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生存计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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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牛儿沉不住气,在她背后嗫嚅道:“三姑娘,席老爹说酒钱能不能等几日年关过了再算?”
庄魅颜也不回头,爽快地回道:“也好,你叫席老爹不要为难。”
春菊跟过来正好听到憨牛儿那句话,沉不住气,恼道:“欠人家钱哪有等年关过了再算的道理呢?”
庄魅颜瞪了她一眼,春菊不太情愿地闭紧嘴巴,面上却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憨牛儿更加尴尬,挠着头皮,搓着衣角,说道:“也不怪席老爹,是我不好。”
他吞吞吐吐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原来,他买起东西之后去了趟席家酒铺,却看到一群人围在“席家酒铺”门前,全是些彪形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席家父女。这是刘胖子找人去酒馆闹事,憨牛儿虽然为人老实,却有一股犟劲,当下跟那伙人厮打起来,结果可想而知,他吃了亏,酒馆还被人家砸了。
席老爹怕他吃亏,赶紧劝他从后门赶了马车走了。
庄魅颜不禁皱紧眉头,席家酒馆与自己息息相关,席家父女既然有难,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她沉吟片刻道:“牛哥儿,你与我过来细细说明,明日咱们俩一块去一趟祁阳镇,我倒要瞧瞧是哪个不争气的东西,如此欺行霸市,恃强凌弱。”
第二日,晨曦微红的光线静静笼罩着祁阳镇,小镇安详平静。
主街面上,店铺大都还关着门,只有几间铺子的伙计打着哈欠揭开门板,兀自睡眼惺忪,无精打采的样子。
马车一路轻骑,马蹄急促地敲打着青石板,声音清脆。人们正好奇是谁这么早就来镇子上办事呢?马车已经拐进后街的一条胡同里,一名女子机灵地张望了一下,迅速走进一扇黑色的小门里。
太阳冉冉升起,大街上热闹起来,各行买卖家争相叫喊,年关近了,买东西的人格外多,人来人往,水泄不通。
“席家酒铺”却丝毫没有年关近了的热闹迹象,按往年的规矩,此刻间,酒馆大堂里应该坐满了前来喝酒的人,柜台前围靠着清算一年赊欠账目的人,后门胡同口也会停靠着马车,临时雇来的伙计进进出出给大户人家搬运成坛的美酒。
然而,今天酒铺里只有席家父女两个人,席若兰擦着桌子,多少有些魂不守舍,时不时抬头看看柜台里闷坐无语的席老爹。席老爹皱着眉头一边咳嗽着,一边算着帐目。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席若兰一抬头,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个穿着黄色皮袄的矮胖子,白白净净的,一双豆眼不太老成地瞄向席若兰,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席老爹立刻迎了上前,把自己的姑娘挡在身后,毫不客气地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话音未落,那胖子身边一名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就抬手打了席老爹一个巴掌,席老爹一头栽倒在地上,嘴角有血,全身哆嗦着,只是用手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女儿席若兰惊叫一声上前护在父亲身边,满怀怨恨的目光盯着为首的胖子。
只听胖子得意洋洋地说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越老越没规矩。鼻子不灵了就早点滚蛋吧,别酿出酸酒祸害人。我兄弟被你的酒害残了,你必须包赔。不然咱们就去见官。”
身边的帮凶们也跟着摇旗呐喊,扬声助威。
席若兰恨恨地道:“刘胖子你别血口喷人,大家都知道酒酸不过是味道不好,怎么会害人致残,分明是你指使人前来闹事。”
这胖子原来是街面上“刘家酒铺”的掌柜,他与席老爹一直就是死对头,上次还诬陷席老爹打坏他祖传的玉佩,害得席老爹陪了他一大笔钱,这次来肯定是不安好心。
刘胖子嘿嘿干笑两声,扭头看着他领来的大汉们,阴阳怪气地学着席若兰的话道:“大家都知道酒酸——嘿嘿,原来你也知道酒酿得酸了,却为何要拿出来卖呢?你叫乡亲们评评这个理,你这不是存心祸害乡亲们嘛!”
