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金玉满堂-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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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骞煜不屑这些小孩儿的玩意,站在三步开外等她,宁溪一回头,正巧看到从天而降一块粉红色的手绢儿,不偏不倚地恰恰落到了他的头上。
君骞煜眉头一皱,还没说话,头上的手绢就被宁溪一把拿了下来,一边抬头往上看一边道:“谁的东西掉下来了?”话刚说完就被手绢上浓烈的脂粉味儿熏得打了个喷嚏,忙拎着它放远了一些。
只见那大红漆雕龙画凤的骑楼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斜倚在栏杆上,一脸娇羞地朝她身旁的男人抛着媚眼儿,那身子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君骞煜一脸鄙夷之色,甩着宁溪的手让她把手绢扔出去:“别碰这些东西,没得脏了手。”
宁溪眼光下移,看到了两盏大红灯笼下面的招牌:“怡香楼?这是青楼吧!”脑子里突然想到刚才那绣坊的老板娘跟她说的,怡香楼的头牌许媚儿也向她买胸垫呢!突然就来了兴致。
“五爷,你去过青楼吗?”
君骞煜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回答:“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去这种地方。”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
“我也没有去过呢!”宁溪一脸神往地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吧!”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古代,要是连青楼都没见识过,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穿越过。
“你真想去?”君骞煜审视着她的表情,该不会是在试探自己吧?
“去嘛去嘛!”宁溪摇晃着他的手臂道。
“那好吧!”君骞煜迈开步子往怡香楼走去,宁溪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可惜只跨入大门,便被人不动声色地拦住,一个脸上敷着一层厚厚的□□的半老徐娘挥着手绢儿道:“姑娘请留步,咱们这儿不招待女客。”
君骞煜随手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这老鸨打开一看数额,立马瞪大了眼珠子,随即堆上了满脸的笑迎了上来:“两位客人快请进。”
宁溪小心地避开了一些,生怕她脸上的粉儿落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说青楼只是一个风流场所,那可就太小看它了,事实上在青楼里除了能够风流快活之外,这地方还承担了很大一部分的社交功能,不管是亲戚来访、朋友聚会,还是金榜题名、工资浮动,只要是男人之间的应酬活动,都可以到青楼里铺张贺喜一番。
虽说为了避免麻烦一般不招待女客,但总有一些富家小姐好奇心重,由熟客带着来见识一番的,一般这种时候老鸨都不会把那些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叫出来,而是在雅间中摆上几碟瓜果点心,由上了年纪的妈妈殷勤服侍也就罢了。
宁溪坐了一会儿,觉得不太满意了,这跟一般的茶楼也没什么两样嘛,不由拍了拍桌子道:“姑娘呢?怎么没有姑娘上来伺候?”
那妈妈脸上现出为难之色,探询地看着君骞煜:“这……”
宁溪不耐烦道:“快点啊,我要听小曲儿。”
君骞煜微微一笑,吩咐道:“去叫几个干净些的姑娘上来。”
“是!”那妈妈应声正要出去,宁溪又加上一句,“就叫那什么许媚儿吧!”
“媚儿姑娘正在接待客人,恐怕……”
宁溪一瞪眼:“咱们五爷是什么身份,怎能容得你们这么慢待?”
旁人自然不知他君骞煜是什么身份,可是见他出手大方,通身气度不容小觑,这些在青楼里混的都是人精,自然不敢怠慢,忙点头哈腰地出去:“是,老奴这就去请媚儿姑娘。”
君骞煜好笑地看着宁溪:“你倒是狐假虎威。”
宁溪道:“你不是没来过青楼嘛,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这里的头牌姑娘。”
☆、第133章 承诺
君骞煜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头牌是谁?”
