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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光明王 作者:[美] 罗杰·泽拉兹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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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告诉阎摩些什么?”
  “倘若我没能在他来找你之前同他取得联系,你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他,包括你已经与我谈过这件事。因为我本不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三神一体中若有人死亡,总是需要尽可能长久地保守秘密,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可是,当你接受审判时,业报大师们会从你的记忆中读到一切啊。”
  “反正他们不会在今天读取你的记忆。梵天的死讯会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阎摩受命主持调查,而他又是心理探针的发明者,我想他们不会随便拉些人来操作那些仪器。不过,我依然需要向阎摩确认这一点——或者向他提出这个建议——刻不容缓。”
  “在你走之前”
  “怎么?”
  “你刚才说,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为了保密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否意味着我”
  “不。你会活下去,因为我将保护你。”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阎摩在操作探测大脑的仪器。他探测了三十七个,全都是在大神死前一整天内有可能去过欢园见到梵天的人。其中十一个是神灵或女神,包括拉特莉、萨拉斯瓦蒂、伐由、魔罗、拉克西米,穆卢干、阿耆尼和奎师那。
  这三十七位神祗与人类中,没有一个是凶手。
  技艺高超的俱毗罗站在阎摩身旁,看着探针的数据带。
  “现在怎么办,阎摩?”
  “我不知道。”
  “或许凶手隐去了身形?”
  “也许。”
  “但你认为并非如此?”
  “是的。”
  “那让极乐城中的所有人都接受探测如何?”
  “每天都有太多人从无数的出入口来来往往。”
  “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是罗刹干的?你很清楚,他们已重现世间——而且他们恨我们。”
  “罗刹不会对牺牲品用毒。再说,欢园中有驱赶魔物的熏香,我不认为他们有办法潜入。”
  “现在怎么办?”
  “我要回实验室,好好想想。”
  “我能陪你到死亡工房吗?”
  “悉听尊便。”
  俱毗罗同阎摩一起回到那里;在阎摩思考时。
  俱毗罗仔细查看了业报大师的数据带索引,那是在用最初的心理探测器做试验时留下的。当然,它们已经被废弃了,而且并不完整;只有业报大师们保存着迄今极乐城中所有人的数据带。俱毗罗很清楚这一点。
  在韦德拉河岸的肯塞,人们重新发明出了印刷机。同一个地方还在进行复杂的下水管道试验。两位高超的神庙艺术家也出现在这一场景中,一个老玻璃匠打磨出一副双光眼镜,并且还在制造更多同样的东西。所有迹象都显示出这个城邦国家正经历一场文艺复兴。
  梵天决定,对推进主义采取行动的时候到了。
  天庭纠集了一支远征军;在与肯塞比邻的城市中,神庙向信徒们发出呼召,要他们准备好参加圣战。
  毁灭者湿婆的三叉戟不过是一个象征,他真正信赖的武器是别在自己身侧的那支火杖。
  跨坐于黄金马鞍之上、脚踩白银马刺的梵天带着一柄剑、一个法轮和一把弓。
  新楼陀罗拿起了自己前任的弓和箭囊。
  魔罗大人穿上一件微微发光的斗篷,不断地变幻色彩。谁也看不出他带着何种武器或是驾着怎样的战车,因为无人能够长久地注视他,否则便会感到天旋地转,感到幻王周围的一切都在改变形状。
  人们惟一能看清的是他的马,它们的口中不断滴下鲜血,无论落在哪里都会激起一股青烟。
  最后,从半神中选出了五十位参加这场圣战,他们仍在努力调教自己的神性,个个都急于增强法力,希望通过战斗赢得奖赏。
  奎师那谢绝了参战的邀请,到卡尼布拉森林中吹起了笛子。
  他发现他正躺在极乐城后一座长满青草的小山上,瞭望着繁星密布的天空。
  “晚上好。”
  他转过脸来,点了点头。
  “你过得如何,好俱毗罗?”
  “还不错,迦尔基大人。你呢?”
  “和你一样。”
  “但你杀死了一个弱小的梵天,使一位强大的梵天有机会取而代之。”
  “哦?”
