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路梨花(倚天同人)-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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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越听二人说,越发觉得奇怪,和殷梨亭面面相觑。
莫声谷还要说什么,却被张翠山拉住,“六弟六妹,那人此时正在大殿中等候,你们且去会一下吧。”说着半拽半拉住莫声□:“七弟,走了。三哥还要咱们去山下采买东西。”
“采买东西?什么时候的事?五哥我怎么不知道?”莫声谷一边被往外面拉,一边一头雾水的问张翠山。他对那自称和尚的青年极是好奇,实在忍不住想跟去看看。可两人声音却是很快去的远了。到是张翠山此时运气传话过来:“六弟,当初咱们少年时从大殿里偷溜出来的那条隐僻小路,如今知道的人还是不多啊。”
殷梨亭这厢看向路遥,发现路遥努了努嘴,张开双手抱住他的颈项,笑道:“殷六侠,为了避免武当所有台阶都被拆掉,只能你抱我过去了。”
这多年前让殷梨亭话都说不利落的一句笑语,如今听在他耳中却让他心中甘甜异常。双手打横抱了路遥,想起以前采摘曼陀罗时候的情景,忍不住笑道:“路遥姑娘,这男女授受不亲……”脚下一路沿着张翠山说的那条僻静至极的小径直奔前院。路遥闻言,脆笑道:“没关系,反正殷六侠定是要上赶着负责的。”
——
到了紫霄宫,路遥还没被殷梨亭放下来,就看见正坐在大殿中的人:一身白色书生长衫,书生方巾发髻。而路遥想起刚才莫声谷所说,再看到这个人,立时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盖因这自称和尚,一双桃花眼,长相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人,正是苏笑。
这下就连殷梨亭,都有些愣了。当年竹谷一别,他也未有再见过苏笑,如今相见,颇有些隔世之感。
苏笑此时看着路遥,白裳碧裙,一根翡翠簪挽了乌丝,眉似青黛如画,颊若芙蓉花开,分明旧时清越模样,却又多了三分妩媚,与身边殷梨亭并肩而立。盈盈生动,醉人异常。
“路遥!”苏笑到不在乎其它,此时见到路遥,心中却是万般兴奋,“我行医路过河南,遇到傅庄主,听说了你的事,赶忙来看!路遥,你没事,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说着越发难以自己,“路遥,这些年我日日不安后悔,如今你能回来,我总算……总算……”
路遥拍了拍他肩:“好了好了,苏笑,旧日的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值得不安的。”
故友遭逢大变之后又复相见,一番絮语总是少不了,何况苏笑绝对是能把江河说到倒流逆转的角色。
半晌,苏笑忽地怯怯的看了殷梨亭一眼,拉了路遥袖子道:“路遥……那我们还是朋友?”
路遥笑叹了口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满意了就算是。”
苏笑眼睛一亮,连道:“好好好,路遥你问。”
路遥和殷梨亭对视了一眼,挑眉道:“你先说你什么时候成和尚了?”
未成想苏笑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撇撇嘴:“前年我在川中遇到个老和尚,就是我师父,他说我和他有缘,非要收我作徒弟。我觉得他也很有意思,就答应了。”
“就……答应了?这么简单?然后你就出家了?”殷梨亭全然没有想到这几年不见,苏笑居然还有这等(炫)经(书)历(网)。
“等等等等,”路遥抚额,上下打量苏笑,指着他一身俗家装扮,“你真出家了?你、你……在哪个寺里?法号什么?你……呃……”路遥本以为这是个误会,却没想到却是千真万确的。
苏笑这才明白路遥意思,解释道:“自然是真的。师父是行僧,我也就没在哪所寺里。师父说这些都是尘俗外物,无须萦怀。蓄不蓄长发穿不穿僧衣有没有法号皆无所谓。所以以前如何还如何,路遥你就当我法号苏笑好了!”
殷梨亭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事情,实在不知作何反应。到是路遥忽地想起什么,问道:“你师父法号是什么?”
