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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落姮醉时君不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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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副将们一边互相讨论着一边走出了阮姮的帐篷时,阮姮就听到了帐篷外一声叹息,她道:“绮陌,进来吧!”
  云绮陌走了进来,水杏般的眼里充满了敬佩,她拿起作阵图上的一颗小石子掂在手中玩,阮姮递过去一杯茶,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有什么新消息?”
  云绮陌蹙了蹙眉头,下了半天决心,还是告诉了阮姮:“漆雕初不在皇宫,我们的人找不到她。”
  阮姮冷哼一声,又走到了作战图前,望着自己画的各种派兵布局。开战那天,自己就要站在城楼上望着十万将士厮杀拼搏,而漆雕初呢,是不是就坐镇南吴军营的后方?还是,想给她阮姮一个惊喜?
  云绮陌见阮姮陷入了沉思,轻轻地推了推她道:“姮姐姐?”
  阮姮“啊”了一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云绮陌低下了头,手指摸索着小石子,阮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不会是给牧逐君做说客来了吧?”然后她拍了拍云绮陌的肩头道:“打完这场仗,我就无家可归了,还不得投奔你们牧阁主去?”
  云绮陌的圆眼一弯,一副“我的任务完成了”的表情。阮姮又笑出了声,知道云绮陌是担心自己因为姬雪意的关系,对牧逐君仍心存嫌隙。可是再大的嫌隙,如果摆在了生与死的面前,阮姮还是知道该不该计较。
  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复国!
  “告辞!阁主夫人!”云绮陌俏皮地一行礼就离开了,留下阮姮在她身后是哭笑不得,怎么,又被套上“阁主夫人”这个称号了?
  阮姮歪在了床上,完全不顾床硬得硌得她的腰生疼。现在,她是用颠覆了姬氏一族的阮氏政权去打南吴,而打下了南吴,姬雪意就会变成漆雕禅,自己便无可退路地投奔牧逐君。三分天下,姬雪意与牧逐君分占两分,她阮熏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等等!阮姮眉毛一挑,随即放心,以姬雪意的城府,打死阮熏都不可能知道漆雕氏的子孙竟然是皋陶境内过的滋润富裕!
  至于这场仗之后,阮姮学着云绮陌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什么“阁主夫人”!居翡涧狼子野心地盯着牧逐君,自己去室离阁后还要解决情敌这个问题。牧逐君呀牧逐君,前有姬月彩,后有居翡涧,她阮姮怎么活得这么不容易?
  一鼓作气!
  阮姮身穿盔甲,站在城楼上,将手中的长剑振臂一挥,鼓声大作!
  副将带着骑兵开始冲阵,阮姮平静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讽刺,她似乎能想象出坐镇在南吴军营大后方的漆雕初此时的表情。
  漆雕初,今日倒要看看,是谁志在必得!
  “杀!”皋陶朝的骑兵们冲了出去。
  望着骑兵冲阵的强大气势,阮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只见南吴的步兵从容冷静,在皋陶骑兵杀喊着冲阵时,竟然有意识地在战线的西北、东北、西南、东南位置上让出了空地,阮姮蹙眉,这不是引诱皋陶的骑兵下意识地集中向这些路线行进吗?哼,兵部尚书长孙苜,姜还是老的辣。
  阮姮向着鼓手示意,让她们准备敲击起阵法进攻变化的鼓点。
  南吴阵法看起来破缺不散,两边还有步兵集结固守,让出前面的空地让皋陶的骑兵冲刺。
  阮姮冷笑道:“长孙苜,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想跟我耗,你算错了!”说着,又是振臂一挥,冰凉透亮的剑身在冬末的阳光下闪出了刺眼的光芒。
  鼓声大作,鼓点密集,副将们带着骑兵排成了一字长蛇阵。
  这个阵法,可以说是弱点明显,但这只是一瞬!就在一字长蛇阵向前冲锋时,先是让南吴的将领们楞了下,随即,皋陶的士兵们立刻开始华丽地变换阵法。
  阮姮满意地望着战场,抬起了右手,于是,弓箭就被立刻递了过来。
  弓箭瞄准的,就是坐镇南吴的长孙苜。
  此人年事已高,带兵打仗立功无数,更是以李代桃僵之计,竟然南吴的皇室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更换了血脉。漆雕初,哦,不,应该是长孙初,那个稀奇古怪的迷魂阵,她阮姮倒是很愿意着长孙初一试呢!
  普通的弓箭,射程不足以至远,阮姮让工匠们稍动手脚,就加长了弓箭的里程数。
  搭箭,瞄准!
