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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穿越成鸟-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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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成河。
“我要你一直陪着我。”怀中人突然变成了妖孽的脸,逼近我一字一句无比冰冷,“我要你,陪我报仇!”
不!我拼命地想将他推开,却被他紧紧地抱住动不了分毫。
不要——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真的被妖孽紧紧抱着。
他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脸贴着我的脸。
他已经梳洗过了,散在我颊边的发还留着淡淡的清香。胡子也刮干净了,贴在我脸上的肌肤细腻光滑。我呼

吸,气息扫过他耳后的几缕乱发,轻轻招摇。
“你在干什么?”我问。
“再一刻钟。”他的声音闷闷地传进耳膜,“让我再听听你呼吸的声音。你呼吸的声音,真好听。”
我不再说话,于是空气也变得安静起来。
我呼吸,他也呼吸。我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他的呼吸也在我的耳边。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聆听,彼此呼吸

的声音。
就是当初我们被天圆地环连在一起,共享悲喜,我也不曾有过此刻这样的感受。我们的呼吸交融,他的呼吸

仿佛就是我的呼吸,我的呼吸就像是他的呼吸,我们彼此相连,宛若一体。
这样的时刻不多,也不能多。
一刻钟后,他从我身上起来。
我也起身,靠床坐下。
他指了指床头上被匆匆包好的玉雕,问我,“你刚才想逃?”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敛了敛眸,又问,“又为什么不逃了?”
我不看他,淡淡地回,“饿了,走不动。”
“好吧。”他默了一会,将我从床上抱起,放到桌旁,“先吃点东西。”
他打开炉火上的锅,里面温着一锅白粥,他盛了一碗给我,又盛了一碗给自己,而后坐在我身边吃。
我心里不痛快,狠狠地将筷子甩在桌上,道,“我要吃肉!”
他蹙了蹙眉,抬眼看我,“小鸟儿,别闹。”
我偏要闹了怎样?我一把扫开他给我盛的白粥,看它在地上砸得粉碎,“我要吃肉你听到没有?”
他看看我,依旧柔声细语,“现在没有肉,一会给你好不好?”
“怎么没有?”我恨恨地看他,“你身上这么多肉,随便割一块下来,让我嚼着也解恨!”
他慢慢地从座位上起来,对上我,语气不变,“你想要哪一块,小鸟儿?”
“随便!”我别过头,回身坐好,“白灼,谢谢。”
还没沾到凳子就被人拎起来,下一刻唇已经被死死封住。
我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双手在桌面上胡乱地摸索。好不容易摸到一个茶杯,我抓着了就要往他头上砸。
一不小心看到他紧闭的眸子颤抖着溢出一滴液体。那一瞬间手腕发软,茶杯随之落在地上,“砰”地碎了一

地。与此同时被人压进怀里,妖孽死命地将我往怀里挤,整个身体疯似地抖。
我的手在空中僵了半天,终于扶上他的脖子,轻轻地抚。
他终于平静下来,慢慢地将我放开,“吃饭吧。”
重新为我盛了一碗白粥,他将一副新筷子塞到我手中后,便拿起自己的碗专心喝粥。
他吃得很专心,埋着头连续吃了四碗才停下来。而后放了碗筷,专心地看着我吃。
我并不十分的饿,吃了一碗,放了碗筷。
他见了便问,“吃饱了?”
我点头。
“那我们谈谈。”
我继续点头。
我点头的时候他走过来,将我抱回床上。
我斜他一眼,冷道,“我坐在那里一样可以说话。”
他不理。只伸手扶上我的脸,温柔地,一遍一遍地轻抚,连说话的声音也仿佛柔情似水,“小鸟儿,你还喜

欢我吗?”
还喜(…提供下载)欢他吗?我冷笑着抓过他的手,放在嘴边,用尽全身力气咬下去!我只恨咬不死这混蛋!
他的眉头蹙起,分明是痛极了,可一声也不出,只看着我,那神情,居然也能用温柔来形容。
我收回目光,看到了我收进包裹准备逃跑用的玉雕,于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抢过玉雕就跳下床来往外走。
“你去哪?”
我头也不回,“吃饱了。逃。”
走到门边他居然也没有来拦,我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回头看了一眼。
那妖孽在脱衣服!就在我走到门边这一会功夫,他已经脱得精光!
这个死变态!我怒火中烧,顺手将手中的玉雕扔了过去。
一声闷响,玉雕正中妖孽的额头,立杆见血。
我心一惊,只见妖孽摸了摸满是血的额头,然后晃了晃,“咚”地一声倒在了床上!