“你--”
席若兰面色煞白,明明知道他是在强词夺理,却是自己理屈在先,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第二十九章 暗惩恶奴
门外围了一些好事的人们,听到刘胖子这样说不由议论纷纷,点头称是。刘胖子脸上的横肉随着他得意的笑容不停抖动着,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越发让人憎恶。
因为前些日子下大雪,车马不方便出山,所以魅颜也一直没让憨牛儿过来送酒,就在两天前席若兰看到酒铺里魅颜送过来的酒已经买光了。自从魅颜的酒送过来酒馆的客人明显多了起来,大家都说席老爹酿的酒比往常日子更香更有劲。
眼看生意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席若兰怕若是说没酒了,客人会去“刘家铺子”里买酒。于是她擅自做主把她爹爹这些日子酿的酒拿出来给客人喝。席老爹一直在尝试酿酒,可是酿的酒把握不好,总有点酸味,所以叫席若兰拿出去倒掉,但席若兰一直没舍得,背着爹爹藏了起来。
客人们觉得酒味寡淡了些,席若兰就说是一种新酒,价钱便宜。客人图便宜也就不跟她计较。
第二日,便是昨日忽然有人找上门,声称是前一日在席家铺子喝酒,早上起来就口眼歪斜,说席家的酒有问题。刘胖子居然也跟了来,还尝了酒,他是酿酒行家,立刻知道好坏,说是酒有问题,便让人砸了起来。恰好被憨牛儿撞见,愤愤不平跟他们冲突起来。
于是,今日刘胖子招来更多的打手,显然是不准备善罢甘休。
“老东西,你只说怎么办吧?我兄弟算是让你给害了,你瞧他这个样子,乡亲们给评评理,说句公道话吧,我兄弟来他这里喝酒,喝完了就变成这副德行。”
刘胖子见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便越发得意,一把拽出一个歪嘴斜眼的男人,那男人佝偻着身体,头也歪着,胳膊耷拉着,腿蜷缩着,样子的确可怕。人心同情弱者,人们对刘胖子的话更加信了几分。
那男人歪着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大家给评评理吧。”
刘胖子扯着他歪歪扭扭地在人前走了一圈,然后故作沉痛地说道:“可怜我这兄弟连一房媳妇还没娶上,若不然--”
他那双豆大的鼠眼不怀好意地盯着席若兰,猥亵地笑道:“若不然就把席家这丫头片子嫁给我兄弟,也算是情债两抵,你们说是与不是啊?”
他带来的地痞无赖立刻跟着起哄,连连称是。人人畏惧他的强横,虽然有人同情席若兰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好一朵鲜花儿却要被无赖糟蹋,觉得于心不忍,却不敢为她出头。
席若兰绝望地看着周围,竟没有可以依靠的,只能暗自饮泪。
席老爹大怒,挣扎着扑了过去,嘶哑着声音喊道:“狗贼,不许动我女儿,我豁出这把老骨头,跟你拼了!”
刘胖子闪身一躲,避开席老爹的势头,眼看着席老爹踉跄着扑了个空栽倒在地,刘胖子轻蔑地啐了一口,说道:“呸!老东西,叫你跟我斗!便宜你了!”
“行了,你准备准备,过两天我这兄弟就来领人过门啦,老东西你可得多备些彩礼,哈哈哈!”
刘胖子志得意满,正准备离开“席家酒铺”,人群中忽然挤出一个人,低着头往铺子里面走,差点与他装了个满怀。
“你……他妈瞎了啊?往哪儿走着你?”刘胖子怪叫一声,怒气冲冲地瞪着来人。
来人是个穿着普通青色斜襟棉袄的少年,个头足足高出刘胖子一头,皮肤白净,模样俊美,一双眼睛特别机灵。两人这样近距离的对视,让处于低势的刘胖子感到威胁,他便不悦地皱眉道:“兄弟,你这什么意思啊?”
“嘿嘿。”少年裂开嘴傻笑起来,举起手里的酒壶道:“我来买酒,娘子让我来买酒喝。呵呵呵。”
刘胖子与左右手下面面相觑,最后不知是谁俯身在他耳边咕哝了几句,他不仅仰面大笑,喘不过气似的嘲弄道:“老子当时谁?原来是大街上要饭的傻子……哈哈哈,你说什么,爷没听清楚,买酒!哈哈哈!说的一点不错,你们大家伙都瞧见了没有,这席家的酒就适合卖给这类人物。”
刘胖子笑得一眼泪花,撑着腰,摇头晃脑。
席老爹倒地不起,听到这些羞辱的话,恨不得地上生个地缝好钻进去,席若兰早就哭成个泪人,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少年不明就里,看看刘胖子,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人个个脸上带着嘲笑,他也傻乎乎地跟着笑了起来,而且声音响亮。
“哈哈哈!”
