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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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看你脸红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大姑娘呢,别告诉我蓝暮黎没有这么看过你。”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便把脑袋凑过去咬了花无色一口。难得有什么感情的眸子依稀能看见点点怒火。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已经过了午时,看着身着女装的花无色立在马车边,临渊看得有些许痴了。除了身量比一般女子高了点,未施脂粉的脸蛋出尘绝色,柔和的眉目让人看着说不出的舒心。倘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能带些许笑容想必应该会更加赏心悦目吧。临渊一如既往的勾起嘴角:“夫人,请上马车。”说罢不顾花无色不悦的目光便伸手揽过他的腰推着他上了马车。
“把这个塞进去。”临渊进了马车后便递给他一个枕头
“这,这是…。”花无色抬头看了一眼临渊,临渊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垫在肚子上。看着花无色整理完毕,临渊轻轻揽过他,把手抚在他肚子上一脸认真道“夫人,辛苦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摸了摸:“宝贝要乖,不要折腾你娘了,早日出来。”花无色只觉满头黑线,不知该作何反应,手脚都有点不知道该摆在那里了,从未被人如此认真的调笑过从而憋红了一张脸。临渊不由的哈哈大笑,随后一脸正色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一会到了城门你就把脸埋在我怀里,这是血袋,你垫在臀下,倘若守卫要上车查看你就将它坐碎。至于到底能不能带你出去就看你的命了。”
花无色轻轻的点了下头,心里也有些许七上八下的。临渊偏过头看了看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人也太无趣了,整一个闷葫芦,可惜了这副好面貌。
“主子,马上就要到城门了。”
“恩,那现在就催着点赶马,越慌越好。”说罢临渊就微微坐正身体斜睨着花无色“夫人,是不是该投怀送抱了,嗯?”
花无色自认在兰院也有不少人曾对他说过类似于投怀送抱的话,甚至难以入耳的都听过不少,但是他从未像此刻这般窘迫。 他慢慢的挪了挪身体,临渊见他半天还未靠过来,便伸手拉了一把让他整个人都埋入他的怀里,然后抱紧。花无色的脸埋在他颈间,闻着他衣服上淡淡的熏香味,心里有些许的触动,似乎从来没有人这样子拥抱过他吧,有股说不出来的安心之感。 临渊低头看见花无色耳朵微红的样子,心里微动不由的亲了亲他的发顶。这样就害羞了,之前到底是怎么当人家男宠的。
“快让开。让一让!人命关天呐!”陈伯一边挥着马鞭一边大声喊着,直到城门守卫拦下他。
“官爷,我家夫人难产!这城里的稳婆都不行,等不及邻县的稳婆!我们这着急赶路,麻烦您先放我们过去。”陈伯陪着笑塞了1锭银子到守卫手里。
“不行!全城戒严,去后面排队去。挨个检查。”
“您行行好,我们家爷九代单传!这夫人和孩子要出了什么事可了不得。您就通融通融吧,老朽给您跪下了。”陈伯声泪俱下,边上群众不免也看得动容。
“军爷,您就放他们先过吧”
“是啊,军爷,您先查他们就是了。”
临渊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就主动揭开了帘子,一脸的着急“军爷,你看我夫人真撑不住了,这车上也就我和我夫人,藏不得人,您看先放我们过去吧。”说完拍了拍花无色。花无色领会的弄破了血袋。
守卫扫了一眼马车,确实是容不下第三人了,再看这女子下摆全红了,趴在男子怀里微微颤抖着,估摸着是疼的连喊叫的力气都没了,眼下便有些许动容,临渊趁机又塞了1锭金子给他。
“放行!”守卫放下帘子,示意伙伴让行。
“谢谢,谢谢您呐,好人有好报。”陈伯一边麻溜的爬上马车,一边道。
第6章 分别
临渊不知花无色有什么打算,而他此番来蓝国还有事在身。那个死老头还在等消息,他也不能再拖了。这一路走来也并未见到花无色的画像,估计蓝国国主并未到城外搜寻吧,他叫陈伯将马车驶离官道。在3里地外的树林里停下。
临渊递了一套干净的白衫给花无色,示意他换下沾满污血的长裙,换回男装。
“你,你出去。”花无色略微纠结的看着他
临渊抱着花无色垫肚子的枕头,满眼委屈的看着他:“夫人,你看…我们的孩儿多白,你怎能刚替我生下孩儿就不要我了。”
花无色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变脸如此之快,从刚才的一本正经,到现在这皱着脸的小媳妇儿样不过是眨眼闭眼间的事。这双煞是好看的桃花眼还真透出了丝丝委屈来。花无色扶了下额,转过身背对他开始换起衣服来。因此他并未看到身后之人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异样之色。
陈伯将马和车架分开,将缰绳交到临渊手里“主子,我先行一步,丰城见。”说完转身施展轻功而去。花无色看着马上的临渊,有些许出神,想起蓝暮黎说带他去骑马仿佛就是昨天的事,而今他却已经身在宫外了。
临渊看着花无色,又是这种表情,他撇了撇嘴角有些许不悦:“还不快上马,等什么呢。舍不得走?”
