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金玉满堂-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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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孙先生的预想里,三个月后君骞煜体内压制蛊王的药力渐消,这时候宁溪再给他服下麻药,依法施为,可以把蛊王引渡到她的身上,但她并不会立时昏迷,而是慢慢丧失神志,直至最后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一过程因人而异,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一两年,总之是还有一段安稳的日子过。
没想到她不知为何如此心急,竟然在一个月后就行动了,这时候君骞煜体内的蛊王还被药物压制沉睡着,当时孙道一为防万一,确实是给了宁溪一颗药丸,她服下之后体内的鲜血确实可以强行唤醒沉睡的蛊王。
但孙道一也跟她说过了,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如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这样做,谁能想到,她竟然在新婚之夜就服下了呢?
孙道一表示,他对此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君骞煜当初情急之下发怒,确实说过如果宁溪救不过来,他要让所有人陪葬之类的狠话,但事后仔细想想,也知道此事实在是怪不得别人,因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也没再说什么,只默默地关上了房门,继续陪着她的王妃去了。
周平不敢拿夏波公主这事去打扰煜王,可也不能放任不管,便自行遣了人去大越国那边打听。
君骞煜把宁溪照顾得很好,就算是一直躺着,也是半个时辰就翻一次身,每日早中晚三次按着点儿按摩活动一下腿脚,避免血流不畅,一日三餐也是各种美食换着花样儿来,几天下来宁溪竟然被他养胖了一点儿,苍白的脸上也透出点儿血色来。
双手因为不用干活,还每天都被抹上护手的油膏按摩滋润,甚至变得纤细柔滑起来,如果不是没有神志,宁溪现在真过上了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
君骞煜竟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每日里照顾宁溪,跟她说说话,看看书,一天天就平静地过去了,除了继续让人求医问药,每天抽出一点儿时间过问一下之外,他甚至懒得跟旁人说话,连宫里来的人都一概拒绝不见。
太后的心里那个疼啊,早知道他对那个女的那么上心,当初就不想方设法地阻拦了,欢欢喜喜地给他把喜事办了,如今一家人和乐融融地住在一起,还能天天吃上好吃的,这该有多好了,唉,当初怎么就吃了猪油蒙了心呢?
太后一天天长吁短叹的,皇上和皇后也不好过,一方面要担心儿子,一方面又操心太后,只好让太子多上点儿心,加派人手日夜寻访隐藏在民间的医术高人。
就在这样一派兵荒马乱之中,周平派出去打听大越国师消息的人回来了。
原来大越国师真有其人,而且还真的是一个神出鬼没的高人,之所以说神出鬼没,那是说他虽然身为国师,却并不常驻在大越王宫内,而是大部分的时间都带在人迹罕至的天山上的红莲教里。
大越国里有拜红莲教的传统,就像大周人拜观音菩萨一样,据说一百多年前,大越国遭到一场千年不遇的大瘟疫,人畜病死无数。
就在举国上下都绝望地等死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人,自称红莲转世,额头上一朵耀眼的红莲,手持一个白玉瓶,把瓶中红色的圣水滴到病人的口中,水到病除,居然凭一己之力解救了整个大越国。
从此红莲教就成了大越国的圣教,凡是被红莲教救了性命的人就都成了红莲信徒,红莲教主也就成了大越国师。
只不过红莲教主挑选教众的要求十分严格,上百年间,能成为教众的人寥寥无几,而且红莲教出没在终年冰雪覆盖的天山上,对于一般人来说,那是一个十分神秘且神圣的所在。
而且红莲教主的继任者也十分特别,并不是世袭继承的,而是在上一任的教主坐化以后,民间就会诞生一个天生额头上带着一朵红莲的婴儿,这个婴儿就是上天选定的继任者,会被送上天山,有红莲教抚养成人,成为下一任的红莲教主,同时也是大越国师。
这世上凡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东西,总是能让人相信其有凡人所不能的能耐的,因此周平听了红莲教的传说之后,马上就相信了夏波公主的说辞,忙不迭地把这个天大的喜讯禀报了君骞煜。
