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逃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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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时在桑史皓家只匆匆见了一面,所以你不记得我了。”然而她对她却是刻骨铭心的记得,即使隔了一年多,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孩!”经她这么一提,乔蕾才想起来,“当时桑史皓要我配合他演一出戏给某个人看,所以就先找我过去排练。”说着,她忆起了整件事的经过。
“谁知道那时你就突然闯进来,桑史皓便叫我继续演下去。对了,我离开之后,你们有发生什么事吗?那出戏他是为了要演给你看的吗?”她好奇的问。
鲁心岚一脸愕然。“什么意思?他要你演戏给我看?这是为什么?”难道那天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都是演的?
“咦,你也不知道吗?”乔蕾睨着她,一脸不解。
鲁心岚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他的新欢吗?当时跟他已交往了三个月?”
“我?你说我跟他交往三个月?”她大笑了起来,“谁跟你说的?我跟他完全不熟。他透过网路要找一个演员帮他演一出戏,所以我才会到他家去。那天排演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她是个兼职舞台剧演员,正在打工筹前往纽约游学的费用,看在他提出的报酬还颇优渥的,所以才会接下这个Case。
“桑史皓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充满疑惑的话,是出自林子桃的嘴,因为听到这里,鲁心岚已经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
乔蕾耸了耸肩,“谁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倒是看得出来,当时他整个身体都很紧绷,尤其在你进来后,我那时还以为你们俩是在闹脾气,所以他才故意找我来想气你呢。”现在看起来,情况似乎并不是她之前所想的那样。
“莫非他有什么隐情?”一旁不知始末的汤宗翔都听出不对劲之处了,脱口说道。
“他会有什么隐情?当时他跟心岚都已经要结婚了,好端端的,他干么突然这么做?”林子桃不解。
乔蕾也认真的猜测起来,“会不会他其实爱的是另一个人,找我来骗你,是怕你跑去伤害另一个女孩?”
“心岚才不会做这种事,桑史皓应该很清楚心岚的个性,没必要这么做。”林子桃立刻替好友辩驳。
“那会不会是他家里的人不同意你们的事,所以才迫不得已用这种方法,想逼你死心,知难而退?”汤宗翔也加入臆测。
鲁心岚缓缓摇头,否决他的猜测,“不可能,他的家人都已经过世了。”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鲁心岚却还出神的想着乔蕾刚说的话,没有听到,林子桃轻轻拍了拍她。
“心岚,你的手机在响。”
“噢。”她心不在焉的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喂,你说什么?棒棒跑到你那里去了?嗯,那明天再麻烦你送它回来。”
“棒棒在哪里?”见她阖上手机,林子桃连忙问。
“它跑到桑史皓那里了。”
“怎么会?”
“棒棒好像是钻到他车子里,跟着他一起回去的。”因为乔蕾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委实太令她震惊了,所以此刻鲁心岚的心绪很紊乱。
如果事情真是如乔蕾所说这样,那么一年多前他究竟为什么要毁婚?
为何要精心筹划这场戏来欺骗她,让她误会他?
她很想立刻冲过去质问他,但她的理智告诉她还不可以,有些事情她必须再仔细想清楚。
送鲁心岚回家后,桑史皓反常的没有回公司,也没有返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漫无目的的驶上高速公路。
他泛白的指节紧握着方向盘,任由横溢在胸口的苦涩啃蚀他的心。
他无法再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即使卑微的想以一个朋友的身分都不允许。
其实每次见到她,她那憎怨的眼神,就宛如拿着一把刀在凌迟着他,但只要能亲近她、多看她片刻,这些他都甘愿承受。
没错,原本他只期望偷偷看她一眼就好,只要确定她很好,他便不会出现干扰她的生活。
可是她过得并不好,她相依为命的母亲过世了。
当他再见到她时,她在发烧,却又不懂得照顾自己,接下来又为了救人而让脚受伤骨折,这样的她,要他怎么放得下心?
