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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亲爱的弗洛伊德 作者:玖月晞[完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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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门,绕上长廊,夜晚的风从篱笆上吹来,带着金银花的淡香,清冽而纯净。
  甄意说:“言格,你欠我一个深吻,记好啦!”
  “嗯。”他沉默一会儿,问,“甄意。”
  “嗯?”
  “刚才你其实没有生气吧。”
  “哈哈。反正你欠我一个深吻。”
  转眼见他的庭院一角有座小塔楼,屋檐的辟邪风铃在风里叮叮作响,阁楼上亮着灯。
  “那里是什么?”
  “放旧物的。”他简短地说,见她还在张望,拉一下她的手臂,“快走吧。”把她推去前边,自己却忍不住回头,望一眼上边的阁楼。
  在夜里,那样明亮,像太阳。
  他的太阳,在那里。
  #
  水榭楼阁上,荷叶清香,芦苇飘荡。到餐厅时,其他人也刚到。并没有叔伯辈的亲戚,只有他们一小家子。
  甄意这次见到了言格的爸爸,一身休闲青衫,相当儒雅英俊。他对甄意很客气,但明显没有多喜欢。
  甄意一开始还努力和叔叔阿姨说话,但终究招架不过他们太过礼貌而不亲近的态度,渐渐,就不开口了,有些失落,呆呆地看佣人布菜。
  家里今天似乎吃素,清蒸竹笋,凉拌黄瓜,香芹百合一道道色香味俱全,她却没了胃口。
  言母趁布菜的间隙和安瑶说起婚礼,不自觉就显露出对安瑶的喜爱。说他们的缘分是天注定云云。
  甄意想起安瑶说,言栩小时候就见过她,但她不太记得了。
  如此一想,还真是奇妙的缘分。
  言母又说起后天的婚礼细节,登堂、三拜、沃盥、解缨结发、执手
  甄意听得入迷,愈发期待。可听着听着,看言母对安瑶无微不至的关心,她心里有点儿泛酸了。
  低下头去,觉得空前的陌生无助。下一秒,言格却从桌子下伸过手来,掌心温热,覆住了她的小手。
  她懵懵地扭头,他清黑的眸子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垂,另一只手起筷,各种菜往她碗里夹:“多吃点。腿伤还没好,本该多休息,我却非让你过来,抱歉。”
  一时间,甄意感动极了,心里幸福漫溢。
  言格平时话极少,一开口,父母也明白了,问候甄意的伤势,她倒也不受冷落了。
  吃完饭,言家父母去陪爷爷奶奶泡茶去了。
  言格和言栩则照例去露台上吹风,下围棋。
  甄意看不懂,就坐在栏杆边上,看安瑶泡茶。
  婚礼那天,安瑶要亲自泡茶给公婆,到时言家大大小小的亲戚都会看着,茶艺是新媳妇最直观的品艺,一步可都不能错。
  夜风里,水雾袅袅,茶香淡淡,含着清润的围棋落子声,让人心都安宁下去。
  甄意看着安瑶筛茶,好奇:“安瑶,你和言栩小时候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叫你如笙,是你的小名吗?”
  安瑶停了一秒,垂着眸,并没回答。甄意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沉默。
  放下电话后,甄意说:“安瑶,你不用那么自责了。”
  “怎么了?”她正用心烫茶叶。
  “警方初步给你定的是自卫杀人。但现在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刀片刺进了许莫胸口。离心脏很近,但刚好错过,只差几毫米。”
  “哦。”安瑶正悉心地烫茶杯。
  “司瑰让我告诉你,许莫不是死于你刺进去的刀片,而是溺水而死。你的自卫行为并没杀死人。”
  叮咚一声清脆,言栩手中的棋子坠落棋盘上。
  甄意停下来,扭头看。
  言格淡然自如,把砸开的棋子一个个摆回原位,抬眸看言栩一眼,眸光很深,问:“怎么了?”
  言栩不吭声。
  甄意没多想,安慰安瑶:“别那么多心理负担”说到一半,想起杨姿的话,心里不太舒服,小声问:“你最近是不是惹什么人了?”
  “怎么了?”安瑶盯着煮水器,煮久了泡的茶就不好喝了。
  “谣传说,你和许莫很早就认识,还”甄意说不下去了。
  安瑶的脸白了一度,却几不可察:“没有的事。”她静心下去,最终沏出一杯晶晶亮的茶,捧去给言栩。
  言格看着棋盘,淡淡地说:“你和许莫的确很早就认识。”
  这个“你”,当然是安瑶。
  安瑶茶杯里的水轻轻晃荡了一下。有风吹,露台边一树月桂花轻轻摇摆,一片雪白柔软的花瓣落进茶杯,漾起涟漪。
  言栩垂着眸,像静止的。
  “季阳问你,许莫找你看病时,你有没有察觉他有什么不对。”
  安瑶把杯里的茶倒了,重新沏:“我和言栩就是这么认识,所以误以为许莫喜欢我,借机接近,因而也没有怀疑他精神有问题。”
  “逻辑上没问题,但情理说不通。”言格仍在下棋。
  而安瑶背着身,仍在煮茶。
  像两个世外高手。
  “我对外人的事,向来漠不关心,所以没迎合,也没心思拒绝。”
  “如果没有言栩,你的确会这样。”言格长指捡棋盘上的棋子,道,“但有言栩,就不一样了。”
  甄意蓦然明白:有的女人即使有固定的关系了,也会接受其他男人的爱慕,但安瑶不会。
  “你非常喜欢言栩,因为他,你和所有男人保持距离,工作中有同事和病人接近,哪怕只露出一点好意,你都会明确拒绝。”
  言格侧脸平静,“而且,在绑架你后,许莫对你并没有表现出别的心思。而你并不是那种会自作多情的人。因为言栩,你对其他男人都格外迟钝。所以,安瑶,你本就没有误解许莫。”
