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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飞音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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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费天仇看向吴天良,吴天良急忙将脸转身广场,也未请示老堡主,立即朗声道:“布告半个月前早巳公布在外,一切规定及应行注意事项不再赘述,那一位有意应征,请即入场比武。”

话声甫落,邓老堡主突然起身含笑道:“诸位前来应征武师的朋友,因为本堡势小力薄,不能全部任用诸位,只能选三至四名,以武功较高者录取。现在,在未比武之前,老行先为诸位介绍一位本堡的贵宾!”

宾字出口,肃手一指费天仇,继续道:“这位就是以前‘费家庄’费老庄主的公子费少侠,老朽今天特别聘请他为公证人……”

说话之间,费天仇早已急忙由大椅上站起来,连连向着场中数百英豪拱手含笑,群豪也报以热烈掌声和欢呼。

但是,就在群豪鼓掌欢呼之际,人群中突然有人怒喝道:“老堡主请慢着!”

全场闻声一惊,纷纷循声看去,同时停止了掌声和欢呼。

只见一个身体粗庄,暴睛浓眉,一脸横飞胡子的凶猛大汉,迳由人群中挤出来。

邓老堡主见那人将他的话打断,立即沉声问:“你这位朋友怎的如此不懂规矩?为何在老朽讲话时抢着发言?”

走出人群的凶猛大汉,看来十分愤怒激动,向着邓老堡主一抱拳,怒声道:“请老堡主原谅,在下实因心切父仇和暗夺我家祖传之宝之恨,忍不住要打断老堡主的话头……”

如此一说,所有在场的人都楞了。因为现在是‘福宁堡’征选武师,突然有人出场寻仇,乍然间大家都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邓老堡主沉声问:“谁是你的杀父仇人?谁夺你家的传家宝物?”

凶猛大汉突然举手一指费天仇,厉声道:“他父亲,他父亲杀了我父亲……”

话未说完,全场大哗,立时议论纷纷起来。

于亚荣,张大成以及苏光开和叶进德四人,俱都戟指一指凶猛大汉,怒斥道:“一派胡言,你是诚心前来‘福宁堡’捣蛋的……”

但是,邓老堡主却挥手阻止了于亚荣四人的怒声吆喝,看了一眼后面铁青,浑身微抖的费天仇,继而又望着那个凶猛大汉,  炫 书  网沉声问:“又是谁夺走了你家的传家之宝呢?”

凶猛大汉再度戟指一指费天仇,继续厉声道:“还是他父亲!”

于亚荣几人一听,又是一阵愤怒斥喝!

邓老堡主的神情反而镇定下来,他依然挥了一个阻止手势,继续问:“什么样的传家之宝?”

凶猛大汉立即怒声道:“飞音剑,飞音短剑!”

说着,尚举起手指了指佩在费天仇腰间的‘飞音剑’。

全场人众一见,又是一阵哗然骚动。

于亚荣等人更是怒声指责凶猛大汉胡说。

邓老堡主立即沉声道:“据老朽所知,‘飞音剑’乃是‘费家庄’的传家之宝,不知你家的‘飞音剑’是什么时候被夺的?”

凶猛大汉怒声道:“就是他父亲向我父亲夺剑时才把我父亲杀死的……”

邓老堡主一听,顿时大怒,突然瞪目怒喝道:“一派胡说,老朽幼时即听先祖父说过,‘费家庄’有一件传家之宝,名为‘飞音剑’……”

费天仇一听,突然向着邓老堡主,拱手恭声道:“老堡主请息怒,只要他能说出‘飞音剑’的特征和特性,晚辈愿把‘飞音剑’赠送给他……”

话末说完,凶猛大汉却怒声道:“什么叫赠送?根本就应该归还我!”

邓老堡主颔首赞声道:“好,那就请你说出‘飞音剑’的特征和特性来吧!说对了费少庄主就把‘飞音剑’归还给你!”

凶猛大汉却怒哼了一声道:“在下根本不懂什么叫特征特性,反正知道它是一柄短剑!”

费天仇已经看出来,这是一项阴谋,一条毒计,乍然间由于心绪愤怒紊乱,还揣不出幕后唆使的人是谁来,是以,他必须立持镇定,避免愤怒。

这时一听对方提到“短剑”,心中一动,立即问:“那么我派人将‘飞音剑’取来,你是否认得它呢?”

凶猛大汉原以为费天仇腰上佩的就是‘飞音剑’,这时一听“派人去取来”,神情不由一楞,加之他根本不知道‘飞音剑’虽然是短剑,但剑鞘却和一般的剑鞘相同。是以,只得毫不迟疑的说:“当然认得它!”