还有,他的毁婚带给她的伤害,也远远超出预期。
曾经以为,失去他,她或许会很难过,但顶多两、三个月就能振作起来,将他遗忘,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
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一年多来,她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
看了张文昕交给他的那份调查报告,他很心痛,是因为他伤了她,所以她才不再相信爱情吧。
桑史皓一路开到苗栗,再从苗栗开回来。
他停在一家便利桑店前,买了几瓶酒,才返回住处。
他想用酒精麻痹此刻充满在胸口的那股苦涩,要不然今夜恐怕别想睡了。
将车停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后,他关上车门,没有发现后座上有条睡到翻肚皮的黑色狗儿,直接搭电梯回到住处。
偌大的屋里,他一个人看着昔日两人的相片默默独酌,无法排解的愁绪,随着酒气弥漫在屋于里。
猛然间,沉静的房子里传来一阵鸣叫声。
微醺的他聆听了须臾,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他车子的防盗器在响。
有人想偷他的车?
拿起钥匙,他立即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查看。
远远地就看见他的车在晃动着,隐约还听得到狗吠声。
桑史皓狐疑的走近座车,解开锁,打开车门,猛然从里面跳出一条黑色的狗。
“棒棒,你怎么会在我的车子里?”他讶道,看着那只一出来就对他狂吠不停的狗儿。
“汪汪汪——”你这个坏心叔叔,居然把我关在车子里,太可恶了。
小梵愤怒的吠叫着,完全没有反省是自己趁着他送岚姨回家时,附身在棒棒身上,偷偷溜上他车里的。
本来他是想像孙悟空大闹南天门一样,一到他家后,就把他家给闹个鸡飞狗跳,好替岚姨报仇,谁知道坐上车后,没多久他居然睡着了。
直到刚刚醒来,才发现他跟棒棒被关在车子里,车门被锁住了,无论他怎么用狗爪子用力抓也扳不开车门,他好害怕又好生气,因此又吠又跳的。
看着朝他咧着嘴凶狞狂吠的狗儿,桑史皓蹲下来,轻声的安抚它。
“棒棒,别怕,我不知你怎么会跑到我车里,你乖,我马上送你回家,你不见了,心岚一定也急坏了。”但他随即想到自己方才喝了不少酒,早已有了几分醉意了,遂再改口,“我刚喝了酒,恐怕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送你回去。”
他不是怕酒后驾车会被开罚单,而是担心因此发生事故。
他知道心岚很疼爱棒棒,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受伤。
听到他的话,明白他不是故意将他跟棒棒锁在车里,小梵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先跟我上去,我要打电话通知心岚,要不然见你一直没有回去,她一定急得到处找你。”
“汪汪!”听他这么说,小梵立刻同意的吠道,乖乖的跟着桑史皓搭电梯上楼。他出来时忘了跟岚姨说,看不到他跟棒棒,岚姨一定会很担心。
回到住处,桑史皓拿起电话。
“心岚,是我,棒棒在我这里,他不知道是怎么溜到我车上的,因为我喝了酒,不方便现在送他回去,我明天一早再送它回去,可以吗?好,再见。”
挂上电话后,桑史皓望向跟在他脚边的黑色狗儿。
“好了,棒棒,你可以安心在这里过一夜了。”他注视着狗儿的眼神很温柔,蹲下身轻抚棒棒的头。“你还没吃饭吧?我这里没有饲料,我炒饭给你吃好吗?”
