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小傻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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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耳吊客”一听,面色顿时一变,立即怒声说:“胡说,伯伯身为一堡之主,雄霸湖上,又何曾怕过人来?”
说话之间。
飞眉立眼,面目狰恶,似乎真的动了肝火。
“赛貂蝉”洪丁香,由于不知内情,唯恐言语有失,是以一直不敢插嘴。
这时见古大海,分明是恼羞成怒,不由嗔声说:“大海,孩子知道什么,一句直觉的问话,也值得你生气?”
说着,飞眼斜瞟了古大海一眼。
古淡霞心中很替郭晓涵不服,也满怀不高兴的说:“爹爹就是这一点儿不好,动不动就发脾气!”
古大海因为郭晓涵说中了他一生不能忘记的惨痛耻辱,和他的真正心病,是以忍不住光起火来。
这时——
见老婆埋怨,女儿不高兴,立即面色一弄,哈哈一笑说:
“想我古大海,威震鄱阳湖,全凭一套‘分水掌法’,数十年未逢敌手,江湖黑白两道,大江南北武林,哪个不惧老夫三分,方才一听涵儿说我怕那个黄袍老人,是以忍不住发几句豪语,哪里是真的在生气!”
说罢,又是哈哈一笑,接着对郭晓涵说:“伯伯那时不愿露面儿,原本是为避免惹出更多的枝节来。”
郭晓涵心中冷冷一笑,知道古大海言不由衷,至于“苇林堡”在武林中是否有如此炫赫的地位,他没听父亲说过。
不过——
他心中有个极想知道的问题,就是那个黄袍老人的来历。
于是不解的问:“老伯伯,那个黄袍老人是谁?”
古大海立即冷哼一声,愤愤的说:“伯伯只知道他不是好人,至于他姓什么,是何来历,还没有听人说起过”
郭晓涵佯装惊讶的说:“那个黄袍老人武功高的很呢?想来在武林中的辈份也极尊”
古大海未待郭晓涵说完,立即沉声问:“你怎么知道?”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说:“我听那个虬髯老头儿,一直称呼那个黄袍老人‘老前辈’”
古大海未待郭晓涵说完,立即邪眼瞪着门外,咬牙恨声说:“卑鄙无耻的萧猛,自甘下贱,降低辈份”
郭晓涵也不理“独耳吊客”,继续说:“那个黄袍老人武功确属高绝,昨天他大喝一声,身形尚在数丈以外.我的穴道便被他点中了。”
古大海一俟郭晓涵说完。
强捺心中怒火,立即忿然说:“傻小子,武功一道,不但水无止境,而且种类繁多,各有不同,黄袍老人不来我‘苇林堡’便罢。
如果——
他敢来我‘苇林堡’,哼哼,我定要这老狗尝尝鄱阳湖水的滋味儿。”
郭晓涵听得精神一振,立即兴奋的说:“伯伯,你身为一堡之主,名满天下,水中功夫定然惊人,从明天起,请伯伯教我水中功夫好不好?”
古大海一听郭晓涵赞美他名满天下,阴沉的脸色一霁,立即得意的笑了,接着连连颔首说:“好好好,只要你有耐心学,伯伯生平绝学,绝对倾囊授给你”
郭晓涵佯装兴奋的跳了起来,立即深深一揖,高兴的说:“我在这里先谢谢伯伯了。”
老奸巨猾的古大海,自认为阴森得逞,不由仰面哈哈笑了。
很久没有吭声儿的赛貂蝉,也在一旁凑趣儿的说:“孩子,只要你肯学,我这几招不成名的‘引蝶手’也一并传授给你吧!”
郭晓涵也不问“引蝶手”是什么掌法,转身又是一揖到地,同时佯装愉快的说:“也谢谢伯母!”
揖罢转身,重新入座。
古大海有些乐而忘形,邪眼一瞟满面春色的古淡霞,含笑说道:“明天开始,先由你姐姐代我传授你水中的基本功夫,以后再由我亲自教授!”
郭晓涵一听,笑了,这一次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因为——
“湖海五独”中人,都有杀父嫌疑,根据他们的绰号判断,五独中至少有三人是盘据在水上,是以水中功夫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古淡霞一听父亲命她先传授郭晓涵水功,正合她的心意。
因而,她妩媚的笑了。**
室外又匆匆走进一个绿衣侍女,向古大海恭声说:“启禀老堡主,马总管,张执事和李巡察一并求见!”