  就在这时,冷风向脖颈袭来,一把刀直直地向阮姮砍了来,阮姮却眉头都不带皱地站在原地。
  只听“叮”的一声,刀砍在了冰冷的盔甲上。
  阮姮放下了弓箭,头也不回地说道:“终于等到你了,乔装打扮很舒服吧?”
  漆雕初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盔甲,提着刀指着阮姮道:“今天,我就是来取你狗命的!”
  阮姮竖起了食指,在漆雕初的眼前摇晃了两下,随即以指为剑,也冲着漆雕初挑衅般地笑笑,指了指四周道:“好呀,长孙初!”
  听到“长孙”二字时,漆雕初的眼神里迸射出狠毒的光芒,大刀连挥三招,逼得阮姮一步一步向城楼的边缘退去。
  见阮姮没有还手的意思,漆雕初挥起左掌,对着阮姮的肩头就是一击。
  而阮姮也借着这掌的力量,手握弓箭,轻飘飘地跳上了城楼,漆雕初见状,刀从阮姮脚下划过,阮姮便张开了手臂,像一只大鸟一样,背对地面,直直地从城楼上倒了下去。
  而那身盔甲,在她坠落的过程中迅速被脱去。因为,阮姮不能被重量所累。
  漆雕初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把阮姮逼下了城楼,看着阮姮摔下去的身形,漆雕初冷哼道:“罪有应得!”随即看着两方军士冲锋陷阵,幸灾乐祸道:“这不是,白忙活吗?”
  而莫副将远远地就见城楼上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掉了下去,她清楚地看到,那个人是她们的主帅!可是她要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莫副将,无论我发生什么,就算我死,你也要将阵法变换完成!”
  “是!”
  “一旦胜利,立即撤兵回京!就算我不在!”
  “是!”
  
  究竟,主帅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打了胜仗不就是英雄了吗?为什么不回去?只听“叮”的一声,董副将提刀替莫副将挡过一刀,道:“想什么呢!”
  莫副将回过神来,立即道:“变阵!”
  而当阮姮轻飘飘地落地后,她提着弓箭贴地而行,目标就是长孙苜。让漆雕初痛苦,莫过于杀死长孙苜。
  就是这个人,连横阮熏让艾之寒一直服用河豚肉试验“惜颜”。
  就是这个人,心有城府让南吴成为长孙家的天下。
  也就是这个人,阮姮心里冷笑道,就暂且把那个负了自己的牧逐君在迷魂阵所受的苦这笔账记在长孙苜身上吧,只是找几个罪名,何患无辞!
  阮姮握紧了弓箭,在皋陶与南吴的士兵中灵活地穿梭,尽量不去杀人,也尽量不被兵器砍伤。
  那日,所有的士兵日后回忆,都只是摇头,战场上似乎一直有抹素白色的身影蹁跹舞动,但他们没有人看的清楚。
  阮姮就这样闪到了南吴的军营。
  当她出现在长孙苜的面前时,周围立刻聚拢上了十名暗卫。
  望着长孙苜处变不惊的老脸,阮姮笑了笑,抬了抬手中的弓箭。长孙苜动了下手指,十名暗卫便倾巢出动。
  阮姮左手抽出箭,右手握弓,而暗卫们却是赤手空拳,但手过拳出时,强劲的风却让阮姮的脸生生的一疼!
  阮姮以箭为剑,左手狠劲此处,不一会儿就闻到了血腥味,有自己的,也有暗卫的。而长孙苜却早已躲远,阮姮心下一横,身子一矮,平平地躺在了地上,当暗卫们举起肘部准备给阮姮致命一击时,阮姮却贴地滑行,滑出五步后直直地起身,像死士一样疯狂地挥舞着弓箭,却不让弓箭发挥其作用,扑向了十名死士。
  “呲!”空气中血滴四溅。阮姮看着倒地不起的十名暗卫,再看看自己染血的左肩,似乎,左手好像不是很疼,但明明血流不止呀!
  阮姮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直奔长孙苜的帐篷。她站在外面,挥起右掌,强大的掌风夹杂着内力便直接掀翻了帐篷!
  而长孙苜,当然不在那里!
  忽然,一张巨网从天而降,一下将阮姮罩在了网之中。
  阮姮就那样站着,看着自己像鱼儿一样被拘束在网中,而弓箭手们纷纷聚拢了上来。就在一声“射”之后,阮姮双脚用力踮地,腾空而起。
  靠着巨大的冲力跃起,但这网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就是冲不破。
  但这一跳,却躲过了第一轮弓箭的袭击,否则阮姮现在就是一只刺猬!
  “别躲了!”长孙苜悠悠道,完全不顾身后战场的嘈杂。
  是的,这场战争,是南吴与皋陶的战争,也是长孙家与阮氏的“惜颜”之争。
  阮姮跌落回网中,仰天大笑道:“我就是惜颜,不是吗?”