  “你杀死了一位强大的湿婆,现在一股同样强大的力量取代了他的位置。”
  “生命中充满了变化。”
  “你希望得到什么?复仇的满足感吗?”
  “复仇不过是个假相,是人称‘自我’的那个假相的一部分。人从未真正生活过,也不会真正死去,他不过是‘绝对’的映像罢了。谁能杀死这样的东西?”
  “但你干得倒还不错,即使如你所言,这不过是一次重新排列。”
  “谢谢。”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答案,而不是你的宗教小册子。”
  “我打算消灭天庭的整个统治阶级。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同世上所有的好意一样,铺就的是通向地狱的道路。”
  “告诉我你这样做的原因何在。”
  “只要你说出自己是怎样发现我的”
  “很公平。现在说吧,为什么?”
  “我认为倘若诸神不存在,人类的生活将变得更好。倘若我能将他们全部处理掉,人们便无需再畏惧天庭的愤怒,重新开始拥有很多东西——例如开瓶器和可以用上开瓶器的瓶子之类。这些可怜的傻子已经被我们压制得够久了。我希望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自由,让他们能够建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即使没有你所说的那种自由,人们好歹还是活着,活着,持续地活着。”
  “有时是的,有时并非如此。神灵们也一样。”
  “你大概是世上最后一个推进主义者了,萨姆。没人想得到你竟然是最致命的那一个。”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感到,萨姆本来会是最大的嫌疑对象,惟一的问题在于他已经死了。”
  “我曾以为这足以保护我不被任何人察觉。”
  “于是我问自己,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萨姆逃过一死呢?除了更换身体,我想不出别的法子。于是我又问自己,谁在萨姆丧命当天更换过新身体?只有穆卢干大人。但这似乎并不符合逻辑,因为他更换身体是在萨姆死后,而不是在之前。我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你——穆卢干——名列那三十七位疑犯之中,接受了探针的检测,阎摩大人认定你是清白的。当时我以为自己必定是走错了方向——直到我想起来,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可以检验我的推测。阎摩自己就能骗过探针,其他人为什么不能呢?这时我回忆起一件事;迦尔基的神性确实涉及对光与电磁现象的控制。他有能力暗中破坏机器,让它看不出任何罪恶。检验这点的方法不是查看机器读出了什么,而是看它如何读取数据。同掌纹和指纹类似,大脑的图案也各不相同。而在身体转换时,一个人会保留相似的大脑模式,尽管此时他已经在使用另一个大脑。无论脑中流过何种思想,思维方式却是各人独有的。我在阎摩的实验室中找到一份穆卢干的纪录,同你的做了对比。它们并不一样。我不清楚你是怎样做到的,但我发现了你的本来面目。”
  “非常聪明,俱毗罗。还有谁知道这个古怪的推论?”
  “没人,现在还没有。但恐怕阎摩很快就会发现。他总能解开难题。”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不惜以身犯险?”
  “通常说来,当一个人活了你我这把年纪,他总不会一点道理不讲。我知道你在发起攻击之前至少会听我把话说完。我还知道,既然我所说的对你大有好处,你是不会伤害我的。”
  “你有什么提议?”
  “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抱有相当的同情,我愿意帮助你逃出天庭。”
  “不了,谢谢。”
  “你想赢得这场较量,不是吗?”
  “是的,而且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取胜。”
  “怎么做?”
  “我现在就要回到极乐城,在他们能够阻止我之前尽可能杀死更多的人。假如我能杀死足够多的居上位者,剩下的人也许将无法维持这个地方。”
  “但如果你被杀死呢?世界该怎么办?你所支持的事业又该何去何从?你能再次死里逃生,再次为之奋斗吗?”
  “我不知道。”
  “你上一次是如何做到的?”