费天仇一听,不由哂笑道:“既是传家之宝,‘飞音剑’必然锋利无比……”

凶猛大汉立即一笑道:“我家的‘飞音剑’不但削铁如泥,而且吹毛立断……”

费天仇立即一笑道:“我家的‘飞音剑’只削铁如泥,吹毛并不立断!”

如此一说,全场不少人发出轻啊。就是邓老堡主父女,包括于亚荣和吴天良等人在内,也俱都惊异的纷纷向费天仇望去。

场中的凶猛大汉,当然大感意外的傻了。

只见费天仇横肘握剑,“呛”的一声将短剑撤出来,厅前立时暴洒一片青蒙光华,同时有一阵“嗡嗡”悦耳声响传出!

全场英豪一看,顿时楞了,俱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费天仇手中的短剑,同时也明白了费天仇说“派人去取”的用心,因而也断定凶猛大汉很可能是借机前来讹诈的。

凶猛大汉没想到费天仇佩在腰间的长剑鞘内就是‘飞音剑’,当然也慌了,除了暗恨唆使他出面的人自己先没弄清楚只得急忙一定心神,怒喝道:“不错,这就是我家的‘飞音剑’,只是你又换了一个长剑鞘罢了!”

他虽然这样讲,但附近的人们都看得清楚,不管是剑鞘的哑簧暗口和剑柄两箍的嵌玉宝石,都和剑柄上的玉质颜色一致,绝不是临时更换的。

费天仇对凶猛大汉的话充耳未闻,理也不理,冗自游目左右,谦声问:“请问哪一位身上有羽毛……?”

话未说完,于亚荣几人急忙帮着寻找,但是,邓瑞君姑娘却将肩后的秀发扯断了一根,顺手交给了费天仇。

费天仇欠身接过,并谦和的说了声谢谢,接着将邓瑞君的秀发向剑刃上一放,说也奇怪,那根软细如丝的秀发,竟然随着剑芒飘飞了起来。

全场英豪一见,顿时喝了声烈采。

楞在场中的凶猛大汉,急定心神,脱口怒声道:“我说的毛是羽毛,不是头发……”

话未说完,方才在费天仇要羽毛的时候,邓瑞君身后的一个粉衣俏丽侍女已自动的奔进厅内,这时正找了一根鹅毛来。

费天仇本待喝斥那个凶汉,但羽毛既已拿来了,也只得接过羽毛,再往剑刃上放,依然无法放上,用口一吹,反而飞上了半天。

那个凶汉一见,却又怒喝道:“不管怎么说,我爹是他爹杀死的!”

话声甫落,面色苍白,一脸怨毒的吴天良,突然面向老堡主,抱拳怒声道:“请老堡主准许卑职下场为当年的老主人补偿了这笔血债……”

话未说完,邓老堡主已怒斥道:“一派胡言,如果你随便下场接下来,那岂不是承认了费老庄主曾经杀死他父亲了吗?”

说此一顿,特又正色怒声道:“据老朽所知,费老庄主为人光明磊落,侠肝义胆,就是杀,也杀的是歹徒坏人……”

岂知,费天仇却拱手恭声道:“老堡主请息怒,如果说先父生前杀了坏人歹徒,那歹徒坏人的子女依然有权利为他们的父亲报仇……”

如此一说,不但邓老堡主父女“啊”了一声楞了,就是于亚荣等人也弄不清费天仇为什么这么说?

吴天良听得精神一振,赶紧沉声要求道:“所以卑职要求老堡主俯允卑职下场……”

费天仇立即挥手阻止道:“不,你不能下场,我因身负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才改名叫‘天仇’,正因为我有杀父之仇未报,所以才深深体会到父亲被杀的悲愤和沉痛!”

说罢,举步下阶,迳向场中走去。

吴天良突然沉声道:“少庄主!他会杀了你呀!所以还是卑职……”

但是,费天仇头也不回,挥手淡然道:“他杀死我是应该,你杀了他关系就大了!”

吴天良一听,顿时楞在那儿无话可答了!

立在场中的凶猛大汉却暴跳怒声道:“你用的兵器是削铁如泥的‘飞音剑’,而我用的却是普通凡铁的‘索子鞭’……”

话未说完,费天仇已到了近前,同时沉声道:“你放心,在下绝不以利刃占先,我们就在拳掌上分个高下好了!”

