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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王爷,不准出轨-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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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此时的庄聪,已然是洛暖心的左膀右臂。在洛暖心颓废的这一段时间内,在洛暖心忙得分身无暇的这段时间内,都是少年庄聪,在打点一切。此时的他,正是要将关于任中炎和任中垢动向的情报,一一报于洛暖心知道。

又因为他和青儿分工不同,各司其职,所以,不在自己管辖的范围,青儿自觉地选择了回避。当然了,青儿的回避,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只是此时此刻的洛暖心,不知道就是了……

洛暖心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庄聪想了一下,上前坐下了。据他所说,太子任中炎和二皇子任中垢,早就住进了燕北太守所准备的驿站里,任中炎一进到驿站,倒是安安静静,可是,二皇子任中垢,却离开了绎站,一个人,左转转,右转转,最后进了燕北出名的勾栏院,楼里。

楼前,早有人等候,一看到任中垢一行,连忙将他迎上了楼主楼的最高层。据庄聪所知,那里,是楼的主子所居住的地方,也就是楼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

任中垢进入楼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就带着手下匆匆忙忙地离去,然后回到了驿馆之内。

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洛暖心的眉拧了一下。

要知道,京城之中传来消息,王储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所以,相对于还稳稳地坐在太子宝座上的任中炎而言,现在的任中垢,更迫切地得到各方面的支持,以及要更广泛地拉拢人心。

二人此来,相信任中炎是为了探听任中银的意图,可是,任中垢,却是怀着更复杂的心思而来。

今年冬之内,炎帝身体每况愈下。这也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所以,若是任中垢不能取得先机的话,那么,此前数年的苦心经营,曾经为之付出过的一切的努力,都将在一夕之间,付诸东流。

洛暖心相信,任中炎不会对她下手。原因是相对于任中炎所顾忌的任中银来说,她这个小小的元帅,实在是不值一提,更何况的是,任中银在侧,他也是不收轻举枉动,以免前功尽弃。

现在,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出,那个向来嚣张得连天都不放在眼内的三王爷任中银,是顾忌着这位年轻的元帅的,虽然,那种顾忌,更象是容忍,又或者是谦让,可是,相信任中炎不蠢,暂时还不会在太岁头上动土,无故地惹任中银不开心。

可是,任中垢就不同了。要知道,比起地位还略逊一筹的他,现在最急的,就是要拉拢洛暖心,因为,也只有洛暖心,才看过任中炎发病时的样子,同样,也只有洛暖心,才能在某种程度上,牵制任中银。

而任中银——洛暖心不得不用心深似海来形容他。

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能看得出,他的那一双紫眸的背后,究竟都隐匿着什么,就如没有人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一样。

可是,不论是任中垢的拉拢,还是任中炎的莫名的仇恨,洛暖心却都完全的,没有放到心里去。

她的心,自从经过烈昊天之后,感觉到累了,倦了,所有的凡尘俗事,都再不能入了她的眼。而此时的她,你让她去为你拚杀开路,倒不如让她抱着酒瓶子过日子。

看到暖心婚怔忡着,庄聪再上前一步,忽然之间轻轻地唤了声:“主子,烈焰营中……”

庄聪的话顿了一下,仿佛在想着怎样措辞。要知道,他前日接到线报,那个不可一世的太子烈昊天,那个将主子最后的尊严和真情都抛在脚下的烈昊天的地位,在近期内,突然发生着某种说不出的变化。

最明显的是,他开始变得沉默,而军中的主权,却再也不是握在他的手里,而是握在了他的那个远道而来的,从来脸上都带着神秘微笑的二皇子烈殒天的手里。

而他的身体,仿佛差的厉害,很多人都看到,以前那个威武的年轻元帅,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太子,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是骨销形立,风吹即散。而更多的时候,他会站在营帐之外,怔怔地望着天边的某一个方向,静默不语……

听了庄聪的话,洛暖心的眉间不由地痛了一下,清秀的眉,也拧成一股绳。她的放在几上的手,无声地握紧,过了半晌,才静静地说了句:“烈焰军营如何?”

那句话脱口而出,洛暖心的心里不由地又痛了一下。有些人,只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即便是昙花一现,也会变成永远么?为什么,她的心,还是那样的痛,她的痛,还是那样的深?