  “我曾被魔物附体,但他倒相当喜欢我。有一次我们身处险境,他告诉我说,他已经‘强化了我的火焰’,好让我能脱离身体而存在。我早已忘记了这个小插曲,直到在下方的街道上看见了自己被撕裂的尸体时才又回想起来。我需要一具新的肉身,而据我所知,惟一的希望就是诸神的业报之阁。当时穆卢干正要求他们为他服务。正如你所说的,我的力量是电导。在那里,我发现即使没有大脑支持,这一力量仍能发挥作用。我暂时打断了电路的运行,进入了为穆卢干准备的身体里,穆卢干则下了地狱。”
  “而你把一切都告诉了我,这似乎意味着你想打发我去追随他。”
  “抱歉,好俱毗罗,因为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保证忘掉自己听到的一切,等待别人去发现这些事实,那么我会允许你活着离开。”
  “很冒险。”
  “虽然你的年纪同天庭的小山一般大,但在这漫长的一生中却从未出尔反尔、违背自己的誓言。”
  “你要杀的第一位神灵是谁?”
  “当然是阎摩大人,因为他是离真相最近的一个。”
  “那么你必须杀死我,萨姆,因为他也是四大法王之一,是我的兄弟和朋友。”
  “我敢肯定,假如我必须杀死你,你我二人都会感到遗憾的。”
  “同罗刹的接触有没有让你染上一些对赌博的嗜好呢?”
  “哪一种?”
  “如果你赢了,我便承诺绝不提及此事。若赢的是我,你同我一道乘金翅鸟逃走。”
  “比试什么?”
  “文比,爱尔兰式①。”
  【① 一种传统的搏击游戏.双方依次击打对手。后倒下的一方为胜。】
  “同你?胖子俱毗罗?别忘了我还拥有一具强壮的新身体!”
  “是的。”
  “那么,我可以让你先出手。”
  在天庭远端一座晦暗的小山上,萨姆与俱毗罗面对面站到一起。
  俱毗罗收回右臂,一拳打中萨姆的下巴。
  萨姆应声而倒。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揉着下巴,回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
  “你比外表看上去更壮些,俱毗罗。”说着,他发起了攻击。
  俱毗罗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试着起身,又放弃了这个主意,继续在地上呻吟了一会儿,最后挣扎着站起来。
  “我没想到你还会起来。”
  俱毗罗移过来面对萨姆,一道深色液体流过他的下颚。
  就在他站回自己的位置时,萨姆哆嗦了一下。
  俱毗罗等待着,呼吸依然沉重。
  “动手吧!”萨姆喊道。俱毗罗微微一笑,攻了过去。
  他躺在地上不住地颤抖,虫鸣、风声与青草的叹息交织在一起,汇成夜晚的合唱,传入他耳中。
  颤抖吧,就像一年中最后的落叶那样。你的胸中有一团冰,你的脑中没有任何言语,惟有惊惶的颜色在四下移动
  萨姆摇摇头,爬起来跪在地上。
  再倒下去吧,蜷成一团静静抽泣。人类就是这样开始,也必将如此结束。宇宙就是一颗黑色的圆球,不断滚动。它摧毁自己碰到的一切。它朝你滚过来了。快逃!你或许能赢得一小会儿。也许一个钟点,然后它便会追上你
  他抬手遮住自己的脸,接着又放下双手,瞪着俱毗罗站了起来。
  “你在寂阁建造了那个名为‘恐惧’的房间。”他说,“我想起来了,这就是你的力量,老神仙。但这还不够。”
  一匹无形的烈马奔驰在你心灵的牧场。你从他的蹄印中认出他来,每一个印记都是一处创伤
  萨姆站好位置,握紧了拳头。
  萨姆的拳头抖动着,但他依然向对方挥出了拳头。
  俱毗罗踉跄着往后摇晃,他的头被打得偏到了一边,不过他并没有倒下。
  萨姆颤抖着站在原地,俱毗罗缩回右臂,准备最后一击。
  “你作弊,老神仙。”
  俱毗罗透过满脸的血迹冲他笑笑,他的拳头仿佛一颗黑色的圆球。
  金翅鸟被吵醒了,它的叫声划破夜空。这时,阎摩正在同拉特莉交谈。
  “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他说。
  天庭正缓缓开启。
  “也许是毗湿奴大人准备出行”
  “他从不在夜间外出;而且我刚同他说过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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