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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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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发人叫臣妾去?倒一个人在这儿闷着。”说着,又斥责青莺明月道:“瞧见皇上来了,怎么不去告知本宫。”赢烈将手里的书卷放在炕几上,便向她伸过手来,笑道:“你也不必责怪她们,是朕不叫她们去喊你的。”萧清婉便握了他的手,走过去道:“皇上这是为何?”赢烈拉过她,就环到了怀里,懒懒的说道:“朝上的事儿到了今日才算料理清净,朕得了功夫来后宫走走,想着连日不见你,就过来了。不想来了,又听底下人说,你出去看文淑容她们了。朕不想扰你,就自己在这儿歇歇。”萧清婉低头笑道:“皇上这会子就把外袍脱了,待会儿再去别的地方或有人来,又要穿上,倒不嫌麻烦。”赢烈坐了起来,道:“既来了你这儿,今日就歇在这儿了,劳碌了这许多日子,今儿朕想清静清静,便是谁来也不见了。”言毕,便要往她脸颊边凑。

    萧清婉红了脸,连忙转过头去,亦低声啐道:“有人在跟前呢,像什么样子。”赢烈瞧着她娇羞动情,闻到她身上暖香袭人,又是连着几日不见不禁动了兴致,道:“你说的是,咱们到里头去。”萧清婉羞急道:“青天白日的”话还未说完,赢烈便抱了她起来,要往里头去。

    便在此时,外头张鹭生忽然进来,见着这般情状连忙跪了,道:“皇上恕罪,外头延春阁打发人来有要事奏报。”赢烈被打搅了兴致,心里恚怒不已,只得先放了皇后下来,又喝问道:“什么事,能慌成这样,连规矩也不顾了!”张鹭生便跪禀道:“是,来人说梁主子小产了。”

 第88章 延春阁

    却说赢烈下了朝,来至坤宁宫,同皇后说了些私密话语。正在两情缱绻之际,忽闻有人报梁美人小产。帝后二人均自吃惊不小,萧清婉连忙一叠声喊人预备辇车,又亲自往内室里取了袍冠,为赢烈穿戴了,便一同出门登车往延春阁赶去。

    龙车凤辇匆匆行至延春阁前,皇帝皇后下车,但见延春阁里里外外皆是宫人,捧着铜盆、热水、手巾并许多药物,进进出出纷至沓来,各自神情惶急不已。其时早有医婆进去伺候,延春阁掌事太监夏明海见帝后共至,慌忙上前下跪行礼。才待张口,便被赢烈喝断,道:“都免了,快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美人如何会小产?!”萧清婉也责问道:“昨儿不是还报说,梁美人胎像安稳,身子康健,为何今日竟会滑胎?!你且仔细讲来!”夏明海跪在地上,只是浑身战栗,埋着头,过了好半晌才道:“奴才奴才不知。”赢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萧清婉瞧着皇帝,便喝问道:“这话当真糊涂!你是延春阁的掌事太监,你们主子滑了胎,你竟能推个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快快说来,若还不尽不实,本宫便叫掖庭令来问着你!”夏明海这才道:“是自主子有孕,便令奴才只管外头的日常杂务,里头的事儿奴才一概不知。今日过了午时,奴才正在外头看着小太监们收拾库房,忽然就听见里面传出消息,说主子胎动不适,还出了下红。奴才知道不好,慌忙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并医婆过来。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娘娘就打死了奴才,奴才也没别的话说啊。”

    正说话间,忽有宫人奏报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来了。”

    萧清婉转头望去,果然见贵妃的轿子停在了不远处,贵妃下轿,也不要人扶,就快步走上前来。走到跟前,她先与皇帝皇后道了万福,才问道:“这可是怎么的了,前儿臣妾见着梁妹妹,她还好得很,怎么忽然就小产了呢?宫里许久没有添丁之喜,臣妾满心正盼着这孩子呢,怎么忽然就没了呢!”说着,就拿手帕子擦着眼睛。赢烈见她红着眼睛,一脸忧伤之情,便缓缓说道:“朕与皇后也才到,还不知什么缘故。朕比你们都盼着这孩子,宫里没了的孩子也未免太多。”说毕,他再不言语,只是迈步走进了延春阁正殿。萧清婉与贵妃相互对望了一眼,便随在其后也进了殿中。

    到得殿中,那内室门前侍立着许多宫人,见着皇帝皇后并贵妃前来,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赢烈不令平身,只是径自在堂中上首的楠木雕镂桃花椅上坐了,又叫宫人给皇后贵妃放了椅子,才道:“你们先去侍奉你们主子,待了了,叫素日里贴身侍奉的人过来回话。”众人低头应诺,才又干各自的差事去了。