  安瑶静静地往茶杯里倒茶,晶莹的茶水流却在轻颤。
  “你知道许莫不停找你是因为心理出了问题,换言之,你早就知道许莫有妄想症。”
  这意思是?
  甄意惊讶地盯着安瑶,可她只是再度捧起了茶杯,送去言栩面前。
  言栩抬手接过,轻轻捏住,说:“她只是不想给自己招麻烦。仅此而已。”
  安瑶站在言栩身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言栩说:“许茜的死已经给如笙留下阴影,如果这次大家怪她没早点意识到许莫的心理问题,她会承受不了了。”
  言格抬眸,看着言栩。
  同样清秀的脸孔,同样澄澈而深邃的黑眸。。。。。。
  露台上,风铃轻响。
  言格收回目光,不徐不疾地收捡棋子,道:“那幸好,安瑶的刀刚好从许莫的心脏擦过,没有正中要害。不然,即使是自卫杀人,她心里也肯定过意不去。。。。。。。警方怎么说?”
  后一句是问甄意。
  甄意头皮发麻,道:“说可能他从传送带上滚下,跌进水池里淹死了。这样,安瑶算是间接导致。但。。。。。。”
  言格接过话去,语调清扬:“但他们也不排除安瑶进一步把许莫溺死的可能,对吧?”
  “。。。。。。”甄意没吱声。
  露台上明月皎洁,格外安静。
  甄意发觉,如果有朝一日,这个男人要是把谁当敌人,对方只怕绝对无处遁形,死相极惨。
  甄意轻声说:“警察明天还想请安瑶去配合调查,或者他们过来。”
  安瑶进一步溺死许莫?如果是这样,性质就不一样了。许莫被刺,已没有威胁能力,这就不再是自卫。
  “那就让他们过来吧。如笙要准备婚礼,没有时间。”言栩寂静地喝完杯中的茶,起身,拉起安瑶,走了。
  #
  下完棋,甄意和言格步行回去。路上,甄意默不作声,好几次偷瞄,可夜色里,看不太清言格的表情。
  她想,言格或许怀疑安瑶了。
  在结婚的这个当头,还真是。。。。。。
  穿过篱笆上的月牙门,甄意又望见那座塔楼,岔开话题和心情:“是你的楼吗?”
  “嗯。”
  “我想上去看看,好不好?”
  言格稍稍犹豫,但,此刻心情不怎么好,或许上去待一会儿,就好了。
  “去吧。”
  #
  塔楼里燃着沉香,一楼简洁干净,没有家具,只有木壁上淡雅清净的装饰,窗台上摆着一只白玉细颈花瓶,像个苗条害羞的美人,里边插了朵红山花。
  沿木梯往上,二楼是书房,清幽洁净。
  上去三楼,竟还是书房,却与第二层不同。
  窗前一张书桌,摆放着笔墨纸砚,四壁的书架上,从地板到天空,摆满了书。
  却清一色放着一模一样的黑色线订本,大小,薄厚,全一样。
  只有这一种书。
  甄意莫名觉得自己回去了古代,在某位史学家的书斋里。
  “这些书怎么都一样?”甄意走到书架前,抬手想拿一本黑色的书来,却莫名敬畏,不敢触碰。
  转头看言格,他似乎也有些紧张,她甚至可以听见他不太稳定的呼吸声。
  他极轻地蹙着眉,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终于,他走去窗边:“这里的书是有顺序的。”他抬手,去抽某一本,忽然,
  一个声音穿透寂静的树梢和夜色,凄厉地传来:
  “哥!!!”
  甄意一惊,不敢相信这样撕心般的喊声来自言栩。
  #
  赶去言栩那边,他的庭院里,好几个黑衣男人守在古老的房门口。
  安瑶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表情空洞,像死了一样。
  这么多人,院子里却静得没有半点声响。
  房门开。
  安瑶立刻回望,可,
  言母,几位黑衣人,和提着药箱的医生走出。
  没有言栩的身影。
  言格上前夺过药箱,摔在地上,针管药瓶药片全摔出来。
  甄意没见过言格如此,惊住。
  夜色中,他的侧脸冰冷得可怕,拳头紧握着,手背上青筋绷起:
  “你给他打催眠剂了?”
  “必要的时候,也会对你这么做。”言母绝美的脸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看了甄意一眼,“言格,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就别做我不允许你做的事。”
  “和以前一样,为了保护你们,我可以伤害任何人,包括你们的爱人。”
  甄意不知为何,脊背发凉,看看言格,他侧脸苍白,受伤的肩膀上开始渗血,伤口裂开了。。。。。。
  言母走下台阶,在安瑶旁边停下,表情比夜风还冷,再也没了和善婆婆的样子:
  “警察半小时内到。安瑶,你知道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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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背景改成HK,所以有些行政单位和法律名词都要改过来了。比如之前出现的什么过失、蓄意、间接、直接、可能就要换成谋杀罪企图谋杀罪串谋谋杀罪之类的。
  尹检察官的身份也要改了,是律政司刑事检控科的检控官;像唐裳的案子,强。奸罪就不是侵害人身罪,而是伤害风化的性犯罪;香港没有死刑,所以唐裳案戚勉案中出现的死刑都会换成终身监禁。
  还有很多很多,
  之前出现过的,我以后修文一并改,最近实在没多余的时间改这些。
  另外,希望熟悉HK法律的妹纸帮忙提建议。
  最后,从读者那里学到了一个新的亲吻方法,叫做:miu
  哈哈,大家都过来,让我miu一个,miu,miumiu,miumiumiu
 

