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凤舞-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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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一人早已等候在此。
'炫'“我来了!”那只蝙蝠竟开口说话了,看来不是只普通的蝙蝠。
'书'那人依然背对着他,道:“你很准时!”
'网'那大蝙蝠道:“有那么好的交易,在下岂能轻易错过机会?”
那人笑了笑,道:“你的确是善于抓住机遇的人!”
大蝙蝠道:“哦?”
那人平静地道:“巴州一战,你虽战败,但你却加入了我教,因为你知道人若要活下去有时会做出迫不得已的事,更何况又是件于已有益的事?更令人折服的是你很听话,我要你去蝙蝠门做卧底,你果真获得蝙蝠门门主的亲睐,成其副门主。当然你也很听他的话,又反来我教做他的卧底,尽管为此牺牲了西门神。而事实上更妙的是,你居然站在我方,真的与朝廷作对,使出苦肉计骗取龙一等人的信任,用我早已设计好的假地图将武则天的三万大军一网打尽,片甲不留。”他分析的完整、透彻,而且颇欣赏这只大蝙蝠的忠心与诚意。
这位大蝙蝠赫然正是蝙蝠门副门主武光南,谁又会想得到他已是火轮教的反卧底?
武光南双目闪烁出感激地神色,道:“当时我兵败如山倒,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是阁下你在我绝望走投无路之际,给了我一条生路!”
那人纠正道:“不,路是你自己选的,而且是你自愿的,没人强迫。”
武光南一怔,道:“那也是你不嫌弃在下。”
那人道:“你确实是位有用之人!”
武光南诚恳地道:“谢谢!”
那人道:“谢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武光南不解地道:“我自己?”他不懂,真的不懂。
那人道:“因为你的权力欲望。”
武光南惊道:“哦?”
那人虽是背对于武光南,但像是早已看穿了武光南的心思想法,毫不犹豫地点破道:“你想当武周的第三代皇帝。”
武光南又惊道:“第三代皇帝?”
那人冷笑道:“你爹武承嗣是第二代,你当然是第三代。”
武光南听到此,忽然笑了,大笑。
那人道:“我说错了吗?”
武光南道:“我既然是武承嗣之子,皇位又何必去争?”
那人道:“但是,武则天听到了狄仁杰的一番劝阻,已不想将皇位传给你父亲,而是准备返还给她亲生儿子。儿子与侄儿谁亲谁疏?你应该很明白!”
武光南承认,道:“你知道的好像很多。”
那人冷笑一声,道:“不是好像,而是本来就是!”他顿了顿,接着道:“因此,你只有借我教势力去对付那虽姓武却又不把皇位传给武氏家族的皇帝。”欲望与权力对一个人的作用与影响是不可估量的,会令人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武光南认真地听着,他忽然感到眼前的人是非常的可怕,比他想像中的要聪明的多,只好坦白地道:“你既然已知道我的目的,为何还让我加入火轮教?”
那人得意地笑了笑,道:“我说过你很用。”
武光南身上不禁冒出冷汗,道:“你要我做什么?”
那人道:“这是一场生死交易,而主控者便是你我二人。你统治蝙蝠门,同时助我对付李雄风!”
武光南怔住!这是试探还是真的?这人又是谁?为何要对付他教之主李雄风?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人忽冷冷地道:“你不敢?”
武光南回过神,重重地吁了口气,道:“我为什么不敢?只是我想知道我的伙伴是谁?”
那人缓缓转过身,赫然露出一副花脸面具。
武光南愕道:“你是圣子?”
那人也不反驳,只是轻轻地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温柔、俊美的脸!这人赫然不是李贤,却是火神左使蓝斌!
他为什么要反李雄风?难道一个人长期在另一个人的头上,下面那个人是不是一定要超越他?
武光南不信地凝视着他,很想知道答案。
蓝斌讥诮地笑道:“普天之下,又有谁会想到一直忠心耿耿的火神左使会反对教主李雄风呢?”
武光南也笑了,道:“我想不到,门主也想不到。”
蓝斌仍得意地笑道:“李雄风当然也想不到!”
武光南还是忍不住问道:“究竟为什么?”
蓝斌看了他一眼,道:“普天之下唯有一人才会令我义无反顾地为刀做任何事。”
武光南好奇地试探道:“不介意告诉在下她是谁吗?”
