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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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与林府有关,明日宣阳侯府出大殡,已有几位重臣欲在明日上朝时上书奏请皇上下诏传世子位于那小崽子,但林老太爷不认同,与大学士争吵几句,不欢而散,明日众人上书,他自是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的,这事儿告知了你,你可否领情?”
“这与我何干?”魏青岩虽面色不羁,但心中已是沉重些许。
林夕落听了齐献王之言,心底也即刻开始盘算。
上书传世子位于魏仲良,这件事情随人所想便与魏青岩脱不开干系。
一来他乃宣阳侯之子,二来却是最受皇宠之人,而最重要的乃是当初这份战功是魏青岩所立,只是他拱手让给魏青石而已。
若上书奏请传世子位给魏仲良,会否是消了魏青岩的战功,而都聚给魏仲良一人?
自家祖父那般做,无非是乐意宣阳侯府的世子位落于魏青岩身上,终归沾了一份亲,他这般做,无论成功与否,魏青岩都要领他这份人情
这老狐狸林夕落心里略有不满,纵使有这份心思,提前居然连招呼都不打?
林夕落在一旁竖着耳朵听,可却不敢出言半句,齐献王那一双刀子眼正在她二人面前扫来扫去,明摆着是想看他二人是何打算。
魏青岩指敲桌案,半晌才回道:
“你将此事告知于我乃何意?魏仲良承世子位,你应该高兴才对。”
魏仲良若承世子位,那宣阳侯府的气势定当会逐渐滑落
“放屁,本王怎么可能高兴?他占了世子位,父皇定会再赏你一位,我岂不是多个对头?”齐献王在一旁喝着茶,口中话语粗糙,可抿茶之姿优雅,更不吝将心中的邪恶心思当着魏青岩的面儿说出来,林夕落倒觉得这位王爷还真是个奇葩
“你倒是好算计。”魏青岩扭了扭脖子,“这事儿我管不着。”
“你怎能管不着?你就这般放任?如若林大人与大学士针锋相对,恐怕他世子位得不成,你也要被搁置一段时日。”齐献王目光更紧的看向魏青岩,摆明了是想看穿他心底之意。
魏青岩瞪他一眼,“早已打算明日大殡之后,带着贤妻出去游乐游乐,岂不正好?何况如今也无仗可打,整日里对着你,厌烦。”
齐献王抽抽着嘴,“死鸭子嘴硬”
“事实就是如此。”魏青岩看着他,“怎么?你不信?”
“本王自当不信。”齐献王冷哼,“信了你那才见鬼了”
“随意。”魏青岩起了身,看向林夕落道:“今儿这地界不容人吃饭了,咱们出去用可好?”
林夕落即刻点头,可就留齐献王在此?
齐献王起了身,拍拍肚子,那肥颤的肉晃荡几下,侧头歪脖子道:“不用你撵,本王自己走,你这边挑拨不成,我就去挑拨那个小崽子试试。”这明摆着是去寻魏仲良了
魏青岩嚷道:“不送。”
“等着本王的好消息”
齐献王带着众人匆匆离去,魏青岩的面色也阴沉下来,林夕落在一旁连忙问:“可是要去与祖父说上一声?这事儿该怎么办?”
魏青岩自己想了半晌,“这时候不合适去寻他,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侯府与林府。”
“派人传个信儿呢?”林夕落不愿放弃,这事儿若真的出现,定是对魏青岩无益处,她怎能不阻止?
魏青岩到门口寻魏海,“去把李泊言找来。”
“泊言已经出城办事,还未归来。”魏海在一旁回话,却是让魏青岩的心思更沉,筹措办事则是道:
“去把林竖贤找来,就说他该来送白礼,别心疼那仨俩银钱”
魏海匆匆而去,魏青岩已准备在此迎候他来,林夕落思忖片刻,仍觉得这等场合她与林竖贤相见格外不合适,则是提起去帮姜氏,“三嫂早间忙碌了一阵子,这会儿我若不去,恐怕她也棘手。”
“不想见他?”魏青岩这个“他”自当指着是林竖贤。
林夕落翻了白眼,冷哼一声,转头就带着冬荷与秋红二人往外走。
走至书房的院落,林夕落则起了心思去见一见魏仲恒,刚刚往那方行至没多远,就听到小黑子在一旁道:
“少爷,您该用饭了”
“稍等,待我写完这一篇字再说。”
“吃过再用岂不更好?”
“闭嘴,都说了写完再用。”
“五夫人可会责怪”
“闭嘴”
林夕落在外听着,则是驻步没再向前,这个孩子已经开始有心计了,她要将其教成什么模样呢?