第95章 第 95 章
妖孽倒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吭声,身下的床单很快就染红了一片。
我忙奔过去,看他额头上果然砸开了一个口子,血正泊泊往外流。匆忙左右看看,床边就放着伤药和纱布,于是顺手拿过来,手忙脚乱地帮他把伤口包住了。
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又气自己这样紧张,胸中郁闷。
妖孽晕了一小会,很快醒来,看见我立刻将我的手抓住了,轻声感慨,“最近实在太累了,连这么大的暗器都躲不开了。”
言毕立刻转了话题,认真问我,“小鸟儿,我还好看吗?”
好看?我转脸看他,原想嘲讽几句,却在目光触到他的时候失了言语。
那人本就有副好皮囊,嬉笑怒骂,自成风流,眼下裹了纱布,面色苍白,脸带血渍,反倒显出一种病态的美感来。莫怪乎人说,愈是带毒的东西,外表愈是诱人。
“呵呵。”他笑着将我拉到胸前,笑得有些自得,“小鸟儿看我都看呆了,看来我还是极好看的。”
我没有回话。
他抚着我的发,柔声讨好,“小鸟儿,不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气我杀了李廉,可人死不能复生。作为补偿,我将自己送给你。你消消气,好不好?”
我一把将他推开,看定了他,字句清楚地回,“谁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不就死了吗?”
“谁说你死了?”听到“死”字他不知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拽着我的手大声吼,“你会呼吸会说话能吃能喝还能跟我赌气,哪里像个死人?”
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他在我的目光下,渐渐消了气势,“小鸟儿,李廉怎么跟你比呢?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只觉好笑,问他,“那你有想过我还想活吗?”
他再一次被我的话堵住,瞪着我看了半天之后,扯过我,不由分说地压上我的唇强吻。我挣扎,他抓得更紧;我逃开,他又附上来。我的手被他一只手牢牢制住,压在他赤果的胸膛上。他的另一只手则拦过我的腰,紧紧勾住我的同时,扯开我松垮垮的衣服。
“我不要你……”我在几近窒息的绝望地喊出声来。
他的吻来到肩膀,重重地咬了一下。而后一个翻身将我压到床上,利落地剥掉了我所有的衣服。
赤诚相见,肌肤相亲,还有铺天盖地的吻,我知道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像是诱人堕落的魔音,“要了我吧,小鸟儿。”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摇着头,哭着吼出声来,“我不要你这身臭皮囊!我不要把自己赔进去,最后只得到这个垃圾!”
他不动了。我哭得歇斯底里。
他将一只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压着,等我哭得没有这么厉害的时候才开口,“小鸟儿,我也想给你其它东西,可我什么也没有。除了这身臭皮囊,就只有这颗装满仇恨的肮脏的心。这颗心脏成这样,叫我怎么忍心给你?”
“那你放过我吧。”我听他语气里仿佛心疼,急忙抬起泪眼看他,抓着他的手哀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他肯放过我,只要他肯把我的心还给我。
“不行!”他的拒绝,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
我几近崩溃,“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上有这么多女人,这么多人愿意为你效命,你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你!”他大声回我,紧紧地抓着我,仿佛一松开我就会消失一般,“因为只有你,才能让我全身心地信任;因为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只能被仇恨里压得喘不过气;因为这个世上纵使有无数人,除了你以外,便没有一个人是你!所以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绝对不!”他说到最后,竟微微带了些哭腔,于是急忙闭了嘴,咬着牙看我。
我的心震了一下,某个地方开始夸张地疼痛。我知道我逃不开的不是他的威吓和束缚,我逃不开的是我自己的心。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或许到死都不能甘心。
“我会恨你到死。”我闭上眼,仰起头,轻轻地,压上了他的唇……