蓝斌温柔地道:“一个值得为她死的女人!”
女人的魅力绝不亚于金钱与权力!武光南为了权力,他竟为了一个女人。
武光南没有笑,反面很尊敬与羡慕。蓝斌有权力,现在只不过想要一个心爱的女人,而他却一无所有。但是,天底下又有哪位女子会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蓝斌不惜反叛武林霸主?
武光南忽道:“事成之后我们怎么分?”
蓝斌道:“你做你的皇帝,我要我的女人!”
不公平,绝对不公平!
武光南怀疑地道;“你岂不是吃大亏?”
蓝斌道:“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比她更重要!”他说句话时,眼里说不尽的温柔与幸福,好像那个女人现在已在他的怀中,他在抚摸着她那绝世的脸与飘逸的长发。
武光南喜道:“既然如此,一言为定!”
蓝斌朝嘴角逸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道:“你放心,绝对相信!”
第051章 欲仙必死(修订版)
天空泛出了从未出现过的广漠无边的蓝!
火阳宫内外一片热闹,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地牢里却仍旧黑,黑如地狱,而且静,静的出炫!
龙一、安平公主与薛青山三人静静地呆着,不说任何话,尤其是龙一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缘空、缘法两位大师被暗害而死,母亲龙氏出了家,少林一战相对来说,已方比火轮教伤亡惨重得多!这使龙一心里说不尽的痛苦。特别是在鄢语凤说出这个消息时,他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似已在他面前崩溃!
如此凄惨的结局,他要负上全责。伤心、绝望、自责、悔恨的情绪,像潮水般冲激蚕食他心灵的礁岸,使他痛苦之极。
极度的失落和痛苦,使龙一很想借酒消愁暂作逃避,但又知必须振作,以应付等在前途的任何危 3ǔωω。cōm险。
人死不能复生,无论龙一如何悲愤,始终不能改变铁般的现实。
无聊与囚困之中,李雄风也没有像龙一预料的那样来见他,龙一的希望一丝丝破灭,他接受到再一次的打击,整个人也觉得似已崩溃,他不想再支持下去,竟然不由自主地生起病来。
安平公主忽掐指一算,对躺在草铺上一蹶不振的龙一,惊讶道:“大哥,凤姐姐怎么有五天没来看我们了?大哥感冒了她也不来看看。”
“她再也不会来了。”蓝斌突然冷冷地走了进来,接着道:“她……她准备要和李贤结婚了。而且,婚礼就在今天举行!”蓝斌突然听到李雄风说要将鄢语凤与李贤的婚礼定在今天,他心里像咽下了一块冰,真是凉透了!
接踵而至的便是愤恨,天崩地裂般的愤恨!
李贤好色,粗鲁冲动,杀人如麻,他怎能给鄢语凤这么好一位姑娘幸福呢?但他却是李雄风的儿子,这个理由已足够能娶天下间任何一个女人!
谁有了权力,他就是天下第一,唯我独尊!因此,天下万物都是属于强者。
蓝斌现在忽然间感受到权力有时的确不可缺少,而且这次竟然是权力将他毫无疑问保留地踢了出去!
他要反抗!
此刻,龙一突然又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更是雪上加霜。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发烧的更滚烫,喉咙里像有吐不尽的污物令他咳嗽不已。
“正在结婚”这四个字又像闪电般刺进他的神经去,在脑内爆响一个惊雷,他的心脏无助地跳动着。
安平公主跺脚,气道:“这怎么行?凤姐姐她人呢?她答应了吗?”
蓝斌黯然道:“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强权面前,谁反抗谁就得挨打,甚至是死亡!
她不能反抗,也不能死,她若反抗了,她若死了,火阳宫又有谁去帮助龙一逃离火阳宫呢?因此,她只有一条路:“答应”!
这样忍辱负重,才有延缓的时间,才有帮助龙一逃离的机会!
龙一心猛地一沉,他感应到了她的苦与痛,他的心碎了!
安平公主急道:“她现在在哪儿?”
蓝斌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沮丧道:“她被教主囚在新房中,根本无法逃离!”
龙一又一阵咳嗽。
薛青山盯着蓝斌,眼睛一亮,平静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也是很喜欢鄢姑娘的,而且阁下有意阻止这场婚事。”
蓝斌心中所想确实如此,鄢语凤是唯一令他心动的女人!