    贵妃探着身子,朝里头张望了一眼,见看不着什么,又坐定了泣道:“这位妹妹也真是命苦,入宫这么些年,好容易熬到这个位份,又有了孩子,眼瞅着好了,却又小产,实在叫人心疼。”

    萧清婉在旁冷眼瞧着,心中暗道:梁美人滑了胎,你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欢喜呢,倒且是会演戏。正自想着,却见贵妃转过头来,望向自己,但见她朱唇轻启,道:“如今是皇后娘娘执掌后宫,梁美人身怀龙裔,日常饮食起居,必然有太医院奏报记档。她忽然小产,娘娘可知是因何缘故么?”萧清婉看着贵妃,见她今日素服淡妆,全不似往常的穿着打扮,倒像是有备而来,虽是红了眼睛,嘴角却止不住的轻勾,心里暗自计较道:莫非此中之事,与她有何瓜葛?这般想着,便开口道:“太医院倒是日日奏报梁美人身体安泰,她忽然小产,本宫也不知是何因由。”说着,又向赢烈温言道:“皇上,梁美人这一胎没得蹊跷,倒是要好好查查。”贵妃接口道:“正是呢,梁妹妹忽然失了孩子,不定怎么伤心,倒是要给她个说法才是。”赢烈却只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一时里头有宫人提着木桶出去了,便有医婆出来,在堂中跪了,口里说道:“禀皇上,奴婢无能,梁娘娘的孩子未能保住。”赢烈沉声问道:“是男是女?”医婆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道:“是位皇子。”赢烈抬起手,一掌拍在桌上,登时便将那桌上放着的一瓶插着山茶的青瓷贯耳瓶震倒,水流了一桌子,却无人敢来收拾,那水便顺着桌角往下流,将他龙袍下摆也溅湿了,他却恍然不觉。

    萧清婉见皇帝如此震怒,心里却有些不大好受,口里还是说道:“皇上仔细手疼。”又抬头扬声道:“谁是素日里近身侍奉梁美人的?进来回话!”顿了顿,又道:“还有为梁美人安胎的太医,一并传来!”话音刚落,一宫女便自内室跑了出来,跪在堂中,磕头道:“奴婢红儿,叩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赢烈看着红儿,见她将头伏的低低的,只能瞧见头上插着两只绢花,身上是延春阁宫装服饰,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宫女,便开口问道:“你们主子近日饮食起居如何,近日落胎可早有迹象?”红儿仍是低着头,说道:“回皇上的话,主子初怀胎时略有些呕吐不适,吃了太医的安胎药便好了。只是今日主子一早起来就说没胃口吃东西,早膳没吃什么,午膳又只喝了一碗汤。不想那汤才喝下去不过一个时辰,主子便说腹痛难忍,奴婢将主子扶到床上,见出了下红,就慌了,忙忙的让夏公公请了太医。太医过来瞧了,说已是不成了,又让请了医婆过来,主子腹内的孩子就掉了下来。”

    皇帝听了这话,便说道:“如此说来,竟是无端小产了?太医呢,太医怎么说?!”萧清婉便问道:“那素日里为梁美人安胎的徐良徐太医,怎么还不见进来?”正问着,张鹭生自外头进来,回禀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四处都不见徐太医的踪迹,太医院也说没见他回去。宫门上的守卫却说,并没见徐太医出宫。”赢烈闻言,顿时怒上心头,厉声喝道:“这是什么混账话,一个在太医院供职的御医,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去,着令禁卫军统帅魏晓年带人搜查皇宫,两个时辰之内,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众人眼见皇帝龙颜震怒,各自噤声垂首,无人敢出一声,唯张鹭生低声应诺。

    眼看张鹭生起身要去,萧清婉心中微动,忙道:“且慢。”又向赢烈进言道:“皇上且恕臣妾无状,臣妾只是想到宫中尚有怀孕的妃嫔,如此大举搜宫,令她受了惊吓,恐于龙胎无益。不如让张公公带了人,悄悄的搜寻便是,皇宫虽大,也就这些宫室园子,只要宫门下了钥,细细寻去总能搜出来的。”赢烈闻言,面色略有缓和,微微颔首道:“皇后所言甚是,朕一时急躁,竟险些忘了。”说着,又向张鹭生吩咐道:“你先去宫门上传旨,先闭了门,不许人进出。再带上几个得力的人,往各处寻上一寻,不要惊扰了文淑容,找到了徐良,便即刻押来见朕!”张鹭生得令,便躬身去了。

