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路梨花(倚天同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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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还要给范先生行针,赶快休息吧。”殷梨亭道。
路遥点点头,终于轻轻松开了他,转身推开门。然而却又在此时回过身来,看殷梨亭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关门的手忽然就关不上去了。就这么站了半天,她眼睛眨了眨,“六哥,我去啦……”
殷梨亭点头,轻声道:“我回了,你好好休息。”看着路遥掩了门,他才慢慢转过身出了院子。不愿回房,于是便站在院子覆满青藤的月洞门外,中宵独立流连不去。
这边路遥心不在焉的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映的屋内一片朦胧微白。路遥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西湖水面上的灯火与缱绻温柔的夜色,心中暗暗思量着为何在殷梨亭的手松开自己时,那片刻的凉会让当时的自己似乎有一丝失落?而当他再次握住自己手的时候,那种温暖为让她心中微微的一跃?朦胧的微光趁着模糊的思绪,良久路遥终于迷迷糊糊睡去。
第五十五章 明朝何所还
许是费了太多心思,路遥一觉起来,已经快到第二日晌午了。杨光明晃晃的照进屋内,外面蝉鸣之声不绝。路遥连忙坐起身,麻利的穿衣洗漱,接过侍女送进来的不知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东西草草填了两口,就连忙去了范遥的房间。刚一进院子,就见殷梨亭正从对面过来。
“六哥。”路遥笑嘻嘻的打招呼。
经过昨夜一晚,殷梨亭本来有些紧张,今早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路遥。谁承想路遥便似没有发生什么一样,大大方方的笑着打招呼。殷梨亭稍稍一顿,随即笑开,眼前这人若是执着于那一夕的小儿女情态,便不是他认识的路遥了。
殷梨亭同她一起进了范遥院子,正想说话,却见一个丫鬟正急急的跑了出来,险些一头撞在两人身上。
路遥一手扶住那丫鬟,笑道:“可小心些。”
那丫鬟一见是路遥,连道:“大小姐,奴婢正要去找您,您快跟奴婢来。”
路遥平时为人嘻嘻哈哈常与仆人门聊天谈笑,是以这些人都不怕她,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
路遥立时问道:“可是范先生醒了?”
那丫鬟忙着点头,“正是,范先生方才醒了,总管吩咐奴婢去请大小姐您来呢!”
路遥和殷梨亭对视一眼,展开轻功一路去了范遥房间。
进了范遥屋中,见得钱郁和两名心腹主管都在。他三人见了路遥和殷梨亭,忙让了开。路遥几步跑到床前,看到范遥已然转醒,见了她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道:“小丫头,你不是找死不救的么?”话一出口,着实让跟在后面的殷梨亭一愣,只觉得这声音颇是耳熟。
路遥也不理他,直接坐在床沿切脉。半晌,两手的脉都切完了,路遥检查了他胸口剑伤的恢复程度,坐在桌边略略沉吟,抬手写了一剂方子,交给在一旁的钱郁,道:“按这个房子抓药内服,原来外敷的方子不变。”
钱郁收了方子,“大小姐放心便是。”说罢带着两名管家去了。他本来正在正厅招集所有管事行每半月一次的例会,听得仆役来报说是范遥醒了,便匆匆赶了过来。前些日子(炫)经(书)历(网)峨眉一事,他知道范遥身份须得小心保密,于是倍加小心。吩咐了仆役丫鬟一律不可靠近这里,方便他们说话,这才回了前厅。
这厢范遥看路遥绷着脸不说话,忍不住逗她道:“小丫头几个月不见,怎么安静这许多,也不说话?”路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要不是我这个小丫头,你现在倒是可以好好和阎王爷说说话!”