“赛貂蝉”和古淡霞一听,面色同时微微一变,不由惊讶的望着古大海。
因为——
除了古大海夫妇外,其他人等不来古淡霞的精舍独院儿,今夜堡中三个地位仅次于古大海的总管、执事、突然一齐求见,堡中必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郭晓涵看了看“赛貂蝉”和古淡霞的惊愕神色,心头不禁一震,尤其这时已是四更时分,更令他暗暗惊异不止。
古大海心里有数,佯装惊愕的“哦”了一声,眉头一皱说:“请他们进来。”
侍女恭声应是,又转身匆匆走了。
“赛貂蝉”和古淡霞俱都惊讶的望着古大海,不解的问:“什么事儿?这般时候还前来求见!”
古大海仅轻轻“唔”了一声,没有及时回答,邪眼望着门外,佯装也在为此事沉思。
这时——
一阵匆匆脚步声,竟由院门传来。
郭晓涵藉着室内灯光,凝目一看。
只见——
院门口儿人影一闪,迅速走进三个人来。
正中那人身材矮小,是个驼背老头儿,三角眼,八字眉,颚下一绺小胡子,一脸的奸猾相。
一袭肥大月白长衫直拖到地面,尤其那一双三角眼,精光闪射,凛厉逼人。
右边那个人身材细高,年约三十余岁,上空黑长褂,下穿肥腿裤,长得猴脸削腮鹰勾鼻,一双滚圆的眼睛在炯炯闪动。
左边是个年轻人,约二十五六岁,长得虎背熊腰,面如薄粉,一道浓浓长眉,配着一双小眼睛,笔直的鼻子下,有两片厚嘴唇。
头戴一顶武生帽,耳边缀一个大绒球,一身粉缎劲装,腰系大红英雄锦,与其他二人走在一起,倒也显得英挺俊逸。
三人中一个老奸巨滑,一个狠毒阴险,一个虽然年轻,但神色间却显得刁狯戾笑,一脸的傲气。
郭晓涵看罢,知道进来的三个人就是“苇林堡”的总管,执事和巡察了。
这时——
三人已登上台阶,六道炯炯目光,都惊异的望着坐在古淡霞对面的郭晓涵。
尤其是那个身穿粉缎劲装的年轻人,一见郭晓涵长得负眉星目,玉颊挺鼻,坐在那里显示出勃勃英气。
虽然——
郭晓涵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但是看在他眼睛里,不啻是位俊逸潇洒的美少年。
是以还未走进室门,浓眉已蹙在一起,脸上布满了煞气。
古淡霞一见含满妒意的粉装年轻人,原本光彩生辉的娇靥,顿时罩上一层寒霜。
粉缎劲装年轻人,一看古淡霞见他进来,粉面顿时下沉,心中妒火更炽。
“独耳吊客”古大海和“赛貂蝉”洪丁香,虽然已看到两人不快的情形,但佯装未加注意。
这时——
三人已走进室来,俱在桌前一字立好,同时恭身说:“参见老堡主和夫人小姐!”
说着,一齐深深一揖。
“赛貂蝉”和古淡霞含笑欠身还了一礼。
郭晓涵由干不认识三人,是以端坐未动,他对粉缎劲装年轻人不太友善的目光,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古大海放下手中酒杯,佯装不解的问:“你们三人深夜求见,有什么事吗?”
中立驼背老人首先恭声说:“惊闻老堡主震怒,想必是为‘追鲸鬼’被杀之事,卑职等特来报告调查经过。”
猴脸中年人接着恭声说:“卑职闻讯之后,曾亲至现场勘察,发现附近翻覆一艘小型渔艇,艇底有一圆孔,与‘追鲸鬼’致命伤处之血洞完全一致。”
郭晓涵一听,不禁心中有气,“追鲸鬼”之死,古大海绝难辞其咎,这件事应该及早说明,以释众疑,免得
心念来毕。
蓦见——
粉缎劲装年轻人浓眉一竖,忽然怒声说:“经查小艇来源,乃丰渔村所有,卑职断定为‘浪里白条’所为,现在全堡弟兄群情激愤,怒不可遏,无不以血染丰渔村为快”
郭晓涵一听,顿时大怒,早已忘了身在虎口。剑收一轩,正待立起,蓦闻古大海仰面哈哈一阵大笑。
粉缎劲状年轻人突然往口,茫然望着古大海似乎不知他为何发笑。
郭晓涵。“赛貂蝉”和古淡霞也不解的望着古大海。
古大海敛笑朗声说:“我道有何惊人变故,原来为此小事,小艇虽然是丰渔村所有,但‘追鲸鬼’却不是死存“浪里白条’之手。”
边说边邪眼望了郭晓涵一眼,佯装愉快的提高声音说:“此事暂且不提,三位先上前见过你们的少堡主郭晓函。”