第二天一大早,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下床梳头。
一看镜子,我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
我的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朵桃花。那桃花颜色妖娆,中心五颗血一般的小红点宛若花蕊,被艳色的花瓣围绕其中。我拿手去搓,搓红了额头也没能将那朵桃花搓掉,红红的额头反而更衬得花朵妖冶。人艳花娇。
原本任无月的脸不过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带些妖气,这下可好,一朵妖花,将妖气都带到脸上了。我一笑,几乎都能看到满屋子妖气纵横。
“安长风!”我实在受不了了,大吼着将还在熟睡的妖孽唤醒。
妖孽醒得极不情愿,打着呵欠,半倚着身子慵懒地问我,“怎么了,小鸟儿?”
我顺手就将手中的梳子飞过去,这妖孽一刻不卖弄风情就不舒服是不是?
妖孽看来比昨天精神多了,伸出两指将梳子夹住,斜眼看我,似笑非笑,“小鸟儿,你越来越暴戾了。”
我不理他,伸手指着自己的额,问,“这是什么?”
他淡淡看了我的额头一眼,回,“桃花。”
“我问,”我咬着牙重复我的问题,“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脸上。”
妖孽把玩着手中的梳子,漫不经心地答,“你一睡就是一整个月,我天天守着你不敢离开,穷极无聊,就给你绣了朵花。”他说完抬眼看向我,仿佛在征询我的意见,“不好看吗?”
“好看?”我气极,指着自己的脸道,“你是嫌我长得不够妖,还是想把我修饰修饰再给你多勾几个男人回来?”
妖孽勾了长眉,竟开口解释,“小鸟儿,我没这么想过。”
我心情暴躁想砸东西,看见床边摆了个花瓶便想拿过来泄愤。手刚碰到花瓶,突然一阵剧痛从腹部直冲而上。身体瞬间变冷,双脚发软,我跪倒在地,冷汗控制不住地大滴大滴落下。
察觉我的异样,妖孽忙从床上起来,“小鸟儿,你怎么了?”
痛苦没有止息,反而一阵比一阵剧烈地在腹部翻腾。鲜血伴着痛苦从下身流出,没一会便染透了裙摆。我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花瓶砸向妖孽,咬牙切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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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儿别慌。”妖孽从床上跳下来,扶起地上的我轻声安抚,“你只是来葵水了。”
“葵水?”惊讶暂时盖过疼痛,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妖孽。
妖孽以为我不懂,一边将我抱回床上,一边解释,“女人长到一定年纪都会来葵水,来过葵水的女人才能生孩子。”
我知道葵水是什么东西也知道葵水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是我变成任无月的这两年里根本就没来过葵水,我以为是因为我由鸟变成人,所以有些功能不全。还有,我抓着妖孽的手,咬着牙吐字,“正常人葵水会痛得这么厉害,还会流这么多血吗?”
不过一小会,妖孽踮在我身下的三层垫子都被血染透了,我都不知道我身体里有这么多血,更恐怖的是血液汹涌的势头完全没有减弱的趋势。当然最痛苦的是随之而来的痛,好像所有的肠子在肚子里纠结在一起抽搐,疼得我恨不得把肚子给挖走!
妖孽紧缩着眉,好像也被大量的经血吓到了,愣了好一会神才急急忙忙地给我换垫子。换好之后他为我盖上被子,自己也钻进来抱着我,拿捏着替我的肚子按摩。
我好受一些,继续质问他,“我到底怎么了?”
妖孽手上不停,压低了声音柔声解释,“五年前任无月流产,身体受损过大,所以我在唤醒你的同时用银针封住了你的子宫穴,让你暂时不能生育和流葵水。现在……”他突然顿了顿,继续,“你两年未来月事,痛是免不了,你忍忍便好。”
肚子里又是一股阵痛,我疼得发抖,哪里顾得了他为什么停顿,只听了缘由,便立刻对他道,“那你快把我的子宫穴再封起来,我好痛,我不要来葵水!”
“不行。”他坚决拒绝,“你还要为我生孩子。”
我吓了一跳,大叫,“我不要生孩子!”
他掩了眸,只专心为我按摩,不再跟我说话。
其实按摩的作用并不大,只是让痛来得没有那么尖锐,汹涌的痛苦依旧一阵阵地袭击着我的腹部。我的冷汗一直在流,很快就滴湿了他的前襟。他看见了,忙空出一只手来为我拭汗。
我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也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死人一般躺在妖孽怀里受苦。但天知道,我死的时候都没这么痛过。
时间过得太慢太慢,我以为至少过了一个昼夜,却听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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