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修神-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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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玥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眼看威猛霸道的金枪已经到了身前三尺处,不由大惊失色,袖中一道红光闪现,犹似舞女甩动长绸般,快速抖出了七八道弯曲的光波向枪尖迎去,正是心止在沙漠古城中使过的“九曲黄泉路”。
这一招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最大的作用是拿来救命的,便是在九曲黄泉路上的人也能拉得回来。但这一剑却不是谁都能练成,像鱼玥这样在短短两三尺的距离内抖出七八个弯,比心止不知要高明多少倍了。
金枪撞上剑光,“铮”的一声破了一波剑光,鱼玥凌空向后飞去,李飞和金枪毫无停滞地紧跟其后,“铮,铮”两声,又破了两波剑光,枪尖离她心脏只有不到两尺距离。
麒麟破天这一招威猛之极,能瞬间暴发出数倍的潜力,专破人护身法宝和护身罡气。李飞此时虽然受伤,功力受损,但以他至精至纯无坚不摧的灵炁暴发出这一招,依旧是具有刺破一切的神威。而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他身上所含的邪气和四维无相无余依涅槃功对不同的人来说,也是无坚不摧不可阻挡的!
九曲黄泉路之所以能救命,是因为它能以弯曲的剑光消去比本身更强的攻击力,而现在剑光却没有发挥出曲线消力的作用,而是一**破散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曲线都没用了。
杀了她以报刚才任听风一剑之仇!李飞杀意腾腾,全身一百零八种能调动的灵炁已全部贯注于金枪中,甚至已经连成了一线,比一**的冲击又更胜一筹!
“铮!”又是一曲剑光破散,虽然还三曲剑光,但距离太近已起不到什么作用,鱼玥花容失色,感受到了数十年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死神的临近。
“咻!”的一声,不知何处飞来一道剑光,快得异乎寻常,似乎是从空气中突然变出来的。剑光很快,但很淡,只有光没有剑,仅是肉眼勉强可以看到的一抹清光,这道剑光正好撞在枪尖上,李飞如受重击,连人带枪倒飞回去,身在空中已喷出一口血来。落地之后踉跄几步,竟无力站稳,脚一软坐倒在地,金枪已脱手飞到更远处,扎入巨石中一大截。
安宁大惊,急忙过去扶住了他,母老虎也跟了过来,恶狠狠地怒视着鱼玥。
鱼玥怒道:“谁要你出手的,你不出手我也能接得下来!”
她身边突然出现了长发飞扬的任听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你摇头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接不下他这一枪?”
任听风温和地望着她:“玥儿,你也是上百岁的人了,怎么反有了小孩儿的脾气,莫非连心性也修得返老还童了。”
“你,你意帮着他来教训我?”
“你如果不心浮气躁,又怎会落到下风?”
鱼玥愣了愣,脸上怒气与激动消了下去,变成了刚出现时那种温和柔婉,圣洁高贵的模样,就像从来没有一人动手过招过。
任听风轻若不沾地似的走向李飞:“这一次我不算是偷袭了吧?”
李飞擦去嘴边的血迹,硬撑着站起来:“无耻,先用无影之剑伤了我,再趁我与别人打斗时出手,还不算是偷袭?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看来整个太上教的无耻之徒都是向你学的!”
任听风就像没听到他阴损的叫骂,平静地望着他,然后望向高空,眼眸深处有着难以觉查和难以理解的阴晦,似乎在向苍天寻求答案。
“第一剑我没有出全力,第二剑却露出了剑光,两剑你都挡不住,可见你的剑道差我还太远,徒有勇力而己。念你修行不易,还是回去好好练习,多多修养心性吧。”
“不!不让我见到可儿,我死也不回去!”
任听风的眼光又回到了他身上:“既然你执意要死,我便成全你吧!”
他的声音很平淡,脸上微有无奈与悲悯之色,而这种表情却比恶狠狠的样子更让人心惊,像他这样的人,只有真要开杀戒了才会露出这种悲天悯人的眼光。
李飞便是在全盛之时也接不下他一招,更何况是这时?安宁只觉手脚冰冷,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冲到他面前拦在两人之间,以无比勇气面对着那个被誉为天下第一神剑、如同传说般存在的奇男子:“你不能杀他!”
