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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王爷,不准出轨-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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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会用自己的一生,爱你……为你奉献所有……”喃喃地说完这一句话,在烈昊天温柔的试探里,再也抑制不住的激情,就在这一瞬,强硬地挺进了女子的体内……

痛,且快乐,痛且酸涩。洛暖心才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就被男子吞没在口里。

“乖,忍一下,忍一下就好……看在我想了你那么久,想得你那么苦的份上,只忍一下,忍一下就好啊……”

男子的声音,带着惊人的安定人心的力量。他在一片黑暗里,用心慰劝,那样的带着微微喘息的声音,听在洛暖心的耳里,却仿佛如涓涓淙淙的细流一般,令人可以瞬间忘记一切。流连在洛暖心唇颊的烈昊天,轻声地抚着洛暖心因为疼痛而开始颤抖的身体,开始用心地劝慰着,细细的吻,慢慢地将洛暖心的神智,再一次的湮没……

从痛,到快乐,究竟有多远?

由排斥,到真心的水乳——交融,又有多远?洛暖心就在男子的怀里,就在他的身上,就在他的心尖上,反反复复地想着这个问题。

可是,还是累。

整整一晚的时间,她都在男子无休止的索取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整整一个晚上,那个终于盼得云开见月明的男子,都在极度的喜悦里反复的索要……

是的,他要她,一生一世,他要她,天荒地老……

整整一个晚上,洛暖心的心中,都在响着一个细细地吟唱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洛暖心甚至还记得这一首诗的注解,这首诗表达了长年行役于外的将兵思念家乡和妻子的心情。其中”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句,倾倒了无数身陷爱河,渴望美满爱情的人,成为山盟海誓的最好代言。生生死死悲欢离合,我曾对你说过,我会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这是爱的最高境界,爱的最高境界就是经的起平淡的流年。

生生死死悲欢离合,我曾对你说过,我会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烈昊天,我会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

“暖心,暖心……”男子终于累极,拢着洛暖心的身体,终于沉沉地睡去。只是,他的睡梦,很不安稳,半醒半睡之间,仍然在不停地呼唤,神色之间,凄清,凄然。那呼唤,仿佛是来自心底的悲凉,那样的悲凉,深深地触动了洛暖心。她微微地笑着,轻轻地抚平他眉间的轻微皱折,却在收回的指尖,发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还带着余温的泪珠,一落到洛暖心的手上,热度迅速地消失,迅速地变得冰凉。

洛暖心手拈指尖的那一抹冰凉,隐隐有些奇怪,可是,寒气袭来,疲惫袭来。她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最终因为抵不过频频欢爱后的酸痛,还有麻木。泪水犹在指尖,可手却猝然地垂下,她的人,也止不住地沉沉睡去……

虽然,她的指尖,还按在烈昊天的手腕上,却再没有一丝的感知。耳边,有什么还在细细地吟唱:最后变成奇异的幻听,在她的耳边萦绕不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就在洛暖心闭上眼睛之后,那个一直沉睡着的烈昊天,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拥着洛暖心的身体,感觉到痛、悔、满足而且快乐……

女子的睡颜,温和而且满足,虽然疲惫,可是却还是迁就地蜷成一团,将大部分的位子,都让给了他。烈昊天轻轻地抱起洛暖心,睡梦中的人,不安地动了一下,然后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然后身子一转,又再重新睡去。

眼眶中,又有什么要涌出。烈昊天勉强忍住,然后,轻轻地拍着洛暖心的背,将她的身子摆正。女子的肌肤,柔嫩、柔润,那样的触感,足以令任何男子心荡神驰。

V312

这是他已经品尝过的甜美,可是,身体短暂的接触,便他的身体又一次的有了冲动。他苦笑,然后将身子移远了一点,腾出地方,让女子睡得更舒服一点。

他的生命,早已走到尽头,可是,在这尽头的边缘,却得到了自己的梦寐以求。这样的他,固然可以满足,可是,对于那个女子来说,却是何其残酷的一件事?