苏笑道:“慧暨。”
第一一零章 谁者不能离
江湖上这十年为了屠龙刀,却是一刻也没安宁过。群豪们先是屡屡去天鹰教找茬,四年之前,金陵清凉山一事之后,又有一大半矛头转向了少林寺。如今张翠山一家归来,十年来寻屠龙刀寻得毫无头绪的群豪们不确定屠龙刀这十年间到底是否与张翠山夫妇和谢逊的失踪有关,一时间将信将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江湖上众说纷纭是因由之一,而也更因为这几年来,武当七侠的声望和功夫进境委实令人乍舌,便连最年少的莫声谷,也已隐隐有与峨眉昆仑等门派掌门分庭抗礼的趋势,而宋远桥俞莲舟等人的功夫更是难以揣测。于是众人虽然心痒,却无人主动出头造次,只是暗中摩拳擦掌,打算在黄鹤楼一会上打探出些有用的消息,再行决定。
三月廿九,武昌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已住满了各路江湖人,来得晚了没找到空房的,甚至不得不露宿城外。到得三十日一大早,昨夜凉气还未完全散去,武昌黄鹤楼前就已然是一副异常忙碌的景象。除了原本在王盘山岛上折损了弟子的二十多个门派,与龙门镖局有所渊源的数家镖局帮派亦是一早到了,其中为首的自然便是少林寺。此外倒还有一些两边都搭不上关系的门派。所以当张松溪和张翠山并肩去迎峨眉派的时候,张翠山一直疑虑不定的心情终于稍定,趁着众人不注意,压低声音对张松溪道:“四哥,峨眉一来,六妹所言之事怕是要作准。”
张松溪微叹:“六妹所言历来匪夷所思,却每每作准。只盼这次以后,江湖之上能够稍安些年月。”
来人太多,黄鹤楼再大,一层之内也难已全部容下。于是各们各派的掌门各自待了门内的得力弟子,齐上了最是宽敞的四楼大堂,其余弟子都被引至下面休息等候。
四楼大堂早已设了下了待客的席位茶点。客席上此时已经满了七成,各个门派间虽然相互招呼攀谈,却又明显神思不属,四处打量,各自心中暗自盘算。
武当诸侠此时进进出出迎接来人,便连三代已经能顶事的弟子也不得闲暇,里外招呼忙碌杂事。是以当一些江湖群豪看到南边近乎全空的武当几个主位那边靠窗坐了个女子的时候,皆是心中奇怪,不明白历来清一色男子的武当,何时多了个女子。女子一身白裳青裙,一头青丝以一根碧玉簪绾住,此时在熙熙攘攘的大堂之中,正兀自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倚着窗口,一边看着窗外江上远景,一边吃着一旁盘中的梅子饼。旁人便是好奇猜测,也只见得到她侧影,一时看不清面目。便在此时,却有人见得殷梨亭到了女子身前,将手中端过来的一只白瓷汤碗递了给她道:“小遥,下面刚做好的红豆甜汤,趁热喝。”说着替她将窗户掩上半面,“这早上风寒,这样吹小心着了寒凉。”
路遥笑嘻嘻的接过了甜汤捂着手,边喝边兴致勃勃的道,“六哥,从高处看这江景果然才是最好。人说江城五月落梅花,六哥你看那边山上,似乎还真是片片梅花啊!”
殷梨亭揽过她身子,将罩衫脱下披在她身上道:“你若喜欢,今日事了,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如何?”
路遥高兴道:“那就说定啦!这武昌城我来来往往这么多次,还真没见过梅林呢!”说着拉过殷梨亭,待他弯下身,伏在他耳边低声絮絮说了些什么。殷梨亭先是脸色微红,却又随即点头。
这边一些帮派的掌门宿老见得此等情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几年前金陵清凉山之会,立时便隐约猜出这女子身份,又一时不敢确定。自恃身份,权当未曾见到。至于看到这边情景的一些弟子,可就低声纷纷议论起来。
“这姑娘我怎么看这眼熟?”神拳门下一人道。
“就是当年清凉山上那个用计诈了成昆的姑娘吧?这么些年不见她,没想到今日又在此处见到她。”另一人道。
一旁五凤刀门下一个当初未去过清凉山的女弟子奇不解:“诈了成昆?”
“嘿,大妹子,你不知道?这姑娘好像是东海桃花岛的传人,要说那武林秘事,她可是知道不少。当年就是她用计骗得成昆那厮露馅。”
“对,就是她,这么些年江湖上也没见她,听说是嫁了殷六侠。”
“我怎么听说这姑娘后来出了事?这几年都不见她和殷六侠一同进出。我大舅子的姨妈的闺女的三舅哥和武当火工道人有些来往,据说殷六侠这些年月都是独自一人,而且那房里,还供了个牌位,似乎就是这姑娘的。”三江帮一人忍不住插话道。
神拳门那大汉斥道:“牌位?你猪油蒙了心啦?!牌位是给死人的,你没见那姑娘好好的么?!”