说着,肃宁立起,含笑指着郭晓涵。
桌前三人一听,除了驼背老人之外,其余两人俱都微微一楞,尤其是那个粉缎劲装年轻人,面色顿时大变。
郭晓涵神色异常镇静,唇哂淡笑,星目闪辉,由于古大海已经起身,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古大海的阴谋,为什么,他一时无法猜透,不过这对他逃走更有帮助。
这时——
驼背老人满面含笑,已急上两步,抱拳恭声说:“苇林堡总管马松柏,参见少堡主。”
郭晓涵立即抱拳还礼,含笑和声说:“在下年幼,见闻浅显,今后尚请马老英雄多多指教。”
马松柏一听郭晓涵称他马老英雄,心中大喜,连连含笑躬身说:“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古大海含笑一指驼背老人,望着郭晓涵,郑重的介绍说:“傻小子,马总管久历江湖,机智绝伦,有‘再世孔明’雅号,也是老伯伯的智多星,运筹计谋.极具把握,鲜有失策之时,你以后要多少向马总管讨教”
郭晓涵连连颔首称是,心中却不由一震,觉得马松柏对他将来的逃走,必是一大障碍。
驼背老人马松柏,听到古大海的吹嘘,立即发出一阵得意的干笑,连忙恭谨的说:“不敢当,老堡主谬奖。”
猴脸中年人一见老堡主介绍完了,也急急上前两步,向郭晓涵施礼恭声说:“卑职张渭江,参见少堡主、”
说着,也躬身一揖。
古大海一见,即对郭晓涵说:“这位是本堡执事张渭江,人称‘三湖水猴王’,水中技艺,难逢敌手、是时下武林中的杰出人物。”
郭晓涵含笑抱拳,谦声说:“久仰,久仰!”
正在后面的粉缎劲装年轻人浓眉微剔,嘴角下弯,一脸的傲气。
这时——
见马总管和张执事相继见过郭晓涵,不得不在原地抱拳说:“巡察李自俊,参见少堡主。”
说话之间。
发现古大海嘴挂狞笑,邪眼闪光,心头不由一震,惊得立即躬下身去。
古大海对李自俊胆敢在他面前摆出一幅傲态,心中似乎有些不悦,因而对他的介绍仅简略的说:“这位是本堡巡察李自俊,绰号‘浪里狂蜂’。”
郭晓涵没想到古大海介绍的如此简略,是以稍停以后,才含笑谦和的说:“久仰,久仰!”
“浪里狂蜂”李自俊心中感到非常不满,同时他也警觉到里面这个以阴毒闻名江湖的“独耳吊客”对他已有了不满。
但看和他自己一直亲密宛如小夫妻的古淡霞,自他进来就一直没有正脸看过他一眼,这使得他愈加怒火高烧。
郭晓涵见马、张、李三人介绍已毕,立即含笑面对古大海说:“老伯伯,请马老英雄他们入席共饮吧!”
话一出口,古淡霞的娇靥立时沉下来。
驼背老人对郭晓涵称他马老英雄,心中颇感受用,立即愉快的说:“不必了少堡主.卑职明天还有要事待办,无暇陪少堡主畅饮,今后时日正多,不必急在此时。”
说罢,兀自呵呵笑了,看来他还未摸清楚郭晓涵的真正来历。
古大海本来还想命三人人座,但一看爱女不悦的神色,加之马松柏又自称有事,于是一挥手说:“嗯,大家改日再畅饮吧!”
驼背老人、张渭江和李自俊知道该走了,于是一起恭声告辞出来。
三人刚一走出室门,蓦闻古大海有力的沉声说:“马总管,天明辰时以前,全堡弟兄,所有战船,悉数在堡门水场上列队集结,弟兄们须全身披挂,战船须旗帜鲜明,去吧!”
郭晓涵听得心头一震,“赛貂蝉”和古淡霞也不禁呆了。
驼背老人和张、李二人先是一楞,继而精神一振,暴声应喏,匆匆走了。
郭晓涵心中又惊又怒,知道古大海必是倾全堡之力攻打丰渔村。
于是——
一定神,剑眉一挑,立即怒声说:“老伯伯,‘追鲸鬼’””
古大海发令以后,似乎仍在沉思他这次冒险掷下的巨大赌注,不知将来能否翻回老本儿,甚或输掉所有。
他发令以后,又忽然感到一丝惶恐和不安。
这时——
他听郭晓涵话一出口,立即有些不耐的说:“那是‘追鲸鬼’自己找死,当时我曾一再警告他,你的武功根基已远远超过你现有的年龄”
郭晓涵依然不满的说:“老伯伯,你为何让他悄悄推我?甚至推到湖心,仍不出水说个明白?”
古大海的心情似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