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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遍地余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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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如果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那样他还有机会再争取不是?

    结婚算什么?既然她那么重视那张纸就跟他说啊,他未必不能给,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我想去做个亲子鉴定。”为了抓住一切可以抢回连翘的筹码,他能不顾一切。

    真的是他的孩子,他只怕欣喜若狂,区区一个贺骏驰挡不住他。

    电话那边却闹了一阵,原来顾青听不下去,抢在余季陶前面说话:“蒋凤麟,我知道你不乐意见到我听我的声音,同样,我也不愿意管你的事。可这件事我非说两句不可,你们大老爷们倒是知道要面子,那咱们女人就不要面子了?你要给孩子做亲子鉴定?你凭什么?人家连翘就不能对你死心再找个好男人嫁了?现在人家生活得好好的,你找到人了知道她没事,是不是就可以有风度的放开手来个成全?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你这样贸然去做劳什子亲子鉴定,被她丈夫婆家知道了怎么办,你是要她真去死一回?你别忘了,你本来就欠着她!”

    女人的心,总是比男人更细更敏感。

    顾青这一连串质问都不带喘气的,愣是让蒋凤麟无话可说。

    余季陶总算是抢回话语权:“他不正烦着嘛,让咱们哥俩说说话,你去看看儿子。”他难得一回对妻子板起脸。

    “凤麟,你别怪她,她就是口直心快。”余季陶道着歉。

    他们都认为,如果不是顾青告诉了连翘,蒋凤麟要结婚的消息,连翘就不会走得那么突然,所以蒋凤麟连他们的婚礼都没去。

    “顾青说得对,我本就欠着她的啊。所以我才会”只后来蒋凤麟的声音变小了,余季陶没听清楚。

    “所以什么?”

    “咳咳,没什么,我要睡了。”蒋凤麟咳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所以什么?所以他就算只有一分希望,他也想那孩子是他们的,有了那样的羁绊,他才有机会去赎罪。

    但是顾青说的不无道理,就算他再混蛋,也不能再伤害连翘了。

    晚上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第二天还没等蒋凤麟有任何动作,他自己就先发起高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连话都不想说,都是淋雨惹的祸。

    这下急得张伯团团转,匆匆喊了家庭医生上门,冷敷吃药打点滴,忙活了大半天,蒋凤麟才退了烧。

    只是没想到半夜又反复烧起来。

    刚好余季陶找来,张伯跟看了救星似的,带着他上楼,絮絮叨叨地说:“小余啊,你来得正好。他啊烧得糊涂,嘴里总念着‘瞧瞧’,也不知道是哪里疼,要我瞧哪里。”

    余季陶是被顾青赶来的,说要他阻止蒋凤麟破坏别人家庭幸福。可有些话顾青不爱听,他也就不好明说,真是兄弟是可以两肋插刀的,哪怕是错的,可只要蒋凤麟想,他就一定会帮,哪里还阻止?

    只是他了解凤麟,做生意是狠,做事也有手段,可连翘是他的软肋,他未必舍得让连翘受罪,要不当年就不会紧着瞒着,后来也不至于发了疯,连跟家里都闹翻了。

    余季陶刚走进房间,就听见蒋凤麟果真念叨着“瞧瞧”,不过他转念一想,这“瞧瞧”,只怕是“翘翘”吧?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病了也不安生。

    他长长叹了口气。

    一直到晚上,烧退了,人也醒了,张伯松了口气,余季陶就扶着他去歇息,再回来陪蒋凤麟说话。

    “我就不明白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学人淋雨,文艺细胞泛滥啊?”气氛有些沉闷,余季陶就故意说笑。

    “我也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上个多管闲事的女人。”蒋凤麟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只是脸色病态而苍白,减了几分气势。

    蒋凤麟看人很准,一下子就猜到了余季陶的来意。

    余季陶举手求饶:“老大,我可没想着要管你,就来走走过场,你得理解理解我这块双面胶的心酸。”