“所以我才糊涂了啊!这姑娘到底是不是先前那个?”
“应该是吧?长的可是极像的。何况你看殷六侠对她那样子,啧啧,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
三江帮那人道:“你懂什么!男人么,就算是死了,过了这些年,还不能换个新的?何况殷六侠一表人才,还愁娶不到姑娘?”
汾阳镖局的一人忍不住道:“诶诶,我听说两年前,徐州安聚庄的席老庄主替自己的掌上明珠向武当说亲,说的便是殷六侠,结果被婉拒了。说是殷六侠称自己已经婚配娶妻,此生不做他想。以我看这样子,应该就是原来那路姓姑娘。”
五凤刀那姑娘此时到是看这路遥二人,满是艳慕,“依我看,是那原来的姑娘才好。”
旁边一人笑道:“师妹你就别盯着人家看啦,回头看看你家大师兄才是正经。”
几人哄笑声中,那姑娘的脸唰的便红了。
此时大厅人来人往语声嘈杂,这一番话路遥未有听到,但是以殷梨亭的耳力却是听得清楚明白,他心中抱赧,手上却是将路遥握的愈发紧了。便在此时,两人都听到身后有人笑道:“六弟,你握六妹的手握的这般紧,我这五嫂都不好开口借人了!”竟是殷素素过了来,笑意满眼。
“五嫂……”
“五嫂。”
两人同是应声,神情语气却是各不相同。殷素素见状更是笑了起来,“六弟,我同六妹有些话说,同你借她一会儿可行?从昨天一早你们两个就没分开过,我想找她说句话都不容易。而且……”说着纤手一指楼梯口道:“你五哥正找你有事,要你过去一下。”
殷梨亭侧身看了看路遥,又替她紧了紧身上披的罩衫,“小遥,我先过去看看,这甜汤记得趁热喝。这里人多又杂,你自己小心。”
路遥眨眼笑道:“殷六侠,你妻子又不是废物,这袖子里面能用的东西多着呢,快去吧快去吧!”
殷素素此时笑得更欢:“六弟你放心就好,待会五嫂定将她还你,一根头发都少不了。”
殷梨亭见张翠山已经在不停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又见得路遥和殷素素皆是一副“女儿家的话,他人勿听”的模样,轻声道:“顶楼有软塌可以休息,此时又是清净无人,小遥你若和五嫂说话,那到是处好去处。”
路遥点了点头,“好,我们去那里谈便好,六哥你尽管放心。”说着推了殷梨亭,笑道:“赶紧去吧。”殷梨亭这才去寻了张翠山。
这边殷素素同路遥沿了楼梯上得五楼,忍不住笑叹道:“人说‘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以我看这是不‘想’离才对啊。”
路遥摸了摸鼻子,笑道:“当是不‘能’离吧。”
殷素素瞪了她一眼,削了她后脑勺一下,嘲道:“哈哈,六妹你到是不害臊。”
路遥摊了摊手,无辜道:“我那份害臊,都叫六哥分去了,不用我费心。”
殷素素闻言忍不住大笑:“分去了?!六妹,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妙人!”
路遥神色更似无辜,“夫妻么,分担一下才正常。”
殷素素看她完全一副理所应当得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路遥也忍不住笑出声。半晌两人才消停下来,殷素素微微正了颜色道:“六妹,言归正传,我是想同你说,那日你同我说的话皆是对的。所谓纸包不住火,我既同五哥回了武当,就没有能躲三伯一辈子的道理。与其背着个随时可能出事的祸胎,倒不如寻个最适当的时候,将事情说出来。”
路遥听了她所说,微微怔了一怔,“五嫂你同三哥他……”
殷素素微微点了点头:“前日里我独自去寻三伯,把昔年的旧事都同他说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路遥却能听得出来她是挣扎了多久,花了多少勇气才走出这一步。而当日两人又会是多么的纠结难解。“那俞三哥他……可说什么?”
殷素素低了头,幽幽道:“三伯说武昌黄鹤楼一会在即,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