任听风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他是好人,他仁侠好义,热血助人,重情重义!他是被人诬陷的,都是**无奈才杀人,他并不是邪魔,只是被邪灵的魔种侵入体内,但是他已经压制下来了;他只是想见心爱的人一面,这又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你们阻止他,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李飞怒道:“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来多嘴,我更不需要向他求饶!”
任听风微笑道:“你又是谁,怎知道得这么清楚?”
安宁从袖内取出三枚鬼王令来:“我就是幽玄宗的新任掌门人!只是因为他从邪灵的手中救了我和我的师父、掌门师叔等人,你们外山的弟子就迁怒到我们身上,诬蔑我们是魔奴,要斩尽杀绝。一声令下,天下共讨之,我师父、掌门师叔都被他们杀了,要不是他救我,这不白之冤岂不永沉海底?他与我毫无关系,却拿命去与邪魔赌斗救我;这一枚珍贵的鬼王令,他也毫不吝啬地还给本派,并愿意护送我去本派密窟鬼门关……像这样的人不是好人还有谁是好人?你如果杀了他谁送我去鬼门关?你如果要杀他就得先杀了我,幽玄宗就由那一般鸡鸣狗盗之辈窃取好了!”
一番话虽然有些没头没脑,但却义正词严,铿锵有声。任听风道:“如此说来他确实不是坏人了,可是现在不是我非要杀他,是他非要死在这儿,他若自己都不想活,别人又怎能救他?”
安宁转过身来:“我不许你死,你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当言而有信,既然说了要陪我去鬼门关,就一定要陪我去,就算要死也得先陪我去了再回来死。”
李飞心有些动摇了,但嘴中却说道:“我自己的事都顾不上了,哪里还能顾得上你?我可怜你,却谁来可怜我?”
安宁大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沮丧?你才三十年的修为,任前辈却是上百年修为,你败在他剑下虽败犹荣!如果你现在就死了,你永远都无法见到云如霜,永远都无法让她记起前世的事,你的遗憾永远都无法弥补!你真要有骨气,就练成绝世武艺,打败任前辈,打败所有太上教的人,那还不是你想见谁就见谁?”
任听风和鱼玥哭笑不得,却又不能与一个小女孩计较,而逐渐围过来的道士们却忍不住叫骂起来,只是当着任听风的面,也没人敢太过分。
第十一卷 一怒为红颜 第六章 破格收徒
李飞连着两剑败在任听风之下,什么金身、固身、护体罡气、灵炁通通不甚一击,当真是心如死灰。这简直不是属于凡间所有的剑法,不,这根本不是剑法,而天,是道,是一切法则,他这一辈子再怎么练也不可能超过任听风,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是安宁的一席话,却激起了他最原始的本性,他何曾认输过妥协过?任听风也是人,任听风能做得到的,他为什么做不到?任听风最少也修炼了两个甲子以上,而他却仅有三十多年,谁敢说他将来的成就会不如任听风?
李飞的眼中亮了起来,抬起了头,挺起了腰杆:“你真不杀我?”
任听风道:“我并不喜欢杀人,并且已经数十年没有开杀戒了。”
李飞道:“但是你不杀我,我却要杀你,因为那天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害我不能与可儿今生相认,今天的两剑之仇也非报不可!要是你今天让我走了,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并杀了你!”
任听风笑道:“我要是怕了你,现在就杀了你,我就不是任听风了。只要你能打败我,想见本派任何女子都可以,怕只怕你永远都胜不了我,难道你师长没有对你说,杂学百艺不如专精一技么?”
“我没有师长,也用不着你来指教。你等着,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在我回来之前就死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李飞撂下一句狠话,跃上了母老虎,手一带连安宁也扯了上去。
周围的道士哪里肯让他走?但又不敢动手,都眼睁睁望着任听风,却不料任听风像是没看见他们一样,拉起鱼玥的手,旁若无人地往渡心桥走去。
李飞瞪了众人一眼:“我今天不想再杀人了,但敢有挡我去路者死!敢跟在我后面者死!”