一个男人能忍受别的男人抢走他喜欢的女人吗?
不能,绝对不能!
蓝斌艰难地哑声道:“我现在放你们出去,但你们得答应我一定得安全将语凤带走。”
龙一闻言,吐了口污气,止住咳嗽,激动地道:“好,我答应你!”
蓝斌居然能为了鄢语凤而背叛李雄风,这令他意想不到,令他对蓝斌有了重新认识。为了鄢语凤,他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原本他认为李雄风会派人要自己去见他,准备在那时寻找脱险机会,但是李雄风似乎知道他心里想的一样,偏偏一直没有给他机会。
如此看来,他也低估了李雄风!
蓝斌苦笑道:“我早知道你会答应的,但我别无他法。”龙一与鄢语凤两情相悦,这又像根针刺在他的心脏,然而他无可奈何。
他无法与命运抗争!
蓝斌将囚牢的钥匙递给龙一,道:“今晚就走!到时我会指引你们出火阳宫的!”说完转身便走。
“两权相侵取其轻”,他宁愿让鄢语凤跟眼前和情敌在一起,也不让她落入火坑。
龙一看着手里的钥匙,精神大振,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的心神似是飞越往眼前景象外的某一遥远处。
地牢外,花园。
花心月忽见蓝斌走过来,关心地道:“蓝大哥,刚才你去哪儿了?”
蓝斌微微一怔,道:“随便走走。”
花心月知道他气闷,爱怜地道:“我知道你内心很苦,但今天的确是圣子与语凤的大婚之日,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你既是本教火神左使,又是大哥级的人物,可不能露出一副愤恨的样子,不然,师父看见了会不高兴的。”
蓝斌不悦地道:“本来就不高兴,我为什么假装掩饰?”他的脸困痛苦而扭曲着,是伤心?嫉妒?还是一种人类亘古以来因情感的缺乏而永远不能消除的空虚与绝望?
花心月叹息一声,道:“你想开点。至少……至少还有别人仍喜欢你的。”说到此低下了头,小脸也微红。
“我心里只有语凤!”蓝斌不给她一寸的位置空间,说完大步穿过花园而去,他的瞳孔在收缩,整个人都似已收缩。
“她怎么会喜欢自己?”蓝斌心里在想,“我一直以来只把她当作妹妹,难道她看不出来?唉,此情何堪?”
花心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痛楚,鼻子一酸,泪珠禁不住滚了下来。
鄢语凤过了今晚便是他*子,为何他还不接受自己?难道自己始终不如她吗?她想不通。
花心月不由感到人生中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这些都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最大的痛苦。她遇到了这种事,而且不少,使她根本无法挣扎,无法奋斗,无法反抗。
花心月伤心地穿过花园,信步转过几个亭子,再经过一道长廊,忽见长廊外地一处假山后面李贤正扶着满天星的头发,而满天星的身子像一只懒猫软绵绵地卧在李贤的身上,将头枕在他的胸前。
只见李贤伸手摸摸满天星的柔嫩脸蛋,安慰她道:“星,别担心!我会经常去你那儿的。”
满天星妩媚的双眼有些泛红,这像开透花朵般的艳妇媚态毕呈的白他风情万种的一眼,嗲声道:“虽然你花心好色,风流成性,现在又要娶圣姑这一大美人,但我知道你对女人都是有情有义的!”
李贤笑了笑,见满天星眉目传情,春意盎然,眼光不由落在她高挺的酥胸处,心中一痒,忽又低头亲了样满天星的额头,温柔地道:“凤儿哪有你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她对我总是一副冷若冰霜,好像我欠她很多钱似的,令人兴趣全无。”
满天星娇痴地横他一眼;笑骂道:“死鬼,竟拈些惹人开心的放话给人家听!”她顿了顿,忽地叹息地一声,接着道:“若不是教主之令,我才不会把你让给别的她!唉,教主也真是的,为什么硬要将凤儿嫁给你?”
花心月听着,突然怜悯满天星来。
因为满天星也无法挣扎,无法奋斗,无法反抗。在权力面前,谁又敢呢?花心月叹息一声,难道人生就是如此不公平?如此的充满矛盾?
花心月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有白天,就会有黑夜。
火阳宫一阵热闹喧哗溢于喜气洋洋之后,一切皆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