宁溪有点心虚地挥挥手:“这个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好好地看花姑娘是正经。”
“待会我真看了你可别生气。”
宁溪打着哈哈道:“看看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君骞煜是见惯了世面的,什么绝世美人没有见过?对这种乡下小镇的青楼头牌,当真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宁溪原本还以为所谓的头牌姑娘,该是怎么国色天香呢,真的出来一看,原来也不过如此,脸上脂粉施得太厚,但好像品质不太好,显得脸上的皮肤有点儿粗糙。宁溪也算了被孟双双养刁了胃口了,眼前这人连紫云都比不上,自然也入不了她的眼。
只是衣服的领口开得委实是低了些,在他们面前抚琴的时候,身子微微地向前倾,在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两道深深的沟壑一览无遗。
这一幕又刺到宁溪的心病,不由得瞪了君骞煜一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说话间看似无意地挺了挺胸。
君骞煜笑道:“宁溪说得对,不过是一味痴肥,实在没什么看头,怎比得上我们宁溪玲珑有致。”
“哼,算你还有点眼光。”
这两人随口说笑,却不知道对面的许媚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咬牙暗自忍耐,好歹她也是万德镇上叫得出名号的花魁,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要不是过来之前妈妈一再叮嘱这个客人来头不小不可轻易得罪,她怎会甘心受如此闲气。
许媚儿一曲奏毕,宁溪只觉得意兴阑珊,挥了挥手掌:“好了,你下去吧!”
忍不住跟君骞煜抱怨道:“原来青楼也没什么好玩的,都不知道你们男的怎么会乐此不疲。”
君骞煜当然要澄清:“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好这一口的,像我就从来不涉足此类场所。”
“当真。”
“自然是真的,既然没什么兴趣了,不如走吧,也是时候该去吃饭了。”君骞煜提议道。
“等等,我先上个茅厕,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宁溪寻了个借口出来,此番来青楼,她还有一个目的没有达成呢。
宁溪找到刚进门时招呼他们的老鸨:“这位妈妈,请借一步说话。”
“请问姑娘有何吩咐?”
“实不相瞒,我此番是帮一位朋友来求助的。”说完先自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悄悄塞到老鸨的手中。
老鸨颠了颠手中的银子,脸上堆起笑容:“有什么话姑娘只管说。”
宁溪压低了嗓门道:“我那朋友与她相公,那个房中之事有点儿不太顺利,想知道妈妈这儿是否有什么,那个助兴的药……”
老鸨一脸了然地打量着宁溪:“姑娘您这算是找对人了,我这儿的好东西,只要用上一次,保管你们神魂|颠倒,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得了。”
宁溪小脸一红:“不,不是我,是我朋友。”
老鸨嘿嘿笑:“好好好,不知姑娘的朋友是想要用来燃香的香料呢,还是无色无味的药粉?”
“要药粉吧!”燃香的话不是他用惯的香味怕是会被他察觉,还是无色无味的药粉好,不知不觉之间就可以下在食物饮水中,她就不信这次还真的不能让她得手!
君骞煜看着刚从外面回来,脸蛋兴奋得红扑扑的宁溪,笑道:“可以走了吗?”
“走吧走吧!”宁溪迫不及待地挽着他的手走了出去,按照宁溪的意思,吃完午饭就回客栈最好,毕竟是第一次嘛,最好可以沐浴熏香什么的做足周全的准备。
可君骞煜不急啊,他把宁溪带到江边,不知怎的找到一条小渔船,把她带到船上,让船家把船开到江中,在船上生火做饭,用的是直接从江里捞上来的江鲜,活蹦乱跳的河虾和江鱼。
船上的渔家做饭没什么手艺可言,河虾直接用水白灼,江鱼炖汤,可是因为新鲜,竟也极为鲜甜美味。
宁溪见打渔好玩,向船家借了渔网也玩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渔网甩入水中,差点儿把自己也跟着甩了下去,亏得君骞煜及时伸手把她给捞住了。
第一把捞上来的只有几把杂乱的水草,撒第二把网时船家忍不住出声指点了一下,倒是捞上来了几条小鱼,宁溪也不嫌鱼小,亲自清理干净用锅煎了,分给大家一起吃。
她的手艺跟船家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于是又得到船家好一阵称赞。
就这么一晃,半天就过去了,眼看天色变暗,宁溪这才想起来正事还没办呢,赶紧催君骞煜回去。
这一下午又吃又玩的,两人肚子都不饿,索性连晚饭也不用吃了,回到客栈,宁溪便对君骞煜道:“五爷你先回房去吧,我去借个厨房给你做点宵夜。”
“不用了吧!”君骞煜道:“我不饿。”
“待会就饿了,你等一下,我很快的。”说完不由分说把君骞煜推了进去。
宁溪先跑到楼下找到客栈的伙计,让他先送热水上去给君骞煜沐浴,她自己便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事先熬好备用的粳米粥,取一小碗放进砂锅中,兑进一些清鸡汤,再放入枸杞子、山药粒和笋丝,再熬煮片刻,一盅山药枸杞粥便做好了,当然里面没忘记加了点儿料。
为了保险起见,宁溪还亲自尝了一小口,果真没什么味道,连她那么敏感的味觉都尝不大出来,宁溪的小心肝“砰砰”乱跳,事到临头还真是不容她不紧张呢!
