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暗夜月辉-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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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没有抱有那样的妄想,从我推开她手的那一刻我就不配在拥有她,我伤了她的心,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怎么奢求她的原谅,上苍惩罚我让她忘记了一切,我却还保留着刻骨铭心的记忆,这是上苍给我的惩罚、我欣然接受。”韩圣元淡淡的说道。
“呵呵呵惩罚?这不是上苍给你的惩罚是我给你的,是我,圣元哥她给过你机会,不止一次,她原来是爱你的,爱到我们在她的床上赤、裸相拥她都自欺欺人的装不知道,可惜你不知道,是我让你生生错过了她的爱,恨我吗?圣元哥你恨我吧!哈哈”水嫣然说完后放声大笑,笑的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韩圣元震惊的看着水嫣然:“怎么会,为什么我不知道,她”
“你当然不会知道,她那痛苦的表情现在想起来我都痛快极了,哈哈哈”水嫣然尖锐的笑着,笑的泪流满面。
韩圣元浑身僵硬的看着水嫣然,终于明白那天为什么她惨白的脸上满是破碎的泪水,漆黑的眼中,为什么充斥着无尽的绝望和哀伤,卑微的乞求着不要抛下她,原来她是真的爱过自己,真的爱过,韩圣元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幸福的微笑:“不恨,至少你让我知道她爱过我,我会娶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娶别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快大婚。”
“你还会娶我?好我嫁、我要看看你为了她能牺牲到什么程度,我要看着你能被她折磨到什么程度,我已经毁了,谁都别想好过。”水嫣然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阴沉的说道。
一百二十三章
缺兵少将的薪城很快就被攻陷了,也许是眀澜的气数已尽风炎大军进城后并没有遇到百姓的反抗,大军正忙于清理战场重建大营时,韩圣元接到了韩家的密令,韩老夫人在薪城的韩家别院中,韩圣元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月黎兀自在帅帐外徘徊,恰巧碰到品月端着水盆走出来,疑惑的问道:“韩公子你在这做什么?”
韩圣元上前一步问道:“风皇在吗?”
“皇上在,容我去通禀。”品月将水倒掉转身走了回去。不久站在门口说道:“韩公子,请进。”
韩圣元掀帘走了进去,风千荀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眼眸寒光闪烁最终归于平静,沉声道:“韩公子,所来何事?”
“雪珀,我会把它交给你,但是现在、请让我见她。”韩圣元迎上风千荀审视的目光坚定的说道。
风千荀沉默许久指着屏风后说道:“她在里面。”
韩圣元感激的看了一眼风千荀,转身绕过屏风朝着床边走去,来到床榻前静静的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儿,韩圣元单膝跪倒在床头,握住她纤细血色尽失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人心惊,韩圣元小心翼翼的将手指靠放在她的鼻尖,浅浅的呼吸让他忐忑的心安定下来,韩圣元长叹口气握紧了月黎的手,压抑的声音静静的诉说着:“是我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老天惩罚我让你忘记了我,却让我深深的记住过往的一切,活在悔恨中无法自拔,这是对我的惩罚,我错了无颜求得你的原谅,是我不配拥有你的爱,我会退出你的视线,默默的守护在你身边,你要活下去,我不会让你死的,就是失去一切我都要救你,我爱你。”韩圣元将脸埋在月黎的掌心,颤抖的双肩、压抑痛苦的呜咽、从指尖滑落的泪水,他的心中燃起了一把叫做悔恨的火,煅烧着他的五脏六腑,痛不欲生,韩圣元擦掉脸上的泪水,俯身吻上了月黎的唇,转身的瞬间脸上回复了平静,只是脸上温柔的笑容被冻结成了千年寒冰,一袭间喜怒哀乐皆离他远去如同失魂的木偶,绕过屏风,韩圣元没有在看风千荀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在即将跨出门时开口说道:“我放弃了,我会在暗中守护她,你要是有负与她,就是倾尽所有,哪怕是死我都不会放过你。”
风千荀没有理会韩圣元的威胁淡淡的说道:“她是我的命,伤害她的人都得死,你该庆幸你现在还活着。”
韩圣元没有说话走出了帅帐,帐外水嫣然和韩家的卫队静静的等在那里。
韩圣元利落的翻身上马,高喊一声:“走。”水嫣然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帅帐低语道:“黎月夜,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在那之前给我好好的活着。”
安静的院落一白发老妇人,一身素雅的绸缎,满头白发高高挽成一个发髻,一根通体黑亮的发簪插在发髻间,沧桑的脸上一双秋水般潋滟的双眸可见年轻时是何等的倾城之姿,此时她莹润的手夹着一枚黑色棋子,独自坐在棋盘前思索。
韩圣元慢慢的走进院子,恭敬的说道:“祖母。”
“嫣儿见过老祖宗。”水嫣然俯身行礼温顺的说道。
“恩,回来了。”老妇人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应道。
“祖母,孙儿要大婚。”韩圣元跪在在地上说道。
妇人将棋子摆在棋盘上,开口说道:“元儿,你要大婚是吗?那祖母问你,你要娶的是谁家姑娘,又凭什么娶人家姑娘?”
