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甚重-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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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大叫。玉郎慌忙上前用手去擦,溶液炽热,烫的玉郎手指掉了层皮。知空皱眉,抓了把香灰撒在花耀脖子上,那些溶液变成为蒸汽散开。
“好疼……谁让你乱扔东西的!”花耀疼的飙泪,但是摸摸脖颈却感觉没有被烫破。
玉郎忽瞪大了眼看着花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花耀满头问号,不知道怎么回事。知空歪着脑袋看了会儿,嘀咕道:“本来就很花,现下更花。”
花耀抓狂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本大爷变妖怪了不成!”说着就跑到一旁的水缸边去看。“这,这……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被诅咒了么!”
花耀的脖颈上多了圈金色图腾,像是某种祭司的铭文,也像是某种生物简化的图案。花耀伸手去挠,但是只能在自己脖子上挠出血印子而已。
知空伸手摸摸,只觉的温温滑滑的,触感不错,于是多摸了两把。 “待我回去问问,应该不是什么要命的咒。”
花耀气急的一手打向水缸里的水,溅了一地的水,怒道:“除个妖还给我留个纪念,我真是谢你了!”
知空欣然道:“不客气。”
花耀心有余悸,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东西?”花耀从屁股下面摸出个东西,是那铜镜妖的一对眼珠。花耀两眼一翻,嘠叽晕过去了。
玉郎摇摇头,看向知空。知空背对着他收拾东西,说道:“知你无恶意,恩德已报过,安心修行去吧。”
玉郎双手合十朝佛像拜了拜,然后又向知空拜了拜。知空点点头,刚要去扶已经昏过去的花耀,玉郎却抢先一步,接着在花耀唇上一吻。
“你!他……”知空指了玉郎半天,却不知该数落什么。“他是公的,你也是公的,你怎么能,怎么能……”
玉郎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这家伙细皮嫩肉的,小和尚帮我看好,莫让别的妖怪把他给吃了去。嗯……也算功德一件。”
知空先是念了“阿弥陀佛”,然后不满的说道:“他是妖,你也是妖,怎不带他一块儿走了。”
玉郎愣了一瞬,然后笑笑便离开了。知空皱眉看着地上的花耀,本来准备扔下他就走,但身后有佛像看着,心里总过意不去。知空叹息一声,将花耀抗在肩上随便找了个屋子安置了。然后找了些药酒,给自己抹了伤处就算。
知空点了花耀的睡穴,没脱他的衣服便将他塞进被窝里。花耀身上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进知空的鼻中,知空看着睡的正香的花耀小声道:“贫僧法力尚浅,看不出你是何妖怪。老老实实的待着罢,若你冲犯了佛法,定不饶你!”
知空走后没多久,花大叔便醒了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睡觉不老实,哐当从床上掉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花川文没命的赶回自己家,去了花耀的房间却没看见他,吓得差点归天。最后,二两带着人们在厨房里找到了悠然的喝着稀饭的知空和被大饼噎的翻白眼的花耀。
路过花府的人都发现花府有点不一样了,倒不是装潢变了,总觉得以前经过花府的时候都觉得莫名的阴寒,如今再经过这里却觉得心情畅快。
花府里住的人更是感觉到了这一变化,虽然没亲眼见到高僧除妖,但是心里却觉得舒畅许多。花老爷高兴的很,搬出一箱金银要送给知空,意外的是知空拒绝了。这么一来,花老爷更肯定知空是高僧,甚至要花耀去拜师。
“拜师?拜哪个……用劲儿会不会,作死呐!”花耀蹲在自己院子里的石桌上,看着被按在地上挨打的四个厨子打了个哈欠。
四个厨子今早刚跟着老爷进府,还没给家里人做饭,就被少爷下令开打,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听着厨子们的求饶声,花耀朝花三儿挥挥手,花三儿立刻带着人下去了。
花耀对一旁端着药碗的花四儿吩咐道:“弄吧剃头刀给老不死的送去,老子不去当和尚,叫他去。”
花四儿点头说是,同时把药碗端给花耀。花耀看了眼,皱着眉咕咚咕咚的全喝完然后把碗扔进了一旁的枯井里。
花耀的院子里四处是竹子,就一颗柳树种在书房旁边,四周杂草丛生。这里的房子也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柱子上的朱漆都开始剥落。花耀不乐意让人来修,旁人也不敢擅自打理。这里夏天看着还算是有意境,颇有远离尘世的意味,可到了秋天,杂草枯黄一片,光线又阴冷,倒像个鬼院子。
院子里有两口井,一口已经枯了,可没填平。花耀天天喝药,每每都把药碗扔里面。夏天,常闻到从井里飘出阵阵药香。
花川文刚领着知空来到花耀的院子里就看到花耀把药碗扔井里。花川文脸上不好看,可以没说什么,一脸谄媚的领着知空来看看风水。
花耀看见他们很不高兴,“叫你们进来了么?”
