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总裁的出逃妻-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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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是啊,她跟着他做什么?
她还有回答的时候,他忽然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转身就疯狂的奔跑起来。
她转头,才知道是刚才那些手上提着铁棍的黑衣人又追了上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差不多离他们也只有十来米远,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饿狼,向他们扑过来。
他拉着她跑的越来越快,她也不敢往后看,好像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只会疯狂的奔跑。
耳边只剩下呼呼地风声,仿佛世界在急速后退,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在草原上奔跑。她从来没有跑着这么快,感觉自己有他带着像是在飞一样。
跑了很长一段路他们才停下来。
她一下子跪下来,脚都软了,痉挛的厉害。
可是手还是被紧紧的牵着。
她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似乎也微微在喘气。
良久,她才抬头看他,正好看到还被他抓住的小手。
她的手指冰凉,她自小就是这样,而他的手却是异常的温暖。
他的手很漂亮,虽然沾染了血迹,而且脏兮兮的,但是却很漂亮,很大,骨节分明,像是竹节一样。
他也低头看着他们紧握的手,她的手很冰,白皙中透着一股可爱的粉红,一看就知道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和他满是伤痕,掌心已经长满茧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猛然甩开她的手,转身。
她站起来想喊他,还没有站起身体就又跪下去,她的腿还是疼的厉害,她从小缺钙,就算天天泡在牛奶缸里都没有效,走路走多了,腿就疼,经过刚刚那样一阵子疯跑,更是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又转过身来,看她。
她眼底满是委屈,眨巴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就像一个洋娃娃。
他似是叹了一口气,就在她的面前蹲下来:“我送你回去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趴到他的背上。
虽然他看上去很脏,可是身上竟然还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吻,很清新。
“你住在那里?”他问。
“司徒庄园。”她说。
然后他们都不再做声。
她是第一次这样让人背着,哥哥很疼她,喜欢抱着她,却从来没有背过她。
只是觉得他的背很宽广,很有安全感,或许是刚刚他们一起逃过一劫的缘故。
她的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问:“你家住在哪里?”
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我没有家。”
她惊了一下,怎么会没有家呢。
她说:“那你住到我家吧,我们家很大,房间也很多,以后你也不用怕那些人追杀你了。”
他一直没有说话,不管她再和她说什么,他都不说话了,她以为他不答应。
直到到了司徒庄园的门口,他将她放下来,才说了一个字:“好。”
当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好。
想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在说这件事情。
其实当时她还挺开心的,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他,觉得他很可怜。
后来,她去求司徒玥,那时他很宠她,她撒个娇他便就答应了。
她便在司徒庄园留下来了,跟着福伯在庄园里面打打杂。
不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他。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人很厉害,厉害到明明那时候已经一米八的个子,天天在她眼皮底下走,她都没有注意到他。
因为,他从来不说话,始终低着头,做事又快的像是鬼魅一样。
再后来,司徒玥出国了,司徒庄园变得很空旷,连同那些姨太太也全部都搬出去了,因为那些人向来不待见她,若不是司徒玥宠着,她的日子就很难过。
其实现在想来,年幼的她终究是在依附着他生活。
后来,他变成了她的司机。
司机本来是福伯的儿子,后来自己做
了小生意,福伯知道这个小子什么都会,连车都开的很好,就让他当了她的司机。
那时候,她才真正注意到他。
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凤子恒,有时候她便直接唤他:“疯子哥哥”。
他从来不生气,几乎就是面无表情,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和旁人一样,会恭敬的叫她:“小姐。”
直到有一次,放学以后,她被几个高年级的男生纠缠,她一直念得是贵族学校,那些人也就都是纨绔子弟,无意中看到她清纯可爱的面孔,一直追她追到学校门口。
那些男生拦在她的面前,想要她的电话和班级。
她不给,那些人就拉着她的书包,拉着她的衣服。
当时她气急了,甩了其中一个男生两个巴掌,结果那些公子哥也急了,抬手就要打她。
可是,手还没有来的及甩下来,就被一个人拎起衣领,轻而易举的就把那个人踹开几米远。
竟然是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几乎是个隐身人的“疯子哥哥”。
正文 风花雪月(26)
那几个人全部都围了过来。他们大概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大,可是却是四五个人一起出手。
当时她真的吓到了。
他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四五个人一起攻击啊。
可是,不过眨眼之间,那四五个公子哥就全部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疼的直嚎。
她惊得瞪大眼睛,她甚至没有看清他到底是怎样出手的,像是一阵风扫过一样。
他冷冷的看着地上躺的东倒西歪的一群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很淡却让人听的毛骨悚然:“以后再敢纠缠她,我就断了你们一条手臂。”
他跨过那些人走到她的面前却是稍显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她有些恍惚的摇头,然后就跟着她上了车子。
一路上,她看着他,有些恍惚,没想到他这样厉害,这样轻松地就解决了一堆人,看着他开车的背影竟然凭空生出一种敬畏之感。
后来她就乖乖的叫他“凤哥哥”。
但是,她越来越喜欢注意他,也越来越喜欢“欺负”他。
比如,吃饭的时候只吃一点点,然后命令他将一桌子的“剩菜剩饭”全部都吃掉,她就在旁边看着,比如他来接她的时候,故意将轮胎戳坏,然后让他背着她走回去,比如她明明是游泳好手,却故意呛一口水,沉下去,等他来救
那些日子,现在想想,还是那样温暖。
可是却觉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了,遥远的只会在梦里出现。
月光都消失了,东边变得有些发白。
天快亮了吗?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汉白玉的盒子,轻轻地抚摸:“阿恒,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我抱着你,你知道么?”