前往“雅香居”,林夕落刚刚进去,就看到姜氏与宋氏二人都在此地
怎么她也在这里?林夕落见到宋氏略有奇怪,前些日子,侯夫人可都不允许她来插手大房的事,如今怎么会放了手?
林夕落再往前行进几步,姜氏则率先看到了她,一张脸上满是无奈和气恼,即便看到她一时也没完全缓过来,“五弟妹,你来了。”
“三嫂。”林夕落看着她,“二嫂今儿这般空闲,也能来此地帮衬着大嫂做事了?”
话语中有审度之意,宋氏冷哼一声,心虚的将鬓角发丝缕至耳后,“今日乃是我娘家人来此地送白礼,我自要来见上一面。”
“来见一面,为何要看礼单?”姜氏忍不住念叨,宋氏则阴沉了脸
第二百零一章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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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对弈
林夕落听着姜氏之言,这明摆着是宋氏在找事儿。
兴许她也并非是要看她娘家送的礼单,就为了在此地赖着,好探听点儿什么消息。
林夕落看着宋氏,吩咐一旁的婆子道:
“礼单呢?”
婆子愣着,看看姜氏与宋氏,脸上满是难色,“五夫人,礼单就在哪儿摆着”婆子一指角落中桌上摆的账目,仍是林夕落往日里吩咐的地界。
“拿来给二夫人看,连带着将那大箱子全都抬来,一件都不许落下,否则唯你是问。”林夕落这话一出,姜氏略有踌躇,这般做岂不是答应了宋氏?她来大房吩咐事是不该应承的?
可往日都乃林夕落处事,她虽说是来帮忙,却也知道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婆子怔愣半天,连忙将账目取来送至宋氏跟前,可宋氏却不肯接,瞪着林夕落道:
“五弟妹这是何意?”
“二嫂愿意瞧,那自是要给你看,看完也省得你在这儿累着,早早回去歇着多好”林夕落这话是明摆着要撵她走,宋氏咬着牙道:
“我在这儿碍着你什么事了?这般就想撵我走?”
林夕落轻扯嘴角,讽刺道:
“那你来应承事,我与三嫂回去?娘家来送点儿礼,至于这般紧张么?盐运衙门可是肥缺,你不至于怕送的礼太多,回头我去我祖父说起,他弹劾你父亲个贪污受贿吧?”
宋氏瞪了眼,还未等回话,林夕落则又摸着嘴巴道:“也不应该啊?好歹也得要一张脸,要么是怕送的太少?被人瞧见了你颜面无光,想往里填补点儿?总不会是你想往外拿吧?这白礼你也伸手,不嫌丧气的慌?”
林夕落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脸上全是厌恶和唏嘘的表情,宋氏急的跳脚,“我这还一句话都没说呢,你就快把人说死了,算了,我这就走还不成”
宋氏说着,却回头看一眼姜氏,那一副怨怼之色格外可怜,姜氏被她看的格外尴尬,也不知是否该出来说和两句。
林夕落将姜氏挡在身后,看向宋氏道:
“二嫂慢走,不送了”
宋氏气的转身就走,即刻上了轿,嘴上叫嚷:
“快离开这丧气地方,看的我头疼”
婆子们不敢耽搁,恨不得跑着离去,姜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是何必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她怎能不动心?”林夕落如此说辞,姜氏只能无奈一笑,“也就是你来了,否则我还真不知该怎能让她走,大夫人也知道,可却没有说要将其往回赶,我总不能去寻侯夫人,否则不以为她有何歹意,倒该觉得我有私心了。”
“不管你怎么做,她们都会觉得有私心,针眼儿里看人,能看出什么来?”林夕落安抚的拽着姜氏坐在一旁,“倒不如顺着自个儿的意思做,她们爱如何想是她们的事,你心里头不跟着烦就行。”
“说的也是,何苦操这份心?”姜氏嘀咕一句也不再多说,与林夕落二人用了午饭,便继续在此核对礼单,有姜氏在一旁帮衬着,速度格外的快。
明日便是出殡之日,更有许多事需要准备,但这便不容林夕落与姜氏插手,大房的事,纵使魏仲良是个孩童,他也要担起这份责任。
二人在这里守至下晌,林夕落揉额休歇的功夫,却是青叶从院子跑来传话。
青叶自从被林夕落提成了二等,做事虽一如既往,但也比过去勤奋些许
“奴婢刚刚得了五爷的吩咐,请您回去一趟。”青叶说完,林夕落则问:
“竖贤先生可是到了?”