知空无视了他的话,环顾四周,最终看向了那口枯井。
花川文大着胆子伸手在知空眼前晃了晃,确定他是真看不见,遂浑身冷汗的问道:“这井里是有妖怪?我早觉得它碍眼!”
花耀白了花川文一眼,道:“有病。”然后下了桌子走到知空身旁打量了一下知空,笑着道:“师傅这身衣服太旧,我叫下人给你再做身衣服。”
看着花耀领着花四儿离开,花川文赶紧说道:“师傅别理他。是不是这井有问题?我叫人把它填了。”
知空走到井边,伸手摸了摸井边,“敢问施主,这院子里是不是死过人?”
花川文立刻白了脸,“嗨,因为那甚么铜镜妖,我这府里死了多少人了。晦气的很。怎么,这里有妖怪?”见知空摇摇头,花川文放心了点。
知空的眼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却是可以看得见鬼怪的。井口边站着一个黄衣女鬼,低着头看着井里。知空以为这井里有什么法宝困住了她,伸手摸过后并没有感觉到有法器存在。
那女鬼缓缓抬起头来。她面色发白,眼珠突出,浑身浮肿,周身湿气很重,是淹死的。她发现知空可以看到自己,于是缓缓抬了手,张开嘴说着什么,没有声音。那女鬼嘴一张开,黑色的水就开始往外涌出,旁人只觉得这里湿气更重,可知空确是看到从女鬼嘴里源源不断涌出的黑水儿,跟瀑布似得。知空有点不厚道的想笑,那花耀把药碗都扔进这里,使得被淹死的女鬼也是一肚子药水儿。
知空低头干咳几声,再抬眼,那女鬼竟然已经站在他面前。面色青白,眼睛快要爆出的女鬼还是把见多识广的知空吓了一跳。那女鬼瞪大了眼看着知空,嘴巴一张一合。
她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杀了花耀。”
浓重的药味铺面而来,知空一手捂住口鼻,顺便随手把那女鬼超度了。
知空问道:“敢问少爷喝的什么药?”
“我哪知道,是宫里皇子给的,反正肯定是好东西。”花老爷对这事不上心,他更关心府里还有没有妖怪。为了以防万一,花老爷还是叫来了下人把井给填了。
府里赶走了四个厨子,花老爷只好从酒楼请了大厨在家里做了流水席。流水席从府里摆到大街上,还放了鞭炮庆祝花府除了妖孽。对外,说的却是大发善心,请街坊邻居们吃酒。
花耀说给知空做衣服到不是说说而已,一会儿的功夫就拿着衣服来了客房。知空正在收拾东西,花耀也不敲门,直接带了人进来。二两本来在知空门口徘徊不定,看到主人进来了,也跟在主人后面大摇大摆的进来。
一众丫鬟分别捧着亵衣,里衣,外袍,腰带,靴子进来。看着阵仗就知道花耀又要耍花招,知空看不见,但闻见了浓重的脂粉味和麝香味。
“小和尚,来试试新衣服。”花耀给丫鬟们使了个眼色,丫鬟们开始把知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花耀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茶慢悠悠的喝着,二两幸灾乐祸的跳在桌子上朝知空叫唤。
知空知道丫鬟们也只是照吩咐做,他推开丫鬟们,正色道:“我两次救了你的命,你便如此报答我。”
见知空脸色不好,二两闭了嘴,回头看看花耀,花耀摸着二两的头安抚着,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这话可叫我难做了。给你做件新衣服罢了,至于?”
