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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落姮醉时君不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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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阮姮之前说的,牧逐君善为人师,他本身的绝学多才,也都因材施教地传授给了这七个人,而这七人,也就成为了室离阁的中坚力量。
  阮姮觉察到有人从里屋中出来,连忙转身拭了泪,而居翡涧这才自知,他们的阁主有点小麻烦了。
  只听牧逐君的声音里褪去了妖娆,用仍旧清丽的嗓音道:“小居,你先退下。”居翡涧行礼,放要离去,牧逐君一挥衣袖,居翡涧手中的长剑脱鞘而出,在跳出剑鞘的一刹那竟然发出了清脆的嘶鸣声,下一刻,居翡涧早就没了身影,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让阁主他自己解决他的家务事吧。
  牧逐君用修长的手指捏着冰凉的剑尖,将剑柄的方向递给阮姮,神色苍凉,眼神哀伤。阮姮回过了身,望着牧逐君一脸的凄清,剑身在月色下映出冷冷的光芒。
  阮姮一把握住剑,牧逐君松了手,而那柄剑,便立刻架在了牧逐君的脖子上。
  “牧逐君,你不解释吗?”
  牧逐君苦笑了下,抬手覆住了阮姮握剑的手,轻轻地摩挲着。
  那样冰凉的触感,就如同她初醒时就被他轻点面颊。
  牧逐君的体温,似乎格外的低,无论炎夏寒冬,手都是一样的冷。
  阮姮握住剑的手轻轻地颤抖着,她缓缓道:“你对她对她对她是比对我”
  牧逐君并没有解释,他漂亮的狐狸眼垂了下来,长长的眼睫毛上有些许晶莹:“阿姮,你虽然不愿承认,但你比你认为的要更喜欢我。”
  阮姮听罢,浑身一颤,凝眉叹气,也就移开了架在牧逐君脖子上的剑,垂手默待。
  自她遇袭苏醒以来,取出银针,关于牧逐君的那部分记忆,尽是温暖。
  牧逐君是一个妖艳的人,言语间多是不正经,风姿却是妩媚飘逸的。而阮姮从幼时的成长至今,身怀绝学的每一项技艺都是牧逐君所教授,那样的耐心,那样的温情,十几年如一日,要装是装不出来的。
  
  “逐君哥哥,为什么阿姮要学剑?剑好沉哦。”
  “阿姮学了剑才可以保护好自己呀。”
  “逐君哥哥可以保护我呀。”
  “阿姮,逐君哥哥也有老去的一天,那时候,阿姮愿不愿意保护我呢?”
  “当然愿意!阿姮会学好剑的!以后一定保护你!”
  
  “逐君哥哥,这些中草药根本长的都一样嘛!分不清分不清分不清!”
  “阿姮,你再仔细观察。茯苓长的像甘薯,只不过是黑褐色的,它是寄生在松树根上的菌类,半夏的药用部位是块茎,像一个圆球或半个眼球,采后一定要晒干,天南星是扁扁的球形,外皮黄褐色,内服可燥湿化痰,外用可治疗毒虫咬伤”
  “哥,好枯燥。”
  “阿姮,如果以后哥哥生病了,咱们家没有钱了,请不起大夫,你就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死?”
  “不行!你不能死!你不会死!好吧,我继续学,这是肉桂,这是生蒲黄,那是青黛”
  