笑完三声,挑战性地看了一眼刘胖子,绕过他们直接来到柜台,拍着柜台的桌面嚷道:“老板,给我来一壶酒。”
刘胖子暗暗称奇,盯着少年的背影。柜台后面本来应该是空无一人,此时却站着一名蒙了黑面纱的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清冷镇定,扫过众人,众人不觉安静下来。
她穿的也是家常的斜襟玫瑰红绣花大袄,却自有一番气度,令人不敢小觑。
她接过少年的酒壶,从柜台下面搬出一个圆肚深底的酒坛,启开泥封,一股清香飘来,顿时洒满整间屋子,人们惊奇的议论起来。
“好香啊!”
“是啊!这什么酒,味道太香了!像,像桃花。”
“什么桃花,是梨花。”
“杏花!”
“桂花!”
人们禁不住争论起来。
那女子仿佛没听到议论,只管慢条斯理用酒注子舀了酒缓缓倒进酒壶。这么一搅和,香气越发浓郁,有些好酒之徒禁不住移动脚步慢慢向柜台靠近。那女子已经把酒壶装满递给少年,顺手又把坛口封紧。
人们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只好把目光都集中到少年的酒壶上,少年似乎觉察到这一点,紧紧把酒壶搂在怀里,生怕别人抢了去似的。
刘胖子带来的这些人都是街面上无所事事的混混,都是贪恋杯中物的角色,闻到酒香哪里禁得住,有位甚至连口水都流了出来,赶紧吸溜一下。刘胖子恶狠狠地回头瞅了他一眼,吓得那位仁兄连忙缩回脑袋。
少年捧着酒壶小心翼翼来到一张木桌旁,旁若无人地捡了张长凳坐下,把壶嘴对准自己长大的嘴巴,清泉似的酒水倾泻而下。
他灌了几大口,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巴,抬头瞥见离自己最近的那名歪嘴斜眼佝偻着身子的男人,正偷偷望着自己的酒壶,两眼放光,喉咙涌动,暗自咽着唾液。
少年一抬手,不经意碰倒了酒壶,酒水立刻顺着桌子边淌了下来,香气四溢。
“哎呦!”
第三十章 百花之酿
“哎呦!”
大家一看酒水洒了,不约而同惋惜起来。
少年反应有些迟钝,等他发现的时候,酒水已经顺着桌子边滴到地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迅速爬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歪着头张嘴接住那倾泻而下的酒水,大口地吞咽。
刘胖子愣了一下,破口大骂。
“妈的,你小子活不耐烦啦!他家的酒你还敢喝?不要命啦!”
说着,就上前往那男人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原来这个动作敏捷的男人正是声称前几天因围在席家酒铺喝酒喝残废了的口角歪斜的男人,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刘胖子上前拽起他的衣后襟,用力把他拉了起来,牙根恨得直痒痒,却不能当众发作。
少年好奇地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又看,男人依旧佝偻着身体,歪着头,嘴角和眼睛似乎斜得更厉害了。他被少年盯得有些尴尬,便费力地挪动身体,谁知少年只是围着他转,他转到哪边少年就跟到哪边。
男人不禁大怒,道:“你看什么?你这傻子。”
说话中气十足,竟然也不含糊了。
少年摸了摸后脑勺,呐呐道:“大叔,你的嘴刚才是朝这边歪的。”
说着,他就在男人嘴角对侧比划了一下,男人的嘴不由自主就跟着他的手指抽了一下,他的脸恰好是朝向众人,人们看得仔细,不由议论起来。
少年愣了愣,搓了搓手,神秘地说道:“大叔,你这病能治,真的!我不骗你!”
少年瞪大眼睛,露出纯洁无邪的笑容。没等男子反应过来,他迅速用藏在后背的手扔出一根黑不溜秋的东西,抛到男子脸上,同时促狭地大叫一声。
“有蛇啊!”
事起仓促,男子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挥舞着手臂挡了过去,脚下一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因为惊吓,面孔扭曲,那原本歪斜的口角居然挪了位,恢复正常,只是带着惊吓过度的恐惧之色而已。
刘胖子气不打一处来,指了指地上的一根烂绳,抬手就打了那男人一巴掌,愤愤地道:“你傻啊!你他妈的连傻子都不如!大冬天的能有蛇么?你当蛇跟你一样傻了吧唧的呀!”
男子惶惶然,嘴里哼哼着,如丧家之犬般左顾右盼。众人哈哈大笑,刘胖子等人见讨不到好处,只得灰溜溜地走掉。
罪魁祸首走了,招摇撞骗和闹事的也走了,剩下的人们涌进酒铺大堂,争先恐后围在柜台前,纷纷向柜台里的蒙面女子打听刚才那个酒的名称和价钱。
女子平伸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