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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后宫:庶妃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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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瓶和如意忙低下头应诺,康妃看着银瓶手里捧着的缎子,略一沉吟,道:“这两匹青织金和绿遍地金剪绒缎的,给储秀宫的林昭仪送去吧!”如意不解,说道:“她不过是个昭仪,还是抱病失宠已久的,娘娘何必理会她?”

    康妃忆起前儿在御花园瞧见的那抹青色身影,道:“只是觉着她似乎会喜欢,你也说了她失宠已久,恐怕那里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左右储秀宫也不远,就在北边,你就替我送过去,聊表心意罢了。”

    银瓶知道自家娘娘是个有主意的,正要捧了两匹缎子去储秀宫,康妃却又叫住她,笑道:“还是我亲自去吧!”银瓶不明白她为何对一个失宠的昭仪有了兴致,但只好跟着她一起去储秀宫丽景轩。

    之树正在廊下煨药,看到康妃来吃了一惊,过去四年里可从没有过妃嫔前来丽景轩的。也顾不得正煨着的药了,忙去禀告了瑶琪。

    清浅依旧在那绣屏风,听说康妃来,便丢下针线,到中堂见过。康妃笑吟吟的挽着她的手,一同坐到炕上,说:“我刚得了几匹缎子,那日可巧见姐姐穿着的衣裳,想着这颜色兴许姐姐会喜欢,所以特意送了过来,姐姐别嫌弃。”

    清浅淡淡一笑,道:“多谢康妃娘娘,嫔妾只是个抱病的昭仪,怎当得起娘娘称呼一声姐姐?还请娘娘别折煞了嫔妾。”

    康妃怔了怔,道:“我只想着你比我年长,叫一声姐姐是应当的,并不关乎位分高底呀!”

    清浅看着康妃,她今年不过十五岁,面容似梨花纯净无暇,杏眼桃腮,细眉隆鼻,小小的嘴唇上因涂了口脂显得格外红润饱满。反观自己,即便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眼神沉静,唇上只有一点血色……过了年,便是双十年纪,女子最美妙的青春,早已在储秀宫的漫漫长夜和幽幽药香里,流失殆尽了。

    康妃也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说实话,这位昭仪的容色在后宫如云的美人里,当真不算什么。况且她脸上犹带着病色,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如古井般深沉,依稀带着苍凉,似早已看淡世间生死荣辱。这样波澜不惊的神态,她只在一人身上见过——皇帝睿琛。

    她的目光又落到清浅的右手手背上,听说她的右手是被顺妃打残的,不过倒是看不出什么,也没留疤,只是自然握着。等到之树端来药碗,清浅双手接过的时候,康妃才看出来,她的右手似乎并不能十分用力,手指也不能伸直。

    忽然,康妃眉心微动,脱口问道:“你恨顺妃吗?”

    清浅刚放下药碗的手抖了抖,虽然极快的掩饰住,但还是落入了康妃的眼里。康妃叹道:“我若是你,定要恨死她了!”她的表情纯真,像极了一个刚入宫不谙世事的少女。

    清浅垂眸,淡淡道:“嫔妾不敢。”

    康妃盯着她,追问道:“是不敢恨,并非不恨?”

    清浅蹙眉别过头,没有回答,但是康妃见了她的神情,已经很满意了。站起身道:“姐姐好好保重身子,我回头再来看你。”

    康妃走出丽景轩,银瓶这才问道:“娘娘可曾看出什么来吗?”康妃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点点头说:“她这几年虽然失宠,日子过得好像也很紧凑,可我瞧着,唯独有一样上面没人克扣她。”银瓶问是什么,康妃停住脚步,道:“太医院从未怠慢她半分!”

    从储秀宫回到翊坤宫,用过午膳,歪在炕上眯了一会儿,银瓶轻手轻脚的从外面进来,康妃立刻睁开了眼睛。

    银瓶讪讪道:“奴婢吵着娘娘了。”

    康妃摇头:“本就没睡着,”顿了顿,问:“我叫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银瓶凑上前来,道:“娘娘猜的没错,这几年太医院那里的确从未短过林昭仪任何药材,反而很多名贵药材都进了储秀宫,尤其是刚开始那一年,连玉屑膏都治出来给她了。”

    康妃笑道:“难怪她手上没留疤!”笑容却沉寂下来,低声问:“是皇上的意思吗?”

    银瓶道:“奴婢再三确认过,不是皇上的意思,却是皇后的意思!前几年因御药房偷懒没给林昭仪送药,皇后生了好大的气,直接发落了那提督太监。这之后,谁也不敢为难林昭仪了。”末了,她问:“娘娘是否怀疑林昭仪是皇后的人?”