  阮姮并不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可想而知,牧逐君是花了多少心思。每次阮姮学烦了想撒手了,牧逐君就连哄带骗,十几年过来,竟也把他的知识传授给了她七八成。
  面对牧逐君用他那张绝美俏丽的脸,阮姮从来都没有抵抗力,她眼前这个漂亮耐心的大哥哥,让她有一种想依赖的感觉,很亲切,很不舍。
  也似乎从很早的时候开始,牧逐君就擅长软言笑语地将一切事情联系到他自己身上,惹得阮姮生出了替他打抱不平的心思。
  而他每次都让她忘了彼此的教学,本来应该填满温暖的回忆,却被锁在了厚厚的纱橱里,尽落灰尘。那时阮姮虽小,却总觉在半夜梦醒时,心里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似乎在等待被抹去浮沉重见日光。
  她记得很清楚,大业四十七年,牧逐君以室离阁阁主的身份正式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那年,阮姮十六岁,刚过及笄之龄,正是意气风发、嚣张狂妄的年纪。
  那一天,她在京城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迎面而来的一抹艳色的身影吸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惊鸿一瞥,阮姮就呆立在了原地。
  稀世容颜,妩媚风流。
  下一刻,她就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个艳色的身影,看他入丝绸店,便在外候着,等他出来时,阮姮看见他抱了许多颜色亮丽的布匹,厚厚地抖堆在了他的怀里。
  忍住心跳,阮姮一个箭步上去,挡住了牧逐君的去路。
  “公子,布匹很沉吧?我帮你拿,好吗?”收起了往日的轻狂,阮姮谨慎地问着,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敲鼓声。
  万一,他拒绝了怎么办?
  万一,他拒绝后再扇自己一耳光怎么办?
  可是,如果这时不说,那以后,万一,没有机会怎么办?
  牧逐君妖娆地笑了笑,将怀里一半布匹推给了阮姮,身子前倾,下巴微扬,娇嗔道:“好呀!正好,很沉呢。”
  于是那天,阮姮就愣愣地抱着布匹跟着牧逐君回了行栖门。
  一旦相识,便是相知,君心似姮心,他不负相思意。
  那样的温情甜蜜,只有短短的两年。
  大业四十九年,阮姮以皋陶朝恭顺王爷的身份西去室离阁,途中离奇遇袭。阮姮的武功,师承牧逐君。而牧逐君的功夫,却是博采众长。唯一让阮姮受创的原因,就是头顶百会穴的七根银针。
  银针封穴,控制本性。
  而就算银针改变了阮姮的本性,她骨子里始终流淌着对牧逐君的情意,无论是被牧逐君抹去她的记忆,还是受控于银针的摆布。
  那样的情意,绵延悠长,像无孔不入的空气,就算她不愿记起,他也从未离她而去。原来,他早已将他的一颦一笑,印在了她的心间。
  可是现在,她与牧逐君之间,还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死了千年,却在牧逐君的心中永生。
  用一辈子去换取另一个人对你的回忆,姬月彩,好计谋呀。
  脸上,忽然有冰凉的触感!
  阮姮一抬眼,就望见了牧逐君眼神里的心疼,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回忆里早已泪流满面。
  “阿姮,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心碎?阮姮听后便觉妒火中烧。
  她向后退了一步,提起剑就指着牧逐君,冷言道:“姬氏一族的先祖也让你心碎了吧?你到底有几颗心可以碎!”
  牧逐君神色一滞,狭长的眼里泛起了薄雾:“阿姮,你哎,真是个孩子,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的,你相信我好吗?”
  阮姮冷笑道:“是,我就是个孩子,我哪里有姬月彩南征北战闯天下的本事呀?跟我这个‘孩子’比,你的爱人一定文韬武略又博古通今吧?”
  牧逐君无奈摇头低声道:“阿姮,我和月彩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是---”
  “月彩?叫的够亲切的呀!牧逐君,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阿姮,你只要,相信我!”
  “我做不到!牧逐君,你懂吗?阮熏告诉我你活了千年,我不在乎!阮熏让我接近室离阁套情报,我抗旨而不为,我不在乎!但是,你的心里有另一个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你呀,逐君!”
  阮姮说着,泪又落下,手中的长剑在空中挥过,三下凌厉的剑风,让行栖门的枯竹拦腰而断,哗啦哗啦地倒了下去。
  最后,她提里一刺,直逼牧逐君而去!
  她以为,他会躲。
  但是,剑就是直直地刺了过去,牧逐君哀伤地立在那里,孤独的影子在月色下拖得细长。
  见牧逐君无意躲避,阮姮手腕一转,硬生生地收回了这刺出的一剑,内力已经聚起,亟待喷薄而出,却突然被抑制了住。
  “咳咳”,阮姮的喉头一甜,有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牧逐君见状,一个上步,指尖捏起还握在阮姮手中那柄长剑的剑尖,直向自己的心房插去!
  阮姮也不管内力的不周,再次聚起,一个用力,任牧逐君内力深厚,这一剑,却也没有刺到他的要害。
  但是,剑还是穿肩而过。
  牧逐君艳色的衣衫上多了几抹流动的血色,而阮姮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捂住了嘴,血就顺着指缝滑了下去。
  “牧逐君,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干!”
  剑落,几绺青丝,飘到了地上。
  “阿姮,你要割发断义吗?”
  “咣当”一声,阮姮松了手,把剑摔在了地上,转身就觉头重脚轻。
  看着阮姮踉跄的背影,牧逐君不顾肩头的伤口,缓缓地蹲下去,捡起地上的那几绺青丝握在手中,苍白修长的手指微微地颤着。
  青丝,情思,阿姮,你是要我活在对你的思念里吗?我早已在了。
  。