那个人,什么时候,变成了插在她心口的一条刺?拔出来,是痛,可是,若不拔出来,却是更痛……

庄聪的眉动了一下,他垂下头去,低低地说了句:“烈昊天似乎被软禁,所有的权利,都落入了二皇子烈殒天的手中……”

庄聪的话,言简意赅,却也带着云淡风轻的冷意。他的话一说完,就紧紧的望着那个抿紧了唇的年轻主子,手心握紧,竟然有一丝丝的紧张。

选择在这时候说起烈昊天,庄聪也是有私心的。因为,他不想他年轻的主子再受一次折磨,不想他年轻的主子,再一将地陷入到那个人的柔情里去。

虽然庄聪并不知道烈昊天是否被软禁,也不知道是否如他所推测的那样,毕竟,生在王室之中,当权力和亲情遭遇,当利益和亲情遭遇,从来就没有人会选择后者。也可以说,亲情,在那些人的心中,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是最廉价的羁绊……

要知道,现在的洛暖心正是心力交瘁的时候。且不说京城之中,关于她的画像,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任明眼人谁都猜得出来,矛头,是直接的指向洛暖心的。

恰在此时,太子任中炎和二皇子烈殒天联袂而来,一个意味不明,一个意在拉拢。而洛暖心不论是倒向那一方,事后,自然都无法抽身出来。

所以,选择在此时告诉洛暖心一个她迟早都会知道的消息,最起码,在这关键时刻,在任中垢虎视眈眈,在任中垢不阴不冷的情况下,她是不会不管不顾地去找那个人的。

而此间一切结束,等待时光静去,一切,都变成过去,那么,他的主子,定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

果然不出所料,听了庄聪的话,洛暖心的眉,蹙得更紧。她几乎是不悦地闭了闭眼,才静静地说了句:“任中银那边,怎样?”

洛暖心此话一出,

庄聪握紧的手,无声无息地松开,胸臆之中,有什么无声无息地吐出。庄聪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还好,还好……

要知道,差一步和差一百步,并无多大的分别,因为就在于那个“差”字……

V329

青儿是在庄聪来到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此时的她,已经换好衣服,悄然离去。而她此行的目标,正是庄聪和洛暖心曾经提起过的,那座名满燕北的楼。

寒冬的夜,滴水成冰。可是,即便是如此寒冷的夜,却抵挡不住人们求欢求醉的急促的脚步。

如此楼,就在燕北最繁华的东大街,一到夜晚,华灯初上,嫣嫣笑语一片。楼之前,宾客络绎不绝,车如流水马如龙。

美酒的香气,伴随着塞外的冷意,在寂静的大街上,肆意来去,斛盏交错的声音,伴着莺歌燕舞的欢声笑语,传出很远,很多远。

青儿乘坐着一座小小的马车,踏雪而来。她在红楼之前跳下马车,仰望着这一座不夜的高大建筑,严肃得几乎刻板的宇眉之间,忽然绽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出来。

楼的门口,正对着一座大大的舞台。那上面,有身着轻纱的年轻女子,正脚踩舞步,曼妙而动。不时地惊起一声声的喝彩。

已经是午夜的时间,点点更更鼓清晰传来,可是,这一场欢宴,还远远地没有到尽头。

舞点,渐渐地低了下去,大大的舞台上空无一人。可是,此时,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翘首,不约而同地望着舞台的某一处,仿佛有什么,正要从那里,慢慢地突破出来。

忽然,鼓点轻轻响起,伴随着一阵悠扬的笛声,仿佛为这个奢靡之地,注入了新的生气,以及活力。

音乐逐渐散乱,仿佛嫣然而落的花瓣一般,因为风息,所以有了短暂的停歇……众人只觉得耳旁一空,这时,一个悠扬的歌声仿佛缥缈的仙乐一般,悠然地飘在人们的脑海。

然后,舞台后的幕帘动了。一个包括着白色纱衣,同样白纱蒙面的女子,以跳跃式的舞次,流风回雪般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轻舞,曼歌,随着女子心情舒展的身体以及歌喉,开始将所有的人都引入了一个浓浓月色里。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的身旁。

……”