    康妃想了想,道:“打残林昭仪的是顺妃,偏偏顺妃是皇后的表妹!你今儿也看到了,她怎么可能不恨顺妃?皇后此举,多有拉拢之意,不过林昭仪可未必领情!”

    银瓶也点点头,又说:“奴婢还打听了,从前林昭仪得宠,是因为弹得一手好琴,也就是不能弹琴之后,皇上才不再宠她了。”

    “这事儿我也听太后说过,”康妃道,心里暗想,当时看太后那模样,八成那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却让顺妃当了替罪羊!忽的一笑,极尽嘲讽的说:“皇上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顺妃那样脾气的人,竟赐了这个‘顺’字做封号,也不知到底是警告还是讽刺呢!”

    银瓶奉承道:“还是娘娘的封号好,又喜庆,又响亮。”

    康妃却道:“可惜是八妃末流。”

    银瓶忙道:“娘娘进宫还不到一年就已居妃位,这福气可不是旁人能有的,连太后都对娘娘刮目相看呢!”

    康妃笑了笑,说:“也是,孙家嫡出的女儿里出了个皇后,就不兴庶出女儿里出个贵妃的么!”她眯起眼,贵妃以上,还有皇贵妃,皇后,皇太后呢!

    主仆俩正说话,如意进来喜滋滋的说:“娘娘,皇上身边的公公来传话,要娘娘去侍驾。”康妃面上一红,对银瓶示意:“伺候本宫梳洗。”

    到了乾清宫西暖阁,睿琛正盘腿坐在炕上看书,康妃笑吟吟的行了个礼:“皇上。”睿琛并不抬头:“来了。”康妃柔顺的坐到炕几另一侧,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然后在鎏金小圆香炉里多加了些香料。刚盖上香炉盖子,睿琛皱着眉抬起头:“这个香……”

    康妃忙问:“皇上可是不喜欢?那臣妾这就换了。”

    睿琛看她一眼,道:“这香太呛了,拿出去,也不必燃别的。”

    “是。”康妃红着脸把小香炉给了外面的小太监,回到炕上坐着,见皇帝仍对自己淡淡的,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说:“皇上的赏赐,臣妾还没谢恩呢!”

    睿琛只说:“你喜欢就好。”

    康妃咬了咬唇,人人都说她宠冠六宫,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皇帝凉薄。但皇帝的凉薄,并非只对她,对后宫诸人都是一般无二。也许,她还是特别的,否则也不会晋她的位分,还每日都招她前来侍驾,晚上也多歇息在她宫中。

    她脸上重新蕴了笑,说道:“我瞧着皇上赏的缎子里有两匹不错,便送给储秀宫的林昭仪了。”

    她这话一说,皇帝到是一愣,侧首问道:“哪个林昭仪?”

    康妃悄悄端详他的神色,见他不似作假,掩唇低笑:“原来皇上把人家给忘了。”随即又叹道:“可怜她被废了右手,处境十分艰难呢!”

    睿琛神色似有些恍惚,依旧淡淡的说:“你可怜她,送些东西过去便罢,不要太过亲近,免得生出事端。”

    康妃失笑,道:“臣妾瞧着那位林姐姐极是安静平和的一个人,不是会生事端的。”虽这样说,心里到底松了口气。无非试探,而皇帝的确早已忘了那么个人,所以就算她真的去接近,也不会惹出麻烦。

    睿琛“唔”了一声,低头继续看书,只是手中又把玩起那半段梳子来。

    自康妃第一次见到皇帝,他的手中就习惯性的把玩着牙梳,一把女人用的牙梳,却是残破的,让她生疑许久。后来问了张保,才知道那是他生母的遗物,康妃不敢再问。

    以她的聪明,虽不在宫中,但也不难猜出当初周太后的突然暴毙和她姑母孙太后脱不了干系!进宫之初还担心皇帝不会理会她,却不想结果如此出人意料。她自诩忖度人心有几分把握,可是她实在看不透皇帝。

    就连今日见的那位林昭仪,她也有几分不明白。但,她只要明白,林昭仪对顺妃心存恨意便是了。

    她进宫的目的可不光是获得皇帝宠爱,还有帮她的姑母除掉皇后一党!这几年太后的身体愈发不好,可皇后却偏偏要与她作对!取皇后而代之,才是康妃的最终目的。

    可是她进宫时日尚短,手中并无可用之人,而那林昭仪聪明谨慎,且对顺妃心怀怨恨,又早已失宠,当真是个不错的利用对象!