☆、chapter70…chapter71

   或许是快到初秋了,夜里的风竟有些凉意;沁进皮肤里叫人忍不住细细战栗。

    山涧古园林里灯光朦胧;从天上看,像幽林里浮着银河。

    这星河一角的静谧院落里,只有风吹着驱邪铃,叮铃作响的声音;像久远而上古的梵唱。

    言格立在青石院落中央;肩头的血一点点渗开;清俊的脸在夜色里白得像纸。

    言母着一件黑白撞色长裙;真正的气质绝伦。她手中拿着一小叠纸,走下台阶;到言格对面,看一眼他的伤口;又看一眼医生。一个眼神,便叫医生高度紧张,立刻去看言格的伤势。

    “走开。”他冷冷地说。

    医生便不再上前。

    甄意盯着他肩上的血迹,眼睛又要泛红了。

    “言格。。。。。。”她低低地唤他,心疼又难过。上前一步,缓缓地,试探地,去捉他的手。其实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片刻前,他周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冰凉气质,一听出她言语中的惶恐和忐忑,便稍稍收敛了下去。

    他转眸过来,看她几秒,终究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让医生给他重新处理伤口。

    言母看着甄意,神色莫测,她跟在言格身旁,紧张兮兮瞧着,不停地小声叮嘱:“医生,你轻点儿啊。”

    言格默默不语,却看得出心内安静了。

    言母扭头看了一眼安瑶:“一开始,言栩就拦截了调查你的人,你中学时发生的事情便隐瞒下去了。可其实我都知道。因为他如此费尽心思,我不想拆穿,就装作不知。这种事,我们家并不会介意。言家的人从来不会轻视他人的伤疤。但这次。。。。。。”

    言母手中的纸张扔到她面前:

    “你接近言栩究竟是什么目的?刚才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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