他的眸光有些醺然、有些缥缈,似乎透过它在凝视着某人。
小梵仿佛被他的话给催眠了,柔顺的任由他抚摸着。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炒饭。”说着,桑史皓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向厨房,不久便做出了一盘炒饭,盛在瓷盘里,端过来给棒棒吃,另外还用一只碗准备了清水。
闻到食物的香味,饿坏了的棒棒用力摇晃身子,把附在它身上的小梵弹了出去,低头猛吃。
“臭棒棒,你居然把我弹出来!”小梵不满的嘟囔。
须臾,棒棒就将一大盘的炒饭给扫光,朝桑史皓亲昵的摇着尾巴示好。
一旁的小梵看见棒棒竞对敌人摇尾巴示好,抗议的说:“臭棒棒,你不要这么笨好不好,他欺负岚姨耶,你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见棒棒没有理他,他又飘到桑史皓面前,握起小拳头,一脸认真的说:“喂,坏叔叔,我是来告诉你,不准你再欺负我岚姨,她叫你不要再到我家去,你就不准再去,岚姨每次看到你,心情都会很不好。”
桑史皓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有一阵寒风吹来,他瑟缩了下身子,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棒棒,羡慕的开口。
“棒棒,你好幸福,可以跟在心岚身边,而我却连想当她的朋友都没办法。”红酒的后劲开始发作,他觉得头好晕,揉揉太阳穴,他坐到沙发上。
瞥到先前取出来的相簿,他伸指依恋的抚摸着相片上的那抹倩影,接着拿起夹在相簿里的一张纸,哑声低喃。“为什么?为什么你最想要的我没办法给你?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残忍的对我,让我拥有你,又不得不放开你”
他喃喃呓语着,不久便醉倒在沙发上。
知道棒棒平安的在桑史皓那里,鲁心岚总算放心了。
然而躺在床上,她依旧翻来覆去,脑袋里一片乱烘烘,毫无头绪的臆测着桑史皓毁婚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
她是在高二那年,与母亲一起搬到桑史皓住的社区才认识他的,不过那时候,他们只是偶尔会在电梯里相遇,并不熟。
开始有交集,是发生在她大二以后的事,那一天,她的脚踏车坏了——
“脚踏车不能骑吗?”
蹲在地上,她正苦恼的瞪着无法转动的车轮,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她抬起头,发现是住在同栋大楼的男生。
“嗯,轮子没办法动。”鲁心岚有点讶异他竟会主动跟她说话,因为搬来这里几年,即使在电梯里相遇,这人顶多也只是向她点个头而已,鲜少主动开口说话。
“我看看。”放下手里拿着的纸袋,桑史皓蹲在她身边,伸手转动车轮,没多久就看出问题所在。“轮子卡到绳子了。”
“在哪里?”她凑过去想看清楚,因此不小心与他的脸靠得很近。
他的身子微微往后退了点,指着轮轴间的一条灰黑色绳子。
“在这里,看见了吗?”
由于地下停车场的灯光不够亮,所以她细看了须臾,才看出那条绳子。
“有,看到了,原来是这条绳子在作怪。”她伸手想抽出绳子,却发现它绞在轮轴上,紧得没办法取下来。
见状,他说:“我来。”便从纸袋里拿出一枝笔,然后取出笔盖,用尖端的部分伸进轮轴里轻轻挑弄了几下,片刻后就弄松了绳子,没多久就把绳子抽了出来。
她试着转动踏板,“可以转了,谢谢你!”她眉开眼笑的道谢。
“不客气。”他起身。
看见他的手因为帮她修理脚踏车而弄脏,她连忙取出面纸,抽了一张递给他,“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手,擦一擦。”
“谢谢。”
见他要走,她连忙叫住他,“唉,我叫鲁心岚,你叫什么名字?”他帮了她,她想知道他的姓名。
他停住脚步,淡淡开口,“桑史皓。”
接着,以后在电梯里相遇,她开始会找话题与他攀谈。
渐渐地与他有些熟了之后,当她得知他的父母与一位姊姊在几年前的一场意外中过世,家里只剩他一个人时,忍不住爱心泛滥,开始将母亲做的卤味以及点心分送给他吃。
她总觉得他的双亲都已不在,而他的性格看起来又满孤僻的,自己似乎有义务要多关心他一些。
就在大二下学期,她母亲带着她要搬离那个社区,因为那间房子是表叔家的,表叔他们全家移民到国外去,所以暂时将房子借给她们住,但由于表叔不适应国外的生活,所以又再回到台湾,因此便要收回房子。
离开前,她特地去向他告别。
“我跟我妈明天就要搬走了,以后你自己多保重哦,我可能不方便再来看你了。”说毕,见他似乎没有话要跟她说,她有些难过的转身要走,忽然问,他拽住了她的手臂。
“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她错愕的回头,迎上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不敢置信的问:“你刚说什么?”
“你愿意跟我交往吗?”他直视着她的眼,郑重重复了一次刚说的话。
“”望着他黝黯深邃的双眸,她屏住了气息,胸口顿时涨满一股惊喜,腼腆的轻咬着唇办。
见她迟迟不出声,桑史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