    “让她放心吧,我暂时不会去做亲子鉴定的。”蒋凤麟淡淡地说。

    “决定放弃了?”余季陶挑眉,似乎不大相信。

    蒋凤麟没有说话。

    他的身体一贯很好,没怎么生过病,上一次生病还是三四年前,那时他和连翘刚住在一起,他得了重感冒,她就像个小妻子一样把他照顾得好好的,他病好以后,瘦了的人反而是她。

    连翘一直是那么贴心的人,不难看出会是个好妻子好妈妈,可惜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而那个叫贺骏驰的男人,却拥有她一千多个日子,而且看起来感情十分地好。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他想回头,也要连翘点头,他找了她那么多年,无非是想和她重新来过,并不是要鱼死网破。

    可从各方面看,他都没有胜算,他觉得不甘心,也仅仅只能不甘心而已。

    他甚至不想睡着。

    不是梦到了从前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想起前两天那一家三口的甜蜜。

    从前和如今,对他来说是滋味不一样的折磨。

    进也不得,退也不是,或许他还真如顾青所说的,有风度地放开手,大方成全?

    等蒋凤麟将养了几日,张伯就跟他提起蒋老太太忌日的事。

    “小余也来了好些天了,你正好和他一起回去。”

    蒋老太太最终没能熬过那个夏秋,蒋凤麟又悔婚,跟家里的关系到了冰点,直到现在也没好转。

    张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沟沟,只是叹气:“我这把老骨头不禁折腾,不然我也跟你们去,好好祭拜一下想起来,你的名字还是小姐取的呢!”

    蒋凤麟眼神微深,点点头说:“我会记着的,您老就别费心了,好好歇息才是。”

    当年一说起他的名字,连翘随口就能说出出处——不辞驿骑凌风雪,要使天骄识凤麟。

    这可不就是缘分?可惜阴差阳错。

    余季陶要赶回北京签一个合约,他们吃了午饭就出发。

    因为蒋凤麟病了几天,公司的事务有些急于处理的,刘秘书就在车上一一报告。

    刘秘书先拣了要紧的说:“海裕的并购案,张经理提议再请一个专于此的顾问律师。”

    张经理就是张伯的儿子,是上海分公司的中流砥柱。

    其实蒋氏本身就有律师团,可既然他那样建议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蒋凤麟没反对,仍是低头看着文件:“有推荐人选没?”

    “有,这是拟选的律师的资料,据说是并购案的专家,不久前才回国,很多公司都看中了她,她还没定好落脚处。”刘秘书赶紧递上资料。

    “唐婉瑜?女的?”蒋凤麟皱了眉,想了想又说,“算了,既然是张经理推荐的,那就安排时间见一下。”

    过了一会儿,蒋凤麟又写了张纸递给刘秘书:“地址在这里,你安排些人经常去照顾她的生意,记得不要露了行迹。”

    本来听他们说生意听得昏昏欲睡的余季陶一下子来了精神,在副驾驶回了头,兴冲冲地问:“巴巴地要照顾谁呢?”

    被蒋凤麟冷冷一撇,余季陶才悻悻地住嘴。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连翘的事他会这么郑重其事,余季陶和刘秘书交换了一下眼神,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年头秘书也不容易当啊。

    刘秘书却不敢露出半分不乐意,急忙说:“我会安排好的,您放心。那什么时候和唐律师见面合适?”

    “明天吧,海裕的事再拖下去就变得一文不值了,要不到不打紧,就是浪费了那么前期的人力物力,反而亏了。”蒋凤麟一锤定音。

    刘秘书点头认同。

    后来一下飞机,他就马上联系了唐婉瑜。

    只是没想到,他们刚回了北京,唐婉瑜却去了上海。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4。

    一大把一大把地洒狗血。

 12重燃

    贺骏驰下了班就准备去接连翘和女儿,刚走到公司的大堂,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那个人又喊了一声,清晰而悦耳。

    “你一个大男人连跟我见个面都不敢了?别让我瞧不起你,贺骏驰。”在贺骏驰怔住的瞬间,声音的主人已经快步追上了他。

    对方配着宝蓝色衬衣裙穿了高跟鞋,几乎和贺骏驰同高,气场十足,逼得贺骏驰不得不正眼与她对视。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她了

    她,好像更瘦了,贺骏驰的神情有些恍惚,静静地凝着她,那双眼睛依然那么明亮有神,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