青叶点头回道:
“是的,竖贤先生已经到了,正在院中与五爷品茶。”说罢,青叶朝着后方的两个婆子一摆手,自有拜帖和白礼敬上,其上名姓都乃林竖贤。
可这时候让她回去作甚?林夕落心底略有埋怨,魏青岩明知道她这时候出来是为了避嫌,可他却还往回找
可既是当着众人来找了,她再寻任何的说辞拒绝都乃撅了林竖贤的颜面,无论从何处讲这事儿都不应该发生,可她依旧起了身,与姜氏道:
“三嫂,我先回去一趟”
姜氏点了点头,“这儿索性也用不上我什么了,这就去与大夫人回上一声,然后再去向侯夫人回禀,明儿的事,咱们是插不上嘴的。”
“这自然是,让插手也不能乱答应,否则落一身的不是,连带着三哥都受埋怨。”林夕落这般嘱咐完,便带着丫鬟们离去。
姜氏感慨一声,便也起身离去,若非林夕落提醒,她恐怕还真是会任人喝之听之吧
回到“郁林阁”,林夕落进了院子,就见林竖贤与魏青岩二人在院中站立谈事,林竖贤一脸凝重,而且在频频点头,魏青岩依旧在说,可见林夕落行进门,他则停下话语,目光也朝这方投来。
林竖贤本是听的认真,却见魏青岩豁然无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见到林夕落往这方走。
低头,看脚下石子,林竖贤本是直视却又觉不妥,只得做着这种毫无意义的动作,可越是这般躲闪越让人觉得滑稽,魏青岩朝前走了两步,背手等候着她,林夕落走上前,距之一步之遥才停下脚步,福身道:
“五爷。”
魏青岩伸出手拽着她,“去见一见你的先生,如今翰林院修撰之首,无人能敌。”
林夕落朝林竖贤看去,林竖贤却略有羞涩,扬直身子,看向她,则是先行礼道:“五夫人。”
“先生。”林夕落行了师生礼,“这等时日请您前来,也实在是难为你了,但能有如今成就,仍是先生资才大赞,学生也跟随着沾光了。”
“不敢,”林竖贤看向魏青岩,“都乃魏大人提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下几次惨遭迫害,都乃魏大人出手相救,否则恐怕是铡刀之下一冤鬼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夕落瞪眼,魏青岩可从来没说过这等事
魏青岩没对此多叙,拽着林夕落坐于一旁的石凳上,与林竖贤继续道:
“你终归是姓个林字,故而这件事你若出面,林忠德也不会有所推脱,只是你是否愿意做这出头鸟,被那一方骂成胳膊肘向外拐了。”
林竖贤苦笑一声,“何为胳膊肘向外拐?嫡子继位、子死孙继乃是历代的规矩,但我只怕这事儿误了魏大人的战功,何必如此?”
林夕落听二人之话,明摆着是在说明日大殡,宣阳侯世子位的承继之事,要有多方对峙
但林竖贤这般担忧,想必此事并非那般容易。
林夕落心中犹豫,却并未在此刻出口,魏青岩看向林竖贤,没正经回答他,却是问道:
“依你所想,要了战功我能得何荣耀?”
林竖贤斟酌片刻,才开口道:“受皇上封赏、众官恭贺。”
“那你觉得,这两样我还缺吗?”魏青岩问出这一句,却让林竖贤愣住了,半晌才摇头道:
“都不缺除却皇亲之外,皇上对魏大人格外信任,若再封赏便是伯、候、公之爵位,众官恭贺在下虽不知是否恭贺,但却知无人敢惹魏大人。”
“既是如此,我何必再争这一功?”魏青岩话语说着,好似自评:
“我争来这功劳,恐怕会被斥痴心妄想、嫡庶不分,让人污垢宣阳侯府内乱,损失重大;我若不争,让他承世子之位,恐怕只得个庶子艰难的同情的名号,不了了之”
林竖贤听他如此之说,不免道:
“如若魏大人得同情之名,皇上自会再对你有所补偿,圣上乃是明君,自是看得清楚何人有功、何人有过。”
“你聪明。”魏青岩一拍大腿,随即看向林夕落,“你觉得这般如何?”
林夕落抽抽着嘴,“心眼儿都被你长了,我还能觉得如何?”
魏青岩哈哈大笑,“让你回来与先生相聚,你却不领我这份人情”
“与先生相聚何日不可?偏偏要选今儿?”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