太阳出来了,她反而有了睡意,朦朦胧胧的就睡过去了。
“不要,不要去,阿恒,不要!!!”
她猛地惊坐起来,背上渗出冷汗。
她慌忙扭头看看旁边。
那个汉白玉的心形盒子就在她的手边。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又梦见了那场大火,恨不得从山底烧到山顶,带着铺天盖地的浓烟,遮住了所有的阳光。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的世界就被灰暗的浓雾掩埋,再不能重见太阳,她只能生活在最黑暗的角落,最痛苦的边缘。
门被轻轻地推开。
花卿容端着早餐出现在门口。
看见她坐起来,慌忙跑过来,放下早餐,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总算退烧了,宝贝,一大早回来就看见你躺在我家门口,还以为你死了。”
她白了他一眼:“你才死了呢。”
他笑,将早餐放在桌几上搬上床:“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人劫财劫色了,搞得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才被人劫财劫色了呢,你全家都被人劫财劫色了。”她没好气。
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好好好,我全家都被劫财劫色了,可是我全家就我一人,谁劫,给你,要不要。”说着还故意蹭过来。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勺子,然后推开他:“滚!”
她吃的狼吞虎咽,因为的确是饿急了,就好像几天几夜没有吃东西一样。
他看着直皱了眉头:“你慢点好不好,又没人和你抢,看看你的样子,以后谁敢娶你?”
这句话一说出口,她便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一口粥递到嘴边还生生的停了下来。
“凤哥哥,我嫁给你好不好?”
“你还小。”
“那我大一点嫁给你罗?”
他沉声:“等你大了再说。”
“喂,你怎么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真的没人要,我倒是可以将就”
“花妖,要不你娶我吧。”她忽然抬头对他说。
“好!”他答应的倒是爽快。
“算了,我不要。”她撇了撇嘴又低头喝粥。
“喂喂喂,有你这样耍人玩的?”他不高兴。
她不理他。
“你昨天看电视了没有?”她问。
他忽然恢复了正经之色:“不用看电视也知道了,你们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你真的会和他订婚?”
“不会,花妖,我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她放下餐具。
沉默良久。
“那你以后打算
怎么办?”
她想了一会儿说:“过日子呗,赚钱,养活我儿子,看他上学,长大。”
他拉住她的手,正色:“宝贝,不管你过去经历过什么,都放下吧,你该有一个新的生活,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会永远在你的背后支持你。”
她抬头看他,忽然浑身抖了一下:“花妖,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说这些话,真的不适合你。”
不过她也是呼出一口气:“等我做完一件事情。”
天堂墓园——
听说安葬在这里的人都能得到安息,灵魂都能居住在天堂。
司徒雪将手中的心性骨灰盒放进去。
阿恒,我把你放在这里,我会经常来看你。
那个人算不算已经得到惩罚,不管是不是,我都想放手了,卿容说的对,我想过一个正常人过的生活,这些年,太痛苦了。
她站起来,看着上面的墓碑,没有名字,没有照片,只有一句话:“吾爱,在此安息!”
正文 风花雪月(27)
云舟一直住在司徒庄园。
所以,她还是必须回去一次。
已是傍晚,她回来了一趟。
司徒玥不在庄园。
他新官上任,自然不会这么早回来。
她去了云舟的房间,云舟还睡着。
这个孩子从出生开始,每天至少要睡上十六个小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算是当初得病的时候,他也是大量的时间在睡觉。
这个孩子长得很像司徒玥,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个性却像极了她,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凉薄。
云舟这么小,在任何坏境都能急速适应,任何时候都不会吵着要妈咪,从小也没有问过她为什么没有爹地。
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其实,这样的个性,却是被她一手培养出来的。
从小叫他哭,他就必须哭,叫他笑,他就必须笑,可是谁又知道这个不过四岁的孩子,哭闹,撒娇的背后根本不带一丝感情。
这个孩子出生以后,她从来没有亲自哺乳过他。
在国外的时候,也是保姆带着居多。
因为不想付出太多的感情。
可是,自从他得了败血症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终究是自己的孩子,终究割舍不下。
“妈咪。”
云舟睁开腥松的眼睛。
她笑,拿起旁边的衣服给他穿:“妈咪要走了,云舟要和妈咪一起走吗?”
“云舟当然要和妈咪一起走。”云舟自己穿衣服,司徒雪就在旁边看着。
司徒雪将他抱过来:“可是云舟现在有爹地了,会不会舍不得爹地?”
“云舟的世界只有妈咪一个人”。
她一怔,这样的话怎么会从一个仅仅四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
不过,心上竟隐隐的像是有一股暖流流过。
她拿起云舟的小鞋子,给他穿上,抱他出去。
她在房间收拾东西,基本上都是云舟的东西和自己的一些简单的衣服,其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