忽然间,微微地苦笑起来,感觉到心口的痛,烈昊天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慢慢地朝着洞口的方向走去。

塞外的寒冬,凉意透骨,可是,烈昊天就站在冰雪封顶的岩石之巅,神情呆怔。

要么忍,要么残忍……

就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弟弟的性格……

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弟弟。可以说,就在当年,他那任性的弟弟,为了阻止他随军出征,不惜自断经脉,甚至走火入魔时候。他就知道,他的弟弟,那个身上同样流着烈焰皇室血液的烈殒天,生来就有着一颗不输于他的雄心壮志。那是一个遇强愈强的、壮志即便是两败俱伤,也不会拱手认输的人,那是一个不惜手段,从来都只为目标的人。那也是一个从来都认为,可以将整个天都归为己有的人。

烈昊天知道,他的弟弟在等着欣赏,欣赏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在等着那个向来健康的、英武的、骄傲的哥哥,对着他最终低下头颅。他的弟弟,就象是他的一颗牙齿,自己痛,也要自己的哥哥,陪着痛……

可是,我的皇弟,即便你以山河为盘,生灵为棋,却为何要将这算计,全部都归于这女子的身上?

你要我的健康,我可以给你,你要我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所拥有过的,和还未拥有过的一切,我都给你,可是,这女人,你却是动不得的……

可惜的是,你动了她,甚至伤害了她,那么,我也不惜在最后的时间,为她做完最后一件事……

烈昊天踏上峰顶,将一枚小小的信号弹从衣袖之中点燃,然后,嘶嘶的火花,带着寒凉的冰雪的冷意,在漆黑一片的苍穹之中,一飞冲天。浅浅的呼啸,是它唯一的响,逆着风的信号弹一旦冲上云霄,然后就烟花般地四散开来,转眼间,整个天宇,又归于黑暗……

在远方的远方,有人就在这浅啸里惊醒,然后迅速地奔了出来,快速地着装,然后风驰电掣地朝着信号发出的地方,迅雷不及掩耳而来。

在另一方,有人正在彻底不眠,一看到黯夜升空的信号弹,神色也是一凝,随即奔出门口,开始全力地追踪……

这一枚小小的信号弹,搅乱了原本宁静、平安的平凡的夜。于是,那一片山宇,就成了众矢之的。有的人,正在赶来,有的人,却还在沉沉地睡去。

烈昊天满怀眷恋地望了一眼脚下的山峰,还有正在山洞之中沉睡的女子,然后手捂心口,慢慢地跪倒在地。可是,他的眼睛,依旧怔怔地望着远,怔怔地望着那一片覆盖着冰雪的大地。

女人,你成就了他的梦,那么,他愿意奉献所有。最起码,在有限的程度之内,可以保你一世安好……

当远处的信号响起的时候,有一行人马,正穿过险峻的山锋,静静地朝着远方移动。雪的萤光,倒映着火的暖色光芒,照得那一行夜行的人的脸上,熠熠生辉。而那一行人,却又是沉默而又急迫的,足下生风,踏雪无痕……

远处的烈昊天,静静地站在山顶,然后静静地望着南北两方的两支人马,冷漠如磬石的眉目之间,静静地泛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来。

然后,他就在远处转身,“呛”的一声,擎出长剑,快速地跳下悬崖,向着其中的一支人马迎了上去,心如痛如刀绞,手中,寒光闪闪。不知道又有多少的血,即将洒向这一片被冰雪掩盖的土地……

远处的灯火,远处的人,都在全速的赶往这里,而烈昊天迎上的那一支,又会是谁?

是敌是友,是我是人,原来,在有的时候,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分得清楚……

有谁,在远处转身,挥雪亮兵刃,斩一地杀戮?

远处的寒梅,依然还在开放,一缕冷香远,逝雪深,又是谁,含着浅浅的笑意。在一片杀戮里、在一片片溅起的血丝里,轻轻地叹息:暖心,来世你渡我,可愿?