☆、第160章 上天山
君骞煜听完这个消息以后,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好,那我们就走一趟。”
出行的马车很快准备好,用的是当初让宁溪十分惊艳的那辆五星级马车,一应用具以舒适为上,这一趟旅途前程未仆,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尽力让她还在的每一天,哪怕无知无觉,也要过得极尽舒适了。
周平把煜王要带宁溪前往大越国求医的事告诉了夏波公主,夏波公主连忙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了回去,然后告诉周平说,已经让她父王安排了人在两国交界处迎接煜王一行,并亲自护送去寻找国师。
为了轻车简行,这次君骞煜只带了五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还兼职车夫,就这么一辆马车就准备出发了。
小心翼翼地把宁溪抱到马车上,身下垫着厚厚的软垫,身上盖着轻薄的羽被,车内燃着淡雅的熏香,君骞煜正要开口吩咐出发,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周管家气喘吁吁地喊:“紫云姑娘,你冷静些,别冲撞了王爷。”
“扑通!”紫云突然在马车外面跪了下来,那声响大得旁边听到的人都替她膝盖疼:“王爷,求您让紫云跟着您一同前往大越国。”
君骞煜眉头一皱,有点儿不耐烦道:“为何?”自从上次新婚之夜,宁溪跟他说紫云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之后,他便让人专门盯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后来发生那样的事,他就完全把她忘到九霄云外了,压根儿就没想起来宁溪为什么要说紫云不对劲。
这时突然见她冲出来,忽地心中一动,莫非她与这件事竟有所关联?示意前来阻拦的侍卫,让她继续说下去。
紫云猛地磕了几个头,前额立刻红了一片:“都是紫云的错,害得王妃如此,请王爷给奴婢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君骞煜面色一冷:“此话怎讲?”
紫云万分愧疚地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接着又道:“奴婢自知罪无可恕,不求王爷宽恕,只求王爷能在这趟大越之旅中给奴婢一个恕罪的机会,不管结果如何,回来之后奴婢定当以死谢罪。”
听她这么一说,君骞煜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宁溪会这么心急,三月之期不到就这么急急忙忙地引蛊王入体,原来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祸,说真的,刚听到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一脚过去踹得她肠穿肚烂。
可最后来时理智占了上风,知道这么做于事无补,紫云怎么说也跟了他多年,用得还算顺手,是个能干的。
“那你说说,带着你去有什么好处?”
紫云脸上一喜,膝行上前两步,连忙道:“奴婢生母乃大越人氏,奴婢自幼熟悉大越国语言,对大越的风土人情也有所了解,到了大越国之后,在人际沟通方面,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而且奴婢武功不错,又身为女子,一路上王爷在照料王妃方面,若有不便之处,或许奴婢也可以帮上一点儿忙。”
君骞煜想了一下,她说的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也不管她是否还需要回去收拾行李之类,直接吩咐道:“给她一匹马,出发。”
紫云一脸感激之色,跨上牵到她身边的马匹,跟在缓缓开始移动的马车后面。
由于心中有事,这一路谁也没有心思欣赏路边景色,只是一味埋头赶路,一路行来,只觉风沙渐大,空气也变得十分干燥,已是到达了边境。
这一日下榻的是一个叫做库勒的地方,这地方风沙极其肆虐,满目土黄,着眼望去,所能见到的人全身上下似乎都蒙着一层土黄色的灰,分辨不清衣服头发本来的颜色,出去转一圈回来,哪怕是用布巾蒙脸,眼睫毛里也会夹满了细碎的黄沙。
可当地的人们随遇而安的本事十分强大,便是这样大的风沙之中,也依然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街上甚至还有卖胡饼的,胡饼上盖着一个纱布罩子,有顾客上门的时候,那纱布罩子一拿开,胡饼上就落下了一层黄沙,不管是小贩还是顾客都浑不在意,随手那个小扫帚将那粉尘扫落便是。
当初夏波公主说的那来迎接的人便等在这儿。
