 “少爷、任小姐,夫人要我来请你们到满福厅用膳。”香梅见所有人都挤在门口,虽觉得奇怪,但还是笑吟吟地将话带到。
“是吧?人家来请了,快!快去。”王惜珍顺着香梅的话说道。 “好了,你别推了……”常怀理抓住王惜珍的手,却对香梅说道:“香梅,你等会儿伺候惜珍用膳,你盯着她,该吃的要让她全吃下去,听到没?”王惜珍说他没尽到做主人的责任,他要是再拒绝去满福厅用膳,等于是给来作客的任莹莹难看,所以他就算再不乐意,也得陪着任莹莹一道了。 “是,香梅知道,少爷不在府里这些天,香梅不也把珍小姐照顾得好好的吗? 少爷放心吧!“香梅笑着应道。 对常怀理的交代感到既窝心又好笑,王惜珍将被他抓住的手抽回来,“天色暗了,你们注意脚下小心走呀!理哥哥,莹莹是个女孩子,多看着点儿,别让她摔着了。”王惜珍交代完,就转身朝在旁伺候常怀理的小厮常福说道:“阿福,你跟由茜打着灯,替主子照路。”“是,珍小姐放心,小的会注意的。”常福从香梅手上接过手灯。 于是常怀理只得陪着任莹莹一道往前面走去……天色向晚,月亮跃上天边。 常福打着手灯走在前头,常怀理领着任莹莹及由西走在后头。 在流转着夜花暗香的小径中,一行人走了好一会儿,却都没人开口说话,只听到脚下踩到石子和落叶的窸窣声以及藏匿在草丛间的虫呜声,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 低垂着头的任莹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尝过这种让人忽视的滋味,心里正微微发酸,感到不太痛快。 但当她抬起头来时,却又是一副完美亲切的天真笑脸。 她瞧着走在前方两步远的高大背影,“常哥哥……”听到悦耳的轻唤,常怀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任小姐,有事吗?”任莹莹眨着大眼,眼里流转的水光在微弱的月光照射下更显晶亮可人,每回只要她摆出这种表情,都能让看的人不由得心软。 她相信常怀理也不会例外才是,“常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在这里作客? 是不是因为我住在净悠轩,所以打扰到你跟惜珍姊……“常怀理毕竟是个男人,看到任莹莹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本来没有的耐性,现在也都有了。 “没这回事儿,任小姐到府里来作客,咱们欢迎得很,怎么会不喜欢呢?你可别胡思乱想。”她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让他连忙好声好气地哄着。 任莹莹秀气地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小嘴,让美丽的瞳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轻轻颤动,“真的?你没有讨厌我?”“你有什么地方会让人讨厌呢?就像惜珍说的,你长得漂亮又可爱,个性温柔,乖巧又懂事,谁会不喜欢你而讨厌你呢?”这是他除了王惜珍之外,第二个如此好言好语哄劝的女人。 听了常怀理说的话,本来充斥在任莹莹眼里的水光消失了,她抬起头,笑得像一朵美丽的花儿般迷人。 “真的?那常哥哥以后就跟惜珍姊一样,直接换我莹莹就好了,别喊我任小姐了,那听起来好生份的。”任莹莹很懂得利用时机,也很会运用自己做人的美丽,她笃定,常怀理肯定会改变对她的称呼。 果然,如她所料,常怀理才安抚了她,也不忍心再看她难过,“好,那以后我就把你当妹妹看,就唤你一声莹莹好了。”“嗯!那莹莹除了三个爱欺负我的哥哥之外,就多了个会疼我的常哥哥啰!”任莹莹俏皮地对常怀理眨眨眼,转过身跳呀跳地向前跑。 她边跳边可爱地嚷,“真是太棒了,莹莹除了惜珍姊姊外,又多个哥哥了……”常怀理看着任莹莹高兴的模样,对她俏皮易满足的个性留下了好印象,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将她看进眼里,以前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看到她娇小的身子垫着脚跳啊跑的,担心她在昏暗的光线下绊倒,“莹莹,你别跑,小心摔……”他提醒的话还没讲完,前方的身子就踉跄了下向地上扑去,“啊……好疼……”听到她的娇呼,常怀理在由茜及常福还来不及反应时,就大步上前将软倒在地的任莹莹给扶了起来。“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小姐,你没事吧?”由茜也跑了过来,但因为手上执着手灯,所以只能着急地看着,也挪不出手帮忙。 被常怀理搀起,任莹莹状似站不稳地将小手抵在他强壮的胸膛及结实的手臂上。“啊……好疼,我的脚好象扭到了……”“呀?小姐,怎么办?怎么办?”由茜也不如外表是个单纯的小婢女,她腈得很,连忙配合着自家小姐作戏。 “别慌,先到满福厅去,那里光线好,现在不晓得摔得重不重。”常怀理因任莹莹摆放在他身上的小手正微微发抖,以为她真受了伤正强忍着痛,所以低下身索性将她抱起,举步继续朝前走。 “由茜,你到前面来照着路,常福,你先去请陈师傅过来,叫他把药箱带着……”他往前走的同时,口中不忘交代着。 “是!”常福及由茜异口同声,然后各自动作。