丫鬟们一时也不敢妄动,可这衣服上沾的有麝香,丫鬟们低着头抬眼看着眼前的俊俏和尚,一时尴尬的很。
知空闻到了新衣服上的麝香味,怒气油然而生,觉得跟这人谈恩德简直是对牛弹琴。他皱眉压抑着怒火道:“我一会儿便走,少爷还是少费些心思在我身上罢。呃……”知空的太阳穴猛的一疼。
看到知空皱眉按着太阳穴,花耀倒是不由的笑了。“呦,高僧还会头疼。”
知空最近老是头疼,饶是他从小学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花耀挥退了下人,走到知空身边抬头看着他,嘲道:“瞎子,女人给你送上门你都不要,居然还怪我。啧啧啧。”
知空头疼的烦躁,一把推开花耀大声道:“若你还想除掉脖子上的印记,就闭上嘴!”
花耀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脖子。虽然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想了想,花耀还是决定暂时闭上嘴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清晨,清正山下十里村,六皇子唐肖穆的亲兵押着一辆马车经过。马车是随处可见的厢包马车,不同的是,这马车周围围了铁栅栏,看起来更像是囚车。看到有当兵的押车路过,村名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的看,但也没人敢上前。
清正山由山上清正观得名,因为清正观极富盛名,慕名而来的人非常多,四周的村庄也就慢慢发展起来。这里依山旁水,又因为是仙家修道圣地,虽然村落多,并且人满为患,但都按照道家训诫,安神养性。
一个无名的茶馆里,一老道正闭眼讲道,村名们都规矩的盘腿坐好听着。士兵押着马车在茶馆前停下,老道停了讲道,缓缓睁开眼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一名士兵。那士兵恭敬的朝老道拜了一拜,然后在老道耳边说了什么,老道点点头,然后收拾了东西便随着士兵走了。村民们都好奇的讨论发生了什么。
老道领着士兵上了山,在一道高入云霄的巨大白色无字碑前停下。
老道对士兵们说道:“老道替北纯真人谢过六皇子,日后必当回报。”
士兵们回礼,之后留下马车便离去了。毕竟是修仙圣地,走了没多久,有士兵便忍不住好奇的回头想再看看,谁知再回头时竟发现,明明是刚刚走过的路,现在居然变成了一道悬崖。
待士兵们走后,老道手执浮尘在马车前一挥,马车凭空消失,昏睡在马车里的徐文清猛的摔在地上。
“呃……”徐文清被摔醒,揉着被磕疼的脑袋迷迷糊糊的看看四周“什么地方?”
“文清。”
苍老的声音响起,脑子晕乎的徐文清登时觉得浑身清爽了不少。他抬头,看到一白发老道正站在自己面前。徐文清迷茫的问道:“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老道笑道:“你会想起来的。”语罢,他走到无字碑前,浮尘轻轻一扫,巨大的无字碑变成透明,像是一道无形的门,可以看到门里,肃穆庄严的清正道观的朱漆大门。徐文清使劲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老道伸手扶起徐文清拉着他进了门。
十里村外,唐肖穆坐在一棵树下小憩,从清正山上下来的士兵不敢打搅,站在一旁候着。
“送到了?”唐肖穆闭着眼忽然问道。
小兵慌忙禀告:“送到无字碑前。”想了想,小兵又说道:“本来看的真真的,可回来的时候再回头看,什么也没有了。”
一旁喂马的张庆涵道:“跟主子您上次去的时候一样。”
唐肖穆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徐家送信了?”
“送了。”张庆涵从怀里掏出一封未开启的信交给唐肖穆“送信的人还关着,要审审?”
“不用。”唐肖穆拆开信,信里只有一行字“保全吾儿,愿听差遣”。花耀是看惯了唐肖穆的把戏,才能猜出袭击自己的不是二皇子,可徐家就不同了。最疼爱的儿子被人绑走,种种迹象表明是二皇子干的。唐肖穆笑道:“有人是要气疯了。”
张庆涵斗胆问了句:“主子,您不是不信这些么?”
唐肖穆起身上马,“我不信,可有人信。”在唐肖穆眼里,一切都是无聊的把戏罢了。可太子能从清正观里偷出宝物使徐家的儿子死而复生,他唐肖穆就能让清正观和徐家同时听他差遣。“对了,”唐肖穆想到了什么,突然乐了起来,“既然这里这么神乎,就传个话给花耀,叫他来这里救他干娘。”
别家主子的爱好是玩儿物,自家主子的爱好却是玩儿人。张庆涵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