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爱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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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还是摇头。
她什么也不想要。
“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通知我!”太子不想惹她讨厌,不能纠缠,只好承诺,“除了结婚,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他准备好了,被她挖空了,他也乐意啊!
太子刚停好车,她的眼角就看到一道清淡的身影步入大厦。
她急忙开车门,追了出去。
“唐恩!”她急急的喊他的名字,露出太子怎么讨好也得不到的笑容。
太子怔住。
被叫唤的人,也怔住,转身。
看到她的同时,也看到笑容消失不见的太子。
唐恩看着不该出现的太子,两个人的目光里,居然都闪过了紧绷。
可是,她浑然未觉。
“你吃过了没有?”她急切的问。
他淡淡摇头。
他今天很忙,忙着找父亲,忙着找领导,忙着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从早餐刀现在,他滴水未沾。
“我去替你做晚饭!”冰箱里还有肉和蛋。
不等他说些什么,她已经急匆匆的上楼。
她又忘记他说过的话!
唐恩的额头一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转过身,对上太子研究白老鼠般的目光。
“我刚才约她吃晚饭,她一直不点头,唐恩,原来,是为了你啊!”太子恍然大悟。
很多事,他想,他也顺便想明白了。
空气间有短瞬的死寂,因为,唐恩很尴尬。
叮当对他的心思直白、简单,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
“你们,住在一起?”太子不打算拐弯,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你想问什么?”唐恩也一向不善和别人斗来斗去。
“有接过吻?有上过床吗?”太子问的更直接了。
很多事情,他要搞清楚。
“你想证实什么?”唐恩的唇淡扯,“你又希望什么?”
有接过吻,有上过床,那些都是过去,但他不打算解释。
“我想证实你对我的威胁有多大!”太子也不客气,“但是,希望倒没什么!无论你们有没有上过床,我都不计较。”这些都是遇见他之前的事情,他没什么好计较。
“叮当不适合你。”唐恩劝他。
“为什么不适合我?因为她是个孤儿出身,因为她做过偷儿,因为她是诈欺犯,因为她养过小白脸?”这些,他都不在乎,看到刚才她为唐恩闪闪发光的双眸,他更决定非要她不可。
唐恩一僵。
他都知道?
没想到太子短短的时间内,早就将她调查的那么清楚。
既然太子将她调查的那么清楚,也更清楚认识,他们不可能有结果。
“给不了她保障,为什么还要接近她?”
明知不能给对方幸福,为什么还要尝试?
“因为我喜欢她!”太子坦荡,“见到她第一眼,我就喜欢上她了!不,我好像是爱上她了!”
唐恩一愕,他没想到,太子用“爱”这个字。
他一直以为,太子只是对她感兴趣,男人对女人纯肉体的兴趣。
“你”能给她什么?
好像看穿了唐恩的心事,太子打断他,“唐恩,我们一个大院子里长大,你什么没见过?婚姻,那种东西能保证什么?”
太子的母亲,除了陪丈夫在公开场合扮扮恩爱,除了“夫人”的头衔,其实什么也得不到。
这些,唐恩都知道。
而且,他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除了婚姻,能守住的还剩什么?
“只有我不和她结婚,老头子不会反对我在外面有女人。就算我和她生下孩子,只要不认祖归宗,老头子根本不会生气!”
上梁不正,不会管下梁歪不歪。
确实。
不仅是太子的父亲不会反对,就连太子的长辈将来指定的伴侣也不会。婚姻只会建立的利益上,只要不严重侵害到利益,这些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这是他们这种人的悲哀,也是游戏的规则。
唐恩无语。
“我会对她很好,我不会只是和她玩玩而已!我不会计较她有没有性经验,我不会计较她的过去,我更不会计较她为什么和我在一起,这就是我能给她的全部。”太子信誓旦旦。
他一震。
太子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对太子的这点了解,还是够的。
其实,太子和他一样,对于情感都是晚熟型的男人,而此刻,他可以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太子对她浓烈的热度及认真。
这,就是爱情?