  长孙苜点头道:“你是,牧逐君也是,但我们动不了他!”
  阮姮道:“所以,你们得不到我,也就不让阮熏得到我。”
  长孙苜道:“阮熏早就有除你之意了,我还乐得帮这个忙呢。”
  阮姮声音一凛道:“恐怕你没有机会了!”说着,将怀里的火折子一打,网子就被点着,阮姮用弓箭戳开了几个洞后,用力一卷,将网子甩向了弓箭手们,随后直奔长孙苜。
  阮姮也不用别的,就用弓箭的弦死死地勒住长孙苜的脖子,而长孙苜迅速地将手向阮姮的腹部一探。
  阮姮只觉腹部一痛,顾不得低头,她用膝盖狠狠地撞向长孙苜的腰部,随即也不顾腹部上刚被长孙苜插着的匕首,运足内力扬声道:“长孙苜已被擒!南吴将士们听令!”
  说着,拎着长孙苜就是一跃。
  阮姮抓着一个人还要跃向战场的中央,加上腹部的疼痛与左肩的麻木,已经有点虚弱。她定了定神,告诉自己要撑住。
  当她勒着长孙苜的脖子出现在战场中央时,南吴将士们纷纷惊呆了。
  而就在这时,皋陶的将士们开始擒住南吴的士兵。
  阮姮用弓箭的弦死死地勒着长孙苜,细而刃的弦就在长孙苜的脖颈上勒出了一条血痕。长孙苜年过五十,虽然阮姮身上有伤血流不止,但与长孙苜抗衡还是不太吃力的。
  而漆雕初这厢还在皋陶的城楼上沉思,就听到阮姮用内力扬声的威胁。她向战场中央定睛一看,就瞥见了自己的母亲被阮姮要挟着,似乎还极度痛苦。
  漆雕初大惊,也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却在落地时扭到了脚,只好一瘸一拐地向战场中央奔去。而南吴与皋陶的将士们看到了漆雕初焦急的眼光,纷纷让开了道路。
  于是,战场中央立着擒住长孙苜的阮姮,与狼狈奔来的漆雕初。
  漆雕初大嚷道:“放开她!”
  长孙苜怒道:“不许求她!”
  阮姮用僵住的左手使劲地弹了下箭弦道:“喂,我还在这儿呢!”
  长孙苜疼得汗落如雨,漆雕初怒目而视,阮姮这是得理不饶人吗?
  阮姮却无辜地耸耸肩,想说点什么,但本来麻木血滞的左肩却传来一阵剧痛,让她险些松开手上的力量弯下腰。
  漆雕初看着阮姮素色的衣衫上有无限的红色在蔓延,清楚阮姮是在硬撑,而自己除了脚踝扭伤意外并无大碍,便冷笑道:“阮姮,腹部没事吧?”
  阮姮挑眉,意思是用不着你黄鼠狼给你拜年,但随即就觉腹部上的匕首被深深滴推进,再看长孙苜,手就停留在阮姮腹部的匕首上。
  阮姮忍痛苦笑道:“长孙苜,不是我要杀你!”说着手下一用力,在漆雕初大叫着“不要”的时候,阮姮用左手反手拔出腹部的匕首,狠狠却飞速地绕到了长孙苜的胸前,就在漆雕初以为阮姮会将匕首刺进长孙苜的心口时,阮姮却突然扔下了匕首,右手也放开了弓箭,左手右手抱着长孙苜的脑袋用力一扭。
  “咔嚓!”
  一个脆中带着重的声音响起。
  “娘亲!”这是漆雕初跪地的痛苦声。
  阮姮就是一下扭断了长孙苜的脖子。
  她放开长孙苜,看着长孙苜不甘地瞪大双眼。再有不甘,也无用了。阮姮摇头感慨着。
  方才从腹部拔出匕首,真是痛得她浑身直冒冷汗,这会儿她蜷着身子蹲了下来,可是腹部的疼痛却在全身扩散,那样的疼,疼及筋骨!
  “阮姮!我杀了你!”漆雕初愤怒道,随便地从地上捡起一把士兵掉落的大刀,冲着阮姮就劈了过来。
  阮姮就地一滚,混着土的血闻起来有股奇怪的味道。
  而漆雕初的大刀毫无章法地照着阮姮的身体看去,阮姮不停地翻滚,末了她抬手照着漆雕初的手腕上就是一劈,漆雕初吃痛扔掉了大刀,却从阮姮的身后抱住了她,大叫道:“你这个疯子!你杀了我母亲!我要与她同归于尽!”
  阮姮用右胳膊肘击向漆雕初的腹部,漆雕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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