42初结盟

    黄底云龙仙鹤纹描金盖碗里,澄明清新的大红袍,茶香袅袅。皇后轻轻吹了吹,微抿一口,立即齿颊生香。放下茶碗,擦了擦并未沾到水渍的唇畔,问:“你说,康妃去了丽景轩?”

    半夏看了一眼正睁大双眼瞪着她的顺妃,道:“是,还带了两匹缎子去,回了翊坤宫之后,那叫银瓶的宫女便到太医院打听了一些事。”

    不等皇后开口,顺妃就迫不及待的问:“打听了什么?”

    半夏笑了笑,说:“自然是打听太医院得了谁的吩咐,对林昭仪格外优容,不曾有半点怠慢。”

    顺妃立即泄了气,怏怏的对皇后道:“表姐,都是我不好,连累你这几年来处处陪着小心。”

    皇后淡淡一笑,没有皇帝的首肯,她怎么能让太医院的人为她所用!不过是履行当初的承诺,但,她只说保林昭仪不再受伤,至于被克扣月例的事,她并不想管。对顺妃道:“这与你无关,我也是看她可怜,更何况,当初的账,咱们不能不算!”

    说到这个,顺妃就咬牙切齿:“都是那老妖妇!害得我这些年都被皇上冷落……还被赐了这么个封号,阖宫上下都看我的笑话!”说到最后,已是又羞又愤,恨不能立刻要了那老婆子的命!可是她又不解,问道:“这与林昭仪有何关系?”

    皇后道:“康妃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丽景轩的,她想对付咱们,可是她进宫时日短,根基浅,急需有人助她一臂之力,这个人,便是对你‘怀恨在心’的林昭仪。”

    顺妃气道:“她要是脑子灵光点就不该怨我!要不是那老东西故意挑唆,没事我找她晦气做什么!”

    皇后不理会她,继续说:“所以,要在康妃收服她之前,让她明白当初真正要加害她的人是谁。”顺妃不满的嘀咕:“她不过是个失宠已久的废人,拉拢她又有何益?”皇后瞪她一眼,道:“钝刀子磨利索了,一样能要人的命!”

    顺妃一凛,仍道:“我是绝不会对她低声下气赔罪的!”皇后冷笑道:“你的脾气我会不知道?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放心,这件事我会交给庄妃的,你只要好好照顾二公主就好了。”

    顺妃又不耐烦了,道:“我就不明白了,只要我能重获盛宠,自然会生下一男半女,表姐何必把一个半大的孩子给我养活呢!你没瞧见庄妃每次看到我带着二公主,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出来了!”

    你要是还能生,我何至于冒着与庄妃生隙的风险把二公主夺过来!

    皇后气得险些就把这句话宣之于口了,她闭了闭眼,忍了又忍,才道:“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有其他位分低的妃嫔生下皇子或公主,再过继到你名下吧!不过,若是后宫妃嫔一直无所出,你也不能得到皇上宠爱,你百年之后的香火,只有靠二公主了!”

    顺妃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是夜,庄妃造访丽景轩。

    之桃一面收了庄妃送来的茶叶和一对玉钗入库,一面自言自语:“真是奇了,早上康妃来过,现在庄妃又来了,这丽景轩什么时候这么热闹过呀!”

    清浅已与庄妃同坐炕上,瑶琪上过茶,清浅客气的说道:“这儿没什么好茶招待,庄妃娘娘见谅。”

    庄妃端起茶碗吹了吹,抿了一小口,道:“虽不是什么上上之品,但也难为了煮茶人的一番心思。”

    清浅微微一笑,庄妃是正统五年应选入宫的,在宫中浸淫已十年之久,因其依附于皇后,所以后宫诸人都会给她三分薄面。只是不知为何,前几年的时候,皇后打着与大公主一同教养的名义,先把二公主养在自己身边,后来却有意让顺妃和二公主接近。

    庄妃见清浅的态度淡淡的,只一味吃茶,并不多话。只好说道:“其实我这次过来,一是年下了,我给妹妹送些东西来;二是咱们同处西六宫,却没怎么走动,难免生疏,所以……”

    清浅微笑抬头打断她:“娘娘有话不妨直说,耽搁的久了,只怕会惹人注目。”顿了顿,又道:“翊坤宫就在南边儿呢!”

    庄妃一愣,咬咬牙,说道:“好,既然妹妹快人快语,那我也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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