他不能给予她的
他沉默了。
因为,他在微微动摇。
他希望她能幸福。
也许,他们的事情,他不应该插手。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因为一个松手,她走向太子,前方不是幸福,而是地狱。
“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唐恩手执着电话,话语里已经有着难得怒意。
他一向脾气温和,但是不代表没有脾气。
反而,平时一贯温和的人,一旦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没什么,只是厌烦了聚少离多的生活。”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假装不懂,语气平淡。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难道你觉得任何事情,连我商量的必要也没有?”这是他的人生啊!
唐恩的情绪已经快要失控。
“恩恩,伯母已经在美国。”
死一般的寂静。
江承宇知道成功抓住了唐恩的死穴。
“承宇,你踏到我的底线了!”唐恩的眸底,慢慢的转冷。
一头飞扬的黑发,张狂的在风中昂扬着,楼下的人,抬头望着那道窗。
那是他所拥有的领土,他决不让任何人侵占。
“你在哪里?”楼上的他,冷声问。
“美国”一个错误的答案。
电话“啪”,只传来冷冽的短线声。
江承宇依然拿着手机,看着那道窗。
他知道,最多半个小时,唐恩就会出现。
“唐恩,你要去哪里?”房间里,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唐恩的性格总是温温的,她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火到大,连她煮好的晚饭,他碰都不碰一下。
唐恩转过身来,深呼吸一口气,不想朝无辜的人发脾气,他努力维持住仅剩的一丝冷静。
“我会去美国一趟。”他打过民航处的电话,机票还有余位,他得马上去机场。
他担心他母亲,更担心江承宇和他母亲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会加重母亲的病情。
“你什么时候回来?”虽然他只带着很轻便的几件换洗衣服,但是叮当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慌。
总觉得,他这一次出去,就不会那么轻易回来。
他沉吟几秒,“大概三天!”
到美国把母亲接过来,他不会再受人挟制。
如果承宇还是这样动不动就要掌控他的个性,他们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
现在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
一想到母亲可能是被威逼着带走,他的胸口就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一直在燃烧。
他以为,他早就忘记了这种感觉。
原来不行。
他厌恶被人威胁!
“可不可以不要去?”不知道事情缘由的她,只凭着直觉要把他留下来。
但是,他摇头。
坚决。
“三天!我一定会回来!”
这句话,他不是说给她听,而是说给自己听。
他有他的人生,他有他的自由,谁也摆布不了!
够了,真的够了!
唐恩走的时候,莫名其妙,下起了大雨,她靠在楼上阳台上,看着他淋着雨拦下出租车,她看着他,一点一点从她的视线里消失。
三天,很快。
他会回来的。
她告诉自己。
她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是用同样落寂的目光,看着唐恩离开。
江承宇冷肃的端起脸,因为无法共鸣的情感,胸口一击一击的疼痛。
刚才,在电话里,他听出了唐恩隐藏在愤怒下,那满满的厌恶。
原来,恩恩还是讨厌他,即使他们会像两支汤匙一样,永远叠着、贴着、靠着,但是,灵魂还是丝毫无法接近。
他渴望的,他追寻的,始终离他远远的。
他冷着一张脸,步入唐恩的公寓。
十一年前,他决定,比起注定要失去恩恩,不如,只留住他的人。
心,那种东西太飘渺。既然抓不住,得不到,无法如愿,即使胸口时时被人割肉一样疼痛,他也不要放弃。
只要,能看的到他,听得到他的声音。
即使,被恨、被仇视,他也能忍受。
但是,为什么,心情糟透了?
江承宇开锁,直挺挺的进入唐恩的房子,他到唐恩的卧室,推开卧室的柜门,扔出一个大皮箱。
他知道,恩恩绝对指挥带着换洗衣物而已。
但是,这一次,他不!他就是要恩恩住在美国,住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这样,他才不会有一丝一毫离开他的可能!
美国的天气变化比较大,他把唐恩没有带上的外套一一丢进行李箱里。
还有,保险箱!