    萧清婉见张鹭生远去,才又对地下跪着的宫女红儿问道:“里头还有什么人伺候?”红儿低声回道:“回娘娘的话,尚有绿儿、粉蝶两名宫女。”萧清婉便对赢烈道:“皇上,梁美人才失了孩子,只怕心里难过,臣妾可否进去瞧瞧?”赢烈却皱眉沉吟道:“还是罢了,她才小产,里头腌臜,又晦气,别冲了你。待过上两日,打发人来瞧瞧就是了。”萧清婉闻听此言,便知皇帝已着实不将梁美人放在心上了,只得颔首应了。

    贵妃在旁看着,微微冷笑,便向那红儿问道:“你适才说梁美人今儿就吃了碗汤,吃了汤就小产了?”红儿垂着头,说道:“回贵妃娘娘的话,今儿御膳所送的饭食,主子一口都没吃,就喝了碗枸杞乌鸡汤。”贵妃便笑道:“这倒奇了,梁美人没胃口吃不下东西,却偏偏只吃了碗汤?可见你这奴才说谎,是不是你们给梁美人吃坏了什么东西,才害她小产?!”那红儿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叩头道:“皇上、娘娘明鉴,奴婢所言句句是实。主子今日真的只吃了一碗鸡汤,这延春阁里的宫人各个都瞧见了,娘娘若不信,尽可问问旁人。原本连着那碗汤,主子吃不进的,只是只是”

    赢烈听她说的支吾,便起了疑心,开口问道:“只是什么?!快快说来!”红儿颤着身子,抬头偷瞧了上头一眼,见皇帝目光如电般射来,又立时低了头,只是抽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赢烈见她不说,又冷声道:“你若此刻不说,朕便差人将你送进掖庭局,叫掖庭令拔了你的舌头,待那时你想说也说不出了。”红儿耳听皇帝话语,如被雷轰,便依着先前教授的话语说道:“是那汤是皇后娘娘叫徐太医开的药膳,主子她不敢不喝。”

 第89章 骤变

    宫女红儿为皇帝一番话唬破了胆子,好半晌才抽抽噎噎的吐了口。萧清婉立时脸色大变,开口喝道:“你这奴婢,满口胡言!本宫几时吩咐过太医给梁美人开药膳方子?!皇上跟前,你也敢这般扯谎!”红儿只是在地上抖成一团,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贵妃在旁亦插口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攀诬皇后?还不快说实话!”那红儿哭得险些背过气去,一面抹着泪,一面道:“是是徐太医给方子的时候说的,说是皇后娘娘吩咐,主子素日身体弱,要仔细调养,但总吃补药又怕承受不住,倒是药膳更好些。那汤也是徐太医在太医院熬好了端来的,拿来时,主子本是吃不进去的,但听得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怕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心意,就趁热吃了”

    萧清婉不待她说完,便急向赢烈辩驳道:“皇上,绝无此事,臣妾只叫太医为梁美人悉心安胎,从未吩咐过什么药膳。自来坤宁宫里赏赐衣食药饵,必有记档,皇上若然不信,只差人将坤宁宫内的记事档拿来一观便是。再者,这怀孕妃嫔的饮食起居,太医院亦有记档,遣人查阅也就是了。”赢烈阴着脸,一言不发。

    贵妃觑着皇帝神色,浅笑道:“话虽如此,只是这等日常小事,也未必桩桩件件都记得详尽,便是太医院那边”她话未说完,便为赢烈喝断道:“有你什么说处,要你在这里多口!”贵妃为皇帝训斥,顿时满面羞愧,分辨道:“臣妾只是为皇上皇后排忧解难罢了,皇上既不想听,臣妾不说便了。”赢烈也不理她,只是向那宫女沉声道:“你今日所言若有半句不实,朕定然不会再容你活在世上。”红儿满面惨白,连连摇头道:“奴婢不敢。”

    萧清婉至此时,心神略稳,又见皇帝并未当面见疑于自己,便道:“皇上,既然此事存疑,查明白也好,免得日后多心。对梁美人,也好有个交代。”赢烈微微颔首,道:“皇后此话甚是,自当查个明白。”

    正说话间,外头张鹭生进来奏报道:“皇上,已找到徐太医了。”赢烈道:“既已寻着了,为何不来见朕?”张鹭生面现难色,道:“只怕是来不了了,奴才带人出去寻了一地没见徐太医的踪迹,倒是两个小太监往西边园子里的水井打水,见里头泡着一个人,拉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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