大越国的人接了君骞煜一行,来不及说什么客套话,马不停蹄地又出发了,据他们说国师现在不在王城,而在天山之中。
天山海拔极高,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时间是大雪封山,无法通行的,如今倒是可以上山,可是还有半个月便要开始下雪了,如果不赶在这半个月之内及时上山,那就只能等到明年才能上去了。
按照脚程计算,从这儿赶过去,半个月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是刚刚好,途中还不能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才成,因此他们不敢拖延,一接到君骞煜他们,便马上动身,连这些话都是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说的。
越往前走,目光所及的绿色便越少,满眼都是黄沙,竟是走到沙漠上了。
在沙漠上赶路真是不易,白天极热,夜晚又冷得够呛,不时还有要命的狂风,稍不留神就变成一场沙尘暴,像宁溪这样一直在马车里的还好些,在外面和几个大男人一起风吹日晒,早就不见了往日娇嫩白皙的模样,变得风尘仆仆。
幸好大越国的这些人都是老马识途的,倒也没走什么弯路,一路虽然艰辛,也还算是顺顺利利的。
又走了几日,天气越来越冷,身上的衣裳从单衫换成了夹袄,再然后连棉袄都要上身了,君骞煜担心宁溪整日不动弹会着凉,给她裹上了雪狐皮的大衣,那雪白柔软的皮毛围着一张莹白的小脸,让人看了忍不住打心眼里心疼。
渐渐地触目所及的绿色多了起来,呼吸的空气也多了一些水润的感觉,不再是干得让人觉得肺里冒火了。
这一日那些大越国的人道:“煜王殿下,前面便是天山脚下,红莲教的规矩,无关人等不得靠近,因此卑职等只能送到此处了,前边还请煜王殿下自行前往。”
君骞煜拱手道:“回去替我感谢大越王的盛情,多谢一路相送,再会!”
话别之后,大越国的人往天上放了一个信号弹,告知山上的人有人前往,然后两队人便分道扬镳了。
君骞煜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一直到马车再也不能前进的地方,只能弃了马车,用大氅把宁溪裹得严严实实的,抱着骑马前行。
开头的一段路还算好走,马匹可以上得去,可是越到山上,山路便越是陡峭,有些地方甚至都没了路,非得现把草木砍开,自己拨出一条路来。
如此一来便也没法再骑马了,君骞煜只好把宁溪背在自己的背上,用绳子牢牢地绑住了,依着之前那些大越国人指点的方向,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一个侍卫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样的荒山野岭,连条上下山的路都没有,当真有人住在上面吗?他们平时都吃什么呀!”
其他人看看身上背了个人,一言不发往上爬的煜王爷,都识趣地没有吭声,争着在前面开路,尽量把周围的草木清理得干净一些,不要划伤了王妃娇嫩的脸蛋。
走着走着,一个负责在前边探路的侍卫一脸慎重地跑回来:“王爷,前边的路不太好走。”
“怎么了?”
不用等他回答,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前边像是被利斧劈了一道,突兀地裂开几十丈宽的深沟,沟里云牵雾绕的,完全看不到底,扔一块石子下去,过了许久也听不到一丝回声。
往两侧看看,根本望不到头,便是想要绕路,也不知该从何绕起。
先前小声嘀咕的那侍卫忍不住又絮叨起来:“明明就是此路不通啊,为什么那些大越人非要告诉我们从这里上山?哦,我知道了,莫非他们根本就不想我们找到红莲教,所以特地指了一跳错路?”
别人都狠狠瞪了他一眼,救他话多。
紫云走到君骞煜面前:“王爷,是否需要原路返回,然后再从另一面上山?”
君骞煜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脸上一凉,抬头一看,几片细细的雪花正缓缓飘落,喃喃道:“下雪了!”
紫云脸色一变:“莫非已经到了下雪封山的时候了?”
君骞煜道:“原路返回已经来不及了,你们先四下仔细看看,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渡此天堑。”
说完其他人等立刻散开,仔细搜寻着有没有可以继续行走的道路。
君骞煜反手把宁溪头上的风帽仔细拉好,不让雪花飘落到她脸上。
“有了!王爷,这里有东西!”一个侍卫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兴奋地大声喊。
众人很快围了上去,看那侍卫找出来的东西,原来是一卷粗大的绳索,旁边是一套弓箭,这弓通体黝黑,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