“孙儿要娶嫣儿,嫣儿已经答应嫁给孙儿了。”韩圣元淡漠的说道。
“嫣儿,你要嫁给元儿吗?”老妇人看向站在一般的水嫣然问道。
“是的,老祖宗、嫣儿愿意嫁给圣元哥哥。”水嫣然顺从的跪在地上说道。
“嫣儿抬起头来,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要嫁给元儿吗?”老妇人严厉的说道。
水嫣然抬头目光闪烁,坚持道:“是,老祖宗,我要嫁给圣元哥哥。”
“放肆,哗啦。”棋子劈头盖脸朝着两人砸了过来,老人冷厉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两人怒喊道:“给老身跪着。”说完霍然起身对旁边的一紫衣侍女说道:“阿娅,把福伯叫来。”老妇人转身走进屋去。
很快福伯走进院中看到跪倒在地上的两人没有说话,低头走进屋中,老妇人坐在贵妃椅上,威严的看着福伯开口道:“阿福,孙少爷出去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不准隐瞒据实上报。”
“老奴知错,是老奴的错没有照看好孙少爷,孙少爷身娇体贵,外面暮色正浓,孙少爷染了风寒怎么办!主子你就叫孙少爷起来吧!”
“阿福你可记得少爷是怎么死的?”老妇人长叹一声说道。
“记得,少夫人病逝、少爷伤心过度积郁成疾而死。”福伯低头说道。
“韩家男人痴情短命,这是韩家男人的宿命,为了打破这宿命我做了多少努力,我教他弃情绝爱,可他天性多情,为了斩断他的情缘我帮他订下了他视如兄妹的嫣儿,韩家男人专情老身自视他是不会委屈了嫣儿,可如今看来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元儿动了情,嫣儿孽根深种,造孽啊!”
“老奴知罪,主子责罚,孙少爷是在百草城”
明月高升,月光满地,房门才被推开,阿娅来到两人面前顺从的说道:“孙少爷,表小姐。老祖宗让你们进去。”
韩圣元双腿早就失去了知觉,依旧你面不改色的双手撑地慢慢的站了起来,阿娅扶着水嫣然走进屋子,老人端坐在贵妃椅上,福伯恭敬的站在身后,老妇人威严的声音响起:“阿福。”
“是,主子。”福伯端着一个檀木镶金的盒子走到了韩圣元面前。
“元儿打开它。”
韩圣元接过盒子,打开盒子,盒中一朵洁白的花蕾在黑夜中发出血红色的光芒。
韩老夫人凌厉看着两人,严厉的说道:“元儿、这就是你要的雪珀,想要雪珀就让黎王亲自来清泉寺取,老身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人物迷了你的心智,她是红颜祸水还是巾帼英雄老身居时自由评断,嫣儿你的孽障已成,从今日起留在我身边,没我准许不许离开半步陪我上清泉寺拜见无缘大师以消你的孽障。”
“老祖宗嫣儿记下了。”水嫣然恭敬的说道。
“祖母,她沉睡不醒如何能亲自去清泉寺,更何况清泉寺在沂雾山上,沂雾山在犀城距明都不过几百里,她”
“你住嘴,想要雪珀就让她亲自来取,否则别想。”老人霍然起身说道。
“孙儿记下。”韩圣元见老人动怒顺从的说道。
“阿福!给风皇送信,即刻动身前往沂雾山。”
“是。”阿福领命出去
夜色正浓,帅帐内依旧灯火通明,风千荀坐在桌前仔细的翻阅着奏折,纳兰诺风掀帘走了进来:“参见皇上。”
“纳兰,什么事?”风千荀放下手中的笔,疲惫的揉了揉额头问道
“皇上韩家家主韩老夫人的信。”纳兰诺风将信双手奉上,风千荀看完后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皇上?”纳兰不安的唤道。
风千荀开口道:“清泉寺。”
“清泉寺的主持是无缘大师,清泉寺在沂雾山上,犀城沂雾山距离明都不过几百里,皇上此行凶险啊!不”
“朕意已决,下去安排,三日后朕要去清泉寺。”风千荀打断了纳兰诺风的劝阻,决然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皇上、车马备好,可以启程了。”纳兰诺风站在帐外喊道。