容我醉时眠
更新时间2013…12…17 19:45:44  字数:2375

 第十九章容我醉时眠
  冰凝泪烛,霜天难眠。阮姮满眼金星地回了恭顺王府,直接倒在了卧室的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了些许睡意。
  等她睡醒时,只觉房内的坐了一个人,她定神看了好久,才分辨出那是冷凌其。
  此刻,冷凌其正悠闲地喝着恭顺王府的白茶,一边品茶,一边等阮姮醒来。
  “嗯,你怎么在这?”
  听到阮姮含糊的声音,冷凌其一副旁观者的幸灾乐祸样:“来看看失了恋的恭顺王爷是个什么样呀!”
  阮姮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凌其,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了,阮姮姐,你太没良心了,回来也不去看我!”冷凌其佯装怪罪道。
  “哎呀,你姐姐我正逢多事之秋嘛,拜托你体会下被抛弃的心情好吗?哎呀凌其,好困呀,话说,咱们好久没去留香楼了吧?”阮姮又直着身子倒在了床上,明显地没睡好。
  冷凌其意外地一缩脖子,怪道:“多事之秋?被抛弃?留香楼?你哪根筋错了?”
  阮姮四仰八叉地横在床上,还不忘安排道:“中午你就在我府里吃饭,吃过饭后我们就去留香楼逛逛,哎?那里现在的头牌是谁?”
  冷凌其支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我要陪你去青楼?本少怎么没听说你好男色,或好女色!”
  阮姮长舒了一口气,在床上伸展着四肢,道:“被抛弃了,心情好嘛,走,我请你喝酒!我们可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冷凌其哼了一声道:“借口!我怎么听说你割发断义,你才是抛弃人家的那个?”
  阮姮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冷凌其,睁大眼睛可怜兮兮道:“可是,除了你,就不会有人陪我喝酒了!”
  冷凌其愣了下,连忙移开视线,胡乱地回答道:“喝酒就喝酒!”
  “哦!”阮姮躺在床上举起双臂欢呼道,“喝酒去!”
  “你真被抛弃了吗?”冷凌其扶额。
  京城夜,留香楼。
  桂华流瓦,珠歌翠舞,障风映袖,盈盈笑语。
  雅间里,冷凌其翘着腿坐着,阮姮歪在了榻上,支着头听着小倌们唱着艳曲。
  “凌其。”
  “怎么?来了留香楼还无聊?”
  “艾太君病逝了,我就不能把留香楼的搬到王府去了。”
  冷凌其抬手摸了下阮姮的额头,发现她体温正常。
  “别摸了,我没发烧。艾太君病逝,皇姐以孝治天下,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要我说呀,只要有诚心,备个炉子焚香就成了,这种事情,在敬不在虚名。哎呀,我就是想说,我很想把留香楼买到王府里去。”
  冷凌其差点被酒水呛住,无奈道:“买了留香楼?恭顺王爷,那恭喜你会遗臭万年了,成为皋陶朝第一个开青楼的皇家子嗣!”
  阮姮撅了撅嘴道:“可是,你看看留香楼这些小倌们唱的都是什么曲呀!”
  “阮姮姐,这不是皇上选贤任能,考完策论考诗词。”
  “凌其,我不是说这些乐曲登不得大雅之堂,是---”阮姮的话还没说完,老鸨就扭着满是赘肉的腰迈入了雅间。
  “王爷,冷少,拜星公子听闻恭顺王爷光顾本楼,将在片刻后为您献歌一曲!”
  老鸨传完话后,立刻闪人,听闻恭顺王爷越发的喜怒无常,时而嚣张,时而温和,他还要保住脑袋做留香楼的生意呢。
  “凌其,我是鬼吗?老鸨溜那么快干嘛?”阮姮见怪不怪道。
  “阮姮姐,你可以把他抓来砍头,再诛他九族。”冷凌其接道。
  “那我考虑下。对了,拜星公子?谁呀?”阮姮问道。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娇弱的身影袅袅地推门而入,款款一鞠,柔声道:“拜星见过恭顺王爷!见过冷少主!拜星久闻王爷大名,尤仰慕王爷的春夏秋冬回文诗,今蒙王爷光顾留香楼,拜星必献歌一曲,以表敬意!”
  阮姮依然垂着眼,看都不看,只是挥手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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