在由茜照着路之下,常怀理很快地就将任莹莹泡到了满福厅。 “怀理,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常怀理抱着任莹莹一跨进门,在厅里等着的常家夫妇就被吓得连忙站起迎上前来。 看到任莹莹衣裙上沾染着些许污泥,以及美丽脸上强装出的笑意,宋元春忙不迭问道:“莹莹怎么了?”常怀理走过着急的爹娘身边,将任莹莹小心地放在椅子上,温柔地安抚着她,“你忍一忍,陈师傅就来了。”接着他站直身,对身后跟上来的常乐及宋元春解释,“莹莹没看清地上,不小心摔倒了,怕是扭伤了脚,我已经叫常福去请陈师傅过来看看了。”“哎呀!莹莹呀,好好的怎么摔倒了?你可不能有事,要不我们怎么跟你爹交代呀?”宋元春坐到任莹莹身前,东摸摸、西看看,着急得不得了。 她抬起头责怪自己的儿子,“怀理,你跟在身边连个人都看不好,现在还不知道严不严重,要真有个什么,我看你拿什么赔……”“伯母,是莹莹没听常哥哥的话,是莹莹自己不好,你别怪常哥哥,应该只是稍微扭了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任莹莹见常怀理被责难,连忙开口打断宋元春,笑着安慰她。 “是他跟你一道,伯母不怪他要怪谁?来,伯母看看有没有摔着脸……”宋元春用手摸了摸任莹莹的头发,轻轻左右挪动她的小脸打量着,“还好没伤了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女孩子家最怕破相……”这会儿,陈师傅气喘吁吁地进了屋来,常乐忙招手道:“陈师傅您老可来了,来,快来帮忙看看要不要紧。”“听常福说,是位小姐受伤了是吧?”陈师傅迈着肥肥短短的腿向里走,响应完常乐,又扯着嗓门朝还没跨进门槛、替他拿着药箱的常福喊:“我说小子啊,你动作快点。”陈师傅在常乐的示意下走近了坐在椅上的任莹莹,嘴里还叨念着,“这些个年轻小子真是,年轻力壮的还不如我这个老人家,慢慢吞吞的……”肩上扛着个厚实木箱的常福挥汗如雨地将木箱子放到桌上,“陈师傅,您老可不能这样说,这木箱子可真够沉了,要不是我身子壮,其它人还扛它不动呢!”常福打小跟着常怀理,也不知怎地,有一天忽然要求希望在工作闲暇之时跟着常府里药舍的陈师傅学医。 年轻人上进是好事,所以常怀理就准了常福的请求。 常福个性开朗善良,整天笑口常开活泼得很,偏巧碰上了年纪一大把却像个老顽童似的陈师傅,两人不但处得来还是一对活宝,一天到晚不知在府里闹出多少笑话趣事。 现在赶着替人看诊也能东拉西扯地说一大堆,让在一旁看着的常乐、宋元春以及常怀理心里真是着急啊!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拌嘴拌得开心的常怀理忍不住了,“你们老小别唱戏了,要耍宝待会有得你们耍的,现在给我专心点儿看诊。”“好、好、好,这就看,这不是就要看了吗?”陈师傅将长挂掀起别到腰后,蹲下圆胖胖的身子,将任莹莹的右脚给抬起来,“小姑娘,失礼了,老小子我要替你把鞋子脱下,我是个大夫,你别不好意思。”姑娘家的脚平素都是裹在罗袜绣鞋里、藏在裙子底下的,哪能随随便便亮出来让人观赏?所以在治疗前,陈师傅先招呼一声,免得唐突了人家小姐。 “陈师傅,您尽管动手……”嘴里说得大方,但任莹莹的小脸却羞得通红。 “好,那我要动手啰!要觉得疼别忍着,叫出来没关系,总比憋着好……”陈师傅说话的同时已经褪下小巧的红色绣鞋,他的话声在看到罗袜之下的白洁脚踝及小脚时消失在口中。 别以为他是因为任莹莹的脚太美而看傻了眼,就如他所说,他年纪都一大把了,才不像年轻小子还会为美色所迷惑。 他抬着白玉般的小脚,左看看、右瞧瞧,以他行医四、五十年的经验,要说这小姑娘真扭了脚,那他就把头剁下来给人当椅子坐。 纤细的脚踝连一丝红肿都没有,要说扭到……该是人的心给扭了吧! 从陈师傅要除了任莹莹的鞋子时,常怀理及常乐父子俩就很有默契地向旁走了开去,两个大男人当然不好直盯着人家的小脚看。 眼下陈师傅都看了好半天了,却不见他说句话,宋元春可忍不住了,“陈师傅,到底伤得重不重,您老可是说话呀!别老不吭声地吓我,难不成伤得很严重,是不是不能走了?”相较于宋元春的紧张,根本没受伤的任莹莹心里却老神在在的,一点都不心慌,也不怕让陈师傅揭穿她没受伤的事实。 因为脚是她的,她若硬说伤着了、疼着了,其它人又能怎样?还不是得相信她吗?
看到陈师傅不说话,任莹莹知道自己被识破了。“陈师傅您倒是说句话,要真不能走了,我……我……”她眼睛一眨,眼泪就快掉出眼眶了。 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加上小姑娘演得那么像回事儿,陈师傅心里一转,也不好给人家小姑娘不好下台,到时候得罪了常府的贵客,他搞不好还被人责怪呢! 反正顺着人家的话说,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于是他清了清喉咙,“谁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