随手再做了一个凉拌菜,宁溪找了个托盘端着这两样东西回了房间。
刚在外间的桌上把两样食物摆好,君骞煜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外衫松松地搭在身上,里衣的领口没有系好,松垮垮地露出一侧精致的锁骨,头发还是湿的,有晶莹的水珠从耳侧的发丝上滴下来,顺着修长的颈脖一直滑落到形状优美的锁骨上,然后悄然隐没在雪白的内衣里。
宁溪“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一个大男人,锁骨长这么妖孽真的好吗?
君骞煜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食物,接着又似笑非笑地看了宁溪一眼,宁溪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你,你自己吃吧,我,我去洗澡!”说完飞快地跑进内室,“砰”地关上了门。
背靠在门上,双手死死按着快要蹦出来的小心脏,天哪,太紧张了怎么办?
在里面磨蹭了老半天,宁溪突然想到那老鸨说这药见效极快,一喝下去不到半盏茶功夫便能起效,心中大呼一声糟糕,她在这屋里可磨蹭了不止好几盏茶的功夫了,君骞煜那粥怕是早就喝完了吧,万一他药效发作又不愿意伤害自己,跑出去自己想办法解决怎么办?
想到这里,宁溪再顾不上害羞,极大动静地拉开门冲了出来,却见君骞煜还好端端地坐在桌前,不但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面色潮红按耐不住的模样,反而是更见月朗风清,出尘绝艳的样子,那雪白的衣衫上,连一个褶子都不起的。
宁溪喘着气走了过来,这才发现桌上的粥和小菜都还原封不动地放着,竟是一点儿也没有碰。
“怎么了?这些不对胃口?”这些日子以来,宁溪发现,只要是她做的,不管是精心制作还是随意敷衍,他都会倍加珍惜,吃得津津有味,从来没有这种看着它们在眼前一点点变凉的时候。
君骞煜神色严肃,抬起下巴致意:“坐。”
“怎么了?”宁溪紧张地坐在他面前,该不会是被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吧?
看着她紧张地绞着手指的模样,君骞煜苦笑了一下,正色道:“外面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要乱用,这种小地方,哪能有什么好东西呢,胡乱用了对身体不好。”
宁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还要嘴硬道:“你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懂。”
君骞煜从身上拿出一个玉牌:“这个你收好,往后要是想要弄到一些市面上不容易买到的东西,就去找招牌上有这个图案的店铺,把玉牌拿出来,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一定能给你找到最好的。”
说完看着宁溪,突然又轻声加了一句:“就算我不在了也一样。”
宁溪眼圈一红,心里堵堵的,只好用撒泼来发泄这种异样的情绪:“你都知道了吧?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这样,我一个女孩子,用得着这样做吗?”
“对不起!”君骞煜突然用力握住她的双臂,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上圈着,“宁溪,对不起。”
宁溪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问道:“为什么?”
良久,君骞煜才在她耳边低低道:“如果你真的想用,我明天就让人送些过来。”
宁溪“腾”地坐直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君骞煜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宁溪,你是我最看重的人,如果我就这么无名无分地要了你,将来,你是会被人看轻的。”
“我不在乎……”
君骞煜伸出两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不让她再说下去:“我知道你的心意,等回到京城,我就跟你成亲,将来不管我还在不在,你都是煜王府里最尊贵的王妃。”
“五爷!”宁溪心里狠狠一抽,抬起眼,泪盈盈地看着他。
突然,君骞煜语气一转,带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