既然不准备回来了,就得把他保险箱里所有的东西都清空。
他在唐恩书柜最上格的木质笔筒里,找到保险箱的钥匙。
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从小到大藏东西的位置从来不会变。
他拿钥匙开锁,保险箱的蓝光一闪一闪,显示着电量不足,很明显,唐恩很久没有动过保险箱了。
他按入一组密码。
是唐恩的生日。
果然,保险箱马上打开了。
他将保险箱内的美金、存单、印章一一收进行李箱中。
看见整整齐齐的一张又一张电器保修卡,他直接丢进垃圾筒了,这些,以后都没用了。
他注意到,保险箱最下面的一格小抽屉,居然被唐恩用一把小锁封得死死的。
放着什么隐私的东西?
也许是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压抑的怒气,江承宇火大的一使劲,“砰”一声细碎的声音,小锁被他扯断了。
他端出整个小抽屉。
里面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电影票存根。
日期,全部在一年前,而且,全部是情侣座。
里面还有一个小本子,详细的记着:
2009年3月17日,第一次相亲,她穿着鹅黄色的外套。
笑容夺目。
2009年3月17日,和她一起去看雕塑展。
奇怪的人体部位象,还有,奇怪的她。
她说,她叫丁丁。
2009年3月20日,她提出交往。
我很慢热,还找不到感觉。
2009年3月27日,她喝醉酒。
而我,突然被电了一下。
我们开始交往。
后面,一条又一条巨细靡遗,就连她讨厌吃的红罗卜也记在上面。
恩恩读书的时候成绩很好,但是,不代表他的记性也这么好,其实他的内心有一块地方暗暗藏着迷糊,所以,他笨拙的把这些都一一记录下来。
当时,他是抱着会天长地久的专注心情,所以,把每一个纪念日都写下来,防止以后久了老了不会怠慢了伴侣。
这是他的体贴。
但是,他的体贴,只记到四月的某一日。
承宇当然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只是。
一股强烈的腥味漫上喉间,冷冽的唇角破了一个角。
那个角,叫嫉妒,叫愤怒,叫不甘心。
恩恩从来不会去费心记着,他江承宇讨厌吃什么,喜欢什么,娱乐什么!
恩恩从来就对他不上心,温温淡淡的总像是敷衍!
迟来了一年的嫉愤,排山倒海而来。
这股愤怒,因为得知唐恩的用心,让他嫉妒到非常非常想摧毁什么。
江承宇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定,他将日记本的那几页,一条一条的根根撕掉。
如同自己的心情。
这些,都过去了!
不要再想,不要再怒!
但是,他想起,唐恩说“幸福”两字时,那时的神情。
· N eT 那么笃定,那么决绝,完然不顾世界上还有江承宇这个人。
胸口的痛,带动着全身的骨髓也剧烈疼痛着,那种痛,叫做求而不得,他正想关上抽屉,目光却被一个封了很多胶带纸,尚未拆开的大信封定住。
直觉告诉他,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他用力撕开大信封。
里面是一个迷你针孔摄像机和数据转换器。
江承宇的冷眸微眯,他将唐恩的电脑打开,接入数据转换器。
外面轰着下着大雨,雷电不停的闪着。
就像,他的心情。
电脑里,发出清晰的视频,还有对话。
每听一句,就像对他的爱情最深刻的讽刺,每听一句,就往他心窝重重剐上一刀。
恩恩从小到大,就很容易心软,很容易被人骗。
所以,他不能再雪上加霜,所以,那一年,他一言不发就原谅了他。
但是,很快的,他发现了不同。
他听的录音带,是被人剪接过的,一些暧昧的声音,全部都利落的剪掉,只留下唐恩独白这一部分。
梁梓析也有他的良心。
他一愕。
唐恩一丝不挂着,全部被摄录到了镜头里。
他把一个女人,放在了床中央,然后,满含情欲的问对方,是不是愿意。
江承宇脖间的整个青颈都暴跳。
他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一段。
他从来以为,唐恩只是很傻很天真,从来不知道,他可以用这样渴望的眼神,看着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