内山的道士早已知趣地往回走。掌门人一直不露面,就说明了是不想管这件事,剑法修为最高的任听风亲自出面,却态度如此暧昧,并没有杀李飞的意思,更加清楚地表达了内山的立场:以后不要去招惹这个人,否则被打了没处伸冤!
内山都不管了,外系弟子谁还敢吱声?当下灰头土脸地四下散开,默然无声地目送着母老虎耀武扬威地驮着两人远去。今天他们失去信心,比被李飞抢劫后还要痛苦和失落,他们的信仰和支柱,他们心目中的神却并不是站在他们一边的,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
便连心止也是心事重重,黯然离去……
玉屏峰的某处大殿内,玉石为阶,白璧为墙,穹顶高达数十米,缕缕紫气飘荡,显得深阔而幽远。
大殿尽头正中,大愚盘腿坐于黄绸**上,身后肃然站着二十多个弟子。两侧整齐排列着数十个**,上面都坐着上了年纪的道士或道姑,身后也或多或少站着些弟子。任听风与鱼玥也坐在大愚左侧的上首处,后面站着七八个女道士,却没有一个男的,看样子任听风竟然没有亲传弟子。
大愚道:“今日开山门,竟闹出这样的大乱来,由此可知世间乱成何等模样。外系弟子入世太深,早已劣迹斑斑,特别是关闭山门三十年,缺少监管,龙蛇混杂,难免有胆大妄为之辈倒行逆施……各位首座和弟子有何看法?”
众人默然,良久才有一个脸如枯木般的道人开口道:“外系弟子之中虽有触犯清规的顽劣之徒,却也不尽皆有罪,但今日掌教却容忍外人在山门前胡作非为,欺辱外系弟了,只怕世人不知掌教宽容之心,反坠了本派威名。”
一个须发全白的道士说:“正是,外系弟子有错,当以本派戒律罚之,却不能任外人予杀予夺,本座不敢责问掌门人,只是心中不解。”
有个老道说:“此人身上邪气极重,噬血好杀,分明是邪道中人,今日放他走,只恐养成祸患。”
众人纷纷发言,大多是反对的声音,大愚欲言又止,拿眼看向任听风。
任听风道:“我一向不管教务,不管闲事,但今日却主动出面,并且处事不公,难免你们心有疑虑……三十年前我于**中感悟,将有一场大劫来临,若是处置不当,本派恐有覆灭之危,所以劝掌教关闭山门,使众弟子静心修持以渡大劫。却不料外系弟子不知自律,胡作非为,致有今日之祸,此乃咎由自取也。”
没人敢开口反驳,顿了顿任听风接着说:“他虽有邪气,却不是邪道中人,我今日不杀他,自有不杀他的道理,此中因由日后你们自然知道。天心难测,我也不知今日不杀他是对是错,只是凭心而行,若是掌教与各山首座不满我的处置,现在去追杀他也不迟,听风不敢阻挡。”
“弟子不敢!”众人齐声应答。
白发老道说:“今日之乱皆由名唤云如霜的女弟子引起,却不知是何人弟子,与他果真有渊源么?”
鱼玥后面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女道士说:“云如霜是贫道的关门弟子,从未出过山门,平日深居简出,绝不可能与他有牵连,至于是否有前世孽缘,弟子凡胎俗眼,却不得而知。”
任听风轻叹了一声,但却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大愚道:“既是因她而起,可否唤她到此一问?”
鱼玥道:“贫道已问过她了,她断然否认,也不愿见他,所以贫道才替她出面。既是掌教要见,元青你便去唤她来吧。”
元青躬身应是,快步走出大殿,驾起一道剑光飞走。大殿内继续谈论怎么整顿外系的事情,各山首座看法不一,少数认为要大刀阔斧进行整改,大多数人却认为只要加强监管就是了,很显然,外系的弟子是他们的势力,今天要不是掌门人和任听风强行制止,他们早已杀出去了,也不知要更乱多少倍。
便连世间凡人都知道太上教派系林立,相互牵制,可知其中关系之复杂,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愚这个大家庭的家长难当啊!
没多久元青便带了一个女道士进来,众道士都很好奇这个“罪魁祸首”长得什么模样,大部分都不顾身份转头望向门口。
这一望不由眼前一亮,似乎有一轮明月在门口升起,整个大殿都因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