凶猛大汉一听,精神顿时一振,暴声喝了个“好”,也不报出姓名,大喝一声,飞身前扑,一式‘双风贯耳’,两拳照准费天仇的左右‘太阳穴’捶到。

费天仇动也不动,双掌向上一举,疾演‘龙拳虎掌’中的‘腾龙分云’两拳向外一分,迳向凶汉的两腕派门格去。

凶猛大汉一见,左拳故意格住费天仇的右腕,右拳猛的下沉,大喝一声,呼的一拳捣向了费天仇的小腹。

费天仇轻哼一声,左掌倏沉,闪电一绕,立即将凶汉的手腕握住,喝了一声“去吧”,凶汉一声惊叫,魁梧的身体己被悬空抖了一个筋斗。

全场英豪一见,脱口喝了声烈彩。

于亚荣和吴天良等人一看,俱都楞了。似乎都没想到少庄主已有了这等惊人的拳掌身手?

也正因为费天仇的惊人身手,他们对费天仇被黑巾蒙面歹徒踢下大海的事,也都有了疑问。

但是,就在他们神情一呆的一刹那,悬空翻了一个筋斗的凶猛大汉,双脚一落地面,立即大喝一声:“大爷和你小子拚了!”

喝声中,“哗”的一声抖开了腰间的索子鞭,“呼”的一声就向费天仇的当头抽下。

全场英豪一见,顿时掀起一阵怒喝和叫骂。

邓老堡主和于亚荣等人正待怒喝“住手”,场中已有了变化。

只见费天仇身形一旋,接着闪身已到了凶汉的侧后,反臂一掌,其快如电,“蓬”的一声已击在凶汉的后背上。

凶猛大汉一声闷哼,身形踉跄猛冲,“咚”的一声仆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头一偏,顿时昏迷了过去。

厅阶上人影一闪,吴天良竟飞身纵了下来,直向晕倒在地上的凶猛大汉奔去。

费天仇一见,急忙飞身向前,仲臂将他拦住,同时沉声道:“不要动他!”

吴天良一见,竟不由脱口怒喝道:“我为什么不能动他?”

喝声甫落,也纷纷奔下阶来的于亚荣、张大成,以及苏光开等人,同时怒斥道:“吴总管,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少庄主说话?”

吴天良自知失态,神色一惊,赶紧解释道:“小弟身为总管,自觉责任重大,忘了说话的是少庄主了,再说,少庄主将他打死了,旧恨未解,新仇又结,小弟也代少庄主着急!”

费天仇却淡然道:“谢谢你,你放心,他死不了!”本书由炫书网提供下载

吴天良一听“死不了”,神色又是一变,目中立现焦急,赶紧回身望着阶上的其他武师,深声吩咐道:“来,快将他抬到跨院去……”

话刚开口,费天仇已挥手道:“不必了!”

吴天良听得一楞,目光中更透着焦急怨毒,同时沉声问:“少庄主您……?”

恰在这时,邓老堡主和邓瑞君两人也正走下阶来察看。

费天仇急忙拱手要求道: “邓老堡主,这位朋友的伤势不重,只是被震昏迷而已,晚辈自会料理,晚辈想……”

说未说完,邓老堡主已含笑道:“少庄主乃老朽堡中的贵宾,怎可让你料理这些事?”

说罢转首,立即望着于亚荣,吩咐道:“于总武师,这个人交给你了。事关你少庄主与这个人的恩怨,你要好好派人照顾……”

吴天良一听,不由焦急的说:“老堡主,照料伤者,乃卑职份内之事……”

邓老堡主却挥了个宽慰手势,并吩咐道:“你去宣布一声,征选武师的事,本堡延后数日举行,愿意等候的,一切餐旅费用,均由本堡负责!”

吴天良无奈,只得恭声应了个是。

于亚荣已命张大成,苏光开,以及叶进德几人将昏迷中的凶汉抬走,并一再叮嘱他们小心看护,不可随意离开凶汉一步。

邓老堡主却又望着于亚荣,吩咐道:“于总武师,你去通知全堡的护院和武师;中午会宴为费少庄主光临本堡接风。”

费天仇一听,赶紧拱手谦逊道:“晚辈前来相扰已属不该,怎敢再劳您……”

话未说完,邓瑞君已含笑愉快的说:“本堡与贵庄,原是关系密切,世谊极深的世家,少庄主你又何必推辞呢?!”

邓老堡主一听,立即哈哈一笑道:“难得小女今天这么愉快,少庄主你又何必扫她的兴头呢?!”

说罢,冗自高兴的继续哈哈笑了。

邓瑞君却被说得娇靥通红,直达耳后,同时娇声呼了声“爹!”

但是,她那双明媚大眼睛,却含情柔和的盯视在费天仇的后面上。

费天仇被看得怦然心跳,双颊发烧,他这时才发觉这位美丽的邓姑娘,对他似乎有些异样。

就在这时,邓老堡主已哈哈笑着说:“费贤契,请先到老朽的书房里坐,老朽还有许多事情要向贤契请教!”

说罢肃手,竟请费天仇前进。

费天仇本来还有许多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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