“我,我不会骑马…”花无色不知道上一刻还在马车中笑嘻嘻调戏他的临渊为何这一刻语气却如此的让人不舒服。只能在心里哼了哼,喜怒无常!
临渊弯下身,示意他用脚踩着马蹬,一个用力便怀着他的腰拉他上了马背。临渊一只手环着他的腰,紧紧的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扯着缰绳。花无色双手紧紧的抓着马鬃,任由临渊这么抱着自己,毕竟是第一次骑马,有些许紧张。临渊瞄了一眼神经紧绷的花无色,勾了勾嘴角。松开抱着花无色的手,一甩马鞭“驾!”马儿狂奔的一刹那,花无色白了脸,立马松开抓着马鬃的手,微微侧过身紧紧的抱住临渊的脖子。
“呵…娘子今天真热情,这天还没黑呢,就投怀送抱了。”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花无色是松手也不是,抱也不是。皱了皱眉头,决定还是不要理他了,继续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只是微红的耳根泄露了他的些许羞涩。
一路上临渊并未再说话,终于在夜黑之前赶到了邳县。
“夜深了,你…我要睡了”花无色有些许忐忑,毕竟他答应了他,要陪他一夜作为带他出城的交换条件,倘若他想做点什么,自己也是不好拒绝的。
“呵呵…娘子等不及了?那就让为夫好好的疼疼你吧。”临渊笑的一副痞子像。花无色懒得回他,面无表情的和衣躺下,往床里边靠了靠。听着布料摩擦的声音,他知道临渊正在脱衣服。拧着被子的手因为用力有些许发白。他闭着眼睛感觉到临渊躺下,然后伸手把他抱紧再翻过来面向他,他顺着他的手微微抬起下巴,却不敢将眼睛睁开。临渊瞧他这般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去解他的衣襟,他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却并未反抗。他剥的他只剩下里衣之后只是凑过唇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又抓过他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好歹也是8月了,穿外衫睡觉你不怕热我还嫌你脏。小爷今天累了,没兴致,你安心睡吧。”
耳朵贴在临渊的胸口上,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花无色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不大一会便沉沉睡去。留下临渊睁着双好看的桃花眼望着床顶。脑中闪过一张笑靥如花的脸,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三年内要集齐那些珍草是何等艰难,耗了无数人力物力才打听到那5种草的所在。现在也不过只得了一样王不留行草罢了。据说万年雪骨参在蓝国国库内,没想到第一次去打探便露了行踪只能从长计议,还是先去做老头让做的事吧。
翌日,花无色是在临渊的怀里醒来的,他稍稍侧开点身从他怀里钻出来。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此时紧紧闭着,邪魅的薄唇微微勾起。睡觉都是一副坏相。花无色腹诽着。却有些挪不开视线的继续愣愣的看着他。
感觉身旁的人微动的时候已经被他拉的扑倒在他胸口,头顶传来慵懒的笑声“娘子,看够了没?呵呵…”
花无色象征性的挣了一下,临渊随即松开了环着他的手,这下花无色倒是有些愣神了。有些许疑惑的看着临渊。
“休息够了吧?我看你包裹内也有几张千两的银票,该是有计划了吧。我这次出门办事拖得也够久了。等吃完饭我就要启程去和陈伯汇合。你想去哪里?是否需要我帮你叫好马车。”临渊微微侧过头看着桌子上的茶具道 。
“不,不用。我听你们说要去丰城,丰城离这里远么?要如何去?”花无色心里略微有些失落。
“丰城?哎?娘子莫非想追随为夫而去?”临渊闻言笑嘻嘻的转过头来看着花无色。 “………。。我只是没出过门,随便问问,你爱说便说不说便罢。”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那双桃花眼里仿佛能看见点点星光。花无色赫然的将视线移向别处。