歌喉婉转,仿佛黄莺初啼。舞姿曼妙,仿佛仙舞于云端。满场之中,早已神乏疲惫的欢客们,就在这一瞬间,将所有的睡意和倦意全部都抛在了脑后,直直地望着那个歌舞出众的少女。

少女白纱蒙面,看不出任何表情。那一首高歌,更象是一个人在月下的渲泄,那种旁若无人的,清新脱俗的舞姿,更象是雪夜里辗转飘散的梅花,或者一个兴起,在月下踏歌的精灵。

那舞,仿佛并不是给众人看的,因为从头至尾,都是一个人的舞蹈,纱衣轻扬,如风起雪落,手腕轻舒服,如拥你在指尖,脚步踏着舞步,淡然冷清的女子,更象是一个人独自沉醉,一个人独自高唱。

一曲罢,年轻的女子也不行礼,也不谢幕,只在一片掌声雷动之中,身子惊鸿般地翩然一转,就要转身离去。

她的身后,欢呼声如潮,希望她再歌一曲的声音如潮,可是,那些挽留,那些狂欢,落在女子的耳里,就仿佛是秋末落在身后的花瓣一般,她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yu望都没有……

任天地间,花开又落,任红尘嚣,她独自离去……

可是,有人上前拦住了她。

从来没有人会刻意地拦她的路,所以,一身白纱的年轻女子,虽然淡眉微微地蹙了蹙,可是,急于离开的她,还是按照之前的姿势,之前的步伐,略略地侧身而过。

可是,那人仿佛是刻意难为她一般。她步子才一飘起,那个男子,却更快地拦在了她的身边。

她向左,那人也向左。她向右,那人也向右。年轻的女子,忽然之间,冷漠一笑,干脆地停下脚步,将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望着这个敢当面拦她的男子,眸子底下,全是不耐的冷意,以及寒意。

冷意森森,寒气逼人。

看到女子竟然顿住了脚步,那个这才垂下首去,低低地躬身:“姑娘,请留步……”

姑娘,请留步。

年轻的女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双灵动的眸子静静地瞟了一眼拦在面前的人一眼,身子一转一侧,扬长而去。

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骄傲的女子,就如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的不屑一顾的眼神一般。

看到女子飘然而去,那个男子微微一怔,再想去追时,那女子身影一闪,已经从小小的后门,飘然而去。

“她还真的敢……”一个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冷意,还有恨意,在那个因为女子飘然离去,而神情呆滞的男子身后,静静地响起,带着冬雪飘过的冷意和湿意。

乍一听到那个声音,那个任由女子走脱的男子,仿佛做错了什么一般地,忽然更深地垂下首去。

这个女子,飘然而来,飘然而去,来时,仿佛春梦,梦过无痕,去时,仿佛朝露,露散无踪。可是,好巧不巧的是,她却被人看上了。所以,即便是梦,也要梦碎在他的手里,即便是朝露,也要干洄在他的手里……

“主子……”那个阻拦女子未遂的男子,忽然静静地跪在地上,请罪道:“都是属下的错……”

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女子竟然轻功甚佳,只一个照面,他一个疏神,就让她从容离去。本来,他是可以追的,可是,外面全部都是楼的打手,还有那些前来寻欢的香客,而他的主子身份非比寻常,若一旦泄露,便是万劫不复。

一个淡然的冷笑的声音,冷冷地哼了一声:“去,看一下她是哪家的女子?”

跪倒在地下的男子,诺诺而去。阴影之中,这才闪出两个年轻人的影子出来。“二弟,此事,你怎样看?”

问话的人,微微地侧过脸来,在微弱的灯光之下,可以看出一张年轻的、俊雅的、出众的脸来,那表情,那语气,竟然是日前来巡视的太子任中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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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子而已,偏生大哥如此的紧张。”任中炎的身后,是正举步从阴影里闪出的任中垢。此时的任中垢神情若有所思。他望着任中炎,神色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淡雅舒适之意。

“你是知道的,二弟,我们不应该在此碰到熟悉的人,可是,此女子给我的感觉,却是十分的熟悉……”

要知道,他们奉旨来到边关,心里头,有着太多的筹谋打算,心里,也有着太多的沉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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