洛暖心是在任中银的怀里,悠悠地醒来的。

她一直都在发着高烧,浑身滚烫,昏昏沉沉的一直睡,一直睡。然后,就是梦魇,然后,就在梦里,看到了许多的,在洛暖心的心里,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人和事。

她看到,远天云高,银天如水,而她的小蓝,就在远处的云雾缥缈之间,对着她静静地挥手,对着她,静静地微笑。可是,那笑,却也不是他平日的样子。远天之上的他,几乎和浮云淡成一色,可是,洛暖心却还是可以看出,他微笑神色里的哀伤,和虽然淡,却依然蚀骨的思念,还有痛楚。

可是,为什么会如此的痛呢?看到小蓝的笑,洛暖心有些无助,想要抚平他眉间的伤,还有痛,可是,小蓝和她的距离,是那么的远,那么的远,她用尽了全力,却也只触到清风一缕。

远处,小蓝的脸,依旧在她始终接触不到的遥远的地方。只是,他的神色间,却多了几分落寞,女人,远天之间,我在想你,可是,你是不是已经将我遗忘……

看到小蓝的眼神,洛暖心的心里蓦地一痛,她无望地张着手,喃喃:“不,不是的……”

她想说,不是的,小蓝,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即便我忘记了全世界,也不会忘记你……

可是,解释又有什么用呢?解释,又是多么的无力,解释,还不是等于掩饰……

洛暖心的心,莫名地酸了起来。她怔怔地伸着手,怔怔地望着蓝埏如云天般稀薄淡然的虚弱笑意,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小蓝,我没有忘记你……

V313

天色转暗,烈风肆虐。漫天的阴云之下,天欲泣,海欲泣,那些如此灰暗阴郁的色泽,就仿佛是末日即将来临时的大限气息。

洛暖心在一片阴沉荒凉里,诧然抬头,却只看到,那个可恶的任中银,正手擎利剑,杀气腾腾而来。

有血,正从他的剑尖长线般地滑下,没入荒原的土地,如墨透砂纸。而那个可恶的人,那个身上仿佛还弥漫着重重杀气的任中银,用几乎可以毁灭一切的眼神,冷冷地望着,冷冷地望着她的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不动,不响,如上古塑像。

洛暖心忽然冷笑起来。

这个人,就仿佛天生是她的克星,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就必定不会有好事……那么,前仇犹在,后恨不惧——这一次,这个嚣张的王爷,不知又想作何图呢?

这一次,又是想要折她的手,还是,换转来,想要砍她的头?可惜的是,士别三日,士不同。而今的她,已经可以独擎一片天,只手挥动百万师。所以,那个人若再想羞辱于她,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阴风下,年轻的女子冷笑,举手间,杀气充盈,严阵以待,并准备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可是,那人近了,再近了,天地间,一片寂静,就只有长剑上的血,不停地落下的声音,一滴,又一滴。

那人望着洛暖心全神戒备的眼睛,忽然之间,神色间浮起一抹说不是是喜,还是怒的神色。他手中的长剑,颓然地垂下,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声叹息。然后,一句幽幽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天高夜寒一般的凄凉色调,自他的唇间,轻轻地逸出,他说:“女人,他死了……”

仿佛一直紧绷着的弦被霎时抽离,洛暖心全身的力气,在下一瞬间完全消失。只觉得心口开始剧烈地疼痛,可是,她却无法解释,这疼痛,由何而来。于是,她怔了一怔,松弛下去的手心,不由地抚上心口。

她蹙眉,却也不解……他死了……他死了?

可是,那个他,又会是谁?为什么,她只觉得心里哀伤莫名,只觉得心碎欲裂,可是,却不知道这痛,这哀伤,又是从何而来呢?

而且,她更加不明白的是,那个浑身浴血的任中银,在说这些时,为什么又喜又忧,而且,他的湛蓝色的眸子,一直望着她的眼睛呢?

又或者说,那个刚刚死去的人,和自己,抑或是和那个可恶的任中银,究竟有着什么样千丝万缕的关系……

云开,雾散。无数的祥云自九天而来,风和煦,流转在身边。天风日朗,容光正好。洛暖心诧然抬头,却发现,那个杀神一般的任中银,早已消失,而她,身着一身流光溢彩的霓裳羽衣,珠翠满头,冠华高带,神采奕奕。

她挥手,轻若风,她淡笑,羞一地的春色……可是,这是自己么?自己,又何时起,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个转首间,有人在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洛暖心愕然转首,满头珠翠荡动,发出清脆的环佩之声。她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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