“丰城离这说远也不远,走水路大概8日,快马3日便到。”临渊收回调笑起身更衣。
花无色背着小包袱站在客栈门口,看着临渊骑马离去。离别的时候临渊并未说什么,只是很老套的来了句:后会有期。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是在纠结什么。他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短短的这3天他都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鲜明了一些。临渊这张魅惑众生的笑脸似乎是刻在了他脑子里,并不是因为他长的如何出众,而是他那双仿佛会说话的桃花眼里似乎写满了各种表情,生动的让人难忘。对于蓝暮黎最深刻的也紧紧是十年前那个如沐春风的笑容,关于现在他,他记不得多少他的神情动作。在一起这大半年关于2个人的回忆少的可怜。除了偶尔轻轻的拥抱和额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似乎就没有别的了。
临渊说后会有期的时候,他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也去丰城。最终还是张了张嘴回了句,珍重。花无色问了几个路人,抱着包袱往码头走去。
而此刻的王宫中,蓝暮黎黑着一张脸。
“王…全城都已经搜查过了,并未找到他。倘若再全城戒严下去,恐怕不妥。毕竟伏国使臣还在王城。”蓝湛也有些无奈
“全是废物!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会看丢!”他也知道为了花无色戒严全城不是妥当之事。他深呼了口气,“撤销戒严,多带点画像下去,这群废物可能放他出城了也未知。吩咐下去低调点找。没找到就给我一直找下去。”蓝暮黎不懂,他不懂为何花无色会偷偷离开。他以为他也是喜欢他的,他能感觉到。可是为何他还是走了…。。
第7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花无色站在桥头看着喧闹的人群,有些许迷茫。母亲所说的丰城也是20多年前的了,何况当时年幼,也记不得太多。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找母亲曾经说的故居。“哎”花无色叹了口气,拉过身边的一个老伯:“老伯…我想问一下,20多年前的一座小别院…靠着湖的…只有一个姑娘居住的,你是否知道在哪里?”
“那座别院叫啥?”
“不知…。”花无色有细微尴尬的看着老伯,他想着倘若告诉这老伯是曾经的颜妃娘娘的故居,可能老伯会知晓。但是他怕引起他人不必要的注意,也不敢提这个事。
老伯摇了摇头,“连别院叫啥都不知道,老朽如何告诉你,这一带靠着湖的别院多了去了。毕竟丰城三面环水。何况是20多年前。”
花无色只好谢过老伯,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老人家就上去询问一二,毕竟是20多年前的事,老人家都不知道的话更何况年轻人。
“你说的姑娘是否叫花颜?”一个瞎眼婆婆不确定的问道
花无色眼睛一亮:“是的婆婆,就叫花颜!”
“你是她什么人?听说她已经仙去多年了…。”听着婆婆的话,花无色心里充满的了希望。似乎这位婆婆和母亲有些许渊缘。
“婆婆。。我,我是她远房亲戚,她仙去之前曾经派人出宫托我到她故居帮她寻一样东西。”花无色有些脸红的撒谎道
“她曾经的故居,一直都还在,如今只怕残破不堪了。哎…多好的…当年的事不提也罢了。”
“敢问婆婆是她什么人?”
“我不过是她院里一个打杂的老妇罢了。”
“那婆婆,可否告知我她进宫之前的事情。”瞎婆婆闻言,一双无神的眼睛转向了他,脸上闪过一丝狐疑
“婆婆别误解…只是我母。。我母亲曾经进宫看过她,回来一直唉声叹气的说她在宫里过的虽好,却并无一天开心的日子。我也只是出于关心。”
“哎…老爷夫人去的早…家中就只有老婆子和小姐还有2个仆役。有一天小姐在门口捡到个浑身是血的人,小姐心善就留下了那人,还找了大夫给他医治。那人醒来之后不记得过往种种。小姐就留下了他在院里打打杂。一来二往的时间久了两人便有了感情。老婆子什么都不懂,见小姐开心,这男人虽然不知是什么来历,但是对小姐好,想着横竖他都不记得过往了,老婆子便也替小姐开心,张罗着让他们拜了堂。日子