风千芸看着桌上的出行用的物品担忧的说道:“皇兄,去犀城真的没有问题吗?犀城离明都太近了,而且相公这个样子,舟车劳累她会受不了的。”
“雪珀才能救她的命,犀城势必要走一遭了,把厚衣服都拿过来。”风千荀将月黎从床上抱起,感觉手中的份量又轻了许多眉头皱成了川字,手中这瘦弱的身子怎么看都不像怀孕四个多月的孕妇。
“恩,知道了,厚衣服早就准备好了,把这个披上吧。”风千芸拿出白裘递给风千荀,风千荀小心翼翼的给月黎披上,仔细端详却发现月黎的脸比衣服都白,披上白裘的她整个人看起来苍白的透明,如同雾中幻想脆弱的风吹过就会消失不见。
风千荀心中的不安迅速被激起,一把扯下白裘丢在地上,阴沉的说道:“换掉,不要白色。”
“可是少爷的衣服除了白色就没有别的颜色了。”品月捡起被风千荀丢在地上的衣服为难的说道。
“都是白色?”风千荀眉头紧皱霸道的说道:“算了,这些衣服都给朕丢掉,以后都不需要白色,换成红色。”
“是!”品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月黎惨白的脸色,白衣的月黎看起来很不真实,认同的点了点头。
风千荀抱起月黎上了马车,车内铺着厚厚的羊绒毯,边上放着暖炉,看似朴素的马车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灵儿上车后,躲在离风千荀远远的角落里,可怜兮兮的看着躺在风千荀怀里的月黎,虽然已经认识风千荀很久了,但是月黎还在沉睡没有人给她撑腰,她可不敢惹被她定位成大野狼的风千荀,乖乖的蹲在角落里,风千荀无意间扫过来的视线都让她胆战心惊,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警惕的盯着风千荀。此行风千荀带齐了全部暗卫,只有几个人护送着马车其余都乔装路人,分散在马车附近,随行的侍女也只是带了倚翠一个人,车轮滚滚向前,出了薪城直奔犀城。
韩圣元被韩家老妇人带在身边前往犀城,一路上韩圣元的沉默,水嫣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愤恨这一切的一切韩老妇人都看在眼中,尤其是韩圣元性情大变,温和的笑容冻结成千年寒冰,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让韩老夫人心焦不已。
“主子,到犀城了,是否现在就赶往清泉寺?”福伯在马车外恭敬的说道。韩老夫人掀开车帘朝外看去,目光在触及一脸寒霜的韩圣元时,放下车帘叹息道:“去清泉寺。”
“是!”
韩老夫人转头看着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水嫣然,开口问道:“嫣儿,怎么都不说话,可是还在怪老祖宗罚了你?”
“嫣儿不敢。”水嫣然没有抬头闷声道。
韩老妇人慈爱的拉着水嫣然的手问道“说说看,这一路走来有什么收获?”
水嫣然淡然的神色变的有些激动:“嫣儿愚钝,丢的一无所有,没有什么收获。”
韩老夫人淡定的说道:“哦?怎么讲?”
“老祖宗、嫣儿什么都丢了,如今不过剩了个空壳子。”水嫣然垂头说道。
“丫头,有舍才有得,舍得这两个字拆开一个是舍一个是得,要先懂得舍去,才能有所得到。”老夫人叹息道。
水嫣然捏着手帕的手死死的绞在一起,平静的说道:“丫头舍了,什么都舍了,却什么都没得到,丫头连自尊都赔上了不过是输的更彻底。”
老夫人不再说话,水嫣然已经不是那个涉世未深骄纵的小姐,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怨和恨,却不自知伤人三分自伤七分。
老夫人握紧手中的念珠闭目养神,不久福伯的声音再度响起:“主子到清泉寺了。”
车门打开,韩圣元小心的扶着老夫人踏上高高的石阶,来到寺庙前迎面走来一个小沙弥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