范遥道:“阎王爷定然很烦你每次都跟他抢人。”
路遥听得他转着弯的赞她医术,却是毫不买账,挑挑眉毛道:“你谢我没用,你就这么晕在客栈后门,我可听不见,要不是六哥听见了,你早跟阎王爷聊天去了。而且那日峨眉的人找上门来,也是他挡回去的。你要谢可得谢他。”此时此地并无外人,是以路遥也不担心这二人身份门派的问题,直接坦言。
范遥看见路遥身侧的殷梨亭,身子挣了两下便要起身,路遥眼睛一瞪,一把按住他,连殷梨亭也上来压住他的肩。“你要是想多在床上多躺两个月,你就尽管动!”路遥凶道。
范遥无奈,只得双手抱了拳,对殷梨亭道:“殷六侠,大恩不言谢。范遥的命这次是你救的,无论你认不认我,范遥便是认了你这个朋友的。今后但有所托,我范遥绝无推脱。”
殷梨亭闻言,忽地瞪大了眼睛,道:“泉州城外那夜是你?”他听的范遥叫他“殷六侠”的声音语调正是那夜和二师兄俞莲舟对了一掌,而且与自己过了两招的蒙面人。
范遥点点头,道:“那夜我打算离开泉州,又听说小丫头之前遇袭的事情,是以试探一下殷六侠身手,确定可以将她的安慰交托给你。多有冒犯,还望莫要见怪。”
路遥早在殷梨亭当时问她营地里是否还有其他江湖人士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和范遥怕是打过照面,甚至动过手了,所以此时并不惊讶,只是眨眼看看范遥。见他又道:“怎么,难道殷六侠不屑于与我这明教之人交往?”
殷梨亭听得他问,想起路遥曾因为他先是帮助寻药,于是破例将范遥潜入汝阳王府监视王府动向的举动与他说得一清二楚。当时他颇有些惊讶路遥居然会将她历来严守得病人得身份告诉于他,如今却是明白了路遥用意:希望他不必太纠结于江湖上的正邪之分。目光真诚,继而坦言道:“不瞒范兄,刚开始得知你身份,在下着实颇久。但是小遥坚持病人便是病人,江湖恩怨一律待到伤好后再算,在下也深以为然。不过后来他同我说了范兄所为,在下倒是觉得范兄所为,才是我辈习武之人所为得侠义事。虽然我不能保证将来武当是否会和魔教,呃,贵教起冲突,但是我殷六却是愿意认范兄这个朋友的。”
范遥闻言,大笑道:“武当张真人坐下的弟子,却是不同俗流,委实不凡!难怪连我们一向对任何男人都不加辞色的小丫头都对你另眼相看!”
殷梨亭听闻范遥说的如此直白,立时血液窜上脸颊,殷红欲滴。毕竟两人之间有着无形张力和如此被人调侃可是两回事。前者令他沉溺流连不愿惊醒,而后者却迫是令他害羞窘迫。路遥看着殷梨亭瞬间殷红的脸,皱了皱鼻子瞪了范遥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咬牙道:“我跟他说你的事情,是因为给你用的一味要紧的药,是他助我去找的。我总需要让他知道他救得是什么人才行!”
范遥此时却哈哈大笑:“小丫头你解释什么?你自己以前不是说节食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暗示的么?我说你另眼相看他的武艺而已,你莫要想歪了啊!”
“我哪里想歪了?我是怕六哥他救了你这么个连阎王爷都厌烦的人会后悔而已!好了,现在我们来算算你的医药费。姑娘我一天的诊费是纹银二十两,针对你这种自己找死的加倍,找死一次翻一番,当年凉州一次,泉州一次,如今杭州又一次,也就是说这次姑娘我一天的诊费是一百六十两一天,这里外十三天,便是两千零八十两。加上一水上好药材,里外少不得二百两,外加我和六哥跑了一趟黄山,花费二十两,寻药费二百两。还有你住在这杭州分号的住宿费与佣人的看护费总计一百两。合起来两千六百两银子,看在咱两熟识的份上,给你个折扣,两千五百两好了。你是现在付还是之后让人送来?”路遥如流水一般的报价让殷梨亭和范遥都有点傻眼,直到最后,殷梨亭笑意满面,范遥无奈道:“小丫头,你还真是秋翎庄的大小姐的出身啊!我没见过比你赚钱再快的大夫了!”
路遥扬了扬下巴道:“这算不错的,若是秋燃来,你可要欠上半辈子的债。说吧,你什么时候付?”
范遥道:“我现在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就一样值钱的东西。”说着将挂在脖子里的一个精巧的铁牌取了下来,递给路遥,“小丫头拿着这个,将来总有一天用得到,这东西可不止值两千五百两,别弄丢了。尤其如今追杀你的那群人还不知是哪里的人物。”
路遥接过那牌子看了看,见那铁牌做成一火焰形状,背面刻着“范遥”二字。她并不认识此物,询问的看向他,听得范遥道:“这是我明教的铁焰令。光明左右使各有一块儿,你且收着,将来若有需要,尤其是再有人劫杀于你,只需将它示人,便由明教教众全力相助。”
路遥看着手里的东西皱了眉,这东西范遥曾经要给过她一次,她觉得没什么用也就没要。这次范遥旧事重提,到令她有些不解,随即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顿了一顿,开口道:“好吧,即然这样我先收了,省得因为救了你,在惹上不该惹的人。不过,你这回到底和谁动了手?伤成这个样子?可是成昆?”