    贺骏驰语气艰涩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婉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似笑非笑地反问:“难得我回来一趟,不是应该请我喝杯东西么?”她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堂。

    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贺骏驰不得不赞同地点了头。

    他们去了公司附近的一间茶室,这里环境很幽静,雅座的屏栅隔开了恰如其分的空间,让客人聊天谈心都不必拘谨。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茶香。

    贺骏驰点了信阳毛尖,不疾不徐地洗茶、冲泡,泡茶功夫十分老练,颜色嫩绿味道幽香的茶汤很快呈现。

    “去喝杯咖啡就好,何必这么麻烦?”对上贺骏驰这个慢郎中,唐婉瑜的急脾气就现了形。

    可她不知道,贺骏驰要静心,不宜兴奋,所以已经很久没喝咖啡,反而养成了每天至少喝一次茶的习惯。

    贺骏驰笑了笑:“毛尖清心明目,你试试。”

    唐婉瑜喝了一口,眉头却皱了:“香是香,可惜有点苦了,不过清心明目可不是我最需要的?我是没能看清人心。”她放下茶杯,直勾勾地看着贺骏驰,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

    贺骏驰知道自己没办法回避,只得苦笑:“婉瑜,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的确,距离他们分手,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

    那以后他让自己狠下心不再留意关于她的一切,可总能知道一些消息,不久后听说她在洛杉矶订了婚,也不知现在结婚了没有,她是个很要面子很好强的女孩,不会轻易认输。

    而他自己,后来也成了家。

    两人是彻底分道扬镳了。

    可是每到特定的时候,或者走过一些熟悉的地方,他心里藏着的秘密就会被触动,明明告诉自己要放弃,也真的放弃了,可不甘却如影随形。既然让他们相遇,既然要他们相爱,为什么不让他们相守?

    唐婉瑜垂下眸,看着明亮的茶色低语:“我昨晚回了家,听我爸妈说王一达逢年过节都会送东西来,还让我好好把握他。我还真不知道,王一达泡妞是在行,旁的哪来那么细心?”当年的同学里,王一达和贺骏驰同时都喜欢唐婉瑜,她最后选了贺骏驰,就是觉得他踏实可靠。没想到最后看走了眼,被他一句“感情淡了”就打发了。

    贺骏驰了解唐婉瑜,她性格刚强,又是律师,不止说话犀利,而且话里总有几层意思。

    她不过是想告诉他,一来她还是单身,他还欠着她;二来她不信孝敬老人的是王一达。

    “东西是我借一达的名义送的,是我对不起你,也辜负了叔叔阿姨,就当是我不对”贺骏驰叹了口气。

    “我不稀罕!”唐婉瑜深呼吸一口气,压着怒气冷笑,“原来你还知道你对不起我,你说要回国就回国,你说要分手就分手,我至今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是算准了我拉不下脸来问你,好,那我也不问!那如今又何必再假惺惺?当年我等你回头却等来你结婚,那是傻,现在若还要领你的情,那就是贱!东西我也不还了,我折了现,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的爸妈就不劳您操心了!”

    唐婉瑜扔下一个厚厚的信封就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贺骏驰被她说得发愣,很快回神拿了信封就追了上去:“婉瑜!”

    恰好手机又响起来,其实刚才已经响过两次了,贺骏驰并没有接起来,只是紧紧拽着唐婉瑜,要把钱还给她。

    唐婉瑜觉得和他再无话可说,甩开他的手招了计程车扬长而去。

    贺骏驰一着急动气就觉得头疼,而手机仍然不依不饶地响着,他心里头烦躁着,拿出来看也没看就接,语气鲜见的不耐烦:“什么事?”

    似乎是不大适应他的语气,那端的人沉默了两秒,才柔声说:“你没事吧?我和琪琪在店里等了你一个小时,你又不接电话”

    连翘的轻声细语让贺骏驰意识到自己发了脾气,连忙道了歉,缓下声音:“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就是碰到了熟人,耽误了一会儿,我现在马上过去。”

    他回公司开车,再过去连翘的铺子已经过了七点,不过天色还没全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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