范遥知道她定然能猜得出来,也不隐瞒,叹道:“这厮当真厉害,我本以为这些年以我修为当可与之一拼,谁承想仍旧败在他手下。小丫头记得拿着我令牌,将来若有一日成昆找你麻烦,千万能躲就躲。莫要纠缠。”
殷梨亭疑惑道:“这成昆可就是小遥你说的想借汝阳王府之力对付明教和反元义部的人?”他见识过范遥的功力,便是师兄弟中武功最好的二师兄俞莲舟也只能勉强和他战成平手,这个成昆居然能重伤他至此,功力之高可见一斑。
范遥点头道:“便是他,他是本教教主夫人的师兄。”
路遥在一旁耸了耸肩,插道:“还是金毛狮王谢逊的师父。”
两人的话把殷梨亭弄得有点糊涂了,疑惑道:“这成昆既然与贵教有着如此渊源,为何还要唆使汝阳王府对付贵教?”
范遥苦笑道:“这也是我疑惑之处,这许多年来也并未查出个所以然来。尤其近一两年,我连成昆行踪都很难查到,即便赶去也已人去楼空了,更何谈这些陈年的旧事?”
“这到不是重点,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要对付明教了。现在重点是这家伙这次到底想要干什么……”路遥一根手指点着脸颊,侧头苦思。
“这次?”范遥出声道。
殷梨亭也是一点就透的人,外加联系上那日峨眉派之人所说,便理清了事情的大概起末,解释与他道:“小遥为范兄医病那日,曾有峨眉派的人找上门来,说是在城门口打下来一只信鸽,上面有封信,以范兄的口吻所写,是向贵教分舵求救的。”
范遥闻言,眉头皱紧道:“这不可能,我可没写过这什么劳子的信。”
路遥撇了撇嘴,“当然知道不是你写的,你既然知道我在杭州城落脚,哪里会笨到写这封信?这信就那么恰好被峨眉派的截下,六哥和我都认为这是成昆故意放的,想要借刀杀人,借峨眉派了结重伤的你。这么说来……你那日可有伤到他?”
范遥点头:“虽然咱被他重伤,但是也一刀砍中他右肩,他受伤也不轻,可惜是皮外伤而已。”
“当时他若是想杀你,可还有力气?”
范遥思索片刻:“那时我虽受伤,但是他若想杀我,说不得要花费一番功夫,而且自己也怕是要重伤在我手下。”
路遥摸着下巴,脑袋晃来晃去,“如此说来,这家伙就算他受了伤,也比你的轻。想要来动手杀你自己来便可,何必借刀峨眉派?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
殷梨亭这两天也在考虑这事,听得路遥自言自语,开口道:“会不会他另有要事,不得不离开?”
这点路遥自然也想到过,依傅秋燃所述,这几年成昆并没有太大的动作,而是蛰伏再少林寺才对,此次又为何匆匆离去?看着殷梨亭,她忽地想起张翠山,继而想到谢逊,随即一惊,蓦地抽了口气张大了嘴。她想起当初张翠山,殷素素同谢逊到了冰火岛时,谢逊曾说与二人自己杀人嫁祸成昆之事。彼时张翠山与殷素素惊诧不已。二人在江湖上也可谓是消息颇为灵通,即便如此,也均不知江湖上当年三十多起血案皆为谢逊所做,那也就意味着江湖上应该还没有人知道这些血案的始作俑者便是谢逊,而且似乎就算现在也无人知晓此事。然而待到张翠山一家回归中土之后,几乎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血案乃是谢逊所为,是以无论是觊觎屠龙刀的,还是真心想报仇的,都一股脑的涌上武当,甚至少林这等佛门清净地都派了弟子上武当声称要为空见讨个说法,这才有了武当张三丰百岁寿宴上的一场悲剧。也就是说,在这期间,有人向江湖上门派透露了谢逊便是当年的凶手,而如今中原上知道这个件事情真相的人,便只有成昆一人!也便是说,在今后的几年里,成昆定然是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了。
想到这里路遥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